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啟奏皇上皇后要出軌在線閱讀 - 第55節(jié)

第55節(jié)

    可此時,這些情話林瀞瑤卻是半點也聽不進去,想到白日她在剛聽見身邊宮人給她說的那些話時內(nèi)心深處遭受到的背叛和痛苦,她至今都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無力承受;時間好像回到了十幾年前,同樣的事情、同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竟然讓她嘗到了第二遍。

    “沈正河,哀家當年就告訴過你,哀家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欺瞞和詐騙;看來是哀家這些年來對你太過寬容了,所以才將你的膽子一點點的養(yǎng)大,敢在哀家的眼皮底下做出如此對不起哀家之事。”林瀞瑤抿緊紅唇,一拳砸在身邊的軟榻上:“哀家豈能再信你?!”

    “太后……!”

    徐昭由素玄扶著趴在正陽宮的房頂上揭開一個琉璃瓦將殿內(nèi)的一動一靜看的一清二楚,以前她只有八分相信沈正河和林瀞瑤有一腿,如今聽他們這番言語,卻是將這份不確信給徹底給坐實了。

    徐昭看了看身邊的素玄,決定就地取材、因材施教,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說道:“瞧,這才是真正有一腿,證據(jù)確鑿、人贓俱獲;至于我和段清他們,那都是捕風(fēng)捉影,不是事實?!?/br>
    素玄憋了下嘴,說:“可屬下曾親眼看見過一個事實。”

    “什么?”

    素玄被追問,立刻嘴巴一閉,把自己當成一個蚌殼死活不肯再說話了;看這家伙的德行徐昭就心里泛堵,雖說她感動于楚燁擔(dān)心她的生命安全將自己的親隨都派給了她,可是那家伙心有九竅,她怎么會看不出來他派素玄來她身邊還有監(jiān)視的意思?

    雖說迫于她的威壓素玄不敢在楚燁面前亂說什么,可這孩子畢竟還是把她當做是時刻會出墻的紅杏來防著這要徐昭心里很不爽;看來她要抽個時間和這孩子好好談?wù)?,話題她都想好了,就叫‘論紅杏出墻、捉j(luò)ian捉雙必須要講究證據(jù)的重要性’。

    徐昭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作風(fēng)問題就很是頭疼,畢竟自己曾想過要對不起楚燁,所以被他暗中派個人盯著,她多少還是有些心虛的;可是她又想,她現(xiàn)在一片丹心的撲倒在他的龍褲之下,就算是死恐怕也是無怨無悔的,可他卻還這般懷疑她,徐昭又覺得很是委屈;委屈的時間久了她又生出幾分不要臉的尿性來,總是覺得楚燁既然都這樣狠狠地懷疑她了,她要是真不干出點對不起他的事就像是會辜負他的期望似的;這就跟站著茅坑不拉屎一樣,她只有在干出點真事出來后,才能對得起楚燁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懷疑不是嗎?!

    就在徐昭腦子里不斷轉(zhuǎn)悠著裴崢的臉和段清的臉時,正陽宮的前面一幫熙熙攘攘的吵鬧聲立刻吸引了她的注意。

    看著領(lǐng)頭走在最前面的九城兵馬司總提督王岳王大人,本來心里的那點陰云密布和亂七八糟的心事徹底如水珠遇到大太陽立刻蒸發(fā),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大宛傳說中的?;庶h們,咧著嘴笑嘿嘿的笑出聲。

    她安排了這么久,好戲總算是要開場了。

    而此刻,鎮(zhèn)北軍軍屬駐扎地內(nèi),雖家家戶戶燈火敞亮,可仔細去看,緊閉的房門內(nèi)卻是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原本負責(zé)看守這些軍屬的衙差們卻是在換班后再沒出現(xiàn),空氣中,只有淡淡的幾絲幾不可聞的血腥味漸漸化開;被冷風(fēng)那么一吹,更是飄到更遠。

    宛城城門口,隨著金鑼的敲響城門緩緩關(guān)閉,而在城門附近,幾堆可疑的人影互相扎堆聚集,目光皆不約而同的齊齊看向城門方向,那一雙雙嶄亮的眼睛宛若夜色中出來覓食的孤狼,只要狼王一聲令下,便會不顧一切的撲將而出,勢必要干出一番大動靜。

    芷凌宮內(nèi)

