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第十章 夜晚,酒店旁的飯店包房里。 圓桌上除了美味佳肴,幾份白色紙張制定在一起的薄本更引人注目些。席灝端起透明的玻璃茶杯聞了聞茶香味,輕抿了一口,唇齒間立刻融入了一股微苦但十分清香的暖流,他抬眸瞥了一眼那薄本,淡淡的說道:“程導(dǎo),女一女二我都定好了,如果你覺得不妥好商量。可是你說的這個...陸雙檸,抱歉,我覺得她不適合我書里的任何一個角色?!?/br> “怎么會呢。難道你認(rèn)識雙檸?她長相身材都不差,最近也在拍我的清宮戲,演技也是過關(guān)的,上戲畢業(yè)的?!背虒?dǎo)拿著劇本和演員表表面迎合討好著眉頭卻自動皺了起來。 “這個故事是青春校園類型的,我要的演員至少應(yīng)該是純凈的,而你所推薦這個的陸小姐似乎更適合演勾心斗角的戲?!毖韵轮饩褪顷戨p檸這個人不適合走清純路線。 席灝又喝了一口茶,見程導(dǎo)面色有些不滿便繼續(xù)開口道:“這樣吧,如若程導(dǎo)有想捧的人我也不會不給這個人情,只是抱歉,誰都可以,唯獨陸雙檸不行。聽說您這次戲的女主角是趙清,我看過她的一些戲,演技和長相都不錯,程導(dǎo)愿意的話這次女主角我可以給她?!?/br> “真的?”程導(dǎo)似乎有了興趣,態(tài)度也緩和了不少。這個趙清是他一直看好的女演員,可惜接的戲都不溫不火,如果這次接了他的劇...... “不過,我有個要求?!?/br> “你說。”程導(dǎo)和身邊的制片人對視了一眼,一齊看向他。 “女二號我要欽點?!?/br> 程導(dǎo)喜笑顏開,“好說好說,那你看中了哪個?”他看這演員表唯獨女二的位置空著,起先還覺得奇怪,原來是他早有打算。 席灝微笑,“我昨天路過片場無意中看到一個人,她穿著古裝,驚艷到了我,我想現(xiàn)代裝扮肯定也是傾國傾城的。關(guān)鍵是那女孩的眼睛十分好看,很符合我的女主,可惜,她似乎不是個專業(yè)演員我也不能冒這個險?!惫叛b照他是在蒲夏的微博上看到的,確實,驚艷到了他。 “我們劇組的?” 他點頭,“我看見她的臉都被打腫了。很敬業(yè)?!?/br> 程導(dǎo)絞盡腦汁卻想不出來這個人的存在。 席灝回到酒店房間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半夜了,盛蒲夏還未入睡,卷在被窩里在看小說。 “怎么還不睡?”他坐在她旁邊,插上充電器給手機充電,解了兩粒襯衫扣子淺淺的呼了一口氣。 “我看完這章就睡?!?/br> “嗯。”席灝摸了摸她的腦袋拿了換洗的衣物走進了浴室。 和程導(dǎo)談完電影的事情已經(jīng)將近十點了,他又在隔壁的咖啡廳里做了兩個多小時,碼一章小說,自從回國后就斷更了。如果不是上次蒲夏提起,他可能要再過段時間再更文。既然他的小青梅等著看,那就滿足她吧。 盛蒲夏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手機屏幕,硬生生的把小臉都憋紅了,十指揪成一團,發(fā)出了咿咿呀呀的細(xì)小聲音。 正看到高.潮,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是白曦的電話。 白曦是她的大學(xué)室友兼閨蜜,長得那叫一個妖精,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可是他們管理學(xué)院的系花啊,想當(dāng)年多少男人跟在她屁股后面跑。 “夏夏啊,你最近在忙什么呢,我看你微博上發(fā)的照片,怎么,演上戲了?” “別說了,就是客串了一個小丫鬟,被打的那叫一個慘。我在浙江呢,漫游很貴的,有屁快放?!逼严姆藗€身又坐了起來,開了房間的大燈,浴室里嘩啦啦的水流聲清晰可聽,隔著磨砂玻璃還能看見他的輪廓。她把眼珠子斜到天花板上。 “吃點苦才能成長?。氊?,我的淘寶店開張了啦,你給我在微信里宣傳宣傳啊?!?/br> 蒲夏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你賣什么啊?!?/br> 白曦嘿嘿笑了兩聲,“情趣內(nèi)衣??!” 