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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十里春風在線閱讀 - 第50節(jié)

第50節(jié)

    “不會的,我身體很好?!?/br>
    芙蕖倒是未加多想趙晉延這話,便全數(shù)相信了,畢竟趙晉延并沒有騙她的必要。

    她在趙晉延的再三催促下,終于先起身往里走去。

    而芙蕖并不知道的卻是,原本也該是離開的趙晉延,卻是站在原地,一直靜靜的看著她離去的身影,眼中神色莫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晉陽大長公主此次生辰,雖然如今朝中最最重要的幾位都皆屬到了場,可外人并不知曉,在外人眼中,晉陽長公主的此次生辰,過得可說是有史以來最為凄慘的。

    沒有隆重的宴會,宮里也沒有特備隆重的賞賜下來,有的只是內(nèi)務府備下最為尋常的禮品,而宮里的人、朝里的人,仿佛也都不約而同將這件事情給遺忘了。

    一時之間,晉陽大長公主至此失寵的消息喧囂直上,不過晉陽大長公主府里的三個主人,近來因著連日冬日陰沉的氣候,都呆在府中,倒并沒有出門,所以對于京中傳的到處都是的這則消息,仿佛根本未曾放在心上。當然,知曉不知曉,又是另一回事情了。

    與晉陽大長公主失寵的消息同樣在這個京中到處傳揚的還有一則消息卻是,漠北來了使者之事。

    新皇登基,鄰邦自是會來慶賀。

    趙晉延登基之事,同樣不例外,只是先時其他的友邦早已經(jīng)來過,而漠北當初未來,整個皇朝上下,倒也并不覺得有什么怪異,畢竟這些年來,本朝與漠北王庭之間維系的關系,十分微妙。兩邊邊境現(xiàn)下倒有些年頭未曾開戰(zhàn)了,可當初與本朝打得最厲害的,也就是漠北。如今之所以維持著友好的表面,不過是因著漠北當初被打狠了。

    當然本朝付出的代價也并不少,尤其是當初夏玨為焰鎮(zhèn)軍主帥之時,差點全軍覆沒……

    漠北其實一直都是本朝的一大威脅,是潛伏在北方的一匹狼,而朝廷之所以沒有下狠手去收拾,自然也是有多番考量,先且不說收拾著漠北所要花費的人力物力,單單只說這漠北整個游牧民族的特性,便足夠讓朝廷頭疼了。漠北人民自小便在馬背上長大,雖然環(huán)境貧瘠惡劣,甚至一到冬日,若是不靠搶奪邊境百姓的財務便難以維系生計,但不可磨滅的卻是他們骨子里的這份驍勇善戰(zhàn),他們簡直便是隨時都能夠準備著戰(zhàn)斗的民族。婦女老幼,個個上了戰(zhàn)場都能夠頂?shù)纳弦粋€朝廷軍隊里的將士。

    當然,并不是朝廷怕他們,所以才不去打,更重要的一個原因卻是沒有意義,便是朝廷軍隊真的將漠北打得落花流水,甚至攻入到了漠北的王庭,可是對于他們這樣的民族而言,一個王庭沒了,轉(zhuǎn)眼之間便給你建立起一個新的王庭,除非將他們漠北所有的人都屠個干凈,可這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

    所以在這種種因素之下,即使本朝的百姓對于漠北厭惡至極,朝廷對于漠北也是恨不得處之而后快,但基本上都只是被動迎戰(zhàn),并不會主動的去挑釁出擊。畢竟用打漠北的財力物力放在國家的其他方面,能夠做許多事情。

    而這些年來,距離上一回文景暉親自領軍痛擊漠北也已過十多年了,漠北可能真的吃了教訓,雖然偶有sao擾邊境百姓之時發(fā)生,可再也不敢像之前那般肆無忌憚,所以朝廷除了放了軍隊在邊境駐守著,倒也沒再對漠北做出任何措施了。

    但兩邊遠遠達不到成為友邦的地步,這一回,漠北雖然來的晚了,可會來慶祝新皇登記,還是出乎朝廷的意料之外。

    但凡有幾分頭腦的人,這會兒心中估計也已經(jīng)在思索著漠北這一舉動的用意。

    這事兒說來本與晉陽大長公主府毫無干系,畢竟如今用來對付漠北主力軍隊焰鎮(zhèn)軍早已不再姓夏,芙蕖這些日子,倒是有聽到府里的小丫鬟們開始描述這些已經(jīng)進了京城的漠北使者。

