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3yuyu:花花5朵魅影妖嬈:月票1張 謝謝寶貝們的花花票票,愛你們,么么噠!另外,君心殿已開通,歡迎勾搭,群號:556123441 ☆、050 榮和郡主殺人了 入夜,養(yǎng)心殿 皇上一邊批閱奏折,一邊揉著額角,許久,他放下手中的折子朝著一旁侍奉的人說:“王德順,把朕的金丹拿來?!?/br> “是?!?/br> 伺候的公公走到一旁,拿出一個絨織的錦盒回到皇上身邊,皇上隨手從那十幾顆金丹中拿了兩顆,煩悶的心情似乎因服下金丹而逐漸緩解,皇上疲憊的舒了口氣道:“朕乏了,回寢宮吧!” “皇上可是要去哪位娘娘宮里?”王德順開口詢問道。 皇上腳步頓了頓,而后便是一聲輕嘆,“想去的不能去,其他,也就算了吧!”…… 殿內(nèi),皇上擺了擺手,屏去了伺候的下人,他知道金丹的藥效上來后自己看什么都是歡喜的,為了不讓自己犯錯,他通常不在這時留人。 床帳前,那久違的幻覺再次出現(xiàn),一抹年輕的倩影在朝他笑,朝他招手,似乎還在跟他說著什么,頭腦里嗡嗡的聲響讓他聽不清她的話,他虛晃著腳步一點點走近,伸手去撫。 “蓉兒……”身子一撲,幻影破滅,皇上閉著眼睛倒在了床上。 正欲哀愁,似乎發(fā)現(xiàn)手下的觸感特別的真實,蒼老的手順著手下的柔軟一路向上,直到摸到那溫?zé)岬哪?,他才不敢相信的睜開眼。 年輕的容貌分明就是當(dāng)年的皇后,在幻覺的沖擊下,他的分辨能力儼然無存,他細細的撫著她的臉,嘴里喃噥的盡是皇后的乳名,親吻,撫摸,這是他懷念了多少年的事情,他將人緊擁入懷,撕扯掉兩人身上的衣物,盡情揮灑著他多年的相思…… 隔日一早,不知哪里跑來的小太監(jiān)到鳳鸞殿傳話,說皇上請皇后娘娘過去有要事相談,多年來,沒有重要的事皇上一般不會差人來傳,如今這一早就來人,皇后自然是想都沒想就趕過去了。 王德順一見皇后來了,自然是又恭敬又開心,也沒去稟報就讓皇后進去了,本是想著給皇上一個驚喜,可是誰知道,殿內(nèi)竟會是這般不堪入目的景象。 看著遍地的衣衫,皇后腳下微顫,她不相信皇上一大早傳她來是為了讓她看這一幕,腳下的步伐愈發(fā)沉重,但她仍然堅持走到床邊,舉起的手欲伸欲離的在床帳前糾結(jié),最終她還是沒低過那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思。 掀開簾帳,入目的是皇帝一張懊悔的臉,還有曹琦兒憤怒含淚的雙眸,她肩頭裸露,身纏錦被,裸露之處盡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痕跡。 皇后已經(jīng)做好了帳中有人的準備,可是她怎么都想不到,帳中的人竟會是她的親侄女,撩著輕帳的手一抖,黃色的帳簾將他們?nèi)嗽俅胃綦x。 “蓉兒?!被噬纤坪鯖]有想到她會來,驚詫之余一聲高喚。 聽到皇上的叫喚,皇后只覺得自己愚蠢,她語氣平緩,臉上逐漸溢出一抹苦笑,“恭喜皇上又納新人,其實皇上不必這般大費周章,您想納妃納妾,本宮從未有過阻攔,這又是何必呢!” 何必讓她親眼來看,何必讓她在這么多年之后再受一次刺激! 轉(zhuǎn)身離去,沒有一絲留戀,這樣的事她不是早在二十幾年前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嗎,如今上位的不過是她的侄女而已,這頂多算是在她枯竭的內(nèi)心上在插一刀,她不會痛,更不會有任何感覺,她只會覺得骯臟,就如她這俱身體一樣,骯臟的永遠都洗不干凈。 …… 第二天,西楚皇子和公主離開,皇后親自下旨將曹琦兒納入宮中,至于身份,她沒有多做主張。 定遠候一家因此事鬧得天翻地覆,此事實在是發(fā)生的太過突然,沒有任何征兆曹琦兒就變成了皇上的女人。 皇后的旨意下來之后,曹琦兒并沒有馬上進宮,她將自己關(guān)在房里多日,不吃不喝,沒人知道她在做什么,直到一日,房門開了,那消瘦的人一襲藍色繡蝶宮裝,發(fā)髻高盤,朱云滿鬢,遠山眉,高鳳眼,赤紅唇,看上去高貴而邪肆。 