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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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紹立刻豎起大拇指在徐昭面前晃悠:“皇嫂真是女中豪杰,我皇兄的眼光當(dāng)真是不錯?!?/br> 徐昭哂笑的看了眼楚紹,同樣奚落他道:“九王爺拍馬屁的功夫也是很不錯的?!?/br> 被徐昭奚落,楚紹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忽然一改先才的嬉笑模樣,神色嚴(yán)肅道:“皇嫂應(yīng)該知道,如果只是一個周蘭,皇兄是根本不會將她看在眼里的;只是,周蘭的背后代表著周家,周家在軍中威望甚高,周齊更是手握西南邊陲重兵,皇兄新帝登基,雖說朝堂上看似平靜,實(shí)則卻是暗涌不斷,如果因?yàn)橐粋€周蘭再得罪守邊大將,他這個皇帝的位置,只會更不好坐?!闭f著,楚紹就不禁長嘆一聲:“以前,我雖然知道皇兄的處境并不是特別樂觀,但心里還是存了幾分僥幸,可通過這段時間我親自執(zhí)掌政務(wù)之后才知道,原來皇兄身上所承擔(dān)的壓力和重?fù)?dān)絕非我們坐下來憑空想象就能想的出來的;舉個例子來說,當(dāng)初皇兄力排眾議一定要封你為后,你可知他背后付出了多大的代價,遠(yuǎn)的不講就拿周家來說,當(dāng)初為了安撫周家,皇兄不但放寬了周齊手中的兵權(quán),更允許了他的請旨,讓他可以在不受朝廷監(jiān)管的情況下自由的擴(kuò)充兵力,你可知道,這一允許的背后代表著什么;代表著以后如果有一天周齊有不臣之心,他手里有多少兵力我們都不知道;這簡直就像是允許狼子野心的人站在背后,明知道他手中握有利器,可卻還傻兮兮的不知情那你能要人性命的利器有多少把?!?/br> 徐昭的臉色漸漸變白,她曾不止從一人口中知道過楚燁拒絕周家的提親而執(zhí)意要娶自己的事情,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在背后,這個男人居然已經(jīng)為她做了那么大的犧牲。 看徐昭臉色不對,楚紹又解釋道:“臣弟說這些并非是給皇嫂壓力,而是想要告訴皇嫂,你身為皇兄的妻子,身為弟弟我不能夠奢求你與他共同承擔(dān)他肩膀上的負(fù)擔(dān)和重量,但最起碼,你必須要做到要體諒他;哪怕是有一天他做了你認(rèn)為對不起你的事,你也必須學(xué)會諒解,因?yàn)檫@個男人為了你犧牲太多、退讓太多;他幾乎已經(jīng)為了你做了他身為丈夫能做的所有一切?!?/br> 徐昭垂下頭,半晌后,喃喃道:“我明白你的話,對楚燁,我會珍惜?!?/br> 楚紹欣慰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了:“如果皇兄聽到你這么說,他一定會很感動。”說到這里,他便在原地隨意的走動了兩步,道:“在皇兄離開京城的這段時間,周蘭雖然人在皇宮,但跟宮外與周家緊密聯(lián)系的朝臣們有頗多的聯(lián)系,你也知道,周齊軍功累累,不管是在軍中還是在朝堂上的聲望都很高,她身為周齊唯一的女兒,自然是可以打著父親的旗幟跟各種人結(jié)交,而周齊雖然已然扎根在襄陽城多年,可京中的故交關(guān)系一直存在,這些人都會在將來成為周蘭的助力,你要小心。” 徐諾在這時候走出來,不客氣道:“早就知道這個周貴妃進(jìn)宮后不會是個省心的,沒想到已經(jīng)開始動手腳了;阿昭別怕,她周蘭有朝臣相助,難道我徐家的女兒就沒有親族相護(hù)嗎?” 楚紹看了眼脾氣急的徐諾:“徐大人,你認(rèn)為依照現(xiàn)在徐家在朝堂上的尷尬地位,是能給咱們的皇后娘娘幫助呢?還是會拖她后腿?” 