噗——她一口水都噴了出來。 “白曦,你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賣什么不好賣情趣內(nèi)衣!真是吃飽了撐的。我才不幫你宣傳。” “你個已婚婦女就不要裝什么矜持了,等你老公回來了我免費送你一箱,慢慢穿,好好彌補這些年你們錯過的洞房花燭夜?!?/br> “我懶得和你說話?!?/br> “好了,乖啊,幫我宣傳一下。等你回來我請你吃小龍蝦啊?!?/br> 掛了電話盛蒲夏點開了微信,果然白曦給她發(fā)了很多商品的圖片,咦...真是什么款式都有。 她想到剛剛小說里那一章的描寫再看看這內(nèi)衣,盛蒲夏自個兒就像一只熟透的小龍蝦,卷縮著。 在她的印象里,盛默不是個會寫h戲的作家,這次還是真是福利大放送,下面的評論肯定都炸了吧。 左思右想,她屏蔽了盛子傅和席灝把白曦的店鋪信息放在了微信上。 —— 在被陸雙檸奴役了一個星期后她得到了一條爆炸性消息。 盛蒲夏收拾著行李乘動車回上海時仍然有種在做夢的感覺,席灝兩天前有事便先回去了,此刻她十分想和他分享這個好消息。 她正在在陸雙檸捏背,制片人把一疊紙塞到她面前,雖然語氣很平淡,但是他說:“盛蒲夏是吧,這部電影女二的角色給你,回公司好好研究下。十月中旬要開拍,好好背背臺詞。像你這么幸運的人不多,哪有人演個丫鬟正巧被編劇相中的?!?/br> 莫名其妙接了一個女二已經(jīng)讓她欣喜若狂了,她接的還是自己最喜歡的作者的小說改編的電影! 那種感覺真的是上天了...... 新娛也被這茬弄得措手不及,開了個緊急會議,最終決定要開始包裝盛蒲夏,絕不放過任何一個能撈金的機會。 回到家的時候,大毛正窩在陽臺邊上的軟墊上曬太陽,高冷的對她置之不理,自從席灝回來后它就沒有餓過肚子,也不會再纏著人。 門口的男士拖鞋端正的擺放著,那就是說席灝不在家,她發(fā)了個短信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回來了。 想了想又發(fā)了條短信過去:有大喜事要和白曦慶祝,晚上晚點回來。 正在工地勘察的席灝看著手機微微笑著,回了一個嗯字過去。她的大喜事,應(yīng)該就是要擔(dān)當(dāng)女二號的事情吧,他都能想象她接到通知時又驚又喜的模樣了。 季寒拍上他的肩,賊兮兮的偷瞄了一眼他的手機,調(diào)侃道:“怎么笑得那么春心蕩漾啊?是不是......嗯?” 席灝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薄薄的鏡片下是他無比深邃靜默的眸子,“這個工程不是對你很重要嗎?所以,不要得罪我。”話落,他邁著步子離去。 季寒追了上去,“老古板,都開不得玩笑!” 麻辣料理的二樓靠窗包房里,一桌的香辣味,紅艷艷油滋滋的小龍蝦東倒西歪的擠在盤子里,光澤誘人晶瑩。 盛蒲夏咽了口口水,不顧形象的開吃。 “你吃得優(yōu)雅點行不行,好歹你要拍電影了!女二號啊女二號!”白曦喝了一口啤酒嘖了一聲,覺得有些熱便把黑色的風(fēng)衣外套脫去,只剩下黑色的吊帶衫,一頭大波浪隨性的散落在肩膀上,她撩了撩頭發(fā)露出白皙的脖頸,鎖骨中間處的鉆石項鏈在燈光的作用下閃閃發(fā)光。 “就因為馬上就要拍戲了,所以現(xiàn)在才要放肆吃個夠??!” “你也別光顧著吃龍蝦,來來來,喝啤酒啊!不醉不歸!” 被子碰杯的聲音十分清脆,玻璃窗外的夜色深沉而熱鬧,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行人絡(luò)繹不絕。 兩人喝得一高興,直接上了二鍋頭,即使盛蒲夏酒量再好,自家釀的米酒度數(shù)怎么比得上二鍋頭的呢,就那么幾小杯她就已經(jīng)暈了方向了,而白曦也是半斤八兩。兩個人傻乎乎的笑著,唱著你是風(fēng)兒我是沙。 席灝剛喂完大毛,看了眼時間都十一點多了也沒見她回來,難免有些擔(dān)心,打了電話過去,卻聽見那頭的女人正在瘋言瘋語,什么蒙丹什么香妃的。問了好幾遍才知道她們吃飯的地址。 半路上席灝打個電話給盛子傅。他知道,子傅這匹狼四年前的時候就已經(jīng)惦記著白曦這個小白兔了,如果不是他喝醉酒吐真言,他還真不知道他竟然打起來meimei閨蜜的主意,那么不動聲色,掩蓋的毫無破綻。 