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每次都和仇人一起穿越怎么破、美人不識君、買來的男保姆、打臉女神已上線[重生]、他只和超模約會、娛樂圈之懟翻全場、[綜]她和反派有一腿、[綜英美]資深反派、元帥請淡定[星際]、一勺醋的愛情
“去!跑得了今天跑不了明天。”裴子戚笑道:“早在四年前,仉南大仇就得以報,近幾年來北漠邊疆又相安無事,可他一直呆在北漠不曾歸京。他不是放下了過去,也不是害怕觸景生情,而是找到了新的目標。而他接近我,或許就與目標有關(guān)……” 系統(tǒng)說:“或許,還有別的?” 裴子戚搖搖頭:“錯不了,我試探過他?!彼嬖V仉南,他跟蹤偷窺云清,可仉南聽到后沒有丁點的憤怒。這太不正常了,除非仉南在他身上有謀大事…… 系統(tǒng):“你那么不相信他,再找一個新歡得了。我覺得二皇子也不錯,他應該就是你五年前救下的男人?!?/br> 裴子戚頓了頓身形,又轉(zhuǎn)眼恢復常態(tài),推開門走進屋內(nèi)。他道:“五年前,二皇子應該呆在江南才對。他跑到京城來做什么?還受那么重的傷勢。” 系統(tǒng)怒了,“在我面前,你還裝逼!他不愿意表明身份,不就是害怕你牽扯其中,導致禍及遭殃?!?/br> 裴子戚懶懶躺在床上,漫不經(jīng)心道:“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去破壞別人一片好心?” 系統(tǒng)消了聲息。裴子戚似乎有些累了,躺在竹床上不一會就睡著了。湛藍的天際徐徐被抹黑,如同濃稠的墨硯潑在幕布上。一輪彎彎明月斜掛于天際,周邊滿是繁星圍繞,如鉆石般一閃一閃,點亮漆黑天際。 裴子戚睡覺很規(guī)矩,雙手抱于腹前,呼吸輕而細長。墨發(fā)隨意灑落,落在白皙的臉龐上,黑白分外分明。一張紅唇微微張啟,秀麗的眉宇間帶著許些倦色。 一旁一道高大身影端坐,正巧把燭光遮住一二。漆黑的眸子隱隱波動,靜悄悄地凝視裴子戚。他遲疑伸出手指,向臉頰旁碎發(fā)襲去。待到一公分處,他突然停了前進,將手指微微下滑,滑到唇角邊…… 他繞著唇形輕輕描畫,動作輕柔緩慢。若不是隔著空氣,仿佛生怕驚擾了夢中人。波動逐漸散去,一抹笑意爬上眼眸。唇角不由地上揚,含著柔情與溫柔,連帶著眉宇間均是溫暖。 忽地,睡夢人蹙了蹙眉頭,長而翹立的睫毛不安分顫動。他連忙起身,抬手一道掌風把蠟燭拍滅,輕啟腳尖飛身離開屋內(nèi)。竹門‘嘎吱嘎吱’擺動,瞬間消了聲響,緊密閉上如同從未開啟過。 裴子戚伸手捏捏眉間,徐徐睜開雙眼,一片黝黑、靜默默的。他用手肘撐起身子,秀發(fā)劃過肩頭,又連忙泄于身后。他問:“系統(tǒng),現(xiàn)在幾點了?” 系統(tǒng):“晚上七點多?!?/br> 裴子戚默了:“仉南來找過我沒?” 系統(tǒng)想想,總結(jié)道:“來了,見你睡覺又走了?!?/br> 裴子戚松一口氣,嘟囔說:“那就好。”他又躺回床上:“等過幾天,京中事情告一段。若仉南還沒有離開,我就拜托他把我送回京……” 忽地,竹屋外傳來了男子聲。清脆低沉,如泉水溫溫淌過:“裴大人?” 系統(tǒng)嘿嘿一笑:“有人來補約會了?!?/br> 裴子戚裝死躺在床上,眼睛眨巴眨巴。門外又道:“碰巧聽到裴大人屋內(nèi)有動靜,心想大人應該醒來了,于是過來瞧瞧。” 