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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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母莫若女。 芙蕖一下子看出了晉陽大長公主今日的不對勁。 她將湯碗遞給了身后的丫鬟,揮退了方才替晉陽大長公主捏著手肩的丫鬟,自己接替了她的活計(jì),坐到了晉陽大長公主身側(cè),輕聲開口:“娘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不快之事?” 晉陽大長公主聞言,卻并未回答,只是看著芙蕖輕聲開口道:“如今天氣嚴(yán)寒,這么晚了,你何必跑我院子來,趕緊回去好好歇著,你年輕可別虧了身體。” “瞧母親說的,才這么一會兒,又有什么虧不虧的?!?/br> 芙蕖含笑說了,還想撒嬌與晉陽大長公主說些話兒,也不求知道些什么,只求晉陽大長公主莫是這副樣子的時(shí)候,晉陽大長公主卻是開口又道:“你不累,娘也累了,回去歇著吧!” 晉陽大長公主說這話的時(shí)候,態(tài)度十分冷淡,眉眼之間也夾了幾分疲憊,芙蕖也明顯感覺到了晉陽大長公主今日情緒的不對勁,她見此也不敢再多言打攪,連忙笑道:“娘親既然不適,那芙蕖先告退了,不過娘親可別忘記用些膳食再歇下,萬萬要保重身體?!?/br> 晉陽大長公主聞言,勉強(qiáng)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看著芙蕖慢慢的離開她的屋子,直到過了好久,在看不到芙蕖的身影好一會兒后,她猛地一掌拍在了桌面上,恨聲開口:“夏玨這老畜生!” 這一聲厲斥之后,晉陽大長公主沒有再說其它,只是胸膛大幅度的上下起伏,卻是顯示了她如今極度不平靜的心情。 ☆、第64章 六十四、態(tài)度 芙蕖離開晉陽大長公主房間,倒是并不知道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只是憑著與晉陽大長公主方才短短的相處,芙蕖隱隱感覺到了晉陽大長公主今日情緒上的不對勁。 她走出房間后,沉默的站在原地一會兒,沖著彩霞開口輕聲道:“你去打聽一下,今日宮中可有什么事情?” 芙蕖說完這話,彩霞似乎猶豫了一下,但最后還是輕聲應(yīng)了一聲是。 不過彩霞剛應(yīng)下,芙蕖卻是擺了擺手,只是語氣帶著幾分無奈開口:“算了,不必去打聽了?!?/br> 芙蕖放棄讓彩霞去打聽,倒并非是不好奇今日究竟發(fā)生了何事,要知道,雖然晉陽大長公主對人向來不假辭色,且脾氣火爆,可實(shí)際上她是個(gè)十分善于隱忍的人,至少倘若她并不想讓芙蕖知曉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那么很少會讓芙蕖看出任何的端倪來,可是今日,明顯晉陽大長公主并不想讓芙蕖知曉什么,但情緒上,卻是失控了。 這般情形下,芙蕖自是瞧出了今日發(fā)生的事情,肯定是一件大事,且是晉陽大長公主并不想讓她知道的大事,而且這件大事很有可能,與她息息相關(guān)。這樣的事情,芙蕖如何會沒有好奇心。 可是芙蕖卻也知曉,若是晉陽大長公主并不想讓她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么便是她讓人去打聽了,估計(jì)也大聽不出什么來。