第116節(jié)
蘇媯忽然想起白天昏倒時,脖子感覺像被馬蜂蟄了一般刺痛,而在此之前,她恰巧看到了閣樓上站著個神秘女子,那個女子看她的時候目光好生怨毒,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了般。 難道自己上身的災(zāi)痛,是和那個女子有關(guān)系? 手很麻,但好在還能動。 蘇媯廢了好大勁兒才把手抬起來,一摸脖子,果然有個大拇指般大又硬又腫的包。 這一動驚醒了姜之齊。 “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姜之齊慌忙拽住床單起身,他坐到蘇媯身邊,眼里滿是擔(dān)心。“快告訴我!” “下半身沒事,就是肚子往上有些麻,時不時還有些刺痛。” 姜之齊明顯松了口氣:“有刺痛感就沒事了?!?/br> 蘇媯哦了聲,只要姜之齊說沒事,那就不會有半點問題。她手撫上脖子腫包的正中間,赫然摸到一個小孔,而這塊也是最疼的,按上的瞬間就好像有人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般。 “哎呦,好疼啊?!碧K媯?cè)滩蛔∩搿R鞒雎暎骸拔业降自趺戳???/br> “你中毒了?!?/br> “中毒?是元邵下的毒?不可能,他一向驕傲自大,是不屑做這等小人行徑的?!碧K媯連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我昏倒前好像看見了一個歸塢族少女,奇怪,我怎么感覺和她有關(guān)。” 姜之齊將蘇媯的手拉進(jìn)被子里安放好,慢慢地湊到女人面前,他嘴上雖帶著笑,可眼里卻冰冷一片:“沒錯,傷你的就是她,歸塢國的九苑公主?!?/br> “???那個黑姑娘她竟然是個公主!” 這可麻煩了,依照這男人的性子,沒準(zhǔn)一生氣會把這俘虜公主給處決了。 蘇媯也顧不上身子不適,她反手抓住姜之齊的腕子,急道:“你沒犯渾吧?!?/br> 姜之齊得意的笑:“敢傷我的夫人,我叫她做鬼都顫抖。你猜怎么著,我把她倒吊起來抽了幾百鞭子。” “別貧了,你壓根沒動她,對不?!碧K媯這會兒腦子已經(jīng)清醒不少了,她讓姜之齊給自己身后墊了兩個枕頭,坐舒服后,她才搖頭輕笑道:“好歹我也做過公主,明白她的怨恨。” “她憑什么跟你比。” 姜之齊不經(jīng)意間竟翻了個白眼,他從矮幾上將盛了藥的瓷碗端來,一勺一勺地給蘇媯喂藥,柔聲笑道:“大夫說因為距離遠(yuǎn),加之暗器上淬的毒量不大,吃兩劑藥排出去就好了?!?/br> “藥等會再吃。”蘇媯上身移動困難,在枕頭上蹭了好久也無濟(jì)于事,急道:“你快給我撓一下背,癢死我了。” 姜之齊面上明顯一喜,他忙將左手在自己下裳使勁擦了幾遍,這才從蘇媯衣下伸進(jìn)去,慢慢地替她撓。 “呦!”撓了幾下,又摸了幾摸,姜之齊將頭湊到蘇媯面前,皺眉道:“怎么背上這么多小腫塊,是不是余毒未清啊,不行,我得叫金大夫來瞧瞧。” “不用了?!碧K媯俏臉通紅,哼道:“我已經(jīng)半個月未脫衣裳,更別說洗澡了。”說到這兒,蘇媯故意拉下臉,大吐苦水:“那邊的人太臟了,牲口又多,去的頭一天身上就串上了跳蚤。我穿的是盔甲,身份又是蘇人玉將軍,總得講些體面吧。