徐諾立刻噎住,臉色有些憋紅的看向徐昭;他自然知道,因?yàn)楫?dāng)年父親站錯隊(duì)的關(guān)系現(xiàn)如今徐家在京城中的位置很是尷尬;再加上父親一直以來的那種類似于不臣之心的心思…… 徐諾忍不住垂下頭,輕輕地嘆了口氣。 看大哥尷尬難堪的模樣,徐昭心里很是不忍,瞪了眼說話直白的楚紹,忙出言安撫道:“哥,我沒事的,你盡管放心,周蘭雖然有意在我,可是我也不是好惹的,更不會站在原地任由她拿著棒子來揍我;如今我就想到了一個好計策,正準(zhǔn)備給他來一記下馬威?!?/br> 徐諾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什么?可要大哥相助?” 看著來了精神的哥哥,徐昭笑了笑;倒是楚紹在看見徐諾的神情后,露出一副揉著太陽xue的苦惱模樣,低聲說了句:“真是個好誆騙的直腸子?!?/br> 徐昭在底下踢了一腳多嘴的楚紹,對著徐諾,道:“在回京的路上,我曾受到了一次暗殺,而那些暗殺我的人不用我說你們應(yīng)該也猜得到是誰指使的;如今素玄已經(jīng)把這些人抓住了,我準(zhǔn)備將這件事捅出去?!?/br> “什么?周蘭竟然敢這樣對待你?”徐諾幾乎炸毛了。 徐昭忙安撫,道:“大哥,你別激動,雖然那場暗殺來勢洶洶,可我身邊畢竟有翎羽衛(wèi)貼身保護(hù),難道你還不放心?”說著,徐昭就有上前一步,道:“如果哥哥想要幫我,也不是沒有機(jī)會;眼下,正好有一件事需要哥哥幫我一把。” “阿昭你盡管說,大哥一定會全力以赴?!?/br> 瞅著將自己胸脯拍的梆梆直響的哥哥,徐昭欣慰的笑了笑:“她想要暗中將我解決了,我偏偏不讓她如愿,她越是想要遮掩的東西我越是要捅出來;我倒是要看看,她還有什么法子來對付我?!?/br> t ☆、006:朝堂波動 當(dāng)天夜里,大哥就急急從菩提山上下來,一路快馬飛馳回到了家中。 將數(shù)月來因?yàn)榭床灰娀屎竽锬秫P駕而顯得格外陰郁沉沉的徐家大門敲打的震天響,同時一邊拍打還一邊鬼嚎:“爹!娘——大事不好了!——快開門,快開門!阿昭她城外遇刺了?!?/br> 話說當(dāng)天晚上,入夜后的徐家在徐諾宛若哭喪般的嚎叫中次第亮起燈火;跟著,連日來都精神不虞的徐家當(dāng)家人徐權(quán)披著一件御寒的外衣就出現(xiàn)在了大廳之內(nèi);而大廳中,早已站滿了被徐諾鬼哭狼嚎叫醒的人。 眾人還有些驚愣徐諾在大門口喊出來的話,徐諾就不負(fù)眾望的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情并茂的一邊擦著沒有眼淚的眼角一邊憋紅著臉頰將徐昭在觀音廟中教他用來誆騙家人的謊話敘述的一字不差、啼聲淚下。 就連多日來纏綿病榻的徐夫人都被驚醒,讓丫鬟攙扶著出現(xiàn)在大廳,在得知自家女兒并非在宮中養(yǎng)病而是出宮求子的過程中被賊人差點(diǎn)要了小命,當(dāng)場就哭嚎一聲大叫蒼天,剛咒罵一句是哪個王八孫子如此膽大居然連當(dāng)朝皇后都敢暗算的時候,就因?yàn)轶w力不支外加刺激過大而再次暈厥過去;一時間,大廳因?yàn)榈弥煺延龃痰南⑼饧有旒曳蛉藦埵蠒炟实南⒍鴱氐状髞y,直折騰到后半夜都不見半分消停。 而就在徐家上下都被折騰的人仰馬翻之時,遠(yuǎn)在數(shù)里之外的徐昭卻神情閑散的坐在觀音廟中的小院里一邊賞月嗑瓜子,一邊跟前來陪她的楚紹斗嘴皮子。 徐昭一直以來都對對楚燁十分肖想的周蘭很感興趣,但奈何一路上有楚燁盯著,她也不好明目張膽的打探周蘭的具體情況,生怕這個男人因?yàn)樗暮闷媾e動而多想;要知道,她家這口子是個纖細(xì)而敏感的心思,很多時候她做出來的無意之舉都能被他理解成很多層的意思,這也是他們總是鬧誤會的最大原因;現(xiàn)如今她好不容易找到他們二人之間的癥結(jié)所在,自然是盡量避免。 