幾日來,曹琦兒發(fā)覺自己從來都沒有這么清醒過,她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她也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雖然她已經(jīng)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但是她也不允許別人得到。 穆嬌羅說的對,本就該是她的東西,她憑什么讓,怎么甘心讓? 既然上天愿意給她這個權(quán)利,她又為何不好好把握,反正她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但是她最起碼還有這個身子,她可以做的事還有很多,但絕對不會是頹廢荼蘼?!?/br> 榮王府 唐無憂睡了幾天,一覺醒來便是得知了這個消息,震驚之余她將宮洺拽進屋內(nèi)悄悄的問:“這事是真的?” 宮洺興致不高,點了點頭。 為此,唐無憂一臉佩服的說:“哇塞,她可真看得開,兒子不行就找爹下手,你們的思維邏輯我還真得再修煉幾年才能跟得上?!?/br> 唐無憂唏噓夠了,卻發(fā)現(xiàn)宮洺有些不對勁,她伸手戳了他一下,質(zhì)問道:“怎么,后悔了?惋惜了?是不是覺得身邊突然少了一個忠誠的追隨,空虛了,寂寞了,不……” 話沒說完,宮洺一把將人攬過,以唇為封,死死的堵住那張沉寂了幾日又開始喋喋不休的嘴,直到將人壓在身下,宮洺才報復(fù)的回口:“沒有惋惜也沒有后悔,不過我倒是真的很空虛,很寂寞,你覺得我要怎么做才能填補我的空虛和寂寞,嗯?” 唐無憂白眼一翻,冷哼道:“想要說謊就要先學(xué)會管好自己的表情,你的臉上就差刻上后悔兩個字了?!?/br> 聞言,宮洺低聲一笑道:“你誤會了,這幾天我的確是有些憂心,不過不是因為曹琦兒,而是因為母后。” “皇后娘娘?”唐無憂驚訝過后似乎也有些理解,出了這樣的事,皇后心情自然是不會太好,他這個當(dāng)兒子的為之憂心也屬正常。 “皇后娘娘很不開心?”唐無憂問。 宮洺坐起身,輕輕搖頭,“她倒也沒說什么,還親自下旨將人迎進宮,只是我昨日進宮見她臉色不是很好,想來她也是介意的吧!” 唐無憂撇了撇嘴,滿是嫌棄的說:“廢話,除非皇后娘娘跟皇上沒有感情,不然誰不介意?所以我就說嘛,皇家的門不能輕易進,這可是要后悔一輩子……的……” 看著宮洺審度的視線,唐無憂的話突然弱了下來,她嘴一咧,難看的笑了笑,“干嘛?干嘛這么看著我?” 深眸緊隨,忽略她故意岔開的話,“就是因為我生在皇家,所以你才一直拒絕?” 僵硬的笑臉逐漸變的輕緩,唐無憂眼睫緩緩垂落沒有回答,但是她的表情似乎已經(jīng)說明了她的答案。 見此,宮洺蹙眉追隨她的視線追問,“那要怎樣你才愿意答應(yīng)?你可以把你的想法說出來,最起碼可以讓我知道。” 半晌,唐無憂眼睫一抬,眉宇眼角間盡是深邃,“我們進宮去看看皇后娘娘吧,你不是說她心情不好?” “唐無憂!” 她這*裸的逃避讓宮洺眉心緊擰,唐無憂抬起手,纖細的指尖輕輕的撫著他的眉心,“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br> 聞言,宮洺闔了闔眸,拉過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好,我愿意等,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br> …… 鳳鸞殿 女人之間相互開解,宮洺認為自己還是不要摻和比較好,他將唐無憂送到殿外便到校場去找曹佑。 殿內(nèi),皇后臉色極差,但卻仍是強顏歡笑,唐無憂看的心疼,也顧不上禮儀便直接走到皇后身邊,“皇后娘娘若是心里不舒服,不用憋在心里,您這個笑法一看就知道有多勉強,又能瞞得住誰?” 一直以來,唐無憂在她面前都是禮儀有佳,從不越矩,如今她這直來直往的一句話,說的皇后有些愣怔。 