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歆云里霧里的說：“一?！?/br>
    赫祈滿意的點頭，同莫婉婉一起看向秦晴。秦晴更是莫名其妙，“你們看著我做什么？”

    莫婉婉哈哈大笑，搭搭樊歆的肩，“樊樊啊，果然你說一，秦晴不敢說二了。愿賭服輸，我們都是證人，以后這你想怎么使喚她就怎么使喚吧，她要是敢反抗，那就是打自己的臉！”

    樊歆哭笑不得，他們這是聯(lián)手擠兌秦晴呢！秦晴的臉色難看到無法形容，“樊歆，你這是搞小團體嗎？《歌手之夜》有什么了不起，如果不靠男人你丟人丟定了！”

    樊歆本不想跟她爭執(zhí)，聽完這話再按捺不住，“秦小姐，第二場比賽沒人幫，我也沒輸，而且論起靠男人，我想秦小姐比我更有經(jīng)驗。”

    秦晴被抓了把柄，還強自爭辯，“我哪有！”

    莫婉婉皮笑rou不笑的接口，“別謙虛啊小浪花，你哪沒有！在家你靠你爹，在盛唐白天靠你舅舅靠你表哥，夜里嘛，嘿嘿，最近就靠慕總……”她夸張的大笑幾聲，“也許在外你還靠一群干哥哥干爹爹呢！”

    眾人哄堂大笑，秦晴的臉氣得白一陣紅一陣。汪姐從人群后走出來，止住莫婉婉沒遮沒攔的嘴，“圍這干嘛，都干活去！秦晴，你不是要錄《巴格達之戀》的主題曲嘛，怎么還沒弄完？榮光那邊都催幾次了。”

    汪姐去推秦晴，秦晴卻惱著不肯走，她猛地回頭沖樊歆道：“我靠男人又怎樣，我有資本！我才給慕總吹了幾句枕邊風(fēng)，你辛苦得來的德里廣告就變成我的囊中之物，有本事你搶回去呀！”

    眾人被她赫然昭彰的無恥驚住，圈里勾心斗角雖多，各藝人間你挖我的廣告，我搶你的影視角色屢見不鮮，但大多都是藏著掖著的，畢竟不是什么光彩事。如今秦晴挑釁般說出口，且理直氣壯的在大庭廣眾之下，這不得不讓人再一次刷新對她三觀及底限的認識，便連最沒有下限的莫婉婉都忍不住拍掌嘆服：“小浪花，你的□□，超乎老娘的想象?！?/br>
    秦晴不以為杵，反得意一笑，“樊歆，你在《歌手之夜》贏了又怎樣？即便你在里說一不二又怎樣？我馬上就不屬于了，你就好好做你的光桿司令吧?！?/br>
    這話讓汪姐亦是愣住，“秦晴，你說什么？”

    秦晴嗤笑，是個炫耀的眼神，“汪姐，你還不知道吧，我跟慕總說我呆在里不開心，慕總決定讓我單飛?！?/br>
    ※

    半小時后，樊歆在莫婉婉的陪伴下去了化妝室，汪姐幫她接了一家雜志的專訪，時間快到了，她得趕緊化妝打扮。

    莫婉婉閑來無事陪她化妝，趁左右無人時她擔(dān)憂的問：“這小浪花要單飛，那豈不是要散？你們才剛闖出一點成績，現(xiàn)在散伙不好吧？”

    樊歆揉揉眉心，也有些苦惱。老實說，她雖然不喜歡秦晴，也知道散伙是遲早的事，但她并不想這么快，畢竟的第一張專輯才出來，市場反響不錯。

    莫婉婉還在繼續(xù)叨，“這慕春寅怎么回事，居然把你的廣告給了小浪花！擦！姐當(dāng)初為了你那支廣告可沒少跑腿??！”

