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要不要這么無聊? 隋安當(dāng)即毫不猶豫地把第一頁撕了下來,團了團塞進(jìn)紙袋里,然而第二頁依然是薄宴,翻了翻,前五頁都是薄宴,基本上把薄宴的履歷十分工整地羅列上,隋安看了一眼,什么豐功偉績,不就是換個地方吹牛逼嗎? 果斷撕掉前五頁,墊在腳下,然后把雜志蓋在臉上開始睡覺。 隋安這一路睡得昏天暗地,下了飛機,頓感一股熱浪撲面而來,h市太熱了,跟b市差著十好幾度的溫差呢,頓時防曬衣,太陽鏡這些裝備都用上了。 因為到的時間比較早,她們項目的時間又不是很寬松,所以在隋安的提議下,大家直接提著行李進(jìn)公司,這種負(fù)責(zé)任的態(tài)度,也是夠拼的了。 隋安走出機場,整個人已經(jīng)熱成了一只熱騰騰的小籠包,感覺喉嚨里要冒火。 趕緊鉆進(jìn)了空調(diào)車,小張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司機聊天。 隋安靠在后面倒是很舒適,頭瞥向窗外,觀光市內(nèi)風(fēng)景。 一路都很順利,可到了公司,奇葩的事情出現(xiàn)了。 會客室里,隋安她們等了整整一個小時,都沒見著一個負(fù)責(zé)人出現(xiàn),什么情況,連個電話也沒有,秘書只告訴等等等。 “老大,企業(yè)這樣是什么意思?。俊毙堄悬c著急,本就是為了節(jié)省時間,下了飛機連酒店入住都沒辦,直接趕到公司,誰知道,貴公司這么裝逼,一個人都不出現(xiàn)。 隋安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自她從業(yè)到現(xiàn)在三四年,沒有哪個公司會這么沒禮貌,“先別急?!?/br> 小張看了看手表,正想說什么,突然走廊里傳來一串腳步聲,“哎呀,鄙公司因為薄總的蒞臨感覺到蓬蓽生輝啊?!?/br> 隋安聞聲站起身,神馬情況,薄總? 小張比她還快,推門出去,這時候門口談笑風(fēng)生著走過來的人可不就是薄宴,臥槽,隋安眼睛都直了。 “趙老板原來有客人。”薄宴看了眼隋安,眼底有笑意。 那個趙老板大腹便便一笑,略帶歉意地說,“是啊,真是對不住啊各位,今天先接待了薄總。” 隋安一看到薄宴,小暴脾氣有點要發(fā)作,什么呀,耍她?巧合?千萬別告訴她是巧合,他明明早就知道她要來這里了吧?還是說,整個項目根本就是他介紹給老陳的?她還以為能躲他躲得遠(yuǎn)點,沒想到竟然是自投羅網(wǎng)了? 隋安臉色不好,也不起身也不抬頭,趙老板有點沒面子,小張走過去握手,“趙老板您好?!?/br> 面上話說了一遭,隋安還是冷著臉垂眸不語,薄宴走到她旁邊,“沒想到是隋小姐的項目,我們真是有緣?!?/br> 那個姓趙的看兩個人神色,立即搭話,“薄總和隋小姐認(rèn)識?” “何止認(rèn)識,我們的關(guān)系可不一般?!?/br> 隋安聽了這話有點不淡定,抬頭冷冷地看著薄宴,他要是敢亂說話,她就死給他看。 薄宴單手插在褲袋里,“sec之前的項目就是隋小姐帶隊做的?!?/br> 那個趙老板一聽,頓時眼冒金光,“哎呀,想必隋小姐的能力超群啊,做過sec的人才來做我們這種公司,屈才,屈才呀?!?/br> 隋安咧嘴笑笑,“這位是小張,是我們所的重要人才,趙老板有什么事可以咨詢他,我不舒服,我先走了?!?/br> 不給面子,絕壁是沒給面子。 隋安走到門口還不忘回頭,“小黃,晚上把我行李拖回去?!?/br> 隋安剛走幾步,就聽薄宴在后面說,“趙老板給隋小姐安排的是什么酒店,最好跟我安排到一起,我順便辦點私事?!?/br> 趙老板當(dāng)即拍板,“沒問題,這容易,絕對沒問題?!?/br> 隋安本來腿已經(jīng)往前邁了,聽了這話又生生地拖回來,她走到姓趙的面前,“我說趙老板,你還有沒有點主見了?” 趙老板蒙蔽,隋安瞪了一眼薄宴,“還有你薄總,干嘛要住得近一點,下班打麻將?。俊?/br> 薄宴垂眸看她,趙老板擦了擦額頭的汗,看了看小黃和小張,配合著笑,“還真是三缺一,加上薄總正好?!?/br> 隋安無語地看著趙老板,“什么腦子?” 趙老板繼續(xù)擦汗,“這脾氣可真夠爆的啊,想必隋小姐一定是工作能力特別出眾啊。”否則,這脾氣,哪個老板敢合作? 隋安無語地盯著姓趙的,又伸出一根手指頭指著薄宴,“你別跟過來?!?/br> 隋安出門就狂跑,薄宴跟趙老板打完招呼,出來時,隋安已經(jīng)不見人影,他皺眉,明明走之前給她打過那么多電話,她不接怨誰? 等晚上隋安趕到酒店辦入住時,前臺小姐露出八顆牙的微笑真的讓隋安很驚慌,因為前臺小姐說沒有身份證無法辦入住。 打電話給小黃,小黃支支吾吾半天,就是不說重點,“我說,我的行李箱你們給拿到哪去了?” 