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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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這兒感覺到的蠱蟲……”寧瑤面上滿是認真,看著小白,極為誠摯道,“能否讓我見見那養(yǎng)蠱之人,或是……中蠱之人?” ------題外話------ 一不小心又變回了晚上更新,嚶嚶嚶,心好累。 又被小白和小寧瑤霸屏了,不能保證每個讀者都喜歡配角的故事,但是一篇文也不可能通篇都只寫主角的故事,有主角有配角,故事才會飽滿~ 關(guān)于更新時間,本人覺得很有必要再說一次:不是早上8點,就是晚上11點后12點前,姑娘們早上不見更新的時候那就晚上12點前來一定有更新,若晚上12點前還無更新,就請看留言區(qū),留言區(qū)會有說明。 姑娘們看文請順便看題外話啊啊啊啊啊?。⊥ㄖ话愣荚陬}外話! ☆、066、我教你武功,從不是為了讓你殺人 朱砂見到寧瑤的時候,寧瑤滿臉都是被小石子扔砸出的鼓包,用鼻青臉腫來形容絕對不為過,如此便也罷,臉上還有被小獸的利爪撓過的血痕,左眼皮腫得老高,嘴角被小石子砸破,真真是完全看不出她原來模樣,再加上頂著那狗啃似的劉海,一身破破爛爛的道衣,沒有穿鞋的一雙臟兮兮還破皮了的腳,直讓朱砂以為這總是笑瞇瞇的小白居然有揀小叫花子的喜好。 此時天微明,朱砂一夜未眠,阿離小家伙則是堪醒來,正抱著一只銅盆蹦蹦跳跳地要往棠園后院去打水,朱砂不放心他,雖然身上的傷只要輕輕一動就會疼,但她還是跟在了小家伙身后。 他們這才一走到滿是海棠樹的院子里,便見著一臉陰沉的小白從院門方向走過來,身后跟著一臉鼓包的寧瑤。 小家伙一見著小白就高興地朝他跑去,然他跑到一半路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跟在小白身后的寧瑤,小家伙一怔,而后連忙轉(zhuǎn)身朝朱砂跑去,躲到了她身后,只露出半只小腦袋定定盯著一張臉完全看不出模樣來的寧瑤看,一副完全不能相信還有些害怕的模樣。 朱砂輕輕撫撫小家伙抓著她衣袖的小手,亦看向模樣奇怪的寧瑤。 寧瑤看著那被她嚇到了的阿離小家伙,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由心而生。 這妖人下手可真重啊,他起碼砸了她五十枚小石子!還不算昨夜他扔她的那些。 偏偏她還一枚都躲不過,她現(xiàn)在這張臉,一定腫得像頭豬吧? 疼死人了,嘴都合不上,眨個眼都覺整張臉都在疼,說話的話,就更疼。 不過也算這妖人手下留情了,只拿小石子扔她,而不是拿大石頭砸她或拿刀砍她,她該……感謝他才對? 好像是這樣。 小家伙抓著朱砂的衣袖一瞬不瞬地盯著寧瑤,好像在探究什么似的,在誰都沒有出聲之前,只聽得小家伙有什么大發(fā)現(xiàn)似的激動又肯定道:“小白小白,她,她是母的!” 寧瑤怔住,母,母的?說的是……她? 朱砂也微微怔住,母的? 小白眼角跳跳,正要說什么時,只見小家伙從朱砂身后蹦了出來,兩眼亮晶晶的,顯然一副肯定是這樣的歡喜模樣,道:“阿離知道了!小白是不是找她回來交配的呀???” 小家伙天真的話讓小白險些一口老血吐出來。 寧瑤目瞪口呆,交交交,交配!? 