    “那些漠北人,滿臉大胡子,身材簡直比咱們府上兩個護衛(wèi)還要壯,走在大街上,就跟一頭熊在走一樣。”

    小丫鬟們最先留意到,會評頭論足的,自然是外貌。

    芙蕖聽著小丫鬟們的描述,倒也有幾分好奇。說來,自她出生以來,本朝與漠北幾乎處于斷交邊緣,京中自然不會出現(xiàn)漠北人,她也的確是從未見過漠北人,只從書上看到過對這個地方人文的描述,但書上那般描述,哪有這些親眼見到的小丫鬟們描述的繪聲繪色。

    聽到小丫鬟們這般描述,芙蕖倒也難得笑著說了一句:“我從前在書上看到過,都說這漠北人自小食牛羊長大,牛羊rou奶等為其主事,所以長得壯也不足為奇?!?/br>
    “原來漠北人這般富有,天天食rou……”

    小丫鬟們聞言,皆是忍不住驚嘆。本朝算是比較富庶,可普通百姓,也沒有天天食rou的。

    “也不是,只是漠北土地貧瘠,能長出的糧食很少,大多土地只長了草,所以漠北人靠放牧為生?!避睫∠肓讼胗珠_口又道:“漠北的牛羊馬聽說的確是很好,可他們過得卻還是很困苦,尤其是一到冬日,就會有很多人餓死凍死?!?/br>
    “咱們這邊,牛、羊、馬都是值錢的物件,若是拿來換成糧食衣物,肯定夠他們吃上很久了,也不會餓死凍死……”

    小丫鬟聽著芙蕖的話,還是有些費解。其實芙蕖自己也有些費解,但她是一知半解,也只是從書上粗略的看到過一些,而真正要相互往來通商,這其中涉及到的政治因素實在太多。

    不過她還是笑著感嘆了一句:“漠北的戰(zhàn)馬的確是很好,以前舅舅有一匹漠北的戰(zhàn)馬,我看到過,瞧著與其他的馬兒總有些不同,宮廷里的馬師也曾想過要將漠北的馬進行繁殖,可不知道怎么的,生下來的馬,好像就不再是漠北那些戰(zhàn)馬的樣子了,加上宮廷里的漠北馬也不多,也不能夠進行試驗找出原因。”

    芙蕖也曾經(jīng)聽先皇感嘆過,說漠北這地方,窮山惡水,沒什么好東西,唯獨這戰(zhàn)馬,咱們的確是比不上人家培養(yǎng)出來的。

    先皇的遺愿,大抵也是朝廷的遺憾吧!

    而芙蕖與小丫鬟說話的這個時候,她并不知道的是,在朝堂之上,正發(fā)生著一件與她命運有著重大聯(lián)系的一件大事。

    “尊敬的皇上,我北漠王庭,愿以一千匹戰(zhàn)馬為聘,迎娶你朝南頤郡主為王后,至此兩邦永結友好?!?/br>
    北漠使者到京后三日,趙晉延下旨在朝堂之上,接見了北漠使者,卻未料,北漠使者在覲見趙晉延之時,開門見山,當著滿朝文武面上,便直接提出了此行真正的目的。

    不僅僅是趙晉延措手不及,朝堂之上的其他官員也都有些錯愕。

    可是在聽清楚北漠使者說出的話時,朝堂之上幾乎所有人臉上都未曾露出氣憤的神色,甚至有些還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只因為這一回,北漠王庭派出的使者,竟然難得這般知禮,且提出了一個對于他們來說,極為有利的構想。

    和親之事,本朝并非沒有過先例,甚至在本朝建立初期,每隔數(shù)年,都會有一位公主到北漠去和親以換的邊境安寧,換得本朝一段時日的休養(yǎng)生息。

    只是后來國家漸漸富強,而趙家祖上一位皇帝行事作風極為鐵血,才將這種屈辱的和親方式徹底改變。

    當然這一回北漠王庭使者所提出的和親之法,卻并不想以往那般屈辱,不僅要送女人,還要送去財物進貢。相反,北漠王庭為了促成此次和親,付出的代價卻是沉重多了,不僅獻出了最珍貴的戰(zhàn)馬,甚至還許下了一個承諾。