    提起這事，樊歆心底亦是不舒坦，但什么也沒說。

    ……

    就在女人們?yōu)榱藛物w的事各有所思之時，十七樓的總裁辦公室里，頭條帝也在跟赫祈討論著女人的事。

    兩人私交甚好，說話沒什么老板員工之分，赫祈笑著說：“你今兒心情不錯，該不只是為了我出院高興吧！我猜……你倆和好了？瞧你那幾天，臉色凍得死人！”

    慕春寅轉(zhuǎn)著手中的簽字筆，漂亮的指尖在陽光下暖如白玉，他不以為意的哼了哼，“誰要跟她和好，是她一直求著我哄著我，又給我按摩又給我做吃的，還巴心巴肝送到我嘴邊，少爺我這才勉為其難和好的。”

    赫祈噗嗤笑出來，“你就傲嬌吧！”他想起另一件事，問：“你真把德里廣告給秦晴了？”

    “嗯?！鳖^條帝點頭。

    赫祈搖頭道：“我真是弄不懂你，你看起來挺在乎樊歆的，為什么又要把她辛苦到手的成果給別人，這不是存心惹她不痛快嗎？”

    慕春寅走到落地窗前，冬日的暖陽從玻璃窗通透落入，他立體分明的五官輪廓沐浴著溫煦的金色陽光，如暖玉無暇瑩瑩生輝。他環(huán)胸悠悠一笑，“這你就不懂了吧，少爺可是為她好，你等著看就知道了?！?/br>
    ……

    是夜，慕春寅回家時飯菜已做完擺好，慕春寅慢條斯理喝著湯，向樊歆道：“這段時間除了出單曲還有雜七雜八的通告外，你還要拍個廣告，是盛唐自己的樓盤廣告?！?/br>
    提起廣告，樊歆的臉色一沉，“我不要你的樓盤廣告，我只要自己的德里代言，那是我跟汪姐還有婉婉辛苦爭取來的，你憑什么給秦晴？”

    慕春寅搖頭嘆氣，“女人果然都是頭發(fā)長見識短！給你好的還不要！”

    樊歆一甩手進了廚房，“就不要！”

    ※

    兩人鬧歸鬧，但樓盤的廣告還是被火速提上盛唐的工作日程。慕春寅為這事跟公司高層連開了幾次會。

    會議上高層們反應(yīng)不一，大多都是愁眉不展的。膽大的李副總道：“慕總，不是我們不積極出謀劃策，是這個位置確實難以營銷?！?/br>
    “對啊?！彼韨?cè)的張總監(jiān)跟著道：“這位置不僅遠離市區(qū)交通不便，而且您對它的定位是高端別墅房，價格比市場上其他別墅高出百分之四十！這價格更讓人望而止步了?！?/br>
    慕春寅以手支額，懶洋洋轉(zhuǎn)了下椅子，“所以，在你們眼里，這樓盤除開貴點，就沒其他的優(yōu)勢了嗎？”

    張總監(jiān)道：“咱實話實說，我們樓盤周圍的湖景看著不錯，但其實就是個孤島。雖說湖景房也有賣點，但市場上跟咱類似的樓盤并不少。y市的富豪雖然多，但越是富人越懂投資，他們更看中性價比與投資前景，性價比上我們的確不占優(yōu)勢。”

    張總監(jiān)指著大屏幕上古香古色的中式園林建筑憂心忡忡，“而且，據(jù)市場反饋信息來看，投資者們對我們的建筑風(fēng)格并不認可，我們中式園林的古典設(shè)計雖花了大價錢，但在市場上的受歡迎程度遠不及其他類別的別墅。”

    “張總監(jiān)說的是，我們早前的項目戰(zhàn)略就錯了方向，我們應(yīng)該將別墅風(fēng)格建成簡歐風(fēng)帶花園的那種小洋房，不少人崇洋媚外就好這一口！如今修成了古典中式風(fēng)，除開一些有底蘊的知識分子看得入眼，其他都不怎么賣賬。照本月的數(shù)據(jù)來看，認籌率不達預(yù)期的百分之三十，這前景堪憂?。〔蝗纭彼砸粋€試探性的眼光看向身旁的孫副總。

