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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啟奏皇上皇后要出軌在線閱讀 - 第118節(jié)

第118節(jié)

    周蘭走近徐諾面前,看著他就算是強力壓制也遮不住心底慌亂的神情,悄悄放于身側(cè)的手指間,一根細如發(fā)絲的銀線宛若活物一樣在她的指縫中輕輕搖曳。

    也就是在這時,周蘭忽然伸出手輕輕地拍了下宛若定住的徐諾,看著他突然受驚的眸子,笑了:“徐大人,本宮的這番話你可要好好的考慮?!?/br>
    徐諾看著周蘭那雙含著陰毒的眸子,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要開口為阿昭求情,可是想到此女的陰狠毒辣之舉,便又笑自己的想法天真;周蘭恨不能將阿昭從皇后的位置上拖下來,她又怎么可能會因為自己的求情而放過阿昭?還是不要這么做了,免得讓他的meimei在這樣的人面前受辱。

    想明白這些,徐昭再也不屑遮掩對周蘭的厭惡之色,而是死死地盯著面前笑臉嫣然的女子,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你若是敢傷害皇后,我縱然拼了性命,也不會放過你?!?/br>
    說完這句話,徐諾甩手就走;徒留下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輕輕淡笑的周蘭。

    “真是兄妹情深吶,只可惜,最后會要徐昭性命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t

    ☆、039:背負一切

    勤政殿外,看著守候在殿外石階上的青衣宮緞的小宮侍,徐昭站在原地,久久不動。

    她有預感,今日若是踏進勤政殿里,見了楚燁說出那番話,今生她恐怕再也無法與他產(chǎn)生交集了;本以為在親耳聽見他對段清說出真相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已經(jīng)夠痛,已經(jīng)慢慢地死了;可是,當她站在這里,遠遠地看著那座他經(jīng)常出入的殿閣時,她還是無法壓抑心口的悲傷。

    原來,這世上最難控制的真的是心里的感情,感情來時如潤物無聲的細雨,讓你在悄無聲息間就會跌入他人編制的情網(wǎng)之中,在層層縷縷的網(wǎng)織中,不管是品嘗甜蜜還是苦痛掙扎,都不是讓你最難捱痛苦的;反而是當你真正決定離開時,將那股近乎揉進骨血中的感情徹底抽離,如分筋錯骨般的疼痛,才是最折磨人的。

    楚燁,你知道嗎?

    在這場感情中,是你贏了。

    她曾在他溫柔的一顰一笑中沉淪,為他剝?nèi)プ约核械挠矚?,全心全意的選擇相信他,跟隨他,只要他能珍視她的親人,不要傷害她所在乎的人,她就會心甘情愿的愛他一輩子;可是,這份毫不保留的托付最后在真相面前竟然變的無比可笑。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她在段清懷中醒來時聽到他說的那番話,他殺上官無策是因為那個孤絕聰慧的男子會成為他野心之路上的最大絆腳石,他又留了上官無痕一條性命,也是確定因為無策的逝去而熬干了所有心血的大哥會在短短幾年后便會撒手人寰;至于為何一定要將她留在身邊,不僅僅是因為她是他的皇后,更重要的是,若上官無痕駕崩后,她將會成為大宛疆土最有力的繼承者,只要將她攥進掌心之中,就相當于將大宛天下收入囊中。

    這盤棋,下的實在是太大了;她真的很佩服他竟然會有這等心力連數(shù)年之后的事都能一筆謀算,更驚嘆于他的耐心,為了拿下大宛,他不惜等待數(shù)年時光;不過,這才是她認識的楚燁啊,未達目的不擇手段,耐心等待什么的,不正是他最擅長的嗎?

    這些時日,每當她想起他是怎么欺騙自己,傷害上官無痕,殺害上官無策的時候,她的心都像是放在火上烤一樣;當初他能做出對待她的親人毫不手下留情的舉動,難保將來他不會將手中的屠刀伸到徐家人的身上;要知道,父親可是一直視他為眼中釘,楚燁聰慧過人,又怎沒察覺徐家的反骨之心?

    她親眼見識他的冷漠,親耳聽見他的野心,親自證實他的殘忍,面對這樣的一個他,她又怎能對他心存奢望,希望他將來善待她的家人?

