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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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蘇菲收攏黑羽,走向?qū)m殿,雷歐卡伊則是緊跟在她的身邊,讓其他人都退下去,“陛下這次去俄賽日比,是不是應該讓西蒙跟著會更好一些,他作戰(zhàn)能力一流?!?/br> 季蘇菲換下衣服,看著雷歐卡伊,“路西法國那邊的軍隊已經(jīng)派過去了,我相信他們的能力,西蒙還是留在這里更好?!?/br> “那我……”雷歐卡伊還要說什么的時候,季蘇菲已經(jīng)打斷了他的話,“你是國王,必須留下處理這里的政務?!?/br> “可是我想陪在你身邊,我擔心你!” “你不相信我?”季蘇菲反問,雷歐卡伊頓了一下,笑的風情萬種,“怎么會?你是我的王,你說的話,我都相信,即便王要殺我,我也不會皺一下眉?!?/br> 季蘇菲看著雷歐卡伊,才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在和自己在一起后,變得沒有安全感,“我說過,我不會殺你,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br> 雷歐卡伊摟著季蘇菲,親昵的靠在她肩膀上,“陛下,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我會在這里乖乖的等你?!?/br> “好,我答應你!”季蘇菲握著雷歐卡伊的手,“這輩子,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不會舍棄你,雷歐卡伊,謝謝你愛我,謝謝你讓我覺得,這世上還有一個人在背后一直等著我?!?/br> 雷歐卡伊看著季蘇菲,忍不住的流出淚水,“陛下何時這般感性,弄得人家都要哭了?!崩讱W卡伊沉默了片刻,想到了什么,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陛下,大祭司一直在你回來,你……去看看他吧!” 曾經(jīng),雷歐卡伊是妒忌飄雪的,也是敵視飄雪的,但是現(xiàn)在……他對那個美得如仙人一樣的男人改變了看法,他救了季蘇菲,對季蘇菲,那個男人不比他們?nèi)魏我粋€人付出的少,即便過去背負著那些誤會,也不曾解釋過。 季蘇菲穿過宮殿,來到飄雪居住的別苑,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掀起水霧,讓人覺得心曠神怡,季蘇菲站在瀑布前靜止了幾分鐘,這十年來,她和飄雪一直以一種詭異的方式相處著,他是大祭司,她是女王,他經(jīng)常會一個人坐在這瀑布下的石頭上下棋,而她偶爾會來看看,只是看看,她一直誤會他會傷害自己,誤會他要奪走自己的惡魔之眼,卻沒想到最終,他把最重要的元丹給了自己。 輕輕的推開門,季蘇菲一步一步的走進這個屬于飄雪的宮殿,里面雪白的一片,不似大本營的那些科技化元素,給人一種與世隔絕的縹緲感。穿著軍服的季蘇菲,踩著軍靴一步一步的走在悠長的走廊上,終于來到了飄雪的房間,入眼的是一片銀白,陽光下,這銀白色襯托的格外的圣潔。 飄雪,此時的他人如其名,如雪花一樣,隨時都會融化。 “你回來了!”這聲音聽來有些虛浮,飄雪緩緩的側(cè)過身,看著季蘇菲,嘴角揚起淡淡的溫潤的笑容。 季蘇菲看著飄雪,第一次有一種要哭出來的沖動,就算當日看到言胤宸一頭青絲成白發(fā)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心痛,眼前這個男人,是真的不行了,她能感覺到,或許因為他的元丹在自己的身體里,所以才會如此深切的感受到他的痛苦。 飄雪一頭長發(fā)如雪,肆意的披散著,臉色一片蒼白如紙,仿佛是透明的,墨染的瞳孔漆黑一片,就那么平靜的看著季蘇菲,原本修長美妙的手指此時也如枯槁一般,露出了野獸般鋒利尖銳的指甲,干枯的仿佛已經(jīng)失去了水分,眼前這個男人再也沒有了當日的絕美。 