靜默了片刻,門口傳來腳步碎碎聲,男子聲又道:“看來大人是睡著了。那么明日一早,我再來拜訪,但愿大人不是一睡不醒……” 裴子戚壓著嗓子,迷迷糊糊說:“殿下,卑職醒了,請稍等片刻?!彼鹕戆严灎T點燃,把房門輕輕打開,“殿下這么晚了,怎么還沒有休息?卑職今日下午是累壞了,回屋倒頭便睡過去了?!?/br> 仉南笑了笑:“我與大人有約在身,豈敢爽約休息?” 裴子戚一臉恍然,又連忙懊悔說:“卑職睡糊涂了,您不說還差點忘了此事。” 仉南進入屋內(nèi),神情猛地一頓:“看來,裴大人對清兒傾慕至極。這竹屋不僅外觀一致,連內(nèi)部布置也如出一轍?!?/br> 裴子戚一愣,馬上笑道:“卑職這間小竹屋里里外外全是仿的云公子小竹屋,您瞧仿得精細嗎?” 仉南點點頭,“原來裴大人是仿的。我剛才還在想,如果不是出于同一人之手,外觀設計、內(nèi)部布置一致就罷了,怎么連細節(jié)也做到了一模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上一章我寫得很含蓄,沒看懂是我的鍋,后面會繼續(xù)展開的。 這一篇是重生 穿越,不是單一重生或是穿越 第十八章 裴子戚笑了笑,應聲道:“殿下說得極是,正是這個理。卑職花了好大力氣,才把細節(jié)做得毫無二致?!?/br> 仉南了然笑道:“裴大人用心了?!?/br> 裴子戚擺手說:“哪里哪里,殿下謬贊。”又聽見系統(tǒng)說:“你也就騙騙他了。竹屋的外觀的確是沿用隔壁的竹屋,可內(nèi)部布置全是你的心血,每一處細節(jié)都是你親手……” 他不理系統(tǒng),單手作請狀:“殿下請隨意坐?!?/br> “不坐了。裴大人,似乎一天沒吃什么東西,估計這會有些餓了。”仉南又道:“我在屋外備了許些飯菜,不知愿不愿大人賞個臉?” “殿下尚未用晚飯?”裴子戚一臉惶恐:“卑職真是罪該萬死,竟讓殿下等卑職用餐……” 仉南笑了笑,“若裴大人真心愧疚。那今后的三餐,大人都陪本宮用膳吧?!?/br> 裴子戚:“……” 系統(tǒng):“呵,這個套路有點熟悉。” 裴子戚作揖說:“殿下,這于理不合。若被陛下知曉了,恐怕得怪罪于我……” 仉南補充道:“裴大人誤會了,只是在此地如此,待回京城自然作廢?!彼D了頓,“大人是不愿意?還是嘴上說說的愧疚?” 裴子戚連忙說:“自然是真心愧過。既然殿下愿給卑職將功贖罪的機會,卑職自當全力以赴?!?/br> 仉南笑了,“希望裴大人能記得承諾。不會像傍晚的約定,過一會兒就忘記了?!彼呦蜷T口,“那我先行告辭,在屋外恭候大人的大駕?!?/br> 裴子戚說了幾句客套話,恭敬地把仉南送走。待竹門關(guān)上,臉上凝成了雪霜。他怒道:“他大爺?shù)?!居然讓老子當三陪!?/br> 系統(tǒng)遲疑問:“你不餓嗎?” 裴子戚默了,他快餓瘋了。他提起水囊,連忙走出小竹屋。屋外,恰巧一陣徐風刮過,竹葉拍得‘沙沙’作響。幾只螢火蟲翩翩起舞,一閃一閃,仿佛是黑夜里的繁星。不遠處,一簇火光躍動,忽暗忽明,好似眼睛眨巴眨巴。 裴子戚頓了頓,向火光走去,一面巨大的馬賽克墻猛地躍入視線。周圍一片漆黑,馬賽克處泛著一團團白光。他道:“這大晚上看馬賽克,好恐怖?!?/br> 系統(tǒng):“有時間你曬曬屁股,下次看到就不會恐怖了?!?/br> 裴子戚:“……” 仉南沖他笑笑:“你來了,想吃什么?” 