    承諾當然也只是聽聽,可這一千匹戰(zhàn)馬,卻是已經(jīng)足夠打動了。

    朝上多數(shù)人的想法恐怕都是相同,用一個女人的代價,實在是太輕微,簡直就是在占便宜。他們這般想著,自然也將殷勤的目光看向了坐在高高龍椅之上的皇帝,只等著皇帝一口答應,將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

    但坐在高高之上的皇帝面上卻并沒有露出任何的喜悅興奮的神色,他甚至是有些面無表情的打量著北漠王庭的這個使者,過了許久之后,他方才開口說了一句話:“朕倒不知,我朝南頤郡主美名已經(jīng)傳揚到了北漠王庭?!?/br>
    若這名北漠使者開口只是說想要和親,或者說是想讓公主去和親,這都不足為奇,可偏偏為什么會直指夏芙蕖,這便十分意味深長了。

    那名北漠使者聞言,倒并不慌亂,只是淡笑回道:“皇上有所不知,當年我北漠王庭便向你朝求過親,所求之人為晉陽長公主殿下,只是當時未能促成這份姻緣,如今不過是想要將這份遺憾在兒女身上彌補?!?/br>
    這名北漠使者一說起這件事情,倒是讓很多人也都回憶了起來,的確是有這么一回事情。

    只是當初的事情,說來還有幾分難以啟齒。當初這北漠王庭來求親的時候,晉陽長公主早已下嫁給了夏玨,這北漠王庭的這份求情,瞧著更像是在挑釁。如今誰料對方竟然還將此事如此美化的說出來,多數(shù)人心中其實是不恥的,可偏偏想到了這次北漠王庭來求親所帶的籌碼,倒沒有一個人去揭穿這個事實。

    楊銘底下一名文官在聽罷這名使者之言,還站出了隊列,對趙晉延笑著稟告道:“皇上,北漠王庭此次求親,可是一樁大好喜事,何況,更是對于我們兩國曾經(jīng)未能締結的姻親鄰里之誼遺憾的彌補……”

    這名文官的話音未落時,突然季東海卻是突然冷笑的站了出來,他沖著趙晉延恭敬的行了一禮后,冷聲開口:“王大人莫不是在說笑話,當初北漠王庭來求親時,咱們的晉陽長公主可已經(jīng)成親了,分明便是不懷好意,怎么到了你嘴里,便就成了遺憾呢?!”

    那名王大人在朝為官已有數(shù)十年了,自然也是清楚的記得當初北漠求親之事的實情,當初北漠來求親,確有挑釁之意,在被拒后更是大舉侵犯邊境,當時還是新婚的夏玨為了爭回一口氣,不過新婚幾日,便穿上鎧甲趕赴戰(zhàn)場,之事結果不盡如人意,不僅敗了,而且一敗涂地……

    可在朝為官,有些傷場面的話,那是決計不能夠說出來的,而他們最擅長的,自然也是粉飾太平。

    王大人只瞇著眼睛看向了季東明,同樣冷笑回應:“季將軍此言差矣,北漠王庭當初晚了一步,可不就是遺憾嗎?如今他們帶著誠意而來,南頤郡主尚未婚嫁,而北漠大王后位以待,可不就是一樁美事?!?/br>
    ☆、第63章 六十三、辯論

    朝堂辯論,其實并不比菜市口里的討價還價文雅一些。

    當然此等大事,若想要爭論出一個結論來,并非簡單之事。

    一般有些份量之人都不是在辯論開始時便說話,先出來說話的,都是蝦兵蟹將,唯一讓人覺得有些奇怪的,卻是季東海在這個時候會最先開了口。

    要知道,季東海雖原為夏家部下,可此人這些年來在朝堂上的行事風格卻是十分跋扈不拘,莫說是早已經(jīng)沒落了的夏家,便是如今他真正的頂頭上司承恩公文景暉,都沒有能夠讓季東海服氣的。

    可季東海竟然會開口與夏芙蕖說話……

    說來,這北漠使者原本也以為,北漠王庭此次的求親之舉也應是十拿九穩(wěn)之舉。這文官自是喜歡議和,喜歡相愛無事。而武將,便是想要弄些戰(zhàn)事起來好證明他們的價值,可也應該在他們北漠王庭提出的千匹戰(zhàn)馬之下低頭吧!