    退一萬步來想,就算是將來他不屑對徐家出手,朝中那些視徐家為rou中刺的大臣們會放過徐家嗎?那些曾經(jīng)跟隨在他身邊一步一步支持他從皇子登基為帝的潛邸朝臣們會寬恕曾經(jīng)跟隨在大皇子身邊與他們?yōu)閿车男旒覇幔?/br>
    今天的徐家縱然是再繁花似錦,不可小覷,也遮不住他在朝堂上在京城中如履薄冰的境地。

    父親一直希望她能孕育皇子,靠著一個孩子來為徐家謀得一條出路,可如今這念頭恐怕也是要落空了;縱然她現(xiàn)在可能真的已經(jīng)有了這個孩子,也無法實現(xiàn)父親的愿望了。

    徐昭眨著酸脹的眼瞳怔怔的看著大開殿門的勤政殿,纖細的手指不知不覺間便伸到了平坦的小腹上,一下一下的觸摸著;這兩天她一直有一個強烈的念頭在心里徘徊,此時此刻就在她的身體里,好似已經(jīng)有了一個小小的生命正在成長著;就算這時她的小腹毫無任何特征,甚至連她的葵水都剛剛離開不久,可她就是無法忽略那種將要為人母的感覺。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將這些話毫不保留的告訴他,她甚至都能想象得到在他聽到這個消息時該是多么的高興;可現(xiàn)在,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會是真的,她似乎連氣都喘不過來,為什么這個孩子來的這么不是時候?為什么在她知道所有的真相后,老天又要讓她孕育屬于他的孩子?

    難道這是對她的懲罰嗎?懲罰她識人不清,連傷害自己親人的罪魁禍首都認不出來?

    “娘娘,外頭熱,咱們還是進殿去吧?!?/br>
    一聲清脆柔婉的嗓音打斷了徐昭的心頭思緒,回頭看開口說話的冰菊,徐昭眸光深深,眼底沒有半分感情:“好,隨本宮進殿去找皇上吧。”

    楚燁正在勤政殿內(nèi)專注批閱奏折的時候,福全一臉喜咪咪的小跑進來,湊近到龍案前笑開了花:“皇上,皇后娘娘來看您了?!?/br>
    楚燁猛抬起頭,怔怔的看向福全,似乎是沒聽清楚他的所說之言。

    福全笑的嘴巴都快咧到后腦勺上了,常年伺候在皇上身邊,他哪里看不出皇上這根本就不是沒聽清楚,而是太開心不敢確信;都說人在面對自己最珍視的東西時就會表現(xiàn)出患得患失的脆弱感,快來瞧瞧眼下皇上這神情,分明就是喜歡皇后娘娘到快要無法自拔的地步,這才像個孩子一樣,一聽說人家要來看她,開心的連眼睛都直了。

    “皇上,您沒聽錯,皇后娘娘來看您了。”

    話音剛落,福全只覺得眼前明黃色的光澤一閃,跟著原本端坐在龍椅上的皇上就消失無蹤,下一秒,便看見那人影出現(xiàn)在殿門口,滿面笑容的伸出手迎向了正要走進來的徐昭。

    望見這一幕的福全公公下巴都快驚掉了,看來這皇宮里,除了皇后娘娘養(yǎng)的那只兔子速度奇快之外,現(xiàn)在還要加上一個九五至尊。

    徐昭剛出現(xiàn)在勤政殿的殿門口就被突然出現(xiàn)的楚燁嚇了一跳,好在他反應極快在她被他嚇得一個趔趄的同時立刻伸出手扶住她的后腰,穩(wěn)住她后退的腳步。

    虛渣睜大了眼睛看著面前難掩喜色的男子,有一瞬間的心馳晃動,可很快就穩(wěn)住心神,伸出手就輕輕地拍了下他的肩頭,眼神帶嗔含怪的瞪了他一眼:“怎么突然就冒出來了,嚇死我了?!?/br>
    楚燁被徐昭這一拍拍的心都軟了,陪著笑就將她扶進殿里:“聽說你來朕太高興,以后不這樣了?!?/br>
    看著楚燁笑的溫情脈脈的模樣,又聽著他脫口而出的承諾之言,徐昭的嘴角帶著一絲冷笑;果然,這世上最丑陋的就是誓言,因為這東西最經(jīng)不起時間的考驗。

    “楚燁,今日我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說?!?/br>
    看徐昭開門見山的與自己道清楚她來此的目的,楚燁的臉上閃過片刻的失落,可這份失落在徐昭還沒看見時,就被他巧妙隱藏起來:“有什么事要跟朕說?”