好么,跳蚤愣是在我身上安家了??蓻]辦法,癢死我都不敢撓?!?/br> 姜之齊知道蘇媯一向喜潔,這 回真是難為她了。男人忙吻了吻女人的肩頭,腆著臉笑道:“辛苦夫人了,辛苦夫人了?!?/br> “哼,這我還能忍,可你知道么,元邵那家伙有多狂妄可怕!這次能全身而退,我都覺得不可思議?!?/br> 姜之齊頭如搗蒜:“夫人受累了,夫人受累了?!?/br> 現(xiàn)在 回想起半月前的事,蘇媯這才覺得步步驚心,真是幸好每一步每句話都沒說錯,中間雖說出了點岔子,不過虧得有不語急智,才扭轉(zhuǎn)局勢。 “對了,語兒呢?!?/br> “她硬要陪我一起守著你,被我打發(fā) 回去睡覺了?!苯R面露微笑,贊道:“我都聽劉能說了,這丫頭真是好聰明,好膽色!你說韓度是怎么教的呀,咱們家孩子加在一塊都比不過她?!?/br> 蘇媯得意一笑,心道:那是必須的,也不看她是誰家閨女。 可只是轉(zhuǎn)瞬,蘇媯皺眉道:“這丫頭現(xiàn)在被元輒和羅子嬰給盯上了,我著實擔(dān)心她。” “是啊,羅子嬰倒好處理,可元輒絕不是什么善茬,可偏偏他得在 回塔縣呆不少時間處理余下的事,而語兒明年就十五了。”姜之齊手停在蘇媯背上,想了會兒,才道:“你看這樣好不,等你小叔 回來得告訴他這事,叫他趕緊給孩子定親,萬一不防頭讓元輒得手了,那真遭了?!?/br> 蘇媯也忘了脖子疼,扭頭斥責(zé)姜之齊:“什么叫得手了,你一個大人這么說孩子,要不要臉?!笨烧f了這話,蘇媯神色一黯,低聲詢問:“元輒不會這么下作吧?!?/br> “誰知道呢,他可是個正常男人。比如你就說我吧,也就怪了,一看見你就想……”姜之齊的手如蛇般靈巧,從蘇媯背后繞到前面,一把抓住女人的那團(tuán)豐滿,又捏又摳又撓,喘著壞笑:“這跳蚤好生厲害,怎么能叮起這么大一個包?” 作者有話要說: 身體和工作的原因,只能不定時更新了。抱歉抱歉 第170章 十里先生 蘇媯呼吸一窒,女人的那個地方本就是全身最柔軟敏感之處,更何況還被個男人抓在手中撩撥。 “你,你別這樣。”蘇媯輕咬著下唇,身子試圖往后躲,可她能躲哪兒去,只得說:“我該吃藥了,這事兒等我好了后再做吧?!?/br> 姜之齊可不管,雙腳來 回一蹭就把鞋輕巧除下,在上床的同時抬手將紗簾放下,他坐在床尾笑吟吟地看床頭的美人:“那天若不是被人忽然打斷,我就得手了。反正你答應(yīng)過我了,不能耍賴?!?/br> “那時你不是快走到絕路了么,我是看你,” “看我可憐,不得已才勉強(qiáng)答應(yīng)的?!苯R笑著替蘇媯說下去,他慢慢地往前爬,嘖嘖嘆道:“不容易啊,小生巴巴等了公主快四年,好容易有個機(jī)會做 回面首,你這狠心人卻不成全?!?/br> 隔著衣料,男人輕吻著女人的小腹,他用牙將衣帶咬開,舌頭在女人的肚臍打圈,不安分的手已從女人的褲子里摸進(jìn)去,撒氣般狠勁兒扭了把女人的屁股,然后往開撬那緊閉的雙腿。 “你不開門,我怎么進(jìn)去?!闭f完這話,姜之齊粗暴地將蘇媯的褲子扯下,他還真像敲門那般拍打著蘇媯渾圓而富有彈性的那兒,聽著啪。啪聲響,壞笑:“開門開門,再不開,我可就強(qiáng)攻了?!?/br> “混蛋?!