    要知道,這千匹戰(zhàn)馬的份量與誘惑,可決計不是那么輕易能夠讓人抗拒的??烧l料到,文官這頭反應倒是如同他們所料,隱隱贊同,可在武官這邊,卻是出乎意料遭到了劇烈的反對。

    當然,季東海畢竟是武將,在口才上,自是比不得那些巧言善辯的文官,雖然他仗著聲音大、氣勢兇仿佛是占了上風,但實則早已經(jīng)被套進了那些文官的話套里了。

    不過,季東海卻并非是勢單力薄,眼見著季東海處了下風,站在隊伍一側的其他幾位武將竟然也都站了出來說話,說來倒也巧合,其他出來說話的幾位武將,竟然恰好都是隸屬焰鎮(zhèn)軍旗下。

    可這幾位,可不像季東海一般,曾是夏家舊部,畢竟焰鎮(zhèn)軍旗下四位將軍,除了季東海,其余人早已被朝中其他人所替。

    直到文景暉出來說話的時候,在場之人心中才有幾分恍然大悟。

    文景暉替南頤郡主說話,倒并非那么不難理解。畢竟太皇太后甚是寵愛晉陽大長公主,連帶對于南頤郡主這個外孫女也甚是關照,如今舍不得讓外孫女遠嫁,老人家的心里也好理解。

    仿佛是為了印證眾人心中所想,文景暉倒也沒有說什么,話語之間,反倒是多了幾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自古婚姻大事,都是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南頤郡主婚姻大事,雖涉及朝政,可南頤郡主畢竟深受宮中恩澤,太皇太后榮寵,自是不能馬虎對待。既然如此,不若將夏國公與晉陽大長公主一道請來,共同商議……”

    文景暉的話音還未落下,這朝堂上一般的官吏目光皆是帶著幾分不可思議看向了文景暉。

    讓舊未參政議事的夏國公過來,其實這主意已經(jīng)是夠臭了,可是還要再扯上一個女流之輩晉陽大長公主來上朝堂,實在是臭的不行了的一個主意。

    這位承恩公、文大元帥莫不是在開玩笑嗎?

    先且不論晉陽大長公主身為女流之輩,有沒有資格上朝堂辯政,單只說誰人不知晉陽大長公主最是疼愛南頤郡主這個女兒,若是讓她知曉這件事情,她可不會管時間場合,難保不會在朝堂上就給鬧起來,所有的人腦袋只覺得發(fā)脹,畢竟這一位可不是省油的燈,真較真起來,誰的面子都不管用。而一想到晉陽大長公主一貫的性子,方才站住出贊同和親提議的幾位,脖子便忍不住一涼,心中只念佛,只求著坐在高堂之上的皇帝千萬千萬別同意了這個主意。

    可是……不等著他們站出來說話,卻聽得坐在上首第此時一直表現(xiàn)的比較沉默的皇帝輕笑開口:“承恩公所言幾位有理,既是如此,便宣夏國公與晉陽大長公主速速進宮議事?!?/br>
    “皇上……”

    幾位來不及開口阻止的大臣真當是面上一驚,皆是躬身沖著趙晉延行禮,只求皇帝能夠明白他們的意思。

    可皇帝向來都是金口玉言,說出來的話,豈能輕易收回。平日里,幾人倒還敢勸說皇帝改變主意??山袢?,外使在場,尤其是漠北的使者在場,他們自然不敢輕易去挑戰(zhàn)皇帝的威嚴,讓這漠北的使者看了笑話。

    趙晉延對于幾人的驚呼出聲,只是笑言以對,溫和詢問:“幾位愛卿可是有異?”

    “微臣……不敢?!?/br>
    皇帝派出去傳召的使者已經(jīng)離開,便是幾人心中再有異議、再有不甘,也只能夠打碎了牙齒和著血往肚中咽。當然從皇帝方才這一舉動,在朝文武百官仿佛也看出了幾分端倪,仿佛皇帝對于讓南頤郡主去和親一事的態(tài)度上,并不如他們所想象的那般贊許,至少并不是很積極。

    可從情理而言,這也并不符合皇帝的態(tài)度。

    畢竟先且不論南頤郡主此次和親益處良多,對整個朝廷,整個國家都是十分有益的,便是情面上來說,皇帝在登位之前,與晉陽大長公主本就生有芥蒂,登位之后,對于晉陽大長公主府的態(tài)度也是十分冷淡,沒道理會去維護夏芙蕖。

    或許其中,另有幾分隱情?