而楚紹八成是這段時間在勤政殿里給憋屈壞了,在聽到徐昭詢問周蘭后,立刻表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八卦精神,搬了個小板凳就坐在徐昭面前,一邊給徐昭剝瓜子一邊兩眼冒精光的說著:“要說這個周蘭,也算是個美人,清秀佳人、氣質(zhì)出眾,雖然比不上皇嫂你來的精致艷麗,但好歹也算不丑,只是配我皇兄,實(shí)在是有些委屈我皇兄了?!币贿呎f著,楚紹一邊將手里剝好的瓜子仁送到徐昭的掌心,很是一副孝順恭敬的模樣。 徐昭瞇著眼睛享受著楚紹的貼心照顧,聽著他這損人都帶拐彎抹角的手段,著實(shí)為這個向來不顯山露水的九王爺暗中贊了句‘高手’。 “但周蘭雖說相貌配不上我皇兄,可智商絕對碾壓無數(shù)閨中佳麗;想必你也知道,周蘭才思了得,是個十分嚴(yán)謹(jǐn)纖細(xì)的人,更要命的是,我聽說她從小就喜歡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至今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襄陽候府中都養(yǎng)著不少她從江湖各處搜羅來的各種高手和奇人異事;不是有一句話是這樣講的嘛,如果一個人太聰明,我們大可以放過他,但如果那個人既聰明又特立獨(dú)行,那我們就要防著他了;因?yàn)橥@種人,不鳴則已,一鳴必定驚人?!闭f著,楚紹還沖著徐昭很是精神氣的眨了眨眼睛。 徐昭皺了下眉:“這句話是誰說的?我怎么沒聽說過?” 楚紹麻利的剝了個瓜子仁扔到自己嘴里,趾高氣昂的一抬頭,對著徐昭就擺出一副很驕傲的姿態(tài):“是本王爺自己說的,皇嫂是不是覺得很有道理?” 徐昭‘切’了一聲瞪這眼前的混蛋,任由這油嘴滑舌的家伙在她面前嗤嗤的捂著嘴鬼笑。 見徐昭不以為意,楚紹趕緊解釋說明:“皇嫂,這可是臣弟的肺腑之言,絕對經(jīng)過親身驗(yàn)證的真理;周蘭聰明了得,手底下又有一批奇人異事,再加上她向來心狠手辣、心思陰沉,這種女人耍起狠來絕非常人能夠比擬,皇嫂一定不能輕敵了。” 徐昭捏了捏手中的瓜子仁,神思略有所悟:“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小瞧了她,她既然能夠在楚燁拒絕她為后之后,再次卷土重來,且逼迫的楚燁不得不將她迎進(jìn)宮中,可見是有些手段的,但同時也能知曉,她對皇后之位的志在必得,對我的必除之心,這種女人,我怎么敢小瞧了她?” “皇嫂真是英明。”聽到徐昭這么說,楚燁明顯舒了口氣:“只是皇嫂你也沒讓臣弟失望,臣弟可是聽皇兄說了,你在襄陽城內(nèi),折騰出不小的動靜;周齊這輩子只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可這兩個兒子,如今一個被殺了,一個注定要死了,對于這老匹夫來講,喪失失子之痛猶如剜心,就算他現(xiàn)在沒事,這心病也藏在心里了,就像一顆毒瘤隨時都會爆炸;周蘭將來如果失去她父親的相助,就宛如砍掉她的一只臂膀,這對我們來說簡直是太有利了;皇嫂,您實(shí)在是太英明了,這么做簡直就是在堵她的后路?!?/br> 看著楚紹喜滋滋的樣子,徐昭倒是沒他想象的那般天真:“襄陽侯府的事想必這兩天周蘭就會得到消息,如果她真如你們口中所講的那般工于心計,恐怕她只會更恨我?!?/br> “你怕了?” 徐昭深吸一口氣,眼神中幽幽沉沉,如刮起來的小小颶風(fēng),蘊(yùn)藏著要人驚嘆的力量:“怕?當(dāng)然怕了,被一條毒蛇暗中盯上,就算是楚燁恐怕都會忌憚幾分吧;只是,我只要知道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便行了,想要真正的拿下這局,我就必須迎難而上,她越是處心積慮,我越是要越挫越勇才是?!?