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諸事繁多
楊婧連推了幾次,自己也脫力地向后退了幾步。 春濃將她扶住,“小姐,要不你先去睡,我來和他說。” “說什么?你既都想趕我走了,還有什么可說的?”沈耀趁著酒勁,說的話也越來越過分。 楊婧本想刺激他,反將一軍,可眼下看他這樣,頓時(shí)興趣全無。 哎,說了也白說,算了。 “去哪兒?”沈耀一把將她拉了回來,“都什么時(shí)候了?你還想去找江秋白?” 楊婧甩開他的手,“將他趕出門去!” 藍(lán)啟明和春濃磨蹭了一會(huì)兒,兩人一起架著沈耀的胳膊,將他往門外一推。 沈耀歪歪倒倒地靠在墻上,“你想趕我走?那你,日后可別后悔!” “碰”地一聲,整個(gè)世界都清凈了。 春濃看楊婧不耐煩了,連忙將床鋪整理好,“小姐,你快歇著吧?!?/br> “嗯,你們也睡吧,不用管他,有什么事明日再說?!?/br> 她不發(fā)話,春濃也不敢開門,只能時(shí)不時(shí)打開門看上一眼,看看沈耀情況如何。 誰知沈耀一屁股坐在蛻皮的老墻頭下,歪著腦袋睡了過去。 直到半夜,沈耀醒了。 春濃被一陣敲門聲驚醒,看了眼楊婧后,自己起身開了門。 沈耀站在門外。 腦袋疼得厲害,他低聲問:“昨夜,我……” 春濃喪著臉,“昨夜你可闖大禍了!” 沈耀沒有說話,被春濃拉進(jìn)門。 “外面這么冷,你快進(jìn)屋去睡吧?!?/br> 沈耀動(dòng)了動(dòng)嘴唇,面上還有一些殘存的熱意,“我,我想看看她。” “不行,小姐已經(jīng)睡著了?!贝簼怆p手一攔,擋在沈耀前面,不讓他進(jìn)屋,“我雖然不知道小姐為了什么藥趕你走,但我可以肯定,她絕不是為了江姑爺?!?/br> 沈耀如遭雷劈,“你說什么?” “你不記得了?你居然忘了?昨夜你和小姐大吵了一架,小姐還要趕你走呢!” “趕我走?我做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我怎么知道!明日醒來你自己問小姐吧,我要去睡了!你動(dòng)靜小點(diǎn)!”春濃說著,打了個(gè)哈欠,輕輕摸進(jìn)屋里把門一關(guān)。 正要躺下時(shí),忽然看到不遠(yuǎn)處的床榻上傳來一聲極小的嘆息。 春濃知道定是自家小姐沒睡著。 “小姐,你別氣了,這小昭就是個(gè)沒心眼的家伙,犯不著為了他氣壞了自己的身體?!?/br> 楊婧沒有吭聲,只是雙眼無神的盯著黑漆漆的房梁。 半響。 她問道:“春濃,你說我這是何必呢?” “小姐,你還是別想了這么多了,依我看啊,你明日最好還是想辦法哄一哄江姑爺,畢竟咱們在柳州可還有得是麻煩他的事呢?!?/br> 迷迷糊糊間,春濃快要睡著時(shí),聽見楊婧“嗯”了一聲,徹底睡死了過去。 楊婧腦袋空空,不知道該想些什么。 她覺得自己這一世雖沒有重蹈覆轍,可過得也并不如意。 不缺錢的日子縱然是好,可終歸是少了些什么,心中整日都是空落落,渾渾噩噩度日。 眼看著江秋白是真的惱了,且先晾著他幾日吧。 她實(shí)在需要用些時(shí)間來好好想想,今后這日子到底要怎么過,怎么走。 翌日。 鋪?zhàn)永锏臍夥罩鴮?shí)有些尷尬。 楊婧睡到日上三竿,麻利地吃了午飯,轉(zhuǎn)身出了門。 沈耀站在藥鋪里,遠(yuǎn)遠(yuǎn)看了一眼,眸子一暗,在柜臺(tái)后坐了下來。 藍(lán)啟明見狀,有心安慰卻不知從何說起,只能走近拍了拍沈耀的肩膀。 “讓主子自己靜一靜吧。” 算著日子,公孫里只怕是要走了,楊婧想趕著日子去找他,也好送送行。 誰知到了茶館,賬房先生說公孫里不在。 “那行,他要是回來了,你就幫我?guī)€(gè)話?!?/br> “成,您說?!?/br> “就說有個(gè)姓楊的來找他,想托他幫忙辦點(diǎn)事,讓他回來后到城西‘病除藥鋪’找我?!?/br> “好,小人記下了,回來就給掌柜的說?!?/br> “行,多謝。” 楊婧從茶館出來,望著街上人來人往,自己卻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往何處。 回到藥鋪必然要見到沈耀,她疲于應(yīng)付,也不想解釋,一時(shí)半會(huì)兒也想不到什么叫醒沈耀的辦法,只好暫且回避著。 躊躇間,對面街道上走來三人。 氣勢洶洶地?fù)踝∷娜ヂ贰?/br> 她今日沒有涂遮容的藥水,白凈的臉龐透著一股生人勿進(jìn)的氣息。 可惜那三人并未感覺到,甚至還有意無意地湊上前。 “楊婧!” “你還想裝不認(rèn)識(shí)我們?” 側(cè)身躲開抓住她后背的手,卻沒躲過劉芊芊迎面而來的腿。 楊婧打了個(gè)趔趄,站穩(wěn)。 “你們想干什么?” “喲,芊芊,這還是咱們之前欺負(fù)來欺負(fù)去的楊婧嗎?瞧瞧這小眼神,都能殺人了都。”趙玉燕做什么事都喜歡打先鋒,因此時(shí)常被人利用。 楊婧瞥了她一眼,“有事就說,沒事別擋道?!?/br> “表妹?!眲④奋窂呐詪傻蔚蔚膯玖艘宦?,“如今你如愿嫁給了四郎,如何?這是要不認(rèn)我這個(gè)表姐了么?” 楊婧低頭一笑,“不敢,表姐有何吩咐還請直言,我素來習(xí)慣了表姐的單刀直入,如今倒是有些受不了你對我如此客氣?!?/br> “你是如何使得四郎心甘情愿娶了你的?” “對,你是不是用了什么下賤的手段?”陳瑜附和著趙玉燕的話,仰起臉,怒氣沖沖問:“聽聞青樓中那些見不得光的妓子們對付男人自有一套,不是騙上床就是哄著男人吃下迷情藥,你呢?你又是用了哪招?” “幾位若是想知道我用得哪招,何不直接找上門去問問江四郎,他是臣服在我哪路招數(shù)之下?!彼湫σ宦暬氐?。 “你!無恥!”陳瑜氣得跺腳。 “阿瑜莫急,千萬別中了我表妹的激將法,她這是想故意將你惹急,好借此脫身去?!眲④奋返脑?,像是一陣不緩不急的春雨,恰是時(shí)候的澆灌在陳瑜冒著火苗的心田。 陳瑜經(jīng)她一說也沉下心,“該死的,差點(diǎn)上了她的當(dāng)!”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我沒時(shí)間陪你們無聊,有話快說?!彼Z氣中多了一絲不耐煩。 劉芊芊接過話,“我表哥呢?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