朱砂雖也覺驚詫,但看著小白那一臉擰巴的模樣,她卻不由想笑。 交配?這小家伙,竟把這儀表堂堂的小白說得好像他身邊的那些鳥獸一樣,這小白這會兒指定想吐血。 偏偏小家伙還補充道:“嗯……爹爹說過的,阿離聽到的!爹爹說小白也是該找個……找個女……找個母的交配了!” 寧瑤瞠目結(jié)舌,腦子里卻是在想,這妖人要真是像這娃娃所說的交配,是和人哪?還是……和狐貍? 這般一想,寧瑤就被心中假象的畫面驚得將嘴張得更大,這會兒連疼都感覺不到了。 朱砂則是抬起手,微曲成拳輕壓在自己唇上,微微別開頭,終是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 小家伙還在為自己的發(fā)現(xiàn)得意,誰知小白這時來到了他身邊,伸出手將小家伙的臉扯得老高,同時瞪著小家伙,氣煞煞道:“小阿離,你再聽你那瞎子爹亂說話,小白可生氣了??!” “小白,你扯得阿離好疼好疼?!毙〖一锍酝矗B忙扔了手上的銅盆來捂自己被小白扯得老長的臉,語氣里滿是委屈,“爹爹沒有亂說的,爹爹也不會亂說的!” “嘿你這小小家伙,就你那瞎子爹好是吧?。俊毙“赘鼩獠贿^。 “嚶嚶嚶,小白,阿離的臉好疼好疼……”小家伙哭兮兮的,一雙大眼睛立刻就變得淚汪汪的。 小白這一瞬還一臉的氣煞煞,下一瞬就一臉心疼地蹲在小家伙面前,摸摸小家伙那被他扯得紅通通的小臉頰,一邊哄道:“我的小寶貝兒小阿離,不哭不哭啊,小白錯啦,小白不扯小阿離的臉頰了,來,乖乖的,小白幫小阿離把眼里擦掉。” 小家伙吸吸鼻子,居然還是維護君傾道:“爹爹就是沒有亂說的!” 小白立刻又瞪他一眼。 小家伙那才被他擦掉的眼淚又溢了出來。 小白妥協(xié)道:“是是是,你那瞎子爹說什么都是對的,行了吧?” “嗯嗯!”小家伙破涕為笑。 小白在和小家伙說話時,朱砂發(fā)現(xiàn),那跟在小白身后的看不出具體模樣的姑娘一直在盯著她看,她迎上那姑娘的目光時,那姑娘又很快垂下眼瞼,去撥弄她右手手腕上的銀鐲子上墜著的一只小銀鈴鐺。 有那么一瞬間,朱砂覺得她的心口如被一只手猛地捏住般疼,卻也只是一瞬間而已,這樣突來的疼痛轉(zhuǎn)瞬即逝。 而后,她發(fā)現(xiàn)那姑娘又在看她,然后,竟微微咧嘴對她笑了笑。 朱砂覺得,那姑娘大概不知她此時笑起來,比她不笑時更難看更嚇人,不過她又覺得,這姑娘的笑,其實也挺好。 至少性子比她的好,好得多。 可就在此時,朱砂覺到一股殺氣,正在朝棠園靠近! 而還未待她喚正在逗小家伙玩兒的小白一聲,這殺氣便涌到了她面前來!快得可怕! 朱砂正要應(yīng)對時,卻發(fā)現(xiàn)這股殺氣并非沖著她,也非沖著小家伙而來,而是—— 沖著那跟小白來到這棠園的姑娘! 且,非要將她置之死地不可! 寧瑤則是根本就還什么都察覺不到,她還是在微微咧嘴對著朱砂笑。 朱砂并未出手相阻,然她驚詫了。 因為這欲取寧瑤性命的不是別人,而是君傾! 離府一整夜她終于等回來了的君傾! 根本就沒有朱砂思量他為何想要取寧瑤性命的時間,只見他曲如鷹爪的右手就要擰上寧瑤的脖子—— 就在這時,忽然一枚小石子狠狠地打上寧瑤的肚腹,打得她吃通躬下了身。 君傾的手抓了個空,但他的右手頓也未頓便又再次向?qū)幀帓呷?,不過這一次他不再是要擰斷寧瑤的脖子,而是并起五指,欲從后擊中她的心房。 然他未能得手。 因為小白。 那前一瞬還和小家伙玩兒的小白接下了他的這一招。 小家伙這才瞧見忽然就出現(xiàn)在院子里的君傾,歡喜道:“爹爹!” 