而且如此一來,很有可能也會讓晉陽大長公主如今并不太好的心情再次變差。 芙蕖到底孝順,也不想讓晉陽大長公主如今的心情雪上添霜,所以思來想去,她選擇了不去打聽這件事情。 不過,芙蕖卻并不知道,雖然她為了自己的孝心并沒有去打聽這件事情,可總有一些人,總是恨不得讓她去知道一些。 就在翌日清晨,芙蕖剛剛用過早膳不久后,底下丫鬟來報(bào),直道是季家小姐來訪。 季家小姐所指之人,自然是季東海的嫡女季琇瑩。 芙蕖與季琇瑩往日里并無來往,交情談不上,或許芥蒂還有一些,可以說,就在前不久芙蕖生辰之日,季琇瑩故意給她添堵,但最終反被教訓(xùn)這件事情,反而讓二人鬧得十分不愉快,季琇瑩在受了教訓(xùn)之后倒是沉寂了好一段時(shí)日,據(jù)說連京中不少的活動(dòng),她都沒有再出現(xiàn)過。 如今這人乍然出來,而且是跑來擺放她的。若說對方?jīng)]有什么目的,芙蕖可是半分都不相信。 無事不登八寶殿,而且對方很有可能是來者不善。 芙蕖自然是可以十分大牌的將對方打發(fā)走,可是芙蕖在吩咐還沒有說出之時(shí),突然想到了什么,卻改了口對彩霞開口道:“請她去廳里,我馬上過去?!?/br> 說實(shí)話,其實(shí)還是好奇心在作祟,芙蕖倒是很想看看季琇瑩找她所為何事。 芙蕖在吩咐下去后,也沒有立刻去廳里,她雖然與人和善,可對于季琇瑩這般總是沒事兒找她麻煩,讓她心生厭惡之人,也難以抱以好臉色,所以她故意遲了一步,只慢悠悠的讓丫鬟替她換過一套衣裳,幾件首飾之后,才踱步到了招待季琇瑩的廳事。 說來倒也奇怪,季琇瑩絕對不是個(gè)好性兒,往日里若是芙蕖這般怠慢,估計(jì)對方早已經(jīng)翻了臉,不大鬧一場才怪??墒墙袢盏鹊杰睫〉搅藦d里,季琇瑩雖然面上帶著不耐煩,可竟然安安穩(wěn)穩(wěn)坐在座位上喝著茶水。 對方這番表現(xiàn),反倒是讓芙蕖進(jìn)門的腳步猶豫了一下,季琇瑩今日的表現(xiàn),實(shí)在是太怪了。 不過不等著芙蕖猶豫是否抬腳進(jìn)去之時(shí),季琇瑩卻是在這個(gè)時(shí)候,突然轉(zhuǎn)頭看向了芙蕖,顯然她聽到了芙蕖過來的動(dòng)靜。 其實(shí)這個(gè)時(shí)候,季琇瑩的耐心也已經(jīng)到了極限,若非是來看芙蕖笑話的,她也坐不了這么久,而在這長久的等待之后,終于等到了芙蕖的到來,倒是讓季琇瑩心中郁氣一掃而空。 她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微微挑眉,郁氣之中帶著幾分嘲諷開口:“喲,咱們的南頤郡主來的可真是夠早的?!?/br> 當(dāng)然,季琇瑩雖然因著芙蕖的到來倒是將心中煩躁的情緒壓抑了下去,可到底是瞪了太久,她的心情肯定是好不到哪里去。所以說出來的話帶著幾分陰陽怪氣。 芙蕖聽了季琇瑩的話,倒是笑了笑,也對,這般才符合季琇瑩最正常的表現(xiàn)嗎? 芙蕖也沒有去搭理季琇瑩的陰陽怪氣,只是走到季琇瑩對面的位置上坐下,接過了丫鬟地上的茶水,慢條斯理卻又舉止優(yōu)雅的往嘴里送了一口,又拿出帕子擦了擦做足了一副大家閨秀姿態(tài)后,方才笑著不痛不癢開口:“倒是未料季小姐突然登門,準(zhǔn)備不周,讓季小姐多等了?!?/br> 季琇瑩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惱怒,但不久之后,她卻是將惱怒拋擲腦后,臉上反倒是露出了幾分幸災(zāi)樂禍之色。