碧K媯上身動不了,可腰以下卻完好,她猛地提膝朝姜之齊小腹頂去,誰知卻被這男人早先預(yù)料到,輕巧地就撈住她的左腿。 “哎呦,這么主動呀。” 姜之齊如餓虎般撲向蘇媯,他整個人完全壓在蘇媯身上,右手臂用力往下壓蘇媯的左腿,直到大腿貼到她的肚子才停止。他還未脫褲子,卻隔著衣料做出撞擊的動作,嘴角勾著壞笑,撩撥身下的女人。 “你再這樣,我可喊人了?!碧K媯有些慌,她將頭扭開,剛張口準(zhǔn)備大叫,忽然想到這地界貌似沒人敢管這男人,不禁氣罵道:“姜之齊你混蛋,我,我,” “你怎么了?”姜之齊夾起蘇媯的一縷頭發(fā),輕輕地往美人面上掃,他就喜歡看她現(xiàn)在這般嬌羞氣急之樣。 “我,我好久沒洗澡了?!痹酵笳f,蘇媯的聲音越?。骸吧砩隙汲舻牟恍辛??!?/br> “哈哈” 姜之齊三下五除二將自己的剝光,大手抓住蘇媯?cè)栽诎l(fā)麻的小手,猛地貼上自己大腿,然后慢慢地往上劃,直上到胸膛,最后送到蘇媯鼻邊,笑道:“我也臟的不行了,至于臭不臭,你聞聞?!?/br> “臭死了,快別碰我?!?/br> 蘇媯白了眼身上掛著的男人,其實不臭,只不過手在他私。處沾到點泌出的東西,有股男人特有的撩人腥味,弄得人心癢癢的。 “真的別碰?”姜之齊故意來 回蹭了幾下,低聲壞笑:“可你身體好像說,大齊你快來呀,快來呀?!?/br> 已然到了這個地步,掙扎都沒用,只不過…… “你等等?!碧K媯掐了下男人結(jié)實的腰,略有些喘道:“你把我腳踝上的銀鈴取下來?!?/br> 如今水到渠成,姜之齊哪里還想做別的事,他嘬著蘇媯的酥胸,含糊不清道:“一會兒取,我真的受不了了。” “不行,不拿就不許?!?/br> 姜之齊滿臉不悅,好在他手比較靈活,很輕易地就將銀鈴給解了下來。 “你要它做什么?”姜之齊看著手指頭上勾著的花紋繁復(fù)的銀鈴,湊到蘇媯耳邊壞笑:“莫不是想讓它隨著咱們的動作一起搖,聽我到底多厲害么?” “滾!”蘇媯用勁兒咬了口姜之齊的耳朵,她看著男人疼的微皺眉卻又火急火燎的樣兒,噗嗤一笑:“聽好了,是我今兒要嫖你,這銀鈴兒算打賞你的?!?/br> 這下倒把姜之齊給弄得愣住了。 “嫖,嫖我?” 蘇媯迎上男人有些驚愕的眼,挑釁笑道:“難道我不配?還是你太貴?” 火燒火燎,姜之齊連話都顧不上說,腰桿使勁兒一聳,這才滿足地松了口氣,他看著身下眼神迷離的絕色佳人,看著她的頭發(fā)隨著他的動作瘋狂地?fù)u,喘息著笑:“罷了,就做男。妓讓你嫖?!?/br> 從前就受不了他的動作,現(xiàn)在……他是要把幾年憋的火一股腦發(fā)出來啊。 “你,你,你慢些。”蘇媯頭上身上已經(jīng)出了不少汗,她手緊緊抓住床單,連聲求饒:“我不行了,你快出去!” 身子一空,姜之齊果然退了出去。 蘇媯登時就松了口氣,可當(dāng)她看見男人嬰兒小臂般的雄風(fēng)依舊挺立時,她驚訝地半張著嘴,完了,這還得生受多少 回呀。 還沒反應(yīng)過來,蘇媯就被姜之齊翻轉(zhuǎn)過身子,男人把她的一只胳膊反剪在背后,將她拉成跪地狀。 “這就受不了了?”男人帶著曖昧的語氣在她耳邊呢喃:“我才剛開始呢。” 也是,夜才剛開始呢…… 也不知道是毒性已經(jīng)過了,還是晚上連番的動作將筋骨給舒展開了,蘇媯覺得上半身的麻木不仁已經(jīng)消散很多。 