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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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一柄軟件如精鋼箭矢一般釘穿人的咽喉,這所需的內力及身手當是有多高? 這黑衣人還未能瞧清這從頸后完全刺穿自己咽喉的利劍,便見那利劍倏地從他眼前消失,而后,他再什么都看不見,大睜著眼,面朝前轟然倒地,任喉間血流汩汩。 朱砂握著那柄從那欲取小阿離性命的黑衣人喉間取出的長劍,面色森寒得好似從煉獄里走出來的兇魔,雙眼更是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她沒有看那倒地斷氣的黑衣人一眼,只是冷冷地看著剩下的十一人。 她手上握著帶血的長劍,使得站在她左斜對面的其中一黑衣人震驚地看著自己的手。 他的雙手,空空如也。 那本該握在他手里的長劍,竟到了朱砂手中! 也正是他的這柄長劍,在前一瞬取了他們同黨的性命! 可他手上的劍是何時不見的,他根本就不知道! 然震驚的豈止是對方黑衣人,便是朱砂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身手及速度。 她手上拿的并不是她順手的長刀,可她卻使出了握著長刀才會有的那股勁氣,雖不能一刀削斬下對方腦袋,卻能如弩箭一般釘穿對方的咽喉,若沒有上乘的內力,沒人能做得到,更何況還是在千鈞一發(fā)之間。 然此時的朱砂還未自知,倘若她身后的人不是阿離小家伙,她怕是根本就奪不來對方的劍,更不可能甩得出這如精鋼弩箭般的一劍。 只是—— 對方十一人很快便恢復了冷靜,只見他們手中白芒微閃,劍氣陡然而起。 朱砂將手里那從對手手中奪來的長劍握緊,神色冷厲如鋒刀。 軟劍于她而言,永遠都替代不了冷硬的雙刀,但她必須保得小家伙安然無恙。 對方手中的利劍讓朱砂的目光一沉再沉。 就當她將指向地面的劍尖慢慢抬起時,只聽有人喚她一聲,“朱砂姑娘!” 隨聲而來的,是一道如鷹隼般的黑影,正朝小家伙所在方向急掠來,與此同時,來人正將什么東西朝朱砂擲來! ------題外話------ 求月票啊求月票!被爆菊了,嚶嚶嚶,雖然終究會難逃被爆菊的命運,但是能在月票榜上活幾日就盡量多活幾日,這是小阿離第一次上月票榜,求保?。≈x謝姑娘們! 不是本人又想將更新時間調到晚上來,而是昨晚本人卡文卡得想屎,也困得想屎,所以昨晚沒碼字,很是抱歉啊…… 忙碌的上班族……姑娘們懂的…… ☆、050、可怕的朱砂 再沒有什么武器比雙刀更適合朱砂的雙手,刀雖然只有單刃,但它的冷硬是軟劍永沒有的,這樣的冷硬,不僅能劃破人的皮rou刺穿人的心房,更能削斬人的骨頭! 所以朱砂在看到那朝小家伙所在方向急掠而來的如鷹般的黑影擲給她的東西時,她那森寒的眼眸深處閃過一道白芒,卻不見震驚,只有冷靜。 來人速度雖然很快,然朱砂卻將來人瞧得清楚,亦將這正朝她飛來的東西瞧得清楚,正因如此,是以她眼底沒有慌亂,也是以她沒有阻攔來人朝小家伙靠近。 來人是君華,而他朝她擲來的東西—— 幾乎就是在君華的聲音響起的這一瞬間,朱砂扔了手中奪來的軟劍,同時抬起雙手—— 她要接住君華擲來給她東西! 因為君華擲來給她的不是其他,而是刀,兩把刀! 