她看著芙蕖笑瞇瞇開口:“瞧南頤郡主這話說的,我哪里敢和南頤郡主計(jì)較,畢竟郡主日后可是尊貴人了?!?/br> 說完這話,她仿佛是迫不及待,不等著芙蕖開口說話,又立刻語氣之中帶著nongnong的幸災(zāi)樂禍開口道:“而且,如今郡主可是為我朝與北漠的友誼發(fā)展,為我朝日后的建設(shè)做出重大貢獻(xiàn)的功臣,多等郡主一會兒,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br> “季小姐這話,可真是把我給弄糊涂了?” 芙蕖說這話倒是不假,她是真的有些糊涂了,季琇瑩的話,分開來看,組合起來她都能夠聽得懂,可是這些話背后的意思,她哎真是看不出什么。 季琇瑩聞言,卻是輕笑了一下,并沒有回答芙蕖的問題,而是看著芙蕖意味深長的優(yōu)勢笑了一下。 芙蕖瞧著季琇瑩這副膩歪的樣子,頓時(shí)也不得勁了。 說來雖然她如今閑在家中,可也不是那般閑著,真的無事可做。季琇瑩這樣子,除了膈應(yīng)她以外,還真是在浪費(fèi)她的時(shí)間。所以芙蕖說出來的話,也并不是那么好聽,顯然也有在打發(fā)她的意思。 “季小姐若是無事,那我便回去了,季小姐也請自便吧!” 說著,芙蕖還真打算轉(zhuǎn)身便打算離開了。 季琇瑩這辛辛苦苦跑晉陽大長公主府邸一趟,哪里會真的讓芙蕖就這么離開,她見芙蕖真的打算就這么離開,倒也不再賣關(guān)子,而是立刻便出聲喊住了芙蕖,連聲出口道:“站住,我可是好心好意過來告訴你這個(gè)好消息的,你這樣未免太不給面子了吧!” 季琇瑩說完這話,連忙趁著芙蕖愣神的功夫,跑到了芙蕖跟前,連聲開口:“怎么,還沒做上北漠的王后,便這般傲慢了……” “你說什么!” 季琇瑩的話音為落下,芙蕖便直接打斷厲聲質(zhì)問。 她的聲音十分嚴(yán)厲,而臉上的神色更是帶著幾分怒氣。 季琇瑩被芙蕖的變臉嚇了一跳,可等到反應(yīng)過來后,卻是一點(diǎn)都害怕,反而還笑嘻嘻的開口又重復(fù)了一邊:“怎么,你娘還沒與你說?北漠使者牽親自過來求情,你可是要去北漠做王后了。對了,昨日在大殿上,你爹可是親口應(yīng)允,還十分開心呢!” “你話說八道什么……” 芙蕖腦子里嗡嗡作響,從情感層面上告訴芙蕖不要去相信季琇瑩的鬼話,可是理智卻是在提醒著芙蕖,季琇瑩沒必要特地跑一趟,來編造這樣的假話騙她。 芙蕖只覺得自己仿佛是被澆了一盆冰水,涼氣是從腳底躥起來,將她整個(gè)人都給凍住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季琇瑩倒是一直在芙蕖跟前嗡嗡說著什么,芙蕖卻是根本沒有聽進(jìn)耳朵里,直到大門砰的被人踢開后,芙蕖才回過神來。 而大門的這個(gè)動(dòng)靜,也讓季琇瑩成功的住了嘴。 她臉上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未曾收起,當(dāng)目光看向門口的時(shí)候,原本臉上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瞬間僵硬,眼里流露出了恐懼,因著這副情感轉(zhuǎn)換太快,臉上的神色跟不上而變得有一些僵硬與扭曲。 她也是沒有想到,晉陽大長公主會突然出現(xiàn)。而對方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看著她時(shí),差點(diǎn)沒將她的腿都給嚇軟了。