/br> 楚紹看著眼前這個坐在院子里靜靜賞月的女子,忽然明白為什么皇兄誰也不要,偏偏看中了她徐昭;這世上有一種女人,她看似嬌弱如水,實(shí)則剛毅堅(jiān)韌,總是能用行動讓你刮目相看;哪怕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她都能夠活出自己的精彩,讓你覺得眼前一亮,很顯然,徐昭就是這樣的人;充滿了希望和活力,絕不輕言妥協(xié)與放棄。 * 翌日 當(dāng)塵閉了近兩個月之久的勤政殿被人從里面推開宮門的那一刻,多日來已不上早朝的天子讓朝堂上眾說紛紜、人心惶惶的朝臣們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瞬間便讓盤桓多日的關(guān)于天子是否在勤政殿休養(yǎng)的流言蜚語不攻自破。 只是,當(dāng)眾朝臣們還沉浸在天子終于蒞臨朝堂的喜悅之中時,被長子攙扶著一路小跑上殿在面見楚燁后咚的一聲跪在地上哭嚎起來的徐權(quán)卻是讓肅整的朝堂差點(diǎn)炸開了鍋,儼然一副要將這巍巍朝堂秒變成菜市場般熱鬧。 “皇上,您務(wù)必要給皇后娘娘做主啊?!毙鞕?quán)一邊哭嚎,一邊拽著官袍的袖子不停地擦臉上的眼淚,一張形容悲傷的老臉被他滿臉的淚水襯托的極為悲慘可憐。 楚燁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神色有些尷尬的杵在徐權(quán)身邊的徐諾,看他雖眉眼中帶著盡量擠出來的悲憤,可眼神里確實(shí)沒有半點(diǎn)緊張,就知道這一出定是徐昭授意徐諾做下的;當(dāng)下,便按住心思,看了眼竊竊私語的朝臣們,慢條斯理道:“徐大人有話慢慢說,朕的皇后怎么了?” “皇上,老臣這話不能慢慢說了呀,如果說慢一點(diǎn),皇后娘娘就真的被歹人害了去?!北瘧嵉暮鹜赀@句話,徐權(quán)又是一擦眼淚,看著那大顆大顆從眼眶中滾出來的淚水,楚燁都懷疑這老家伙是不是往眼睛上涂抹辣椒水了。 徐權(quán)這句話剛一嚎完,立刻就讓本就竊竊私語的朝堂亂了一亂?什么叫做皇后娘娘被人害了?娘娘不是好好地在宮里養(yǎng)病呢嗎? 其中,有一個耿直的朝臣站出來,追問道:“徐大人,你這話中是什么意思?” 徐權(quán)不愧是只老謀深算的老狐貍,當(dāng)場就立刻拽上了楚燁:“恐怕這件事,還需要皇上親自解釋一番;這段時日,娘娘是否真的在后宮中養(yǎng)???” 楚燁瞅著徐權(quán)眼角夾的一絲精光,就知道這老家伙的打算;望向齊齊遞上來的朝臣眼神,他便知道,這就是阿昭安排的局。 作為一個向來對自家媳婦鬧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好男人,楚燁對徐昭的容忍度在她連日來的鍛煉下已經(jīng)漸漸接近于無限度;所以,在明知道這一出戲是自家那不省心的媳婦聯(lián)合著他大舅子自導(dǎo)自演的杰作的同時,他還是心平氣和的接過他老丈人丟過來的話,心甘情愿的鉆進(jìn)了自家媳婦設(shè)好的套子里。 “皇后前端時日的確是病了。”楚燁端正腔調(diào),一張俊美的臉上雖然沒有太多的情緒,但依然無法遮掩他那皓月光輝的氣質(zhì):“只是在病好之后,皇后領(lǐng)了宮中侍衛(wèi)悄然去了城外的菩提山,說是山中的觀音廟求子極為靈驗(yàn),故而想去試一試?!?/br> 說到這里,向來神色清冷的楚燁突然做出一副臉頰稍稍泛紅的羞喜之態(tài),而這副模樣,真真是被滿朝的朝臣們看了個一清二楚;頓時,眾人心中了悟了。 原來,皇后娘娘這是打了養(yǎng)病的招子在外求子吶,這么做雖說有些欺瞞之意,但奈何皇后娘娘此舉動也是為了皇嗣,故而就算是有朝臣心中不滿也立刻將那份不滿咽下去不少;聰明之人才不會在這時候觸了皇上的眉頭,瞧天子那副暗喜連連的表情,哪里有一點(diǎn)責(zé)怪皇后之意,分明是對想要懷有皇嗣的皇后娘娘滿意到了極點(diǎn)的架勢。 