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jié)
像是對君傾上癮了似的,朱砂的唇碰上君傾眉眼后竟不愿再離開,身子亦是如此,讓自己仍舊熱燙的身子緊貼著君傾的身子,貪戀他身上的冰涼。 朱砂的吻細(xì)細(xì)密密,好似如何也對君傾親吻不夠似的,也好似她知道過了今夜,她就再不可能這般近的靠近他了似的。 這般細(xì)細(xì)密密的吻令君傾終是情難自控,伸手拿開了朱砂手中的海棠花燈,將花燈放到地上,而后,也抬起了雙手,擁上了朱砂。 只是,他的動作很慢,很慢,在他的指尖碰到朱砂的背上時雙手明顯一抖,下意識地想要收回手,終還是環(huán)上了朱砂的背。 由輕到緊,將她緊緊箍在懷里,永不想放手。 這是他最心愛的女人,他說過要守護(hù)一生的女人。 君傾的緊擁用力得讓朱砂覺得她的腰身要被君傾給摟斷了,也使得正對君傾的眉眼吻到深情的朱砂有些不樂意地睜開眼,正要怨他時,借著花燈里的火光,她瞧見了君傾臉頰上兩道深深的牙印。 是方才她咬的。 這兩道深深的牙印在君傾臉頰上,使得他起來尤為奇怪,朱砂不由笑了,伸出舌頭在那兩道深深牙印上舔了一舔。 …… 朱砂怔怔的,與方才很是主動的她完全不一樣,現(xiàn)下君傾的主動讓她整個身子繃得緊緊的,一動也不動,甚至連擁抱君傾都忘了,而是雙手緊緊抓著身下的被褥,睜大了眼睛看著已然在她眼里放大得已然看不完全了的君傾的眼睛。 朱砂由方才的熱情主動轉(zhuǎn)為現(xiàn)下的僵硬木訥讓君傾覺得回到了他們的洞房之夜,她也是這般,本還大膽地對他胡鬧,鬧到他忍不住主動上前時,她卻變得緊張得不得了,愣愣傻傻的,呆極了。 這樣的朱砂就像一只呆兔子,訥訥的,讓君傾覺得可愛極了,不由笑了,邊用手輕撫著她的鬢角邊柔聲問道:“怕么?你要是怕,我此刻還能抽身。” “丞相大人察覺力不夠,我不是怕,我這是……緊張!”朱砂見著君傾笑,最是喜愛不過,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不會怕,這是她鐘情的丞相大人,她又怎會怕,“丞相大人笑起來真好看?!?/br> 尤其他的眼睛,靜時如寒潭,笑時卻如暖陽。 “那你會后悔。”君傾又道。 “不會?!敝焐肮瓷暇齼A的脖子,“我不后悔,怕是丞相大人會嫌棄我而已。” 君傾不笑了,他默了默,隨后只見他稍稍抬手朝身后一拂,撩開的床帳便緩緩垂了下來。 看著緩緩垂下的床帳,朱砂只覺自己的心跳快得仿佛要從皮下迸破出來,伴著那針扎刀錐般的痛感,令她將身下的被褥抓得更緊。 君傾為自己及朱砂慢慢褪下了外裳及鞋襪,盡管他已yuhuo焚身難以把持,可他不想嚇到了朱砂,她嘴上雖說著不怕,卻又表現(xiàn)得受嚇的小兔子,讓他根本不敢急。 當(dāng)君傾躺在朱砂身側(cè)伸出手欲為她脫下里衣時,朱砂忽然受嚇?biāo)频膶㈦p手環(huán)到了自己身前,用力捂著,甚至側(cè)過身子將自己微微蜷起,竟是害怕道:“不,丞相大人,我會嚇到你的,我的身子……很丑,很丑?!?/br> 朱砂害怕得將自己的身子愈蜷愈緊。 她是不會后悔,可她怕君傾看到她的身子,看到她滿是丑陋疤痕的身子,雖然她里邊還穿著褻衣,可她手臂上都滿是丑陋的疤…… 朱砂的驚慌害怕讓君傾只覺心疼,他伸出手,從朱砂身后將她輕輕攬到了懷里,將唇貼在她的耳畔,溫柔地吐著氣,“別怕,我看不見。” “可大人可以摸得到……”朱砂還是將自己的雙臂環(huán)抱得緊緊的。 