    徐昭抬頭盯盯的看著面前俊朗的男子,對于楚燁的相貌她向來都是滿意的,精致貴氣的長相,華麗無雙的氣度,就算是憑借著他這張臉也能讓天下無數(shù)女子為之瘋狂;想當年她與他初始與城外,那時的他鮮衣怒馬、意氣風發(fā),縱然是置身于數(shù)名同樣出彩的少年兒郎當中也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有的時候命運就是這么有意思,只是一眼,她就認準了他,從此一顆心為他沉淪;那時她還賞未及笈,瞞著家人與他暗中來往;而他也被她的率真純粹所吸引,就這樣兩個對情事還都處于懵懂時期的少男少女便這樣走到了一起;之后的歲月,他們傾心陪伴彼此,曾許下無數(shù)海誓山盟,愛的熱烈而果敢;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她因為意外而忽然將他忘記,隨后不久就出現(xiàn)他向她示愛求婚,而自己卻因為忘記殘忍的拒絕了他。

    至今她都還記得他被她拒絕時的表情,向來冷靜明朗的他一瞬間臉色蒼白,烏黑的發(fā)絲被春風無情的吹散,噼噼啪啪的打在他的臉上;她看見他眼底欣喜的光芒因為她的話而碎成了千千萬萬片,看著他哆嗦著嘴唇想要喊她的名字,可因為她臉上的冷漠拒絕而半天發(fā)不出來一個音。

    那時,她是有片刻的心軟的;看著因為她的話而像是失去了一切的他,她想要伸手去碰一碰他,甚至想委婉的問一問他,是不是自己真的做了什么讓他產(chǎn)生了誤會;可是那時的她還太小,就算是心里有這些想法也不太敢表示,最后,唯有選擇逃避;在他充滿責問、疑惑、痛苦的眼神下逃跑了。

    現(xiàn)在想起這件事,她還真對他有幾分抱歉和愧疚,明明是她忘記了他,可卻偏偏讓他承受了那樣的痛楚;但是待她冷靜下來細想,又覺得曾經(jīng)發(fā)生的那些事或許是命運的安排也不一定,她和他始終都都不是最合適彼此的那一個;縱然真心相待彼此時愛的那樣坦誠熱烈,可他們兩個人的在一起就像是一段不受祝福的孽緣一樣,就算拼盡一切走到一塊,最后還是要分開。

    徐昭伸出手,一邊回憶著過去諸事,一邊輕輕地撫摸著楚燁俊朗的面容,感受著他溫涼的肌膚溫度,突然笑了一下,道:“楚燁,這輩子跟我在一起,你可曾后悔過?”

    楚燁一怔,有些不明白的看向突然開口問出這樣一個問題的徐昭;今天的她總是讓他覺得有幾分奇怪,比如說當下,她明明是笑著的,可他卻覺得此刻的她卻是無比的背上,好似在笑容的背后,有一張真正的臉,真正的心正在痛苦的哭泣著。

    這樣的徐昭,讓他覺得不真實,就像是眼看著她置身于霧中一般,想要撥開重重迷霧靠近她,卻發(fā)現(xiàn)她的身影越來越模糊,不管他如何努力,終究無法靠近。

    意識到這一點,楚燁伸手一把抓住徐昭撫摸在他臉頰上的手指,將她的手送到嘴邊,輕輕地落下一個吻,聞到她指尖帶著的淡淡馨香后,才強壓下心底的那份不安:“怎么突然問這么奇怪的問題,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徐昭在看見楚燁眼底閃過的疑惑時,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忙笑著撲進他的懷里,笑嘻嘻的說著:“哪里奇怪,我這是在害怕?!?/br>
    “怕什么?”

    “怕你有一天若是不喜歡我了,我該怎么辦?”說著,徐昭還故意沖著楚燁眨了眨眼睛,那副狡猾如狐的模樣真是讓楚燁氣的直磨牙。折磨人的小妖精,這是要逼的他真的將自己的心都掏出來才愿意相信他嗎?

    “好了好了,說話逗你玩你都聽不出來嗎?”看楚燁被自己氣的不輕,徐昭臉上徜徉著燦爛的笑容,“跟你說正經(jīng)事呢,我在宮里住膩了,想回府住兩天陪陪父母,你答應我好不好?”

    楚燁倒是怎么也沒想到徐昭會提出要回徐府的要求,當場便皺著眉心看著她。

    看他一副不情愿的表情,徐昭就知道他是不愿意放自己離開;一邊軟聲軟語的哄著他,一邊伸出手輕輕地推著他眉宇間的皺紋:“別再皺眉頭了,都快成小老頭了;我知道你舍不得我離開,可我從大宛回來到現(xiàn)在除了在宮里見了爹娘之外,就再也沒見到過他們;楚燁,我想我娘了,想我爹了,想的我都快睡不著覺了;你也知道我這兩天食欲不太好,與其成天折騰著御廚給我做各種各樣的好吃的,倒不如讓我回家看看雙親,也許見到他們后我的胃口就好了呢。”

    “朕還從來沒料到徐權(quán)有開胃消食的作用?!?/br>
    聽到楚燁這充滿奚落之意的措辭,徐昭噗嗤一聲笑出來,就連心底的那口怨氣也沒他的這腔抱怨給驚飛了;當場便抱著肚子笑得抬不起腰。

    看徐昭笑的恨不能躺在地上滾兩圈,楚燁更是快被這不知他心的小妖精給氣的背過氣去;“你還笑?難道離開朕你就這么開心?”