兩把單是瞧著那刀鋒上閃過的白芒便可知其鋒利程度的鋒刀! 從一個半月前朱砂穿過小白特意為她帶到清心苑去讓她換上的黑色短褐那日夜,她的身側便多了兩把刀。 精鐵鑄成,刀刃鋒利。 那夜是君華帶著這兩把刀到得她所住的清心苑,雙手呈上給她的,道是白公子特意為她準備的。 朱砂沒有推薦,因為她需要,只要她活在這世上一日,她就會需要兩把這樣的刀,她搬到小棠園和小家伙一同住之時也將這兩把刀帶到了棠園,因為在這小棠園里,她更需要這兩把刀。 她可以什么都不帶,但是這兩把刀,不可沒有。 盡管自她入這相府后從未見這相府里生過危險,她自也不想有用著這雙刀的時候,只是,不得不防,畢竟想取君傾性命的人太多太多,若是能擒住阿離小家伙—— 朱砂唯沒有想到的是,危險竟會在這堪堪入夜的時候生出,而非瘋長在濃沉的暗夜里。 然,只要手中有刀,她便能保小家伙安全無虞! 可就在朱砂的雙手就要握住那在夜色中飛劃而來的雙刀刀柄的那一剎那,小院的上空忽有一陣暴雨急厲而下! 朝朱砂而下! 這陣暴雨,似只為她一人而下! 不,這不是雨,而是—— 是一枚枚鐵蒺藜!數(shù)百枚的鐵蒺藜!密密麻麻地從小院上方朝朱砂急掃而來,如暴雨急下一般! 可暴雨打到人身上至多只是疼而已,疼過便過了,而若是被這些鐵蒺藜打到—— 不止君華,便是那十一名黑衣人面上都露出了驚駭之色,顯然他們根本不知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他們此時此刻當做的,不是繼續(xù)奪小家伙及朱砂的性命,而是先保住自己不被這些如驟雨般的鐵蒺藜打到! 君華此時已掠到了小家伙面前,見著這一幕,他驚駭?shù)孟胍雎曁嵝阎焐耙宦?,可他已到嘴邊的話終是生生咽了回去。 他不能提醒朱砂,因為小家伙會聽到。 聽到了,小家伙便會驚惶。 他此刻能做的當做的,便是護住他的小主子! 君華抱住小家伙的瞬間,那從小院上方如驟雨般急厲而下的鐵蒺藜嘩嘩嘩地釘?shù)降厣?,打過院中老樹及海棠樹的枝椏而釘?shù)降厣?,伴著這鐵蒺藜釘入地面而發(fā)出的悶沉聲音一并響起的,還有一陣又一陣叮叮叮的尖銳聲響。 是鐵蒺藜碰撞到刀劍冷鐵而發(fā)出的聲音。 君華抱著小家伙沖進廚房里的速度已足夠快,可還是慢了這鐵蒺藜雨狂下的剎那,使得一枚鐵蒺藜釘入了他的左肩內! 而方才小家伙所坐的門檻及門檻前的那巴掌大的地方,此時竟釘著七枚鐵蒺藜! 只見那鐵蒺藜釘入門檻將近半寸深,那釘在君華左肩內的鐵蒺藜亦是入骨半寸! 可想而知,若君華沒有出現(xiàn),若方才他沒有抱著小家伙朝這廚房里躲,怕是小家伙小小的身子已釘滿了鐵蒺藜! 而他以最快的速度抱著小家伙躲進廚房已避開那些鐵蒺藜尚且傷了肩,那在院子里無遮無擋甚至雙手未穩(wěn)握住雙刀的朱砂—— 君華松開小家伙的瞬間,隨即往后轉身,看向小院里—— 廚房屋檐下掛著的風燈燈罩已被鐵蒺藜劃破,沒有了燈罩的遮擋,火光將黑漆漆的小院照得更亮了些,可火光也隨著夜風搖晃得更為厲害,將院子里的夜色搖得好似也在一晃又一晃。 只見方才還是光整的地面此時密密麻麻地釘滿了比夜色還要沉黑的鐵蒺藜,雖然沉黑,可在搖晃的火光下卻又像泛著一層幽光,只是看著,便已足夠令人心生寒顫。 這些入地皆半寸的鐵蒺藜好像一朵朵開在暗夜里的小花,需要飲血,才會綻放成花。 那十一名黑衣人,倒下四人,四人將手中長劍拄在地上已撐持身子,三人站于那落了半數(shù)葉子的老樹下。 