雖然之后她立刻便安慰自己,告訴自己說如今的晉陽大長公主已經(jīng)不足為懼了,竭力告訴自己,根本無需害怕,如今的晉陽大長公主早已經(jīng)失去了宮中的榮寵,不過是一個(gè)紙老虎??墒牵皇窍胂雽Ψ降氖侄?,與以前的余威…… 季琇瑩在晉陽大長公主一步步走近的時(shí)候,還是被嚇得后退了一步。 晉陽大長公主絕對不是季琇瑩所想的紙老虎,她走進(jìn)屋里,美目只是掃過屋內(nèi)的情形,臉上便立刻露出了一絲冷笑。 她走到了季琇瑩跟前,不容她躲避,直接伸手捏住了季琇瑩的下巴。雖然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主,可是晉陽大長公主的力氣不小,涂了嫣紅蔻丹的手指掐在了季琇瑩白嫩的肌膚上,深深掐進(jìn)了幾道指印。她語帶幾分嘲諷的對季琇瑩厲聲道:“膽子倒是不小,看樣子上回本宮瞧在你父親的顏面上給你的教訓(xùn)還沒有吃夠,如今迫不及待還想來嘗嘗本宮的手段……” 季琇瑩被晉陽大長公主一嚇,腿差點(diǎn)沒有軟的整個(gè)身體跌坐在地上。 當(dāng)然若非晉陽大長公主一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她如今還真有可能被嚇得跌坐在了地上。 她緊緊攥著拳頭,竭力忍住了自己顫抖的聲音,強(qiáng)自支撐:“你……你少嚇唬人,你敢……” “你看本宮敢不敢!” 晉陽大長公主微微挑起眉頭,看著季琇瑩這般突然嘲諷的笑道:“你爹都不敢和我這般說話,說你膽大,你膽子還真是不小呢!既然來了本宮府里,便留著等你爹來領(lǐng)人,正好讓本宮好好問問,你爹如何教的孩子!” “你……” 季琇瑩還想在說什么,可是下巴的疼痛與心中的恐懼,讓她一時(shí)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是。 而晉陽大長公主可沒有什么耐心去等著季琇瑩再說出什么,在說完方才的那一席話后,她直接將季琇瑩推到在了地上,令身邊的婆子扣住拉了下去。 芙蕖一直都是沉默著,等到季琇瑩離開的時(shí)候,她也沒有說一句話。 晉陽大長公主在處置完季琇瑩之后,轉(zhuǎn)身看向了芙蕖,許久之后方才語氣冷硬的說了一句:“不必?fù)?dān)心,娘不會讓你嫁過去,也沒人敢讓你嫁過去?!?/br> 芙蕖聽著晉陽大長公主的保證,嘴角卻是勉強(qiáng)的扯動(dòng)了一下,她抬起頭看向了晉陽大長公主,臉上卻是輕笑了一下。 她的笑容十分難看,也帶著幾絲難堪,晉陽大長公主瞧著,心里忍不住升起了幾絲難過的意味。而在這個(gè)時(shí)候,芙蕖也開口說話了,她并沒有說什么,只是輕聲的問了一句:“爹……他是不是答應(yīng)了?” 晉陽大長公主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冷淡的看著芙蕖。 芙蕖卻是沒有再追問,反而是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輕聲道:“我知道了?!?/br> “你小小的人,知道什么,又在亂想什么!” 晉陽大長公主瞧著芙蕖臉上甚至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卻是伸手拉住了想喲啊離開的芙蕖,連聲開口,“少胡思亂想,好好呆著別亂想,娘不會讓你嫁過去的?!?/br> “娘,沒關(guān)系的,你不要為了我這么為難……” 芙蕖輕聲開口。 