氤氳的水汽將小房間弄得霧蒙蒙的,澡盆挺大,完全能裝的下兩個都不胖的人。地上有幾攤溢出來的水漬,印著燭光閃爍。 蘇媯早已累癱,她坐在姜之齊腿上,頭靠在男人結(jié)實的胸膛,有一下沒一下地往自己身上撩洗澡水。 “天快亮了。” “是啊,天為什么要亮的這么快?!苯R右臂攬住蘇媯的纖腰,左手用巾子輕輕地擦拭蘇媯的脖子、鎖骨、肩頭……最后,他輕吻著她的側(cè)臉,似感慨又似無奈:“這么多年,今夜恐怕是我們真正快樂的一次吧?!?/br> 過去他只把她當(dāng)做卑微的媵妾,泄欲的女人,討好皇帝的工具,他從不知道她的喜怒哀樂。而紀(jì)無情卻疼她愛她,即使有時候方式極端,卻在過去無數(shù)個絕望黑夜給了她無言的陪伴,僅這點,他姜三爺就比不過那條狗。 “七娘,我會做個好丈夫,我永遠(yuǎn)不會再讓你難過,孤獨,害怕?!苯R發(fā)覺腿上坐著的女人身子一僵,他將她摟的更緊了:“我們要一起看著兒女長大,看他們?nèi)⒓?,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一輩子,好不好?” “我……”蘇媯低下頭,沉默了半晌,痛苦地閉著眼:“我不知道,你別逼我了。” 見她這般,姜之齊連忙哄道:“好好,那不說這個了?!?/br> 她的側(cè)臉真美,膚質(zhì)如玉般溫潤,脖子上有好些被嘬出來的吻痕,他貪戀。 這話如果在幾年前說,她肯定會不屑一顧,甚至還會反唇相譏,可現(xiàn)在? 姜之齊將右臂從澡盆里伸出來仔細(xì)看,他沒了右手,他是殘廢,但他是姜之齊,姜之齊向來最會謀算人心了。他知道她國破家亡,傷痕累累;他也知道她的敏感脆弱;他更知道比起情愛,她其實最缺的就是家和家人。 沒錯,她愛紀(jì)無情,直到現(xiàn)在都沒法忘了他??伤彩悄赣H,一個失去過家人被傷的很徹底的女人,她更需要的是能為她撐起天的男人。 不急,如今關(guān)系已經(jīng)有了極大的突破,剩下的就交給歲月吧。 “七娘,咱不洗了?!苯R率先起身,用一方柔軟的薄毯將蘇媯團(tuán)團(tuán)裹住,他把她輕輕地抱到床上,將被子給她拉下蓋好,柔聲道:“趁著天還沒大亮,你趕緊睡會兒?!?/br> “那你呢?”蘇媯特意往里挪了下,輕聲道:“你也躺會兒。” “不了。”姜之齊往起穿衣裳,邊穿邊笑道:“我得去城樓那邊送歸塢王和他女兒走?!?/br> “這么早?”蘇媯用被子捂著胸口坐起來,她朝仍黑著的紗窗那邊瞅了瞅,皺眉道:“現(xiàn)在還不到卯時吧,怎么……” “百姓們深恨歸塢人,加之那九苑公主用毒針不僅傷了利昭,還傷了你,你說如果白天走,豈不是又一場變故?” “也是。”蘇媯也往起穿衣裳,她沒想到利昭重傷竟亦與這彪悍的九苑有關(guān),隨口問:“利昭的傷怎樣了?” “人是清醒了,就是還下不了床?!苯R見蘇媯也在穿衣裳,忙將她的雙肩按?。骸澳闼愕模@事不用勞煩你了?!?/br> “不?!碧K媯反將姜之齊的手揮開,傲然笑道:“我倒要近距離看看,這個九苑公主究竟是何方神圣,哎?” “怎么了?” 蘇媯忽然湊近抓住姜之齊的衣裳,倒把這男人嚇了一跳。 “我怎么了?你為何這么看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