只有在心儀的人面前,才會在意自己的容貌。 “我不會嫌棄你的,不會的?!本齼A柔聲哄著朱砂,甚至輕輕吻著她的耳廓,像哄一個孩子似的,“聽話,沒事的,我不會嫌棄你的?!?/br> “真的嗎?”朱砂不安地問。 “真的。”君傾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 …… 情至深處時,并未看見他的眸中有極為異樣的神色。 ------題外話------ 這個題外話要嘮叨得比較多。 一、本人想要月票啊想要月票!月初十分想要月票!這章可是肥肥的一章啊~!要是覺得這章還算滿意,就賞給本人月票吧~!謝謝姑娘們! 二、本人鄭重聲明:本人是純潔的本人是純潔的純潔,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哈哈哈哈~ 三、此章有加增內(nèi)容的,想看的姑娘入群和管理姑娘領(lǐng)船票,當(dāng)然不入群對看完無影響,但是五一入群有紅包喲,哦呵呵~ 四、【通知】群內(nèi)開始第一次驗證,請群內(nèi)的姑娘關(guān)注群郵件或是群作業(yè),謝謝配合。 五、姑娘們小假期哈皮! ☆、041、小白的真身 君傾帶著朱砂以及阿離回府良久,小白才慢悠悠地走回來。 他一手提著他的狐貍燈籠,提著燈籠的手上還掂著一個大紙包,另一手上則是拿著一塊甜糕,正往嘴里送,邊吃邊自言自語道:“我方才都把好位置讓出來給小傾傾了,別告訴我那頭笨小豬沒有好好把握住這個能和小傾傾一齊逛夜市的機(jī)會,那小豬要真沒把握好,我覺得我有必要揍她一頓?!?/br> 小白自說自話又自己一臉的嫌棄,手上的甜糕吃完了,便伸手往那紙包里掏出另一塊甜糕,這般粗俗的模樣,真真是與他樣貌及穿著打扮極為不相符,真真是讓人見著都忍不住嘆息。 小白回來是路上只剩三三兩兩的行人,夜很深了。 快走到府門前時,他忽然想起他方才出門時可沒有被那個煩人的小道姑如平日里那般將他給纏上一纏。 這一個多月來,但凡小白從這相府正門出來,就總會遇到寧瑤,她還是拿著她的那把桃木劍非要收小白的性命不可,依舊是一日三招,多的她也不出手,盡管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小白的對手,她還是鍥而不舍。 偏偏小白還不是個喜好走偏門的人,盡管知道那個煩人的寧瑤一定會在大門外,但他每一次出門都還是走正門,是以每一次他都會碰到寧瑤,聽到一樣的話,避開那破綻百出的攻擊,然后瀟灑走開。 小白覺得,她要再繼續(xù)這么在府門外多頓個把月的話,他絕對會把避開她這從未缺少過的攻擊當(dāng)成習(xí)慣。 倒不想那完全以收了他的命為人生目的的小道姑今日居然斷鏈子了,嘖嘖,不會是知難而退了吧? 小白又從紙包里拈起一塊糕點(diǎn)扔進(jìn)嘴里,竟是有些不悅的模樣。 虧他今夜大發(fā)慈悲還想著用甜糕扔她的,她待會要是沒出現(xiàn),可就沒有下一次咯。 然當(dāng)小白走到相府大門前,那終日守著大門卻始終不見人影的影衛(wèi)將府門打開時,那個成日里就蹲著對他喊打喊殺的寧瑤還是沒有出現(xiàn)。 這就使得小白在抬腳跨進(jìn)門檻時將頭往右側(cè)微微一側(cè),看向那漆黑的墻角。 小華華好像告訴過他那個腦子有毛病的小道姑把這大門前的角落當(dāng)做落腳的窩點(diǎn)了,每到夜里都會來在墻角窩著睡。 