    依然是沒有半分星火的宮殿內(nèi),上官無痕身著白衣曳地,高挑修長的身影投射在白色的紗窗上;如一座遺世而獨立的冰雕,精致的下巴微微揚起,看著頭頂蒼白的冷月。

    “我得到消息,今天晚上徐昭就會行動;看你這神色似乎并不為她擔(dān)心。”一聲華麗的聲響從上官無痕身后傳來,跟著,便看見一身華服的上官無策緩步出現(xiàn);他似乎并不忌憚芷凌宮內(nèi)負責(zé)看管上官無痕的人會發(fā)現(xiàn)自己,甚至還大喇喇的站在上官無痕身邊,很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上官無痕像是沒聽到上官無策的話語一樣,沉默許久,看著頭頂?shù)睦湓拢f道:“無策,你可還記得當年我被你救起也是在這樣一個晚上,頭頂?shù)脑铝劣执笥謭A,空氣又濕又冷;你明明比我還小些,可我卻縮在你的懷里,害怕的瑟瑟發(fā)抖?!?/br>
    提起往事,上官無策臉上永遠綻放的笑容漸漸隱去:“過去的就不要再記起來了?!?/br>
    上官無痕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出現(xiàn)比哭還要讓人心疼的笑:“怎么可能會不記起?我可是親眼看著父皇被那個女人每天一碗毒藥慢慢毒死的?!?/br>
    ‘啪’的一聲,上官無策伸出手輕輕地抓住上官無痕的手,感受到指腹間他冰涼僵硬的手指,上官無策淡淡的嘆了口氣:“你很快就能報仇了。”

    “其實,我更愿意自己親自來報這個仇,可是我輸不起也不能輸,所以只能眼睜睜的讓自己的親meimei變成手中的利器,去對付那個窮兇極惡的女人?!闭f到這里,上官無痕眼帶懇求的看著上官無策:“你不用擔(dān)心我,正如你所講,今晚阿昭就要行動了

    就要行動了,我不想讓她有事,你去守著她吧。”

    上官無策松開手,雙手背在身后,說出這輩子講了第二遍的話:“跟別人的命比起來,我更在乎你的命?!?/br>
    聽著這熟悉的話,上官無痕的臉上露出一抹無奈;這句話,當年他就對他說過一次,然后在他說完后不久,他上官無策的兇名就傳遍了大宛上下,因為在那一天,他為了取得林瀞瑤的信任,帶兵圍住了整座宛城,劍鋒冷指著所有反對林瀞瑤垂簾聽政的朝臣們;從那一刻起,他就成為大宛皇族宗親人人不齒的jian佞之臣,成為了天下無數(shù)文人學(xué)士口中的不齒之臣。

    所有人都說他是林瀞瑤的爪牙,是為了榮華富貴拋棄宗室社稷、背棄祖宗禮法的不肖子孫;生為上官皇族的后人,他怎能幫助一個外姓女子登上那至尊之位?生為堂堂男兒,他又怎能為了富貴榮華屈居與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女子身下為她為虎作倀?

    他上官無策在大宛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手握重兵、權(quán)勢了得,就連人人口中的清河王爺看見他都要避上一避,不敢碰其鋒芒;他擁有人人忌憚的兇名,擁有人人羨慕的權(quán)利,同時,也擁有人人不齒的詬病。

    可是這些,他都不在乎;沒錯,他不在乎!

    他在乎的,從小的時候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都從未改變過,他的主君,從來都只是那一個人,這些年來就算是很多人都已不記得他,笑話他,甚至是忘記他;可他,始終都記得他,從沒有一天忘記過。

    冰涼的月色透過紗窗淡淡的灑在上官無痕白衣無垢的身體上,銀色的星輝像是在他身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邊;這一刻天地蒼茫、人間樓宇中,似乎只剩下他一人,孑然而立、傲世孤獨。

    ☆、032:當年舊識

    正陽宮內(nèi),林瀞瑤正一眼狠毒的瞪視著沈正河,一張雪白的臉頰越來越白,一雙幽幽上挑的眼眸雖是帶著盈盈波光,可仔細看就能發(fā)現(xiàn),她狀似瞧著沈正河,可那眼神卻飄的極遠,似乎在透過他,看向另外一個人。

    二十年前,梅園雪海中,她站在一株紅色的梅花樹下等貼身丫鬟回去為她拿御寒的披風(fēng);可等了許久都不見丫鬟回來,直到聽見一聲聲穩(wěn)健有力的腳步聲從遠處慢慢傳來,這才嬌嗔裝怒的轉(zhuǎn)過身,連來人是誰都未看清時就急急開口輕斥道:“你這偷懶的小丫頭,叫你去拿個披風(fēng)都這么久,莫不是嫌外面寒冷,在房內(nèi)烤暖了才想到你家小姐我嗎?”