季蘇菲走到飄雪的身邊,許久才抬起手撫上他的面頰,冰涼一片,沒有一點溫度,飄雪微笑著眷念著屬于季蘇菲掌心的溫度,許久季蘇菲才開口說道:“火狐死了!” “我知道!”飄雪的聲音聽來太過縹緲無力,“我感覺到了,他走了……” “為什么?為什么要把元丹給我?”季蘇菲終于也還是問出了一個曾經(jīng)她覺得很狗血很愚蠢的問題,這句話就是在問,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飄雪看著季蘇菲,“因為我要救你!季蘇菲,如果我說我愛你,你一定不會相信,事實上,愛情這東西,我似乎也從未對你表現(xiàn)出來過,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反而總是讓你覺得我會背叛你、傷害你?!?/br> 季蘇菲沒說話,的確,她和飄雪接觸的時間不是最長的,要談愛情這兩個字,可以和任何一個人說,但是和飄雪,總覺得格格不入,太過突然了。 飄雪看著窗外的陽光,“從時空轉(zhuǎn)移,重生之門打開的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你是那個不小心被重生的人了,算是一個意外的產(chǎn)物,也給了你重新來過、重新選擇的機會,我沒有主動接觸你、甚至我們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但是我一直都在遠處看著你,看著你是怎么一步一步的走到今時今日這個地位,我是妖、你是人,我們生存在兩個不同的空間,我看著你在那個家里收到的委屈,然后無聲的反擊,看到你揭露自己身世真相后的堅強,我看著你和陸子豪相戀,看著你的一點一滴,就好像你看電影那樣,看著看著,就不自覺的將自己代入了你的世界,看著看著,哪怕我們沒有直接的接觸,我就不小心落入了你的世界,大約因為太孤獨了,就好像殷寒孤獨了幾千年的靈魂一樣,突然找到了方向,找到了,就愛上了……我承認,我有過念頭,想借你的手幫我報仇殺了言胤宸,但終究……我怕我的計劃不夠完美,讓你受了傷,但是……有句話說,殊途同路,你最終還是和他反目了,這大約就是天意?!?/br> 飄雪淡淡的繼續(xù)說道:“我用我的方式來幫你,保護你,我不能以真面目到你身邊,以女人身份與你對立,不過是為了轉(zhuǎn)移言胤宸的視線,他習慣了掌控一切,對所有人和事都了解的一清二楚,我只能用那種方式干擾他的判斷。我妒忌他對你的愛可以那么霸道直接,又慶幸,至少這樣他不會傷害你……” 季蘇菲托起飄雪的銀色長發(fā),“是因為把元丹給了我,所以你變成了這個樣子?” “元丹是我萬年的修行,所有的精氣都在里面,沒有了元丹,我自然也會迅速的老去?!?/br> “那我要如何把元丹還給你?”季蘇菲追問。 “現(xiàn)在在你身邊的,只是我的元神,我的真身并不在這里,我的真身一直被封印在另一個地方,可惜我不能拿到,一直以來我依靠元丹自如的行動,即便沒有真身,也沒關系,但是現(xiàn)在,必須要找回我的真身,不僅是我,玄宗門也在找我的真身,他們一旦拿到我的真身,就會立刻毀掉,那時候我的元魂也難以凝集了,即便有元丹護著也無濟于事,言胤宸一直都在尋找我的真身,目的就是通過真身拿到元丹,同時也殺了我,讓我永世不能復生?!?/br> “那個棺材,你的真身!”季蘇菲總算是明白,為什么木槿告訴自己,言胤宸真正的目標不是石油,而是一口棺材,棺材里躺著的是飄雪的真身,她還以為,言胤宸找的棺材,是路西菲爾的驅(qū)殼。 季蘇菲伸出手,“飄雪,我們聯(lián)手吧!” 飄雪淡淡的看著季蘇菲,有些茫然,在聽到季蘇菲接下去的一句話后,有些震驚和詫異了,“我們聯(lián)手吧,殺了言胤宸!” 飄雪溫和的笑了,許久才伸出手,緊緊的握住季蘇菲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好??!”飄雪躺在貴妃椅上,沐浴著和煦的陽光,臉上一片倦容,“只是,現(xiàn)在的我恐怕沒有資格和你聯(lián)手,我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似乎哪里都去不了。” 季蘇菲俯下身,低頭親吻了飄雪的睫毛,“你忘了我是誰?