    徐昭被他這突然開口說的這句話驚了一跳,還以為他是察覺到了什么,在抬起頭看他只是滿臉不滿的盯著她時,才將高懸的那顆心徹底放下;這個男人,要不要這么一驚一乍的嚇唬人吶。

    “我就回去住兩天難道還不行嗎?兩天后我一定乖乖的回來,好不好?”

    看著懷里這可憐巴巴求著自己的心愛姑娘,楚燁的態(tài)度也漸漸軟和下來;其實,讓她回去兩天也不是不可以,正好趁著這兩天,他要好好料理一番周蘭。

    想到這里,楚燁便一把抱緊了懷里的小女人,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不舍得吻,道:“好,就兩天!兩天后朕親自去接你?!?/br>
    看他這樣一口答應,徐昭幾乎是立刻欣喜出聲;將整個人都埋進他的懷里,緊緊地摟著他禁售有力的腰肢。

    這個溫暖的懷抱,她恐怕也抱不了多久了;就算知道他對自己是虛情假意也好,真心相待也罷,從今往后,恐怕她再也難以跟他再有攀扯;既然如此,那就讓她再好好地抱一抱他,畢竟這個男人,是她這輩子第一個真心愛上的男子。

    而楚燁,在心愛之人主動投懷送抱之后,他也同樣緊緊地抱著徐昭;聞著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淡淡馨香,漸漸瞇起了眼睛;當初,在他知道徐昭是因為頭疾而將自己遺忘的那一刻,曾經(jīng)對她的諸多埋怨和恨意便是在那一刻煙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們曾經(jīng)在一起時的美好,原來,知道喜歡之人沒有背叛自己,自己的一腔真情沒有錯付,竟是如此開懷。

    也就是從他知道一切真相開始,他便暗暗發(fā)誓,這輩子再也不會讓她受到半點苦痛,再也不會讓她離開他的生命;為了這個誓言,也是為了這個愿望,他愿意背負一切,哪怕是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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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0:回家省親

    皇后娘娘要出宮回府省親的消息一夜之間就傳遍了整個皇宮。

    在周蘭得到消息的時候,她正在擺弄手邊的一盆盆栽,手中拿著精致的小剪刀,咔嚓咔嚓的修剪著盆栽中多余的枝葉。

    看著幾下就修剪整齊的盆栽,周蘭的臉上漾起淡淡的笑容:“看不出來,皇上竟然在這個時候同意了她回府省親的請求,也不怕她有去無回?!?/br>
    十三站在一旁回話:“屬下打聽到,起初皇上也是不同意皇后回徐府的,可耐不住皇后的請求最后還是點了頭,但要求她必須兩日后回宮?!?/br>
    周蘭冷哼一聲:“要不說女人是萬萬嬌慣不得的,他明明知道在這非常時期不宜讓徐昭離開自己的視線,可還是為了想多寵著她而忽略潛在的危險;果然,再強大的人一旦碰到感情的事就真的糊涂事。”

    “娘娘,如今我們?nèi)f事俱備,皇后已經(jīng)在劫難逃?!?/br>
    “是啊,這局本宮已經(jīng)布置了許久,又怎么可能讓她逃脫了呢?”說到這里,且聽見咔嚓一聲脆響,原本修剪的極好的盆栽根莖瞬間就被利剪剪短,看著花盆中再也無法自成一畫的殘景,周蘭冷冷的笑著:“她該明白,當初在對我家人出手的時候,就要承擔這樣的后果?!?/br>
    說到這里,周蘭一把扔了手中的剪刀,隨手一揮,又將放在眼前的盆栽打落在地,乒乒乓乓的聲響,刺耳的在殿內(nèi)傳開;看著地面上泥濘臟亂的一切,周蘭的眼神中射出陰毒:“徐昭,你毀了我的兄長,我也不會放過你的?!?/br>
    *