裴子戚沉默了,他的面前一片馬賽克,于是說:“均可?!?/br> 仉南割下一塊胸脯rou:“有些燙,小心點?!?/br> 裴子戚單手持木串,漫不經(jīng)心咬去。待rou汁入口,瞠目傻眼,整個人怔住了。仉南停了烤rou,坐至他身側(cè):“怎么了?” 仉南手掌很大,手指根骨分明,修長筆直。他輕握裴子戚的手,毫無壓力包裹于手心。也許是月色下,一雙細長的丹鳳眼,滿是溫柔與寵溺,看得令人禁不住得心顫。薄唇輕啟,似乎欲言又止,輕輕滾動咽喉。 系統(tǒng)哇哇尖叫:“啊啊啊!這是總部也無法模擬的完美面孔?。 ?/br> 裴子戚回神看向仉南,還是一片馬賽克。得,白帥了,他瞧不見。他道:“很好吃,有些像我父親做的?!蹦┝擞终f:“比我父親做得好吃多了。” 仉南一愣,轉(zhuǎn)而笑了。雙目彎彎,流淌著柔和波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一張絕世面容鮮活靈動,美得不可方物,再也找不出詞形容一二。 系統(tǒng)止了尖叫,傻愣愣地凝視他,周身冒出紅色小泡泡。 仉南松開手,雙手位于頸后,把脖上的玉佩解下來。他放入裴子戚手中:“你想吃了就拿著它來皇府找我,無論我在什么地方都會趕過去見你?!?/br> 裴子戚依舊看到一片馬賽克。他用手握了握,玉身圓潤光滑,透著絲絲涼意。他楞住了,此種玉介于暖玉與寒玉間,具有冬暖夏涼的功能。它屬于稀有玉,故而只有在皇室才得以見到。 他遲疑道:“此玉珍貴無比,卑職恐無福消受?!?/br> 仉南笑了笑:“大人多慮了。旁人的確無福消受,裴大人則是理所當然?!?/br> 裴子戚默了,仉南的話已說到這個份上……他向系統(tǒng)求助:“系統(tǒng),你幫我瞧瞧手中的玉佩?!?/br> 玉佩晶瑩剔透,正面雕有鳳凰圖騰。玉身呈橢圓狀,前端內(nèi)陷深凹,通體無暇。這應該是一對玉佩,而前端內(nèi)凹處,正是用于鑲扣另一半玉佩。此玉名為‘鳳玉’,是皇后、皇子妃才能佩戴的玉佩。 皇子大婚前夕,皇后會把鳳玉、龍玉同時交于皇子。待洞房過后,皇子才把鳳玉交于皇子妃,以示大婚禮成。鳳玉與龍玉相扣,則意味著百年好合、永不分離。 系統(tǒng)沉默一下,堅定說:“戚戚,可以收下。” 裴子戚不語,再握了握玉佩,神情有些遲疑。系統(tǒng)又說:“是正經(jīng)玉佩。如果你不放心,可以交給我保管。等你用玉佩了,我再把它還給你?!?/br> 裴子戚轉(zhuǎn)而一笑,“既然殿下如此看得起卑職,卑職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闭f罷,他把玉佩揣進了懷中,交給了系統(tǒng)保管。 仉南笑笑:“因先前對大人有些誤會,故去戶部查了大人的資料。大人的雙親似乎已經(jīng)雙亡了,剛剛大人說……” 裴子戚脫口說:“不,我父母健在,他們沒有去世?!?/br> 仉南愣一下,眉宇間浮起疑惑。裴子戚神情嚴肅,一字一句斬釘截鐵,不像在說謊反倒像一時口快吐露了真言。 裴子戚也意識到說錯話,連忙換一個話題:“殿下有酒嗎?有酒有rou才算功德圓滿?!闭f罷,他又拍拍腦門:“瞧卑職的記性。卑職曾聽陛下提過,殿下沾酒即醉,身上怎么會……”說著,一個水囊塞到他懷中。 他打開聞了聞,不禁贊賞說:“好酒!” “父皇他不知曉,自從清兒去世以后,我就再也喝不醉了。”