    她一邊輕笑著念著一邊抬起頭看向那人,待她看清楚那人后,這才知曉自己一不小心竟然闖了大禍,眼前這人哪里是她的小丫頭,分明就是個她從未見過面的青年男子。

    男子似乎也被她的輕叱驚了一下,一雙瀲滟的雙瞳中閃爍著流光溢彩的光芒,有愕然、有疑惑,更有她一眼就能看見的驚喜;她不知他為何與她初次相見他就是滿臉驚喜,可是在那一刻,她卻知道,只是一眼,他就成了她生命中最大的驚喜。

    梅香雪海,數(shù)里嬌紅;她一臉羞紅的站在原地手足無措,他卻是溫柔一笑緩步而來;將他自己身上的披風(fēng)解下披在她身上,修長干凈的手指帶著芝蘭青桂的香氣,淡淡的縈繞在她的鼻尖。

    那一日的軟語相邀,那一日的梅花似火,那一日的執(zhí)手相看,成了她今生最美的夢,常年養(yǎng)在閨中的她,自是跟普通的妙齡少女一般對自己未來的如意郎君有著殷切而羞澀的期盼;而眼前的他,是那般的豐神俊朗,又是那樣的溫柔多情,縱然是跟隨在父親身邊見過大宛最出色的幾位世家子弟,都無一人能夠比得上他尊貴無雙的氣度。

    她以為,自己終于等到了自己夢中的那個人,溫柔而深情、俊美而出色,她為他沉醉,為他垂眸輕笑,為他魂牽夢縈。

    可是,就在她以為自己會與他郎情妾意、相伴終生的時候,隨之而來的真相,卻是將她傷害的體無完膚。

    也是從那刻起,她總算是明白為何他們明明是初次相遇,他卻對她露出那般熟悉喜愛的目光;也是從那刻起,她痛恨極了自己為什么是個雙生子,為什么要長了一張和那個人一模一樣的臉,為什么要讓這釀成的苦果自己來吞。

    滿腔的不甘、滿面的淚痕,成為她這一生初次心動的最后結(jié)局。

    “瑤兒,是朕對不起你,朕沒想到你和玥兒是雙胞姐妹,你們長的如此相似,是朕弄錯了。”

    至今她還記得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那一臉的歉意,可是,真正刺痛她心的并非是他一聲聲道歉的言語,而是他的臉上除了抱歉竟是連一點多余的感情都沒有;沒有了曾經(jīng)的深情綿綿,也沒有了當初海誓山盟的甜言蜜語;如今他們二人面對面,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的人,除了愧疚歉意,再無任何情緒。

    是啊,他說了,是他弄錯了;他從一開始真心喜愛之人便是她的雙胞meimei,她林瀞瑤算什么?不過是他口中的一個錯誤,對一個錯誤他能有什么感情,他會允許自己喜歡上一個錯誤嗎?

    真心相付,到最后卻得到一個‘錯誤’的說法;傾心相待,到最后卻換來一個毫不留情的轉(zhuǎn)身;世人都說她林瀞瑤薄情寡性,最是薄涼無心,可卻不知,在這世上最是無心無情之人是他才對。

    想到這里,林瀞瑤忽然呵呵的笑出聲,伸出手來,帶著金甲護指的手指觸碰到了跪在面前的沈正河臉上,觸摸著他挺直的鼻梁,碰觸著他色淡卻嘴型極為好看的嘴角,聲音緩慢,似呢喃輕語,帶著nongnong的回憶:“你說你對不起我,所以一定會補償我;那時我還天真的想著縱然你心里沒有我,只要我時時日日的守著你,時間久了你自然能看到我的好,看明白我的心?!?/br>
    說到這里,林瀞瑤輕笑了一聲,她本來就長得不俗,縱然年紀已大但美人的底子卻是有的;所以,就算她此刻未梳妝,未打扮,輕輕一笑間,依然靜美迷人,惹人心動:“所以,我便請求你同意我入宮,哪怕是以嫡女身份屈居妃嬪之位,為了你也是心甘情愿;可是最后呢,你又是如何對待我的?”

