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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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轉(zhuǎn)過身。 只見死胡同口處停著一輛黑篷馬車,小白雙臂環(huán)在胸前,斜倚著馬車站在馬車旁,微斜著腦袋看著她,似笑非笑。 君松站在馬車的另一側,誰也不看,微垂著眼瞼,一副恭敬的模樣。 馬車里有君傾冷冷淡淡的聲音傳來,“若是姑娘不介意,我還是可以像昨日一樣送姑娘回府。” 朱砂擰起了眉,正要拒絕,只聽君傾又道:“姑娘自己走,怕是一個時辰都回不到安北侯府。” “……” ------題外話------ 晚上有二更 ☆、058、你不想當阿離的娘?(二更) 朱砂因為君傾的話而擰起了眉。 倒不是因為君傾說得不對,相反,她覺得君傾說得很……有道理,畢竟她方才帶著小阿離出來找醫(yī)館找了那般的久,加上她現(xiàn)在明明已經(jīng)照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卻是走進了死胡同里,只是—— 他為何會知道? 他為何又出現(xiàn)在了她的身后? 背斜倚在馬車上的小白則是笑瞇瞇道:“朱砂姑娘這回可以放心啊,yin賊這回絕對不會再想摸朱砂姑娘的臉的,他要是還想的話,姑娘只管剁了他的手就是?!?/br> “……”朱砂冷颼颼地看了小白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其實朱砂姑娘可以選的啊,是選自己走回去,還是坐這個yin賊的馬車回安北侯府去?”小白又笑瞇瞇道。 朱砂覺得她現(xiàn)下尤為有必要有一個認路的人給她帶路,否則以她的……本事回到安北侯府的話,怕真是需要一個時辰,而現(xiàn)下眼前不僅有認路的人,且還有比腳步快得多的馬車。 罷了,她現(xiàn)下需要抓緊時間,沒有多余的時間在路上耽擱,加之她已經(jīng)成為能對付君傾的目標,那些人也不會因多這一次或少這一次而將她當成與丞相府毫無干系的人。 “那民女便先行謝過丞相大人了?!敝焐白呱锨?,對著馬車里車簾后的君傾微微躬身垂首,道謝道。 君松即刻為其撩開車簾。 朱砂沒有遲疑沒有忸怩亦沒有嬌羞,稍撩裙擺,登上了馬車。 待得朱砂坐下,才聽得君傾淡淡喚了君松一聲,君松應了聲,這才打起馬鞭,駕著馬車往城東方向去。 君傾今日所乘的馬車與昨日不同,今日的馬車偏小偏窄,朱砂坐在君傾對面,膝蓋只差些便能碰到君傾的膝蓋,她又不便坐在君傾的身旁,是以她坐得尤為靠近車簾,盡量與君傾拉開距離。 盡管朱砂沒有尋常女子的嬌羞忸怩,不過這般獨自與一個陌生男子同乘一輛馬車也著實讓她不習慣,好在的是君傾身旁不見那只小黑貓,朱砂的目光落在何處都無妨。 是以自然而然的,朱砂的目光落在了君傾身上,落在了他那雙漆黑幽深如墨潭的眸子上。 朱砂覺得這雙眸子仿佛精雕細琢的墨玉,美到了極點,假若這雙眸子能視物的話,又會如何? 這般想著,朱砂不由為君傾的眼睛惋惜。 君傾看不見,可他卻隱隱能感覺到朱砂似在看著他,然他沒有轉(zhuǎn)頭,面上亦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在朱砂沒有注意到的廣袖下,他抱著阿離的雙手在漸漸收緊。 君傾沉默,朱砂便也什么都不說。 朱砂覺得阿離的這個爹,可還真是少言寡語,卻不知怎的生出阿離這么一個喜歡說話的娃娃來,不像爹,那是像了娘? 許是君傾雙手收緊得讓本就難受的阿離更難受了,加上君傾身子寒涼,小家伙的小身子不由得輕輕發(fā)起了顫來,小手抓得緊緊的,難過極了的模樣。 感受到了懷里小阿離的不適,君傾立即松了收得緊緊的雙手,轉(zhuǎn)為輕輕拍著小家伙的背,卻只是輕輕拍著而已,什么話都沒有說。 阿離非但沒有覺得舒服些,小身子反是顫抖得更厲害了。 小家伙的小臉兒在發(fā)白,似乎冷極了的模樣。 朱砂記得小家伙似乎說過他的爹爹身子很冷的話。 朱砂看著瑟瑟發(fā)抖的小阿離,再看一眼只知道輕拍小阿離的背再不知道做什么的君傾,本是不想多事,可她想到了昨夜小阿離那雙受傷的小手,不由對君傾道:“若是丞相大人不介意,可否讓民女抱抱令公子?” 君傾輕拍著阿離背后的手驀地一頓,繼而動作似有些僵硬地微轉(zhuǎn)過頭,“看”向朱砂,默了默后才冷冷淡淡道:“嗯。” 他似乎根本不愿多說一個字。 不過朱砂不介意,不介意他是說了一句話還是只說了一個字而已。 因著要抱過小阿離,朱砂不得不往里移了移身,在抱過阿離時不小心碰著了君傾的手,不過輕輕一碰而已,卻能讓她覺到了如冬雪般的涼意。 不過指尖而已,便這般寒涼,他的身子怕是如阿離所言,很冷。 小阿離到了朱砂的懷里,不由自主地一個勁兒地往朱砂身上蹭,還如小貓兒一般用腦袋在她身前蹭了又蹭,雖還難受著,但他的小臉上卻顯出了滿足的表情。 可見小家伙是有多喜歡朱砂的懷抱。 