看著她大咧咧的坐在皇后身旁,落香正想開口提醒,卻被皇后一個眼神制止了回去,“去,帶她們都出去吧?!?/br> “是?!甭湎泓c了點頭,揮手將殿內(nèi)的宮人全都招了出去。 看她們離開,皇后笑著拍了拍唐無憂的手,“你們的事本宮都聽宮洺說了,本宮真的很開心?!?/br> 看著她勉強的笑臉,唐無憂面色微涼道:“皇后娘娘為何開心?我從沒答應(yīng)過宮洺什么,如今看到您這般,我想我是更不可能答應(yīng)了,您身為一國之母,榮耀尊貴,但私下卻是過的這般的日子,我一生無求,只求自在,所以這宮中生活并不適合我。” 聞言,皇后一臉驚愕,沒過片刻,她的臉色便逐漸的緩和了下來,她輕輕的點著頭說:“是啊,連我自己都不愿過的日子,又有什么資格讓你來跟我承受同樣的罪,我不能因為宮洺是我的兒子就因此強迫你,毀了你的一生,但是如果我說,我從沒想過讓宮洺繼承皇位,如此你會改變想法嗎?” 唐無憂眉心一擰,似懷疑,又似猜疑。 見此,皇后自然知道她是不信的,她從塌前的一個錦盒里拿出一個紫嵌琉璃的戒指,“這個戒指本是一對,可是另一只卻不在遼國?!?/br> 皇后拉過唐無憂的手,將戒指放在她的掌心,“從今天起,這個戒指就交給你保管,另外我還要跟你說一件連宮洺都不知道的事?!?/br> 唐無憂低頭看著手中的戒指,雕工精細,絕非一般之作,可是皇后的語氣卻…… “宮洺并非遼帝之子。” 一句話仿若一道悶雷在唐無憂的腦子里炸開,她猛地抬頭,不敢相信的看著皇后。 皇后的兒子并非皇上之子,這說明什么?這信息量未免有點太大了! 看著唐無憂驚愕的視線,皇后苦澀一笑,“這枚戒指就是當(dāng)年宮洺生父留下的,而另一只一直都在他的身上?!?/br> “當(dāng)年我與你一樣,從未想過嫁入宮中,我與皇帝算是青梅竹馬,先皇薨逝,他突登帝位,當(dāng)時我心死如灰,不是因為他棄我而去,而是因為他愛我如命,我怕他要我入宮,我便拼了命的逃,可最終仍是坐上了這個位子?!?/br> “起初他誓言種種,我因年少便信他,可是后來我才知道,身為帝王有些事是言不由衷身不由己的,好景不過一年,淑妃進宮,緊接著是貴人、答應(yīng)、連綿不斷,我知道這并不是他本意,他身為一國之君,根本不可能做到獨鐘,可是即便我心中什么都清楚,我還是會忍不住難過?!?/br> “整整半年的時間,我將自己關(guān)在這鳳鸞殿半步都未曾離開過,直到一日,圓月通明,繁星滿天,我一個人失魂走出,身旁沒有任何陪侍,當(dāng)時的我對這宮中并不熟悉,走到樓庭閣,也不知那是什么地方,只覺得那里好高,賞月很美,我踏上樓閣只盼縱身一躍,可卻有個人從身后將我拉了下來?!?/br> 聽到這唐無憂竟是興致滿滿,清眸睜的溜圓,“那個人難道就是……” “沒錯,他是遼國劫持的俘虜兵,當(dāng)時他將我救下,我便是滿心憤恨拳腳相加,可是到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他渾身上下都是傷,可是他卻任由我捶打發(fā)泄,從那之后我每日都會去找他賞月談天,偶爾也會備上一些酒菜和他小酌一杯,日子一久我便也不覺得寂寞了。” “他從沒問過我是誰,而我也不問他是什么人,直到后宮中有人傳出某位妃嬪有孕的消息,我便再也承受不住,我當(dāng)時在想,皇上納妃是身不由己,但是讓妃嬪有孕那又說明什么呢,我醉意熏熏的走上樓庭閣,主動現(xiàn)身,我本只是報復(fù)心作祟,只要他拒絕,我便可以收斂,可是結(jié)果卻……” 