    翌日

    尊貴威嚴的皇后儀仗隊從皇宮的正陽門中緩緩出行,在一片晶芒之下,徐徐朝著落座在長樂街的徐府駛?cè)ァ?/br>
    寬大舒適的鳳攆中,徐昭穿著一身舒適貼身的淡紫色宮裙,烏黑的長發(fā)被挽成一個大方得體的流云發(fā)髻,九翅金鳳步搖尊貴無比的簪在發(fā)間微微晃動著,微微垂下的眼眸就像落于臉上振翅休眠的蝴蝶,密密層層的長睫遮住她晶亮含媚的雙眸,卻讓本就擁有精致五官的她更添了幾分嬌弱和惹人的憐惜。

    徐昭的手輕輕地放在平坦的小腹上,嘴角含著若隱若現(xiàn)的笑痕,手邊,元宵睜著圓滾滾的金色眼睛緊張的盯著她的小腹,似乎若是鳳攆的動作大上幾分,它便會立刻毫不猶豫的沖上去緊緊地護著它眼中需要保護的主子。

    而就在這時,垂于鳳攆車壁上上的明黃色輕紗忽然晃動了幾下,跟著,一個黑色的影子便隱隱籠罩在徐昭斜倚著的身上。

    徐昭聞著空氣中硬擠進來的他人氣息,依舊保持著垂眸的姿態(tài),可嘴邊的笑痕卻是漸漸擴大,聲音懶懶道:“如果被翎羽衛(wèi)的素玄知道他精心安排的護送儀仗還是被人硬闖了進來,不知道會不會被氣的吐血?”

    “大梁天子的親衛(wèi)名動天下,素玄之名就算是遠在大宛的我們也是如雷貫耳,如果跟他正面迎上,為了保命我們也只有先逃了再說?!?/br>
    “你倒是謙虛?!?/br>
    “不敢,在下不過是說了實話而已?!?/br>
    徐昭聽到這個答復,終于睜開眼睛看向此刻跪在面前的段清的手下,然而在看清楚這家伙又是穿了一身黑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時,她的嘴角不禁又抽動了幾下;看來等把段清救出來后,她要好好地給他這位朋友提個意見,最起碼要告訴他,讓他下令身邊的黑鴉隊以后白天出來活動,千萬不要再穿黑衣服了;這簡直就不是在隱藏身份,分明就是在告誡世人,老子是出來干事的。

    “計劃不變,你們好好準備,明天晚上便去營救段清?!?/br>
    男子聽到徐昭的答復,立刻感激的叩跪于地:“黑鴉隊上下所有暗衛(wèi)感謝皇后娘娘救命之恩?!?/br>
    “別謝我?!毙煺央S意的擺了擺手:“我也是沒法子,如果讓老瘋子知道我對他兒子的死活視而不見,他會飛馬趕來大梁扒了我的皮?!?/br>
    聽到徐昭這么說,男子遮在面巾后面的臉上出現(xiàn)了難得的笑容;按照他家老王爺?shù)钠?,還真有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就在皇后的鳳攆緩緩朝著徐府行進的時候,徐府上下自然是熱鬧成一團。

    自從宮里傳出消息說皇后娘娘要回府省親后,徐府上下就開始張羅起來;要知道,這不僅僅是因為回來的這個人是一朝皇后,更重要的是在徐家的心目中,徐昭可是他們一直呵護在掌心之中的乖巧女兒。

    徐權(quán)夫婦對徐昭的疼愛一直以來都是眾所周知的,如今徐昭雖說嫁入皇家身份尊貴無比,可是在他們夫婦的眼中,縱然徐昭如今的身份今非昔比,那也是他們養(yǎng)在懷里疼在心口上的唯一女兒;尤其是張氏,幾乎將徐昭當成命來看待。

    所以,在知道徐昭要回來小住兩天,徐家上下無一人不歡喜;尤其是在徐家父子,更是在徐昭回來的當天告了假,準備留一天的時間好好地陪陪徐昭。

    此刻,青楓院中,王梓晴正拿著一件外衫親手為徐諾穿上,自王梓晴嫁給徐諾后,在徐家孝順公婆尊敬夫君,又因她性格和善溫柔,很是寬待下人,所以縱然王家早已在京城不復存在成為云煙,可她依然在徐府迎得了不少的掌聲和美譽;也正是如此,徐權(quán)夫婦也算是接受了她當這個兒媳婦,畢竟娶妻娶賢,王梓晴的性格和秉性都是難得一見的和順規(guī)矩。

    而徐諾雖說是個粗人,可在娶了王梓晴后性格也有所改變,尤其是在面對嬌妻時,更是揣著幾分宛若情竇初開少年的小心翼翼;夫妻倆在青楓院里過的極為恩愛和睦,現(xiàn)如今,就差再生一個孩子湊成和和美美的小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