小白在看向漆黑的墻角時順便將手里的狐貍燈籠朝墻角的方向遞了遞,果然發(fā)現(xiàn)墻角處窩著一大抹黑乎乎的東西,細(xì)聽的話還聽得見那兒有呼吸聲傳出。 喲?那小道姑當(dāng)真睡這兒? 小白忽然來了興致,將咬到半的甜糕放回紙包里,而后轉(zhuǎn)身朝那漆黑的墻角走去。 小白本以為寧瑤這是欲擒故縱換了她之前那完全沒有勝算的攻擊方式來對付他,他還笑瞇瞇地等著那一團(tuán)黑乎乎的東西跳起來對付他,好讓他得意得用手中的甜糕砸她一臉,讓她如乞丐一般蹲在地上撿撒落一地的甜糕來吃。 誰知他都走到了墻角,且還在那兒杵了好一會兒,那團(tuán)窩在墻角的黑乎乎東西還是沒有動靜。 借著小白手中狐貍燈籠里的火光,能看見角落里那一團(tuán)黑乎乎的東西是個人,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灰衣服,還打了好幾個顏色不一的補(bǔ)丁,好似還是件道袍,腳上的鞋子也已經(jīng)破得不能再破,腳拇指的地方都破了個洞,沒有襪子,兩只腳拇指便從那破洞里鉆出來,不是那總是想將小白給收了的寧瑤還能是誰。 此時她沒有如往日一般一見著小白就急著要收他的命,而是側(cè)身躺在角落里,身下墊著一張由好幾張布片縫合成的破布,腦袋下枕著個同樣破破爛爛的包袱,她正將雙臂緊緊環(huán)抱在自己胸前,抱著她的那柄桃木劍,雙腿盡可能高的朝上曲起,將自己用力蜷縮成一團(tuán),緊閉著雙眼,整個身子還在微微瑟瑟地發(fā)著抖,似乎很冷的模樣。 燕京的中秋,天氣的確是很冰寒了。 小白垂眸看著角落里蜷縮成一團(tuán)的寧瑤,完全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心,反是伸出腳朝她腿上踢了踢,嫌棄道:“喂,小道姑,你今日可還沒有舉著你那柄破爛桃木劍來收過我,你還收不收了?” 寧瑤沒吭聲,也沒有睜開眼,亦沒有動上一動。 “喂,死啦?”小白又一次朝她腿上踢了踢。 寧瑤依舊一動不動。 “不說話,那我回府了,懶得理你,本來啊還打算賞你幾塊甜糕吃吃的,既然你不吭聲,那就算咯?!毙“渍f完,寧瑤依舊沒有反應(yīng),他便沒再看她一眼,轉(zhuǎn)身就朝府門走了去。 可又是在他抬腳要跨進(jìn)門檻時,他停下腳步,又看向那角落,而后又折身朝那角落走去。 這一次,他不是在旁站著而已,而是在寧瑤身旁蹲下身,將手中狐貍燈籠湊到她面前,認(rèn)真地看她的臉。 只見她那張巴掌大的小臉蒼白不已,嘴唇干裂微張,緊閉的眼瞼一下一下地動著,一副很是難受的模樣。 小白蹲在寧瑤身邊盯著她看了良久,才很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算啦算啦,就當(dāng)本公子大發(fā)慈悲一回救你一命,也省得本公子還呆著這帝都的日子過得無趣,有著你這么個蠢貨每天來讓本公子嘲笑一番樂上一樂挺是不錯。” 小白說完,伸出空閑著的那只手,抓上寧瑤的衣領(lǐng),就這么好不柔情地將瑟縮不已的她從地上給扯了起來,然后像拎一件破爛大物件一般將她往相府里拖,管她的雙腳磕到門檻還是磨到冷硬粗糙的地面,他都不在意。 寧瑤睡得迷糊,這般被人拎起拖走也不自知,只覺自己的衣襟勒得自己的脖子愈來愈難受而已。 小白拖著寧瑤繞過了門后的影壁之后,那微開的府門便無聲無息地闔上了。 