    沈正河看著林瀞瑤幽亮的眼睛,在注意到她眼底掩也掩蓋不住的哀傷時,當下居然也忘記剛才的懼怕和求饒,一股酸意一下就涌進心口,抓住她的肩膀輕輕搖晃著輕喊:“太后……太后……”

    林瀞瑤似聽不見沈正河的呼喊一般,繼續(xù)喃喃自語:“你封玥兒為后,我可以不計較不在意,你日日宿在她宮內(nèi)我可以等待可以忍受,甚至你當著我的面對她百般疼愛,我都可以裝作看不見;可是為什么,到最后你居然要為了她遣散六宮,甚至連我,你也要毫不留情的送出宮外;這是我唯一能夠留在你身邊的辦法,但你連最后的一個機會都不留給我?!?/br>
    說到這里,林瀞瑤的臉色忽然一變,本是柔情蜜意的神色陡然變得陰冷冰寒,手指上的金甲跟著狠狠地一滑,竟是一下在沈正河的臉上抓出數(shù)道血痕,疼的沈正河捂著臉便抱頭倒地,一聲聲吃痛的喊叫響徹在整個大殿,可林瀞瑤如魔魘一般,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殷紅的嘴唇上下闔動,語速極快的說著:“我為你百般求全,為你步步退讓,

    求全,為你步步退讓,甚至到最后卑微到泥土里任由你們二人肆意踐踏;可你看到這些后你說了什么?你說你這輩子都不會愛上我,要我提早出宮找一個真正愛護我的人;你字字句句都說是為了我好,可是你若真的為了我好,那為何當初要招惹我?既然招惹了我,又為何不負責(zé)到底?說到底,你不過是多情風(fēng)流,不過是薄情寡性;既然你如此狠決,那我又何必一再忍讓?!”

    一口氣又急又快的說完這番話,林瀞瑤忽然有些體力不支,一下就軟倒在鳳榻上,單手支撐著胸口狠狠地喘氣,一張本是雪白的臉上也騰起了兩朵紅暈,帶著微微的孱弱和嬌軟。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口氣xiele,讓本來處于魔魘狀態(tài)的林瀞瑤一下就回過神來,在看見倒在地上捂著側(cè)臉一聲聲的猛抽冷氣的沈正河時,她怔了一怔:“你怎么了?”

    沈正河聽見林瀞瑤恢復(fù)冷靜的聲音,忍著疼站起來,將自己受傷的臉暴露在她的眼前:“太后……”

    看見沈正河臉上的傷口,林瀞瑤一下就睜大眼睛,“你的臉怎么……”說到這里,林瀞瑤忽然一頓,跟著忙伸出手看向自己還沾了血的金甲,訥訥不語。

    沈正河捂著被抓傷的側(cè)臉,忍著疼痛走上來,輕輕地攥住林瀞瑤的手指:“瑤兒,沒關(guān)系的,我不疼。”

    聽到這句話,林瀞瑤的眼角忽然沁出了細碎的淚光,一改先才的疾言厲色,聲音柔軟道:“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

    “我知道,我都知道瑤兒?!闭f話間,沈正河就伸出手輕輕地攬住林瀞瑤微微顫抖的肩膀,極盡安撫道:“只是受了點小傷,很快就能好,我真的沒事?!?/br>
    看見這一幕,趴在房頂?shù)男煺讶滩蛔K嘖稱奇;就現(xiàn)在這情況來看,沈正河對林瀞瑤似乎還挺深情的,好好的一張臉跟被貓撓了似的抓出了幾道血痕,如果是其他男人,早就氣的翻天了,卻沒想到他還能忍痛這般包容林瀞瑤,真不知是真的喜歡上了她,還是迫于這個女人的威懾,敢怒不敢言。

    倒是一旁沉默的素玄,忽然在這時候開口說話:“屬下瞧著這個大宛太后似乎像是病了?!?/br>
    “???”徐昭回頭看素玄,跟著又是一聲冷哼:“能不病嗎,瞧這一驚一乍,一會兒深情款款一會兒又動手抓人的,也只有沈正河這個傻缺由著她胡鬧?!?/br>
    “屬下不是說這個病?!彼匦兄掳涂聪蛄譃s瑤雪白的臉,當目光在接觸到她臉頰上古怪的紅暈時,更是輕輕地凝視了一會兒,壓低著聲音自言自語;至于說什么,徐昭倒是沒仔細去聽。

    而就在殿內(nèi)的兩個人忽然又抱作一團后,本來守在殿外的一個宮女在看清楚從遠處走來的一幫人影時,慌忙轉(zhuǎn)身就朝著殿內(nèi)跑去。

    只是這小宮女只是著急往殿內(nèi)闖著通報,卻是在闖進殿內(nèi)后看見緊抱著太后的清河王后,嚇得‘啊’的一聲尖叫,待及時捂住嘴,卻是已然來不及。

    殿內(nèi)二人都被這聲尖叫驚醒,林瀞瑤一把推開身邊的沈正河,看清是本應(yīng)守在殿門口的宮侍,立刻臉色陰寒,道:“是誰讓你闖進來的?”