    腦子活絡的大臣心中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千萬般思緒,但這會兒,真正聰明之人,倒是并不敢再輕易開口了。

    皇帝使者自宮中出發(fā)來到晉陽大長公主府邸的時候,芙蕖正在屋內(nèi)裁衣,她要為夏越朗做一套衣物以作不久之后夏越朗生辰之禮。

    其實夏越朗的生辰離現(xiàn)在還有些時日,起碼要等著冬日過了才能到。不過芙蕖畢竟有了一回經(jīng)驗,這第二回也想挑戰(zhàn)一些難度,給夏越朗做一套春衣外袍,為免屆時匆匆忙忙,所以現(xiàn)在便開始籌備了起來。

    宮中來人之時,她也是晉陽大長公主離開之后方才知曉,初聞此事,她心中也不是不好奇,畢竟晉陽大長公主已經(jīng)有些時日沒有進宮了,或許應該說是自趙晉延登位后,晉陽大長公主已經(jīng)變成了無事不登八寶殿。

    可依著他們家與宮內(nèi)的關系,晉陽大長公主真的不再進宮,那才是最奇怪的。

    這般想著,芙蕖倒也釋然了,只是沖著身側的彩霞吩咐了一句:“你讓人去門口看著,母親回來,提醒我一句?!?/br>
    彩霞笑著應了是。

    主仆二人也只當晉陽大長公主在午間便會回來了,可誰知道,晉陽大長公主去宮里這一待,便是一天,直到晚間天色暗下時才乘坐車駕形色匆匆歸來。

    如今天氣寒冷,正當是一年之中白晝最短、夜晚最長的時候。

    晉陽大長公主回來的時雖然天色暗下,但芙蕖剛剛開始用小廚房里送來的晚膳。晚膳十分精美,一盅山藥湯煲,味美鮮甜,喝下便讓人不覺手腳暖和、肚中舒坦。四味小菜,八色珍饈,葷素皆宜。芙蕖晚間并不愛多食,所以特特吩咐廚房不必做太多,可便是如此,依著她的身份,晚膳自然也不會太簡陋。所以小廚房里也只能夠依著芙蕖的吩咐,從菜色入手,皆是清淡為主,也就這冬日里,才敢擅作主張?zhí)砩蠋椎缆詭追钟蜌獾牟耸健?/br>
    當然芙蕖對于小廚房的送來的菜式,也是十分滿意便是了。

    晉陽大長公主回來的消息自彩霞口中說出,芙蕖倒并沒有立刻去見晉陽大長公主,手上仍然拿著調(diào)羹,慢慢的往嘴里送了一口湯羹,而后緩緩開口道:“母親這個時辰回來,怕是沒有用膳,你去小廚房里給母親那邊傳膳……嗯,今日的山藥羹做的不錯,讓人給母親上一盅補身?!?/br>
    “是?!辈氏家廊晃⑿?。

    往日里,芙蕖這份孝心與安排,便是晉陽大長公主胃口再不佳,也會勉強用上一些??墒墙袢?,等芙蕖去了晉陽大長公主屋里時,發(fā)現(xiàn)一桌珍饈,竟是半分未動。

    其他菜色早已涼透,也只有這山藥羹,因著底下爐火溫燙,依然散發(fā)著熱氣,也讓這盅湯羹變得越發(fā)濃稠與鮮美。

    芙蕖看了一眼躺在睡榻上由丫鬟正按著手、閉目養(yǎng)神之中的晉陽大長公主,綰起了手袖,自己親自盛了一碗湯羹走到了晉陽大長公主面前呈上,笑言開口:“母親便是已在宮中用過了,再喝一碗湯羹也并不費事,還望娘親給女兒這個顏面才是?!?/br>
    晉陽大長公主聽得芙蕖的聲音,緩緩睜開了眼睛,低頭看著自己的乖巧懂事的女兒,卻并沒有接過那碗湯羹,而是靜靜的看著芙蕖,眼里神色復雜,過了許久,她輕聲開口道:“放著吧,娘現(xiàn)在沒有胃口,待會兒便用?!?/br>
    這一事晉陽大長公主好不容易控制住了情緒方才這般面無表情與芙蕖說了這番話。

    她這會兒肚中真是憋著一肚子里的怒氣無處發(fā)泄,可又不想在芙蕖面前露出絲毫端倪,所以她今日的態(tài)度也是十分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