一聲低笑,緊隨著是一聲長嘆,“自那之后,我便再也沒去找過他,半個月后有下人來說東晉太子想要見我,我以足不出門半年有余,哪里認識什么東晉太子,可是當(dāng)東晉太子被帶進來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到底是犯了多大的錯,其實他早已知道我的身份,那樓庭閣本就是關(guān)押重犯之所,我一連數(shù)日自由出入無人阻攔,也就只有我自己認為那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br> “他能從樓庭閣出來是因為東晉的皇帝愿意割城贖他,他臨走之前冒險跑來找我還說要帶我走,為了逃離一個牢籠而選擇令一個牢籠,這并不是我所想,我拒絕之后他也沒多說什么,只是給了我一枚戒指,讓我隨時可以去找他,他離開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身孕,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但也不想就這樣沒了這個孩子,畢竟在這深宮之中,我真的想要給人陪,之后我就轉(zhuǎn)性接近皇上,繼而撒下了這個彌天大謊?!?/br> 聞言,唐無憂擰了擰眉,“皇后口中的東晉太子,莫非就是……” 唐無憂話沒說完,皇后輕輕點頭,見此,唐無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兩人沉默了許久,突然,唐無憂蹭的起身,驚愕的看著含笑站在門前的人,“你怎么會在這?” 曹琦兒斜身靠著殿門,嘴角一挑,烈焰般的紅唇盡是邪肆,眼底的神色比以往更甚高傲,“哼,我若不在這,又怎么會聽到這么感人的故事呢?” 看著皇后驚到發(fā)白的臉,曹琦兒咯咯一笑,“姑母,這么多年我竟不知你原來是這么的骯臟下賤,居然背著皇上做出這么齷齪的事,還隱瞞多年,當(dāng)真是讓我刮目相看?!?/br> “你……” 皇后拍案欲惱,曹琦兒眼眸深深一瞥,滿是不屑的說:“我聽不得大呼小叫,你最好對我客氣一點,皇上最近可是很喜歡來我宮中,我可不能保證皇后娘娘嚇到我之后,我會不會半夜胡亂說出什么夢話來?!?/br> “你到底想怎樣?”皇后袖袍下的拳緊握,整個人開始忍不住的發(fā)抖。 聞言,曹琦兒輕聲一嘆,緩緩走進,“我想怎樣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你反對至今,可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落到我的手里?” 聞言,唐無憂上前將曹琦兒攔下,不讓她再走近皇后,“曹琦兒,你到底想做什么?” 曹琦兒冷眼看向唐無憂,“我想做什么關(guān)你什么事,你不要以為有宮洺護著,我就不敢對你怎樣,現(xiàn)在我是皇妃,而你不過是個郡主,只要我想,隨時都可以讓離宮洺遠遠的?!?/br> 說完,曹琦兒冷冷一笑轉(zhuǎn)身就走,走到門前,剛好遇上從外面走進的宮洺,她眉一揚,回頭看了皇后和唐無憂一眼,什么都沒說,直接從宮洺身側(cè)走了過去。 宮洺見皇后和唐無憂臉色都不怎么好看,眉心微蹙,憂心問道:“怎么了?” 唐無憂將皇后給她的戒指塞在腰帶間,而后淡淡一笑,“沒事,就是曹琦兒過來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皇后娘娘有些生氣罷了?!?/br> 皇后斂了斂神色,順著唐無憂的話應(yīng)和道:“琦兒的脾氣你不是不知,沒輕沒重,我沒往心里去,時辰不早了,你們兩個回去吧?!?/br> 唐無憂怕宮洺發(fā)現(xiàn)又什么不對勁,趕緊點頭,“好,皇后娘娘好生休息,我明天再來?!?/br> 兩人離開后,皇后反倒沒那么頹廢了,這件事在心里壓了二十幾年,如今說出來的確是舒心不少,即便往后少不了麻煩,但她卻仍是覺得輕松了許多。 …… “母后都跟你說什么了?” 離開鳳鸞殿,宮洺終于忍不住開口,聞言唐無憂瞟了他一眼說:“你既然想知道,為什么剛剛不自己留下來聽?我們說了那么多話,你是想讓我把所有的全都重復(fù)一遍嗎?” 剛剛宮洺分明覺得她和皇后臉色都不太對,可是現(xiàn)在看她的樣子,又好像真的沒什么事,見她邁著絕大的步伐往前走,宮洺伸一拽,“走這么急做什么,當(dāng)心摔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