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想方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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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如月“咚咚”走到江秋白面前,望著眼前這張臉,天大的怒氣都頓消了。 “你就是故意和我作對,你從小就喜歡這樣!”這是少女的撒嬌,也是鄰家竹馬的抱怨。 紀如月的父親紀正英老家柳州,三十四歲得到提攜,一路攀升,官拜丞相。 紀家的老宅,現(xiàn)下都還挨著江家舍不得搬。 紀如月難得回柳州一趟,卻也因為日日夜夜尋找江秋白的緣故,三番幾次過門不入,因為這事,還險些被遠在京都的父親責備,令她不得胡鬧,趕緊回京。 “你日日躲著我,現(xiàn)下知道我快被我爹抓回去了,這才肯見我一面,四郎,你真是好狠的心吶!” “紀小姐?!苯锇讋傄婚_口,紀如月便生氣打斷,“你若再這么叫我!我便真要惱了!” “以前你都是喚我小名的,你再叫叫我,馬上你就要做駙馬了,我再也聽不到......” 江秋白“刷”地起身。 紀如月馬上拽住他的衣袖,被他拂開,差點向后倒下。 見他沒有半分要扶的意思,這才自己穩(wěn)住。 “你要去哪兒?” “既然你不想好好和我說話,那我也無話可說,阿廉,送?!苯锇渍f著就要離開。 紀如月急得沖上前,一把將他攔住。 “我什么時候說過不想和你說話了!若不是你人在柳州,我才不會一年三次打著祭祖的名義回來!你難道還不知我心意嗎?” 紀如月從小受人嬌慣,哪里受過這份冷言冷語? 她堂堂丞相之女,身驕rou貴,愿意為了他如此低聲下氣,他卻還是不領情。 紀如月是真的惱了。 偏偏站在她對面的江秋白一身清冷,面意凜冽,就是讓人有氣也沒得發(fā)。 江秋白拉遠與紀如月的距離。 “這幾日你在柳州做的好事,你我心知肚明?!彼鋈惶崞穑沟眉o如月心虛得聲音小了幾分,“我做什么了?還不是你躲著我不見面,我才被你逼急了?!?/br> “逼急了便要毀我的名譽?連帶著毀了我將來妻子的名譽?”江秋白冷冷道。 紀如月徹底怒了,“她算你哪門子的妻子!有我在,有清月公主在,她楊婧算個什么東西!” “她休想入門!”紀如月道:“只要有我在你身邊一日,她便休想做你的妻子!就是做妾也不行!” “行不行,不是你說了算。”云淡風輕的一句,算是將紀如月所有的憤怒都頂了回去。 紀如月臉一白,“我說了是不算,可這事也未必只有你一人能說了算!若是江伯伯和江伯母不同意?!?/br> 江秋白面無懼色,甚至連一絲多余的表情也沒有,就這么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紀如月。 “你看著我干什么?我說的不對嗎?”紀如月挺了挺胸脯,露出一個狡詐的笑,“你這個表情,想來是我說對了吧?” 紀如月抗住江秋白的注視,心中不斷的打鼓。 就在她快要扛不住時,江秋白忽然笑了。 他移開視線,背過身去看向大開的院門外。 “紀小姐,我想你搞錯了一點,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江家的人了。”他的聲音很是平緩,沒有起伏的說道:“你的江伯伯和江伯母,已經(jīng)把我掃地出門了?!?/br> “你說什么?”紀如月大喊一聲,“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 江秋白向外走去,“我的人生,向來只能由我一人做主?!?/br> 那道極白的身影融進夜里,扎眼又和諧。 紀如月一時竟移不開眼,呆呆望著他離開。 再說楊婧這頭,藥鋪開張的事迫在眉睫,她白日一出門就被段老板截走了,好在下午的時間沒有白費。 好說歹說,和沈耀一共找來了二十幾輛馬車,愿意張貼,其余的人不是嫌麻煩就是擔心出事,說什么也不肯。 事情沒有意料中的那么順溜,楊婧只好回到家中再想其他的辦法。 城西地處偏市,若不好好造勢一番,只怕一年也沒幾樁生意可做。 那她前前后后為了臨安藥材的謀劃,可就都白費功夫了。 吃過了晚飯,楊婧再次帶上春濃出了門。 兩人順著城西的大街一路向西而去,半個時辰后,終于在一處偏僻地界,找到了成片的藥鋪醫(yī)館。 她讓春濃上前挨個查問,自己也向著相反的方向去。 沒多久,兩人到原地的一顆大樹下匯合。 “怎么樣?”楊婧問。 春濃搖頭,“沒問出來?!?/br> 她挑眼看去,雖說這條街看病抓藥的人也不少,可總歸不是什么好地界,這些老板為什么要集中開在這里? 而不去市集人多的主干街道呢? 有了疑問,她便只好再帶著春濃又挨個掃了一遍街頭巷尾。 走了將近兩個時辰,總算讓她在城東的長樂街看到了一家裝飾金碧輝煌的藥鋪。 上前一問,竟是掛在紀家的名下。 丞相家的商鋪,也難怪了如此氣派和與眾不同。 緊挨著長樂街藥鋪的還有醫(yī)館和藥膳樓,三家店鋪呈三足鼎立之姿,團團將柳州最好的地段囊括其中。 楊婧想,她或許明白了主干街道沒有一家藥鋪醫(yī)館的原因。 這事恐怕并非官府不重視,而是有人在背后惡意cao控為之。 想通了這一切,她在街邊隨意找了個茶棚子歇腳。 捧著涼茶“咕咕”往嘴里灌,一抬頭,竟是又看到了那張討厭的臉。 “你怎么總是這樣陰魂不散?”她別開臉,挪了挪位置。 江秋白正好坐下來,目光落在楊婧接連奔波幾個時辰后,面色紅潤冒汗的小巧鼻頭上。 扇了扇手上的扇子,他低下頭問:“阿婧想清楚了沒有?” 她佯裝不懂,“想什么?” “自然是跟我一道上京的事?!彼氐?。 “我不去?!?/br> “不再想想了嗎?”他口氣有些詭異。 楊婧很累,今日沒空與他鉆牛角尖,疲軟了語氣,“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秋白伸手遞來一方繡了兩支青竹的錦帕。 她打開他的手沒接。 江秋白涼涼瞥了她一眼,把錦帕放在桌上,“你的汗要流下來了?!彼槐菊?jīng)道。 她奪過錦帕胡亂一擦。 “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