    孫副總極識實務(wù)的接口：“慕總，咱現(xiàn)在騎虎難下，賣別墅吧，不好賣，空在那吧，賠錢。不如把那地賣給九重得了，他們不是早就想拿用這塊地做度假山莊嗎？眼下我們的中式莊園正好適合做山莊！”

    一群人連連點頭附和，“對，他們開的價還不錯，我們賣出去，多少能賺一點，總比空在那虧錢的好?！?/br>
    “咱們雖然跟九重一直是競爭對手，但對手之間也可以有交易的呀，行商追求的就是利益，能賺錢咱就干唄?！?/br>
    ……

    一群人七嘴八舌各抒己見，他們的boss慕春寅卻只慢悠悠的坐在中間喝茶，那上好的英國伯爵紅茶泡成小小半杯，放置在透明的杯子里，里頭加了兩塊剔透的冰。遠遠看去，像是沉淀在瀲滟果汁里的澄澈水晶，在夕陽下流轉(zhuǎn)著晶瑩的輝光。

    一群人討論完畢，一起向慕春寅看去，慕春寅彎唇一笑，“你們說完了？”

    眾人點頭，“我們該說的都說了，就看慕總您的?！?/br>
    慕春寅頷首，手一指身后投影儀上的樓盤地理圖，修長的指尖在陽光照耀下白皙如暖玉，他掃視全場，眉眼間俱是笑意，口吻卻含著冷冽，“說讓我賣地的，我只有一句話——少爺?shù)臇|西，從沒有讓出去的?！?/br>
    見老板的臉色難看，一群人犯了難，躊躇道：“可是……”

    有機靈的立刻見風(fēng)使舵，“那咱就不賣，還是按老計劃來，先拍幾個廣告投入到市場再說?；蛟S廣告拍的好，銷售額就噌噌噌往上漲呢？”

    另一個墻頭草跟著附和，“對對，也許是咱前期的宣傳不到位，咱這次廣告來個狠的，y市乃至全省全面投放，什么廣播電視，網(wǎng)絡(luò)報紙，移動公交之類……要讓大街小巷人人皆知?！?/br>
    提起廣告，宣傳部的方總監(jiān)終于有了用武之地，他積極地道：“不錯，這次的廣告可以策劃一些噱頭，提煉些經(jīng)典的主題出來，漂亮點唯美點或者另類點，要讓看者心動聞?wù)咝陌W，產(chǎn)生親臨實景房的沖動！”

    慕春寅臉色稍解，朝宣傳部總監(jiān)微微頷首，是個“愛卿深知朕心”的意思。隨即他就順勢下旨，“既然大家都這么認為，那便集思廣益，都去想想廣告該怎么策劃吧！”

    主管演藝部分的劉副總問了個關(guān)鍵問題：“如果這廣告不是普通動畫模擬宣傳片，要是涉及到演員，慕總是想請外人，還是在自家找人選？”

    慕春寅瞇眼笑道：“你認為呢？”

    劉副總是個直腸子，說話從不繞彎，“盛唐的眾多藝人里，除了赫祈等幾個大牌之外，最近風(fēng)頭正盛的就數(shù)秦晴與樊歆兩個新人，她們倆一個去了米蘭時裝展在各國媒體下名聲初展，一個憑借歌手之夜一炮而紅……”

    劉副總的話沒說完，有人便笑著道：“劉副總當(dāng)然是想讓寶貝外甥女上了，您三個兒子沒一個丫頭，這秦晴您簡直是在當(dāng)女兒養(yǎng)嘛！”