但晉陽大長公主根本不想聽芙蕖說這個(gè),她語氣十分難聽的沖著芙蕖教訓(xùn)道:“我和你說的,你難道一句話都沒有聽進(jìn)去,我讓你別胡思亂想,聽見了沒有!” 芙蕖勉強(qiáng)笑了一下,卻依然沒有說話。 她說方才的話,自有心灰意冷之意,可多少也是發(fā)自肺腑。身為京中貴女,自小便在京中養(yǎng)尊處優(yōu),更是受盡宮中寵愛,芙蕖也不想說的太高尚,她的確是害怕嫁到北漠那種不毛之地去受苦??伞瓘募粳L瑩的只言片語與晉陽大長公主對于此事的態(tài)度上,她也知道,這和親并非是小事,并非是他們家說不愿意,便可以說不愿意的事情。 夏玨會應(yīng)下,而季琇瑩所說的話,未曾看不出如今朝廷上的態(tài)度……加之如今晉陽大長公主府的處境,芙蕖覺得,與其到了最后不得不去,還不如如今將姿態(tài)放得好看些,日后走時(shí),也可不要那般的狼狽。 芙蕖的心思單純,心中所想自是一目了然,而晉陽大長公主看穿芙蕖的想法后,心中又是心酸又是憤怒,她深吸了一口氣,對芙蕖冷聲開口:“我讓你少胡思亂想,你自己便不要再多想了,娘還不至于沒本事到連你都護(hù)不住?!?/br> 晉陽大長公主的話還未說完,清語從門外卻是悄聲走了進(jìn)來,走到了晉陽大長公主跟前,輕聲開口道:“公主,季將軍在門口說要向公主賠罪……還有,承恩公也來了。” “讓他們等著?!?/br> 雖然知道二人登門并非是單純?yōu)榱思粳L瑩,可晉陽大長公主這會兒卻是沒有心思去接待他們,她看著芙蕖,還想要在說些什么時(shí),芙蕖卻已經(jīng)自我調(diào)節(jié)了過來,她抬頭沖著晉陽大長公主微微笑了一下,輕聲開口:“娘,我真的沒事,還是別讓客人久等了。我……先回去了?!?/br> 芙蕖說完這話,也沒有再等晉陽大長公主說什么,便主動(dòng)告了退。 她走出大廳的時(shí)候,正好看到站在門外等著的文景暉與季東海,但芙蕖也沒有上去攀談,只是沖著二人微笑的遠(yuǎn)遠(yuǎn)行了一禮,便轉(zhuǎn)身朝著回自己院子的小路走去。 文景暉與季東海二人看著芙蕖離開的身影,一時(shí)之間倒是沒有說話,只過了一會兒,季東海方才沖著文景暉輕聲開口:“公主一向?qū)檺勰项U郡主,只怕這回拼個(gè)魚死網(wǎng)破,都不會讓南頤郡主嫁去北漠?!?/br> “不需要……” 文景暉目光幽深,只輕聲對季東海開口,“南頤郡主不可能會嫁去北漠?!?/br> 正說著,清語從屋內(nèi)走出,笑著沖二人做了一個(gè)邀請的姿勢,語氣輕柔開口:“承恩公、季將軍,公主在屋內(nèi)等二人大人?!?/br> 文景暉與季東海二人走進(jìn)了屋內(nèi),二人一前一后,文景暉走在了前邊,季東海稍稍慢于文景暉一步,以示自己對于文景暉的尊從。只從二人如今這番表現(xiàn)之下,倒是半分看不出昔日季東海在朝堂之上與文景暉的挑釁…… 而走入屋內(nèi)后,季東海面帶恭敬,只上前沖著坐在上首椅子上的晉陽大長公主行了一禮。 不過他這禮還未行完,晉陽大長公主便冷笑的拿起了手中的一個(gè)杯子,直接砸在了季東海的腳前。 季東海二話不說,便立刻跪下請罪:“臣教女無方,還請公主恕罪?!?/br> “本宮哪敢,你那女兒,如今眼睛可是長到了頭頂上,本宮的話在她眼里根本便是放屁!”晉陽大長公主雖然嬌蠻,可這般不文雅的話,還是第一回說出,顯然也是氣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