就在眾臣都被楚燁臉上的表情攪和的心思大動之時,徐權(quán)的話恰到時機(jī)的再次傳來:“可憐娘娘為了皇家子嗣延綿潛心去觀音廟中拜求,更是多日來沐浴齋戒、誠心十足,卻不料這消息不知是被誰傳了出去,將娘娘的行蹤暴露,昨夜,竟然在那等清凈修佛之地,讓娘娘遭遇了暗殺,差點(diǎn)命喪當(dāng)場;皇上啊,娘娘一心為了皇家為了皇上,還請皇上為娘娘做主,找到真兇啊。” 聽到這里,眾臣們總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甚至有幾個守舊派的老臣直接站出來,喊著要將陷害娘娘的圖謀不軌之人抓住后立即就地正法。 徐諾看著朝堂被漸漸炒熱,就知道這就是meimei口中的時機(jī),便立刻上前,抱拳道:“當(dāng)日,微臣奉命保護(hù)娘娘安全,昨夜雖然兇險,但因有皇天庇佑,娘娘總算是轉(zhuǎn)危為安;而微臣也不復(fù)皇上囑托,將那批賊人抓住了幾個,經(jīng)過昨夜審訊后,已然得到結(jié)果。” 楚燁看著徐諾:“什么結(jié)果?那些賊人可是招供了?” “皇上明鑒,那些賊子皆是死士,這種人就算是剝了他們的皮他們也不會吐露身后主子;好在微臣不負(fù)眾望,在對賊人追查拷問之時,發(fā)現(xiàn)了他們身上的暗記?!闭f話間,徐諾就從袖中掏出一張折疊好的宣紙,雙手托與額前:“還請皇上查看。” 楚燁在接過福全拿過來的宣紙,看著那宣紙上赫然寫著的一個不大不小的一個‘襄’字時,頓時一把怒拍在手邊的龍椅把手上,當(dāng)場就表演了一場什么叫做震怒:“愛卿的意思是,這件事是襄陽候府在背后指使?” 此話一出,本來還有些交頭接耳的朝臣們都像是被冰凍了一般,瞬間,整座朝堂,靜若寒顫。 t ☆、007:太著急了 天禧殿里 一道急匆匆的人影從殿外閃進(jìn)去,跟著,便看見正倚在軟榻上養(yǎng)神的周蘭慢慢睜開了眼睛。 “郡主,事情不太妙?!蹦侨艘贿呎f著,一邊往周蘭耳邊湊著,咬耳低聲幾句之后,眼神中就閃出幾分狠厲:“沒想到這批死士會手腳這么不干凈,處理徐昭的時候留下了把柄,讓她在最后反為利用,成了制衡我們的棋子。” 相較于手下的神經(jīng)緊繃,周蘭在輕輕轉(zhuǎn)動了幾下手中的七彩玲瓏球后,倒是顯得很冷靜:“沒想到咱們的這位皇后娘娘還是有些腦子和手段的,倒是要我刮目相看?!?/br> “郡主,這個時候可不是稱贊徐昭的時機(jī);如今前朝已經(jīng)亂了,也不知那些人將郡主的消息出賣了多少,徐諾領(lǐng)著徐權(quán)在滿朝的文武大臣面前指派這些都是襄陽候府所為,可見要對郡主不利,您要是要早作打算比較好?!?/br> 看著忠心的手下為自己緊張的樣子,周蘭仔細(xì)理了理身上的宮裙,從軟榻上坐起來:“做打算?現(xiàn)在嗎?恐怕也遲了?!?/br> “郡主?!笔窒碌男亩季玖似饋恚耙?,讓屬下親自去辦這件事,一定會將出賣郡主的人一個不留。” 周蘭本是冷靜的臉上閃過不悅,轉(zhuǎn)眼瞪向身側(cè)之人:“混賬!這個時候你怎能先自亂了手腳?跟在我身邊這么久,難道除了漲了飯量腦子卻是半點(diǎn)也沒長嗎?” 手下忙跪在地上,低著頭,等待訓(xùn)斥。 周蘭深吸一口氣,道:“我親自派出去的人,他們是否會出賣我,我是最清楚的;這些家伙應(yīng)該在身份暴露的同時就已經(jīng)知道該怎么做了,所以,此時徐諾拿出來指證襄陽候府的證據(jù)應(yīng)該不是我們的人泄露出去,而是他故意做出來的假證,為的就是要我們亂了陣腳,最好是像你說的那樣,讓我身邊的心腹之人出面就救他們,這樣的話,就算徐家沒有證據(jù),在你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他們的手中就會掌握處理我的死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不是也在機(jī)緣巧合之下還調(diào)查到了關(guān)押那些人的位置?” 