我有隨身空間,有地獄之門,有老郭的火輪車輦,只要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我都可以帶著你?!?/br> 飄雪看著季蘇菲的瞳孔,疲憊的笑了,“我這樣算不算是苦盡甘來,比起有些人,我的確是幸運了,我的付出得到了你的回應?!憋h雪想到了木槿,不管用如何激烈的方式,付出了終究是沒能得到回應。 “大概因為我也對你付出了,所以得到了你的回應。”季蘇菲淺笑著。 ☆、第五十七章 戰(zhàn)亂國度 雷歐卡伊站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一頭飄逸的紫發(fā)隨意的用一根發(fā)帶束起。季蘇菲回來沒有幾天便是要即可出發(fā)去俄賽日比,今日便是出發(fā)的日子,他不能陪在她身邊,就要以最完美的形象去送她。 這一次,季蘇菲是要帶著飄雪一起去的,想到這里,雷歐卡伊忍不住的有些妒忌起來,然而妒忌歸妒忌,他知道自己肩膀上的責任,“雷歐卡伊,你已經(jīng)苦盡甘來了,該知足了,她沒有拋棄你,不是嗎?” 雷歐卡伊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寬慰道,隨即拿起軍帽夾在腰間出了門,他要去飄雪的祭司殿找季蘇菲,季蘇菲從回來以后,便是一直陪著飄雪,那樣一個男人,的確是值得季蘇菲這般專心的陪著。 雷歐卡伊沒有讓人跟著,而是獨自一人去找季蘇菲了,然而當他推開那扇門的時候,撲面而來的是一股寒氣逼人,隨即便是看到季蘇菲站在窗前,而飄雪則是安靜的躺在床上,整個人都結(jié)了一層冰霜,臉色越發(fā)蒼白的透明了。 “怎么會這樣?”雷歐卡伊狐疑的看著季蘇菲。 季蘇菲走到床邊坐下,垂眸看著包裹著一層冰霜的飄雪,緩緩的伸出手,握住了那只已經(jīng)冰冷僵硬的手指,“我恐怕不能帶著他了,他堅持不了多久,如果再裝入隨身空間中,只會成為一道催命符,我剛才將體內(nèi)元丹的一部分靈力輸給他,可以暫時保住他一口氣?!?/br> 雷歐卡伊手指放在季蘇菲的肩膀上,“陛下,沒事的,他會沒事的,他一定也知道,陛下不會讓他有事的?!?/br> 季蘇菲抬起另一只手,握住雷歐卡伊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雷歐卡伊,我把他交給你,我必須去俄賽日比找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在我回來之前,請你替我照顧好他。” 雷歐卡伊的眼神變得認真和堅定,“我的王,我一定會替你照顧好他,一直等到你回來?!?/br> “好,我一定會盡快回來的!”季蘇菲起身看著雷歐卡伊,握著他的雙手放到自己的唇邊,“雷歐卡伊,等我回來!” 只是這么一句話,雷歐卡伊覺得比任何一句甜言蜜語都要動聽,感動的熱淚盈眶,“我等你!你一定不可以不要我?!?/br> 季蘇菲想起那次,雷歐卡伊在見過言胤宸后,那種強烈的不安讓他哭得像個孩子一樣,他抱著她哀求著千萬別不要他,哪怕就算是當養(yǎng)只狗、養(yǎng)只寵物,也不可以不要他,哪怕是殺了他,也比拋棄好。 那一次,雷歐卡伊以為她會殺他的。 季蘇菲輕輕的摟住雷歐卡伊的腰,“你是我的丈夫,謝謝你對我的包容,但是我一直都很珍惜你,即便我可能還不能明白這種愛情,但我懂,懂得珍惜,我失去過,所以更懂得珍惜身邊每一個真心對我的人?!?/br> 雷歐卡伊緊緊的抱著季蘇菲,“謝謝,謝謝你珍惜我?!?/br> 俄賽日比這個國家硝煙彌漫,到處一片戰(zhàn)爭后的狼藉,難民成群結(jié)隊的向邊境出發(fā),沒有錢和能力的只能躲在廢墟中祈禱著自己可以安然的看到明天的太陽,或是希望可以今晚吃個面包。 季蘇菲在到達俄賽日比后,秦天野和顧齊禹等人已經(jīng)早早的在臨時機場等候她了,“大小姐!”顧齊禹在看到季蘇菲的時候,還是很恭敬的,畢竟這個女子是將自己從監(jiān)獄里帶出來一手提拔到今時今日這個位置的,盡管時隔十年,他們這些當年并肩作戰(zhàn)的兄弟之間有了權益的爭斗和隔閡,但是面對季蘇菲的時候,還是收斂了那些不該有的野心,因為他們都目睹過,所有背叛季蘇菲的人的下場。 顧齊禹想得很透徹,知足就行,權利爭斗歸爭斗,但不能損害到他和季蘇菲之間的關系,剩下的怎么都好。 