寧瑤這也才發(fā)現(xiàn),她的身后竟不知何時站了個人,一個看起來好似渾身上下都籠著一層冰寒氣息、面無表情的男人,那一雙黑沉的眼,就好像一柄寒刃,隨時都能取人性命般的可怕。 寧瑤不禁打了個寒顫。 朱砂不動,只是安靜地站在一旁而已。 因為她知,此刻并非她當出聲的時候。 君傾依舊面無表情,一個轉(zhuǎn)手又繼續(xù)要取寧瑤性命。 嚇得寧瑤跌坐在地,面色瞬間刷白。 小家伙也愣住了,怔怔地看著冷冰冰的君傾。 只因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君傾。 君傾在小家伙面前一直以來雖都是淡漠嚴苛的,但卻不是冰冷的,冷得讓小家伙覺得此刻他的爹爹就好像一塊尖利的石頭,不認識他似的。 朱砂雖未見過這樣的君傾,但她心中知君傾定有這樣的一面,只是未想過他會在他最為疼愛的兒子面前露出自己的這一面而已。 為何? 只因要取跟在小白身后的這姑娘的性命? 又為何非取這姑娘的性命不可? 小白見君傾竟避開他的阻攔繼續(xù)要取寧瑤性命,他眼神沉了下來,還是擋住了君傾的攻勢。 且君傾接下來每一招每一式都會遭到小白的阻擋,然小白也只是阻著防著而已,可君傾的攻勢卻愈來愈猛烈愈來愈快,就好像不識得小白似的。 小家伙本就看不懂君傾與小白的武功招式,才一會兒,他莫說看不懂,便是連瞧都瞧不見君傾和小白了,只瞧得見好似風一樣的一黑一紅的影子而已。 小家伙又急又慌,使得他的眼里淚汪汪的,帶著哭腔著急道:“爹爹,小白,你們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嘛!阿離不要爹爹和小白打架,不要不要不要!嗚嗚嗚……” “娘親娘親!你讓爹爹不要和小白打架可不可以?爹爹好像不認識阿離了,聽不到阿離說話……娘親……”小家伙著急又傷心地抓上了朱砂的手。 朱砂的神思此時只鎖在那速度快得令她都快要辨不清的兩抹身影上,心擰得緊緊的,根本無暇理會慌亂的小家伙,只將小家伙的手攏到掌心而已。 因驚駭而跌坐在地的寧瑤此時亦因害怕而覺自己的雙腳動彈不得,可她卻感覺得到她銀鐲上的那只小銀鈴此刻動得厲害,厲害得她的手腕竟有些發(fā)麻。 寧瑤立刻看向朱砂,看正滿眼緊張一瞬不瞬地盯著那黑色身影的朱砂。 小家伙慌亂的眼淚已經(jīng)涌出了眼眶。 寧瑤緊捏住自己銀鐲上的小銀鈴鐺。 朱砂將小家伙的小手愈抓愈緊。 突然,這兩抹打得不可開交的身影分開了。 君傾與小白皆穩(wěn)穩(wěn)站在地上。 小白面上早已不見了吟吟笑意,唯有陰沉。 君傾依舊面無表情,然面色有些青白。 就在他們穩(wěn)立于地上的下一瞬,君傾的嘴角有血水流出。 “爹爹!”小家伙驚呼一聲,著急地朝君傾跑去。 朱砂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不安,大步朝君傾走去。 小白卻是對君傾嘴角流出的血水視若無睹,他眸色陰沉,冷聲道:“小傾傾,我教你武功,從不是為了讓你殺人,更不是讓你殺我的人。” 小白的聲音很冷,冷若寒霜,是阿離小家伙更是朱砂不曾在他嘴里聽到過的聲音。 小家伙只聽出小白聲音語氣的冷,朱砂則是從這寒沉的語氣里聽出了……痛心。 就像自己最愛的孩子讓自己難過失望了的痛心。 君傾無動于衷,就像充耳不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