兩人是前后腳到達的,多年未見,倒也沒什么特別想說的話。 盛子傅在進包房前拍著席灝的肩膀,似一種忠告:“別錯過了今晚那么好的機會。” 席灝淡笑:“這話你還是對自己說吧?!?/br> 狹小的包房里到處充斥著麻辣小龍蝦的鮮香氣和濃烈的酒精氣味,紅色的蝦殼散落了一地,桌上地上的酒瓶橫七豎八。盛子傅一眼就瞥見衣著暴露的白曦,臉色一沉,撈起一旁的風(fēng)衣就把她裹得密不透風(fēng),橫抱著走了出去。 白曦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只覺得這個懷抱挺讓人安心的,靠在他胸口處磨蹭了幾下。風(fēng)吹發(fā)揚,她微醺的臉蛋紅撲撲的,小嘴嫣紅得美艷動人。 盛子傅將她抱到副駕駛的位置上,拂去了黏在她臉龐上的發(fā)絲,手略過她的臉頰,捏著她的下顎直接吻了上去。 蒲夏比白曦好一點,大約還能分得清眼前這個人是誰。她打了個飽嗝向他伸出雙手,嬌艷的小嘴嘟囔道:“席哥......抱抱......” 他怕她喝醉,因為他不一定能自制。 席灝扶了扶額頭,蹲下將她背起,雙手有力緊扣著她的小腿,一步一步沉穩(wěn)的向外走去。 盛蒲夏靠在他背后,溫?zé)岬暮粑侣对谒暮蟛鳖i上,似春風(fēng)般輕柔拂過。 “席哥......” 隔著淡淡的月色,他笑著。 這世界上總有一個女人可以讓那個光芒萬丈高冷倨傲的男人收起棱角,甘愿俯首稱臣。 ☆、第十一章 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空氣涼薄,盛蒲夏的身子卻似火燒般guntang。 席灝將她抱到床上,開了床頭的小臺燈,附身脫去她的高跟鞋不偏不倚的放在了墻邊。 盛蒲夏翻了個身,薄毛衣向上微卷,露出了緊致的小蠻腰,沒過幾秒又忽然坐了起來捂著嘴直奔衛(wèi)生間,接連不斷的嘔吐聲從里頭傳來。 席灝開了衛(wèi)生間的燈,蹲在她身邊幫著順氣,拿過掛在那里的毛巾去擦她的嘴巴,順便沖了馬桶。 她倚在他懷里,如同打了一場仗,茍延殘喘。 “還難受嗎?”席灝扶起她,盛蒲夏就像只無尾熊掛在他身上。他拿過牙刷杯接了點水讓她清理嘴巴,又倒了點漱口水,濃烈的酒精味這才消散了,薄荷清爽的味道飄散在空氣里。 盛蒲夏頭靠在他胸口,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惺忪著眼呼吸均勻:“席哥,我馬上要拍戲了...我要紅了......等我賺了很多錢我養(yǎng)你?!?/br> 他知道她醉了,也知道這番話是出于肺腑。 席灝單手?jǐn)Q毛巾給她洗了把,橫抱著走進了臥室。放她下來的時候蒲夏順勢摟住了他的脖子,星眸半睜半開的看著他,忽然咧嘴一笑:“席哥,我們跳舞吧?!?/br> “別鬧,睡覺。” 她的腦子已經(jīng)被僵尸吃掉了,哪里還會有半點理智,起身撲向他,一個橫跨就坐在了他腰上。 大毛喵喵了兩聲走了出去。臥室的墻紙色彩十分明亮絢爛,映著零星的燈光色彩交融,是一種壓抑的曖昧顏色。 “騎馬舞怎么樣?”盛蒲夏吐了一次就再也不覺得那么難受,酒精作祟越發(fā)收不住。 席灝雙臂枕在腦后靜靜的看著她發(fā)酒瘋,哪知她這騎馬舞還沒扭上幾圈她就卷起毛衣脫了個精光,也許是女人睡前脫衣的習(xí)慣,她本能的去解胸罩后的扣子,他長臂一伸止住了她的手。立馬坐了起來,一手嵌住她的雙手一手摟著她的腰肢。大手的薄繭與她細(xì)滑的皮膚貼合在一起,引得蒲夏笑聲不斷。 她太敏感,十分怕癢。 他的頭正對著她的山峰,而她還跨坐在他身上,因為怕癢所以輕微的扭動著。席灝閉了閉眼,將她塞進被窩里,裹得不留一點縫隙。 盛蒲夏覺得這游戲好玩極了,他雙手扣在被子兩邊壓制著她的身體,她卻一直在找空隙要鉆出去。 “蒲夏,別鬧?!?/br> 她笑了笑,滿眼的醉意。雙頰米分撲撲的,嫣紅的唇畔宛如盛開的玫瑰,席灝看得一時迷了心,被她鉆了空子從被窩里逃脫了出來。 盛蒲夏一把撲進他的懷里,傲人的雙峰隔著薄薄的襯衫布料磨蹭他的胸膛,是撩動是勾引。 席灝下意識的摟住她,炙熱的手掌心貼著她光潔的背。他淺淺的吸了口氣,看向她。沉靜的眸子里有火在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