    劉副總頻頻在公司為外甥女出面拉關(guān)系也不是一兩回了，一群人早已見怪不怪，見諸人打趣他，他干脆順桿往上爬，“我的確覺得秦晴還成?！?/br>
    宣傳部方總監(jiān)撣撣手中煙，“可我覺得樊歆挺好，歌手之夜后她的名氣一躍而起，眼下天天都有記者在公司旁伏擊她，隨便寫點什么就能出新聞?！狈娇偙O(jiān)說著看向慕春寅，是個奉承的口氣：“慕總果然慧眼識珠，當(dāng)初我們都說樊歆這個年齡出道已經(jīng)晚了，是您力排眾議讓她進了盛唐，如今看樊歆在《歌手之夜》的表現(xiàn)，果然有過人之處?！?/br>
    慕春寅笑吟吟，劉副總卻心有不甘的繼續(xù)跟張總監(jiān)爭辯，“這樊歆雖在音樂上有些才華，但她畢竟沒拍過廣告，萬一表現(xiàn)不好，這么大的項目可不是鬧著玩的。而秦晴這陣子要拍德里的廣告，相信在國際頂尖的廣告拍攝過程中，一定能吸足經(jīng)驗好好表現(xiàn)。”他話落向慕春寅看去，是個探詢的意思，“您說呢慕總？”

    最上面的慕春寅笑的高深，似乎是贊同。他迎著眾人的眼光站起身，夕陽傾灑在他英挺的背上，于雪白的墻面投出一片斜長的陰影，他散漫的笑意里含著勢在必得的精干，“都散了吧，廣告人選我心里有數(shù)，當(dāng)務(wù)之急是廣告策劃，要讓廣告的創(chuàng)意令客戶心甘情愿掏錢?！?/br>
    ……

    這場會議之后，一則新的八卦消息迅速在公司里傳開，人人竊竊私語，對某人嫉妒又艷羨。

    話題的主角仍然是最近風(fēng)頭正盛的秦晴，眼瞅她舅舅春風(fēng)得意的從總裁辦公室出來，大家便知道，這秦晴又接上好活了。

    果不其然，秦晴在諸人面前炫耀完畢，便去了藝人培訓(xùn)室，樊歆正在那里練舞。寬敞的練習(xí)室四面皆是鏡子，將秦晴踩著恨天高一步步走進的姿勢照映得無比清晰，連帶著她臉上那抹輕蔑的笑。

    她走到樊歆面前，一如既往的微抬下巴，說：“樊歆，知道剛剛的消息嗎？除了德里廣告外，公司決定將房地產(chǎn)的廣告也給我?！?/br>
    樊歆下腰完畢后接著舒展雙臂，反應(yīng)很淡，“哦?！?/br>
    秦晴倚在鏡子旁撥著指甲，故作幽怨，“唉，從前跟你在一起還挺閑的，如今單飛后，廣告是一個接一個，忙得我連懶覺都睡不了?！?/br>
    她佯裝艷羨的看向樊歆，“還是你好啊，《歌手之夜》后除了那些無聊的記者外，通告寥寥無幾，可把你給閑的?！?/br>
    樊歆仍慢條斯理的練著舞——她的通告其實在《歌手之夜》后便成井噴式猛漲，只是她一心想著出單曲的事，推了一大半。

    見樊歆不理不睬，秦晴譏誚一笑，“別練了，即便你出了單曲出了唱片，成了小有名氣的歌手又怎樣呢？咱倆不是一個起點的，我舅舅之所以讓我在各大廣告面前露臉，就是為我的下一步鋪路……你知道我下一步計劃嗎？影星！屆時我歌壇影壇兩棲發(fā)展，你還拿什么跟我比？”

    樊歆淡淡回嗆，“沒人跟你比，是你非要跟我比。”

    秦晴被她的話頭噎住，“你什么態(tài)度？”

    樊歆抬頭與她對視，溫和如舊，“我倒想問問秦小姐什么態(tài)度？歌手之夜秦小姐對我做的事是什么態(tài)度？”

    秦晴臉色微變，搶白道：“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她略顯心虛的反應(yīng)，樊歆頓時了然——上次舞臺遇襲事件她有跟汪姐講過，汪姐匯報給高層后便不了了之。樊歆雖然懷疑幕后指使就是秦晴，但沒有鐵證她無法確定，但眼下秦晴慌張的模樣，倒讓樊歆終于坐實自己的判斷。