    “太后饒命,太后饒命??;是太傅大人領(lǐng)著一幫朝臣忽然出現(xiàn),奴婢這才……”宮女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一句匯報也是說的顛三倒四。

    林瀞瑤一聽又是那個老頑固來了,當下也不著急發(fā)作這位宮侍,而是看向身側(cè)的沈正河:“這些天經(jīng)常接到前線戰(zhàn)報,說大梁正在對邊境屯兵,邊陲的幾個重鎮(zhèn)重城不再如往日那般大開肆意由著客商出入,反倒是盤查嚴謹、時局緊張,似乎是在暗中在做什么;還有隨著梁帝登基時一起被封賞的幾員大將也親自領(lǐng)兵駐扎;這些老家伙們知道消息后成天在哀家撕鬧,昨天就纏了哀家一天,沒想到今日這般晚了還來?!?/br>
    說到這里,林瀞瑤的眼底閃過一抹狠色:“把哀家惹急了,到時候誰管他們是朝中重臣還是皇親國戚,讓無策領(lǐng)著龍騰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br>
    聽到從林瀞瑤的口中說出上官無策的名字,沈正河微微有些吃味:“龍騰軍戰(zhàn)斗力極強,這些年來在上官無策的手中儼然已經(jīng)成了他的私軍,恐怕早已不受你所用。”

    林瀞瑤畢竟敏銳,瞪了一眼沈正河:“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在哀家面前再講他的壞話?!闭f到這里,她又是疑心的白了他一眼,繼續(xù)道:“上官無策固然不好控制,可是他至今為止從未做過讓哀家傷心之事;至于你……”想到他居然背著她與那么多女人有染,林瀞瑤就是一陣動怒。

    眼看著這把火可能又會燒上自己,沈正河自然暗急,心道,這么些年來他做的那些事向來都是極小心謹慎的,為何偏偏就在現(xiàn)在被她知道了?難道是出了尖細?

    雖然心里懷疑,可沈正河還是能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當下必須安撫好林瀞瑤,這樣他才會有好日子可過:“瑤兒,你當知我心,外面那些人不過是我逢場作戲,如果你不喜歡,大不了我以后都不再見她們便是了。”說到這里,沈正河就托起林瀞瑤的手指,在她柔嫩的掌心輕輕地親了親:“當年我肯為了你連府中姬妾散盡,難道你還不信任我嗎?”

    林瀞瑤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就算是此刻沈正河擺出一副癡情無比的模樣,她也不是全信的;更何況,當初她在他真對她用了真心的時候都沒真正全然信

    真正全然信他,更何況現(xiàn)在她已容顏遲暮,他卻正值壯碩中年,怎么可能會再如往年那樣深情?

    男人都是貪新的,他看見漂亮妖嬈的女子會心動,她也無法控制。

    想到這里,林瀞瑤收起臉上的冷色,淡淡的覷了眼沈正河,道:“那幫老家伙們快來了,你此刻留在這里不好,還是從后門趕緊離開吧?!?/br>
    沈正河已被林瀞瑤在宮里留了一整天,白天因為她動怒不愿意見他,幾乎一整天他都等在正陽宮的暖閣里,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才與她見上面;好在經(jīng)過他的一番安撫和苦rou計她此刻已不似白天那般怒火中燒,他自然知道循序漸進的道理,今天能將她哄成這樣已算不易,此刻若是再留下來恐怕反倒會糟她嫌棄,還不如見好就收,明天再抽時間過來陪她。

    想到這里,沈正河就又輕輕地攬了攬她的肩膀,聲音溫柔纏綿道:“好,那我就先走了,明日我再來找你;至于這些來干擾你清凈的老家伙們,你若是真看不上眼大可不必一定要上官無策出手,很多時候我也愿意為你分憂?!?/br>
    聽著沈正河的話,林瀞瑤看著他俊美的容顏微微的怔了怔神,隨后猶豫的點了下頭后,就讓他趕緊離開了。

    看著沈正河離開,趴在房頂上的徐昭忙拍了拍身邊的素玄:“抓住他,這可是人證,千萬別讓他跑了?!?/br>
    素玄得令,興奮地搓著手掌就飛起身投入夜色,就像一只深夜中的蝙蝠,眨眼間便與夜色融為一體。