秦天野走到季蘇菲的身邊,“先去大使館,俄賽日比政府的首相知道你今天要來,已經(jīng)發(fā)了邀請函?!?/br> 季蘇菲微微頷首,秦天野拉開車門,季蘇菲坐上車,他看了一眼顧齊禹,顧齊禹沒有任何的動作,他知道秦天野是有話要和季蘇菲說,自己也就沒有上車,而是上了另一輛車。 于成山一直負責安全,看到顧齊禹一個人過來上了他的悍馬,低頭點燃一支煙冷笑一聲:“怎么一個人?大小姐不待見你?” 顧齊禹冷冷的瞥了于成山一眼,“你想太多了,大小姐和秦天野有話要說?!?/br> “又是秦天野,現(xiàn)在軍部的勢力大多都在他手里,他早就不是當初那個秦天野了,他媽的,老子從前看他就不順眼!”于成山丟掉煙蒂,踩了幾腳,上了車,啟動車子。 顧齊禹瞇起眼眸,看了一眼于成山,“不管看不看的順眼,他現(xiàn)在都是手握重權,你當心點,別玩太過分了,那么多女人不要,你偏要去搞他的女人,我估計他可能已經(jīng)察覺到了?!?/br> “發(fā)現(xiàn)了又如何?他算什么男人,走出來一副頂天立地的樣子,打女人,哼,大小姐就是沒有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在大小姐面前,還一副顧家男人的樣子,他老婆跟著他,也是倒了一輩子霉?!?/br> 顧齊禹看著窗外,“不管怎么說,那個女人是秦天野的情婦,你們兩個這樣就是偷情。” 于成山看了一眼顧齊禹,“我知道,可我是真心喜歡那個女人……等這次過了,我就和大小姐說這事。” 秦天野坐在季蘇菲的對面,看著季蘇菲清冷的面容,“天傲的事情,謝謝你!”秦天野已經(jīng)得到消息,秦天傲帶著妻子女兒離開了炎黃國,移民國外,算是季蘇菲放過他一馬了,不管怎么說,當初這條路,是秦天傲自己選擇的,這時候退出,無疑是拆臺。 季蘇菲習慣性的旋轉(zhuǎn)著玉扳指,“只是成人之美罷了,畢竟你的命還在我手里,比起秦天傲,你的價值更多一些。” 秦天野扭過頭,聲音有些低沉,“你一定要這樣說話嗎?季蘇菲,我們認識有十幾年了……” “正因為認識十幾年,我對你也算很了解,不只是你,我和顧齊禹、于成山都認識十幾年了,還是你覺得你比他們要特殊一些?”季蘇菲反問,目光如炬盯著秦天野。 秦天野被季蘇菲鋒利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你想說什么?” 季蘇菲垂眸,“我已經(jīng)安排人,把那個女人殺了,有句話說,紅顏禍水,縱然這件事是你和于成山兩個男人的矛盾,但我的選擇也必須是殺了那個引起這場矛盾的女人?!?/br> 秦天野頓了一下,沒有太多的情緒,甚至連一點難過都沒有,的確,只是一個女人,他并不在乎,“只怕于成山會不開心!” 季蘇菲挑眉看著窗外,“我知道,所以在你和于成山之間,你覺得我會留下誰的命?” 秦天野對上季蘇菲的瞳孔,幽邃的讓人著迷,嘴角揚起一個難得的笑容,“其實我們對你來說,都不過是統(tǒng)治者的工具,我想對你而言比較特殊的是白羽揚?!?/br> 季蘇菲沒有說話,秦天野卻繼續(xù)說道:“季蘇菲,這輩子,有一個女人是我怎么都無法忘記的,是我的夢魘,午夜夢回,我總是會看到她的臉,這個女人也是你送給我的?!?/br> 季蘇菲知道秦天野說的是艾米莉,的確,當日的自己用了一個最卑劣的手段,卻偏偏還要自稱是仁慈的恩賜。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季蘇菲就看到大使館的外面重兵把守,幾個穿著俄賽日比政府制服的男人就站在中心地帶等著自己。當季蘇菲從車子里出來,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中的時候,所有人還是帶著幾分質(zhì)疑的目光打量著她,這樣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就是路西法國的最高統(tǒng)治者?怎么看都覺得荒謬!就憑她,也能處理俄賽日比的戰(zhàn)亂嗎? “你好,你就是蘇菲小姐嗎?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俄賽日比內(nèi)務府的行政秘書長梵賽,是代表首相來接見您的,首相現(xiàn)在因為政務繁忙,暫時不能親自來,不過首相已經(jīng)準備了豐盛的晚餐為您接風?!?