    秦晴還在那里說：“你少含血噴人，有本事拿出證據(jù)來??？沒有證據(jù)那就是誹謗，按盛唐規(guī)矩，對中傷自己人的，一律雪藏嚴懲！”

    樊歆看著她，倏然笑了，眼底有冷意，“秦小姐盡管抵賴，但這事——我記著了?！?/br>
    “我怎么抵賴了？”秦晴又恢復(fù)到一貫的盛氣凌人，“退一萬步講，是我又怎樣？我如今是慕總的人，他對我百依百順，你能把我怎么樣？”

    樊歆正要答話，汪姐不知從哪冒了出來，插在兩人之間打圓場，“行了行了，都是同一個公司的，少說兩句……”

    秦晴斜睨樊歆，“誰想跟她說話！她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

    “秦晴?！蓖艚闳滩蛔√嵝?，“說話注意分寸，好歹曾經(jīng)是一個組合的?！?/br>
    秦晴漂亮的長指甲在陽光閃耀著水鉆的光，這段日子風(fēng)頭正盛，她底氣愈發(fā)膨脹，從前還顧及著汪姐是資深經(jīng)紀人，如今半分也不在乎了。她口氣嗤然，“不勞汪姐cao心，我單飛后就不是您的人了。你有這閑心就好好cao心你的樊歆吧。”她唉了一聲，惋惜道：“這經(jīng)紀人啊，就是靠藝人吃飯，藝人沒代言沒片約，經(jīng)紀人便跟著挨窮……我聽說樊歆這陣子不景氣，嘖嘖，真是可憐了汪姐……”

    她裝模做樣唏噓幾聲，扭著腰肢走遠。練功房里只剩汪姐跟樊歆兩人，汪姐搖頭道：“這秦晴做事真是越來越?jīng)]分寸！”

    見樊歆若有所思，汪姐道：“別把她話放心上?！?/br>
    樊歆道：“汪姐，你知道那件事是她做的對不對？”

    汪姐再不好瞞她，道：“我向高層匯報了，但高層將它壓了下來，有人說這是慕總的意思?？赡苣娇傉厍绾弥冢淮蛩阕肪堪??！?/br>
    她摸著下巴困惑道：“這慕總現(xiàn)在對秦晴可是好得讓人詫異，不僅德里的廣告給她，連盛唐地產(chǎn)的廣告也給她！我看他身邊這么多情人，除了過去的蘇越以外，他還從沒寵哪個女人到這種地步呢！”

    樊歆將視線投向窗外的藍天，半諷刺半感概，“或許這是真愛也說不定啊?！?/br>
    見她面有失落，汪姐拍拍她的肩，“別跟秦晴比，你們不一樣，她是裙帶關(guān)系，你是實力派。這個圈子本身就不公平，裙帶關(guān)系的人看似離成功更近，但實力派的人一旦厚積薄發(fā)，將勢不可擋。”

    樊歆深以為然，“我也相信光靠裙帶關(guān)系不能一步登天，人最主要的，還是自我的向上。”

    “所以將那些暫時拋到腦后，把眼下的工作先做好，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單曲！”

    “嗯。”樊歆點頭。

    ※

    夜里，慕春寅沒出去尋歡作樂，他坐在臥室沙發(fā)上，蹺著二郎腿看電腦。

    樊歆從一旁經(jīng)過，視線不經(jīng)意落在他的電腦上，屏幕里幾張放大的照片，似乎是新樓盤項目的實地圖，她問：“這是你那個賣不出去的樓盤項目圖么？”

    慕春寅：“……”

    樊歆沒顧他的眼光，拿鼠標點著瀏覽。片刻后她面露驚艷，“我收回之前的話，這房子挺不錯的，雖然還未完工，光禿禿的除了建筑外沒什么其它點綴，但復(fù)古的別墅很有味道，島周圍的湖水也好清?！?/br>
    慕春寅笑著搖頭，“你傻啊，誰會為了湖水去花大價錢買房子，這種行為就像你們女人為了一根腰帶去配一整套衣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