而不管是倒下的以劍拄地的還是那躲在老樹下的黑衣人,他們身上都是血,鐵蒺藜打出的血,臉上肩上身上手上,因為沒有人能在沒有任何遮擋躲避的情況下僅以手中的一柄劍就能完全避開這數(shù)百乃至上千枚鐵蒺藜! 縱是速度快比鷹隼疾風的朱砂,也不能。 縱是她手上的是雙刀而不是一柄劍,也還是不能。 更何況,她的雙手還沒有完全握住君華擲給她的雙刀。 她只來得及握住一把。 她還是在鐵蒺藜急下時她所在的那個地方,沒有移動,更沒有躲避。 但她既沒有倒下也沒有躬下身以手中的刀頂著地撐著身,她依舊站著,站得筆直,好像方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她依舊冷靜得如她手上沒有溫度的鋒刀。 可她面前倒下的黑衣人還有她身邊地上的鐵蒺藜以及那破損的風燈燈罩,無一不在顯示出方才這小院里出了事,能取人性命的大事。 她身上的血,亦在說明此事。 只見她的左額上有血淌下,淌過她的眉眼,淌過她的左臉頰,污了她的左臉。 她的肩上手臂上身上,血污片片,血污之中,精鐵融成的鐵蒺藜仍釘在她的皮rou里,她的拿著長刀的右手手背,更是血污滿手,還有血正從她的手臂上蜿蜒而下,好似她的右手剛浸過血水才從血水來拿出來一般,她的整個人,亦好似方從腥風血雨來走出來一樣。 那急厲而下的鐵蒺藜,似乎不是要取她的性命,而是—— 取她的手。 可見這撒雨之人很清楚朱砂最可怕之處。 朱砂滿是血的右手在輕輕顫抖,有血順著刀刃慢慢流下,滴到地面,滲入地下。 她自己的血。 在君華及那還未倒下的七名黑衣人震驚到雙目圓睜的目光中,只見朱砂面無表情地抬起左手,慢慢地將釘在她身上的鐵蒺藜一一取下,她好似沒有痛感一般,竟連睫毛都沒有抖上一抖。 可這鐵蒺藜入骨究竟有多疼,單是想,就足以令人顫抖,她又怎會不疼? 卻正因如此,此時此刻的朱砂才會令人驚駭,讓人覺得……可怕。 經(jīng)過殘酷訓練的男殺手尚且無法忍受這如雨一般打到自己身上來的鐵蒺藜所帶來的疼痛,更何況是一個女人? 一個看起來嬌小的沒有任何特別之處的女人。 朱砂將自己身上的鐵蒺藜取下的動作很慢,慢得所有人都以為她僅剩下這最后的取身上鐵蒺藜的力氣,但此時已盡是驚駭?shù)乃腥藳]有注意,她的右手滿是血污,但她的左手手心,依舊干凈。 當她取下自己身上的第三枚鐵蒺藜時,她忽然抬起這看起來力氣已然殆盡的左手,將這三枚鐵蒺藜掃向那站在老樹下的三名黑衣人。 有誰能想得到這看起來只剩最后一絲絲氣力在的女人竟還有如此迅捷的身手,飛快速度。 抑或是說,處在院子里的這些黑衣人根本就不知他們面對的是何人。 是以當從朱砂手中飛出的這三枚蓄滿了殺意勁氣的鐵蒺藜朝這三名黑衣人飛來時,本就處在驚駭中的他們根本就無法回過神來,他們只來得及瞧見這三枚鐵蒺藜飛向他們,飛向他們的咽喉,然后—— 釘入他們的咽喉! 準確無誤! 也在這三枚鐵蒺藜釘入三名黑衣人咽喉的一瞬之間,朱砂的左手握上了她方才還未及握上的躺在她腳邊的另一把雙刀刀柄! 下一瞬,只見小院里血色成片! 有四顆腦袋咕嚕嚕滾落在地,滾在一地的血水里。 是那以劍拄地的四名黑衣人的腦袋! 他們的身子還維持著以劍拄地半跪在地的姿勢,可他們的肩上已沒有了頭顱!便是連脖子都沒有! 他們的脖子,連在腦袋上,和腦袋一齊滾在血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