而不過是一個溫暖的懷抱而已,竟是能讓小家伙在昏睡中也能如此滿足。 朱砂想著是因為她昨夜的不注意才使得這個小小的小家伙現(xiàn)下這般難過,將他抱在懷里后便輕輕柔柔地拍著他的背,一邊輕聲道:“好孩子,你爹爹來接你了,不難過了,不難過了?!?/br> 朱砂的話讓君傾的瞳眸驀地一縮,放在膝上的雙手也驀地攏成拳。 似乎……很是不可置信的反應。 只是朱砂沒有瞧見,因為她在低頭看著自己懷里的小阿離。 待到小家伙的身子不再顫抖,朱砂這才抬起頭來,看向君傾,稍顯遲疑,卻還是問道:“丞相大人方才可有讓令公子服了醫(yī)館姑娘煎的藥?” 君傾冷冷道:“未有?!?/br> “那丞相大人這是……” “帶他回府,外邊的大夫,醫(yī)治不了他的病?!本齼A的聲音似乎更冷了,可他卻是將實話告訴了朱砂,并不擔心她知曉了之后會對他或是阿離有不利。 朱砂不由又微擰起眉,因為她想到了昨夜阿離說過的話。 小家伙說他生了病,不能曬到太陽,只有找到了他的娘親才能治好他的病。 她昨夜不過當做小娃娃的玩笑話聽聽,并未當真,因為她從未聽說過這樣的病,怕是小家伙困倦極了說的胡話而已。 現(xiàn)下想來,莫非小家伙說的都是真的? 若是真的,若他一直沒有找到他的娘親,會如何? 朱砂看著自己懷里的小阿離,心忽然生出同情來。 “那現(xiàn)下是民女耽擱了丞相大人接令公子回府就醫(yī)的時間。”朱砂抬手輕輕撫了撫小阿離的臉頰,緩緩道。 “不是。”君傾的聲音還是冷冷的,他的話,似乎總是極盡簡潔。 “……”罷了,還是不說不必要的話為好,“民女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br> “嗯。” “……”朱砂眼角有些跳,這一個“嗯”,是當講,還是不當講? 好在坐在駕轅上的小白在這時道:“朱砂姑娘有話說了便是,理他作甚?你要是理他,你的話怕是留到來年都沒機會說。” “……”朱砂默了默,還是決定道,“關于令公子,民女處多有不便,無暇照顧令公子,是以……” 然,朱砂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馬車外的小白打斷,只聽他懶洋洋道:“小傾傾,朱砂姑娘的意思是以后別讓咱兒子去找她給她添麻煩了,懂???” “……”朱砂心底一陣無言,她的話的確是這個意思,可是能否不要替她把話說得這般直白,對方可是那個殘暴的丞相,萬一惹得他一個不悅把她給撕了,她一對三,打得過? 這個君白,她與他素不相識,過節(jié)更談不上,當真就這么見不得她好? 就在朱砂想著要如何把君白那直白的話補好時,只聽君傾不疾不徐道:“你不想當阿離的娘?” …… ------題外話------ 二更來也,剛回到家開電腦就來更新了,忙忙忙忙啊~! 哦呵呵~我們小傾傾夠不夠直接,哈哈~ ☆、059、不敢高攀丞相大人 你不想當阿離的娘? 沒有人想得到君傾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朱砂沒想到,小白也沒有想到。 是以朱砂怔住了,小白也怔住了。 馬車里陷入了一種詭異尷尬的安靜,唯聞車輪碾著路面發(fā)出的聲響與街上行人說話的聲音。 朱砂怔怔地看著君傾,看著他那雙不見絲毫玩笑之意的深邃瞳眸。 君傾也在“看”著她。 有那么一瞬間,朱砂有種想將懷里的小阿離扔掉的沖動,只是小家伙將她的衣裳抓得緊緊的,才讓她的手推出了又收了回來。 畢竟孩子無過。 多話的小白這會兒卻是一言不發(fā)了,車簾外,只見他用手捂著嘴,一副忍不住就要笑噴出來的模樣。 君松看著他,一臉的無奈,卻也忍不住想笑,心道是主上這是要把人家姑娘嚇傻了吧。 馬車里的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終還是小白的哈哈大笑聲打破了這份尷尬,只聽他笑得險些岔氣道:“來來來,小松松啊,隨時準備著把馬車停下來讓朱砂姑娘下車啊,瞧瞧你家大人,昨日想摸人朱砂姑娘的臉,今日就得寸進尺的想找人朱砂姑娘給他兒子當后娘?!?/br> “人家朱砂姑娘雖說年紀是大了點,但好賴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你就讓人朱砂姑娘嫁給你當填房又給你兒子當后娘的,人家朱砂姑娘怎會愿意?!毙“渍f得飛快,根本就不給人打斷他的機會,說完又立刻問朱砂道,“朱砂姑娘,我說得有道理吧?” “……”朱砂顳颥突突直跳。 而君傾像是沒有聽到小白的嘲笑似的,面上神色不變,還是“看”著朱砂,又一次道:“阿離沒有娘?!?/br> 他說得很認真,就像是發(fā)自他內(nèi)心的真話一般。 他不是重復方才的那個問題,卻也是那個問題無疑,他這一句話,無疑是再一次問朱砂是否愿意當阿離的娘。 朱砂的答案自然是不愿意。 莫說她從未想過要嫁人,便是要嫁,也不會嫁給眼前這個人。 君傾的話雖然讓人覺得怔愣尷尬,然這一次,朱砂沒有像昨日一般即刻便走,她只是冷靜從容道:“民女無德無能,不敢高攀丞相大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