    看著素玄一臉興奮的離開,徐昭繼續(xù)趴在房頂偷看。

    而此時的正陽宮外面,已經(jīng)亂成一團。

    先帝在位時大宛朝局頗為和順,雖談不上上下一心,但最起碼也沒出什么jian佞作亂之臣;只是在先帝執(zhí)政的后期幾年,隨著林瀞瑤的攝入,朝局漸漸開始發(fā)生著改變,最后,終于隨著先帝的駕崩朝堂大改,一夜之間翻天覆地不說,很多忠耿之臣或被貶謫出宛城,或者是被一兩個無關(guān)緊要的罪名發(fā)配流放;如今能留在朝堂上的人,那都是經(jīng)過一番生死掙扎艱難生存下來的朝臣。

    這些人看上去并沒有像林瀞瑤在執(zhí)政后提拔起來的那些朝臣那般如日中天,可是真正掩了鋒芒的寶劍才是最危險的,越是看上去平常無奇的東西,一旦爆發(fā)起來,越是無法預(yù)估他們造成的后果。

    所以,在大梁邊境的大軍一再做出引人不安的動作后,這些往日里總是蔫不拉幾的朝臣們連著幾天的動作著實要林瀞瑤費神,要不然也不會將這個心思陰沉的女人逼得說出要讓上官無策動手收拾他們這么沖動的話。

    聽著正陽宮外的動靜,林瀞瑤擰緊了眉心,其實,她從上官無策那里聽到關(guān)于梁帝對徐昭的態(tài)度后,便猜到了有一天梁帝可能會為了那個女人給大宛施壓,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梁帝的速度會如此快,甚至還這般不計后果;要知道,他可是初登帝位,就算是要表現(xiàn)出一個明君姿態(tài),也要好好地休養(yǎng)生息一番,如今他為了一個女人這般大動干戈,縱然兩國將來不會兵戎相見,恐怕這么做也會給他一生的政績有所影響。

    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般地步,真不知是他太傻,還是那個女人生出來的女兒就當真值得他如此來做。

    “來人,讓孫太傅他們進來?!?/br>
    林瀞瑤一邊說著,一邊撐著頭半倚在軟榻上。

    原本跪在殿內(nèi)的小宮女慌忙站起身,應(yīng)了一聲后就急急走出宮門;而此刻的正陽宮門口,年紀直奔七十的老太傅楊老頭兒翹著一翹一翹的兩撇花白胡須,顫抖著雙手扶著手中的龍頭拐杖,中氣十足的大吼:“老夫手持先祖御賜的龍頭拐杖,上可打昏君,下可揍佞臣,如今大梁大軍直逼我大宛國境,皇上每日上朝除了坐在龍椅上昏昏欲睡什么事都不做,我等既然無法與天子商量國政大事,自然是要來叨擾監(jiān)國太后;爾等居然在此阻擾老夫進去,你們這是要造反嗎?要造反嗎?”

    聽著那一聲聲的造反,負責(zé)攔著老太傅的宮侍們都捂著心口嚇得‘噗噗通通’的跪了一地;甚至連趴在宮墻上的徐昭都被他這中氣十足的嗓子吼的來了興趣,伸直了脖子探頭看著下面的情況。

    老太傅這一聲聲的的怒吼震耳發(fā)聵,跟在老太傅身后起哄的朝臣們也如聒噪的雀鳥一般嘰嘰喳喳個不停,甚至有幾個脾氣火爆的,擼了袖子就要往上沖,大有這些宮侍們?nèi)粼俑覕r著他們,他們倒不妨先干一場架再說。

    看見這情況,徐昭嘖嘖稱奇;這哪里像是一幫文官吶,分明比戰(zhàn)場上奮勇殺敵的武將還要厲害;林瀞瑤天天應(yīng)付這幫不省心的,也虧得她能活到現(xiàn)在。

    就在宮門前的宮侍們快要攔不住這幫擼袖子要干架的文臣時,小宮女及時從宮內(nèi)跑出來的身影立刻就讓跪在地上的宮人們?nèi)缈匆娏司刃前悖筒钤俸績缮ぷ右允咀约捍丝炭啾频男那椤?/br>
    至于這幫前來鬧事的老臣們,也在看見有宮人從宮內(nèi)出來后,終于齊齊收聲,亮晶晶的眼神又齊刷刷的看向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