手中拖著寧瑤,小白好似不高興了,面上再無尋日里的笑意,因為他在想這臟東西該扔到哪兒去為好。 當(dāng)走到相府里那座年久失修的木橋上時,寧瑤終于在自己的脖子被衣襟勒緊得就要窒息時睜開眼。 她首先看見的是天空中銀白的圓月,而后她發(fā)現(xiàn)那月亮竟是在移動。 下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不是銀月在移動,而是她自己在移動。 可她的腳根本就沒有動,她又怎么可能在移動。 寧瑤睜大了眼慢慢看向自己被拖著正在地上移動的雙腳,先是一動也不動,下一瞬,只見她突然一個扭身朝那正拖著她的人用力撲去!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搗鬼! 走在前邊的小白哪里想得到那昏沉得像頭死豬一般的寧瑤會突然醒來,更未想到她突然醒來的第一件事不是掙扎也不是喊叫而是轉(zhuǎn)身就朝他撲來! 因為沒有想到,也因為距離離得太近,盡管小白已在第一時間反應(yīng)著避開身,可還是被寧瑤的懷抱正正碰到了他的身子! 那一瞬間,小白那雙總是笑瞇瞇的眼睛里突然睜大,眼睛里有著明顯的震愕,糟糕—— “砰——”也是這么一瞬間,只聞沉沉的砰的一聲在靜寂的夜里響起,嚇了寧瑤一大跳,她根本就來不及反應(yīng),她就狗吃屎一般整個都跌趴到地上,撞得她覺得她渾身都要被冷硬的地面撞得碎裂開,尤其是她的下巴,真是有一種要碎裂開了的感覺,也撞得她疼得只顧吃呀咧嘴地嗷嗷叫,一時間根本就忘了她這么用力一撲要撲的是什么。 話說不應(yīng)該啊,拖著她的那人話說該在她身下給她當(dāng)墊底的,她不應(yīng)該被冷硬的地面撞得這么疼的才是。 這般想著,寧瑤邊呲牙咧嘴地疼邊伸出手朝身下摸去,她可不敢在這時候爬起身,以免那使壞之人有機(jī)可乘,萬一她不夠打怎么辦?所以還是先壓著為好。 可當(dāng)寧瑤的手朝自己身下抹去是,除了摸到冷硬的地面與幾件布料滑溜溜的衣裳外,竟是什么都沒有摸到! 沒有人!? 怎么可能??? 寧瑤驚得睜大了眼。 正當(dāng)她要跳起身看看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時,她只覺有什么小東西在她肚腹下亂動。 她被地面撞得下巴疼全身疼竟是沒發(fā)現(xiàn)她的身下除了壓了一身衣裳外還壓著其他東西,而她方才只顧著摸自己胸膛下的部位有無人,倒沒摸到肚腹下邊位置,因為她也沒本事將人一壓就只壓在肚腹以下的地方?。?/br> 這掙扎的小東西讓寧瑤不敢再壓著,生怕將它給壓死了,是以連忙坐起身,卻又覺得腦袋昏沉沉重得直又要往下栽倒,好在她的雙手撐在地面給撐住了,這才讓那被她壓在肚腹下的小東西得以自由。 那是一只雪白的小東西,通身白過月華的皮毛,莫說身上,總是雙耳及爪子上都沒有一絲雜色的毛,白得異常純凈,尖長的嘴,毛茸茸蓬松松的尾巴,尖長的耳朵,琥珀色的眼睛,小巧的爪子,通身還不及三尺長,從寧瑤身下竄出來后也不跑開,而是站在她面前,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她,好似一副很是氣惱的模樣。 寧瑤則是睜大了雙眼定定地盯著這個小東西,一副驚奇到極點(diǎn)的模樣。 這這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