手下一臉羞愧:“是屬下笨拙,差點(diǎn)壞了郡主您的大事。” 看手下不矢口否認(rèn),周蘭就知道自己猜得一點(diǎn)也沒錯;這簡直就是徐昭做了個甕,等著她去鉆呢;這一招借力打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手段運(yùn)用的真夠成熟老練的。 周蘭輕松地往身后的軟墊上一靠,道:“不用管那些人了,由著徐昭抓住那幫廢物大做文章去吧?!?/br> “可是郡主,這樣對您的名聲實(shí)在是不利?!?/br> “你也說了,這只是對我的名聲不利罷了,名聲算什么東西,只有在乎他的人認(rèn)為他的重要性,可在我看來,勝利比名聲更重要;因?yàn)橐坏┶A了,你想要多好的名聲都可以肆意捏造出來,反觀,若是一敗涂地,連命都沒了,還在乎什么名聲嗎?”周蘭的臉上帶著譏笑:“徐昭以為這么做就能讓我投鼠忌器,卻不知,在沒有手握對我致命打擊的底牌之前,這樣貿(mào)貿(mào)然的驚動自己的對手,也是犯了大忌;至于她手中自以為握住的能夠?qū)ξ以斐刹焕摹C人’和‘證據(jù)’,再過幾天,那些沒用的東西們就會變成死物,對于將死的東西,我們有什么好在意的?” 手下聽到周蘭的話,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背上也浮出一層的冷汗;看來,在那批死士在執(zhí)行任務(wù)之前就已經(jīng)被郡主用了毒,這些毒會在身體里蟄伏三個月之久,三個月之后,如果他們?nèi)蝿?wù)完成得勝歸來,自然是能得到解藥,可如果事情敗露,等待他們的不是被敵人殺死,就是毒發(fā)身亡,絕對不會成為拖累郡主腳步的絆腳石;他怎么就忘記了,自己效忠的主子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一旦做了,少說也會為自己留一條后路。 正所謂關(guān)心則亂,說的就是像他這樣的人。 周蘭看著此刻跪在面前的手下,瞧出他臉色不對,輕輕哂笑的同時,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怎么了?認(rèn)為我很可怕嗎?” 手下的心猛然懸起:“屬下不敢?!?/br> 周蘭嘰嘰咕咕的笑了幾聲:“無妨,我知道在你們的心中,我讓你們尊敬,同時也讓你們害怕;十三,你知道我為什么不喜歡喊你的真名字,卻喜歡用數(shù)字稱呼你嗎?” 被喚為十三的屬下望著周蘭那清秀雅致的面容怔怔的搖了搖頭。 周蘭道:“因?yàn)槊亢澳阋淮?,就在提醒我一次,你已?jīng)跟在我身邊十三年了;這十三年來你對我忠心耿耿,你是我這輩子除了父親之外最相信的人;所以別人都可以害怕我,你可以不用,因?yàn)橛形覍δ愕男湃?,你永遠(yuǎn)也不會成為我手中被下毒控制的藥人,明白嗎?” 十三忙跪伏在地,一臉激動和忠誠:“屬下,永遠(yuǎn)都不會背叛郡主?!?/br> “我知道?!闭f著,周蘭就緩緩站起身,隨手將手中的七彩玲瓏球扔到軟榻上,看著窗外正好的日光,道:“隨我去見一見終于回來的天子吧。” 十三忙站起來,恭敬地扶著周蘭的手臂。 周蘭一邊娉婷婀娜的往殿外走著,一邊慢聲說著:“既然咱們的皇后娘娘跟我們演起戲來,我若是不配合配合她?她該是有多失望。” * 與此同時,遠(yuǎn)在數(shù)里之外的城外觀音廟中;正在熟睡的徐昭突然從噩夢中驚醒,蒼白著一張臉坐在床上,額頭上滿是冷汗。 門外,昨夜住下來沒走正在院中打拳玩的楚紹突然聽見房內(nèi)傳出徐昭的驚呼,忙折身走過去,著急的拍著房門:“皇嫂……皇嫂你在嗎?你怎么了?……你要是不說話,我就進(jìn)來了。” 楚紹一邊急急的說著,一邊手臂上用勁兒,一下就推開緊閉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