/br> 季蘇菲停下腳步,打量著眼前這個四十出頭的男人,只是清冷的一個眼神,便是踩著軍靴從梵賽的面前擦過,完全不把這個行政秘書長放在眼里。秦天野則是跟在季蘇菲的身邊,也沒有理會梵賽,在他們眼里,這不過是一個失敗國家的失敗者。 梵賽摸了摸鼻子,有些惱火,覺得自己被無視了,事實上,他的確是被無視了,但還是邁出步子追上季蘇菲的腳步,他也想知道對方的要求,畢竟路西法國的手段在國際上出了名的狠辣,是一個軍國主義統(tǒng)治的國家。 會客大廳里,季蘇菲慵懶的坐在沙發(fā)上,她的身后站著一個黑人大個子,就是邁克,邁克是季蘇菲的保鏢,這次俄賽日比戰(zhàn)亂,他也是想要回自己的祖國來看看。 秦天野坐在季蘇菲的左側(cè),顧齊禹和于成山則是坐在季蘇菲的對面,季蘇菲的右邊坐著的就是梵賽,依次下去就是俄賽日比政府的其他陪同官員。 俄賽日比曾經(jīng)是一個君主立憲的國家,經(jīng)過二戰(zhàn)后,雖然保留了君主制,但是政權已經(jīng)民主化,成立了新政府管理,三年選一次首相,至于國王,就成為一個國家的象征,并沒有實權。 這個現(xiàn)象在維持了六十多年后,再次被打破了,好不容易過上太平生活的人們又一次陷入了戰(zhàn)爭的洗滌。 國王等一些貴族元老不甘心這樣被人掌控著,想著光復自己的帝國制,因為信仰不同,終于爆發(fā)了一場硝煙彌漫的內(nèi)戰(zhàn)。 “蘇菲小姐!”梵賽喝了一杯咖啡,將一份文件交到季蘇菲的面前,“為了顯示我們合作的誠意,這是我們首相普拉達先生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協(xié)議書,我們愿意割讓三分之一的石油礦產(chǎn)利潤給你,當然開采權也是如此。” 季蘇菲并沒有去看那份文件,如果之前還有這個興趣,現(xiàn)在她對這些石油礦產(chǎn)已經(jīng)沒有那么大興趣了。 “梵賽先生應該知道,路西法國是一個軍國主義制度的國家,并非是民主制國家,而我,算是路西法國萬人之上的最高統(tǒng)治長官,你憑什么覺得我會選擇和你合作,而非你們的國王?或許我們的理念才是相同的!” 帆賽沒想到季蘇菲倒了這時候,還會問這種問題,“聯(lián)合國會議上……” 于成山噗嗤的笑了出來,“我們大小姐可不管聯(lián)合國的意思!” 梵賽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蘇菲小姐是聰明人,政府統(tǒng)治了六十多年,石油礦產(chǎn)的開采權我們一直抓在手里,國王那邊就是想要奪走石油礦產(chǎn),但是如果那樣,財富就會重新落入那些貴族的手中,人們不能公平享受財富?!?/br> “事實上,你們這六十年也并不算很富裕,只能算勉強溫飽和平靜,戰(zhàn)爭是遲早要爆發(fā)的,邁克就是從這里走出去的人?!奔咎K菲漫不經(jīng)心的說到。 “蘇菲小姐,不如你提出你的目的,你想要什么,或許我們可以考慮。”一個官員開口說道。 季蘇菲想了想,拿出平板電腦,將一張圖給梵賽看,這是一幅素描風景圖,“可認識這是什么地方?” “這……”梵賽狐疑的看著季蘇菲,再看看那副圖片,搖搖頭,“我對畫畫一向沒有什么研究。” “這個地方,就在俄賽日比,不過應該是幾百年前的舊址了,現(xiàn)在大約也是面目全非了,如果你能找到這畫中的大概方位,就算是我們之間的交易了,三分之一的石油礦產(chǎn),我接收,如果你做不到,就不是三分之一這么少了,或許我不介意全部接收?!?/br> 梵賽的臉色大變,連忙將平板電腦接過來,交到了一個官員的手中,“立刻去辦,找到本國最好的考古學者和那些研究歷史的,務必找到這張圖中的位置?!?/br> 季蘇菲緩緩的站起身,“秦天野,你在這里招待梵賽先生,我要回房間休息了!” 秦天野皺眉,卻沒有說什么,只是點頭,梵賽是知道秦天野這個男人的,很血性的軍人,連這樣一個男人都要對季蘇菲馬首是瞻,這個年輕的女孩到底有什么過人之處? “蘇菲小姐,不介意我最后問一個問題吧?”梵賽站起身,季蘇菲側(cè)過身看著他,等著他的問題,“蘇菲小姐為什么會選擇我們新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