仉南頓了頓,“不過喝不醉,每晚睡前我也會喝一點,讓自己睡上一兩個時辰?!?/br> 裴子戚怔住了,干笑兩聲:“殿下真是癡情種。” 仉南邊烤rou邊說:“水囊我用過,若大人不介意的話……” 裴子戚立刻把水囊放下,“卑職餓壞了,還是先吃填飽肚子?!?/br> 仉南只是笑笑,把烤rou遞過去。裴子戚接過烤rou,埋頭只顧吃。許是兩人都不想繼續(xù)剛才的話題,一時間倒安靜下來,一個吃個不停,一個專心烤rou。 系統(tǒng)一邊吃爆米花一邊說:“今天我瞧了一個凄慘的愛情故事。說一對情侶在荒山野嶺里,一天沒有吃過東西。后來,男人獵了山雞與野兔,還抓了魚了??赡腥瞬簧岬贸?,默默為女人烤rou,唯恐女人會餓壞了。女人吃得很高興,滿嘴油光,完全不管男人的死活。然后,男人把自己餓死了,女人出去找了新歡?!?/br> 裴子戚:“……” 裴子戚放下rou串,頓時覺得沒了胃口。他擦擦嘴邊的油光,感覺有一點咸。還好帶了水囊,他隨手摸到水囊,扭開瓶蓋,對著瓶口大口大口喝。一股火辣辣的液體猛地灌入喉嚨,帶濃郁的奶腥味……他趕緊噴出口,一邊咳嗽一邊擦嘴:“好辣!” 他又對系統(tǒng)說:“馬上取消馬賽克,這種事我不想發(fā)生第二次。” 系統(tǒng):“行,下一次咱們直接嘴對嘴親!” 仉南急忙過來,輕拍他的后背,“你慢一點喝。此乃北漠皇室所釀制的烈酒,平常人只需喝一二杯便能醉得不省人事,你喝了這么多……”話未說完,身旁人軟綿綿倒在他懷里。 他低頭看去,懷中人兩頰漫起緋紅,眼尾夾著淚光、半瞇迷離。他微微張開紅唇,嘟囔道:“好熱好熱……”說著,雙手不安分扯自己的衣裳。 此酒乃是北漠最出名的烈酒,一名北漠大漢喝幾杯均能醉倒不醒,更別說裴子戚了。它通常出現(xiàn)在盛大宴會上,象征著不醉不歸。它的特點:反應迅速,后勁十足。 胸前衣袍漸漸扯開,圓潤的肩頭袒露出來。裴子戚的皮膚很白,光滑細膩,覆著柔和的線條。胸前兩點殷紅若隱若現(xiàn),嬌小可愛、微微鼓立顫動…… 仉南眸子一暗,連忙抓住他的手。許是喝醉的緣故,雙手變得柔軟無力,松軟軟地握于手心。裴子戚頓時安分下來,順從得似只小綿羊。就在頃刻間,他奮命地揮動手臂,連帶身軀的扭動,似乎不放開他的手就誓不罷休。 片刻的掙扎,動作越漸越小,平靜地躺在仉南懷里。仉南卻閃了閃眸子,握住他的手不由收緊。半響過去,呼吸輕而細長,仿佛沉睡一般。仉南凝視他許久,徐徐松了手。忽地,他張開嘴猛地向仉南咬去…… 軟綿綿的牙齒啃上胸膛,仉南一愣,轉(zhuǎn)眼大笑起來。胸前陣陣鼓動,磕得裴子戚牙齒有些疼。他松了嘴,仉南松開手。這一次他學得乖巧,主動把衣袍拉好,護住胸前沉沉睡去…… 第十九章 卯正在時分,朝霞悄悄躍出地面。墨黑的天際被漂白,綻出紅彤彤的晨光。月牙兒失了光彩,與繁星一同隱于云中。湖水靜靜流淌,鳥兒輕輕鳴叫,如往日的清晨一樣,充斥著寧靜與生機。 突地,‘踏踏——’馬蹄聲迎面撲來,震得地面顫顫發(fā)抖,周邊的鳥兒驚得群群高飛。馬匹快速奔跑,似風一般劃過雄健的身姿。來了三四十人,均身著玄色錦袍,細腰帶束腰。 為首人約摸三十歲,身形高大,玄色錦袍上比旁人多一只大鷹。它張著巨大的翅膀,威風凜凜肅立其中。鷹軍,一支從未有敗績的軍隊,而大鷹正是他們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