小黃哇地一聲崩潰狀,“姐,您可別恨我,我真的不是被薄總的yin威所嚇到,但但但,行李箱真的被他拿去了?!?/br> 尼瑪,“他人呢?” “您還是自己打電話給他吧?!?/br> 隋安此刻的心情那就如同百爪撓心,問了他的房間號就乘了電梯沖到薄宴門口,正想要踹門,門鎖就彭地一聲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帥哥服務(wù)生,敞開門朝她禮貌地點頭,隋安驚訝,目光往房間里看,薄宴不在。 “他人呢?”隋安越發(fā)生氣。 服務(wù)生微笑著走出來,遞給她一只玫瑰花,伸手指了方向,“隋小姐請一直往前走,走到盡頭?!?/br> “搞什么???”隋安又瞥了一眼房間里,沒好氣地轉(zhuǎn)身朝走廊另外一個方向走。 酒店實在很大,走廊很長,隋安越發(fā)不耐煩,終于到了盡頭卻不見人,只有一個美女服務(wù)生站在那里,又遞給隋安一朵玫瑰,“隋小姐,這邊請?!?/br> 接過玫瑰花,隋安本來的氣不知怎的就消了許多,“什么情況?” 美女服務(wù)生微笑不說話,只在前面引路,走到一個老式電梯旁,隋安看到一個更帥的帥哥站在那里,帥哥又遞給隋安一朵玫瑰,“隋小姐,請上電梯?!?/br> 說心里話,一般情況下隋安一定會拒絕的,尼瑪隨便跟陌生男人上電梯,很危險的好不好,可這個服務(wù)生明顯一張無害的臉,太特么年輕好看了。 于是乎,隋安接過玫瑰,就進(jìn)了電梯。 電梯升到頂樓停下,帥哥男按開電梯門,又是一個美女等在那里,美女遞給她一朵玫瑰花,隋安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直接跟著美女一路上了天臺。 推開天臺的門,入眼便是鋪滿整個天臺的玫瑰花,隋安震驚,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后女服務(wù)生彭地關(guān)上天臺的門,落鎖的聲音很大,“喂你干嘛去?” ☆、第七十三章 女服務(wù)生沒有回答,隋安忍不住拍門,“喂你們干嘛把我引到這里?” 然而沒有人回答她。 隋安心跳加速,回頭看了看這一排排玫瑰,淡淡的香氣隨著夜風(fēng)撲面而來,她忍不住順著留出來的窄路往里走,一直走到盡頭,被腳下的一個盒子絆了一跤,隋安蹲起來,打開盒子,里面又有五六個小盒子。 隋安隨手拿出來一個,打開一看,居然是一枚鉆戒。 隋安心跳加速,她站起身四處張望,還是不見人影,她又蹲下,把其余的幾個盒子都打開,都是鉆戒,只是樣式大小不同。 這時身后的門打開,服務(wù)生微笑看著她,“隋小姐,薄總在等您?!?/br> 隋安愣了愣,終究是沒說出話。 她捧著盒子原路返回,電梯里,走廊里,這會兒功夫已經(jīng)都是玫瑰花,隋安手指忍不住地微微發(fā)抖,腳步卻越發(fā)急切。 進(jìn)了房間,薄宴正朝她走過來。 隋安深呼吸,深呼吸才能讓自己平靜,她緩緩走到他身邊,薄宴拿過她手里的盒子,把她剛剛第一個拿出來的那枚鉆戒拿出來,替她戴上,“隋安,我們結(jié)婚?!?/br> 隋安心臟爆了一樣地跳起來,血壓升高,“結(jié)婚?” “對,我們結(jié)婚。” 薄宴吻上她,她氣息不穩(wěn),“我們,我們真的可以結(jié)婚?” “有什么不可以?!?/br> 以前他覺得女人無非都是愛錢,隋安略不同,她對他有感情,但不管是誰,都不可能脫俗,誰跟錢有仇?但當(dāng)他把房子鑰匙遞給她的時候,她的那種反應(yīng),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那輛蘭博基尼一直停在車庫里的時候,他知道他從前都錯了,在她眼里,有些東西來得比錢更重要,比如名聲,比如事業(yè),比如感情,比如尊嚴(yán)。 以前他想先拿回sec,再找回這個女人,可這個女人心這么狠,他知道她真的不會等他。她們之間還有什么問題,無非就是需要一紙婚約,他既然已經(jīng)決心違逆薄焜,那就干脆做到底吧,事到如今,還有什么是他接受不了的? 因為沒有隋安才是他無法承受的最壞結(jié)果。 “可是……”太多可是,太多疑問,可隋安此刻根本不只從何問起。 他再不容她說話,吻鋪天蓋地地落在隋安身上,隋安手指輕輕隴上他的腰,慢慢地回應(yīng)。 “你可以嗎?”他的嗓音漸漸變沉,沙啞中透著幾分難耐。 隋安搖搖頭,又點點頭,薄宴將她推倒在沙發(fā)上,“我輕一點?!?/br> 隋安臉頰guntang,回應(yīng)著薄宴的觸碰。 他輕輕進(jìn)入她,她身子一緊,薄宴立即不動了,“疼了?” 隋安心里突然泛起酸澀,她忍不住哭了出來,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掉,薄宴后悔,“有這么疼?” 隋安搖頭,“我不疼,我心疼?!?/br> 一直以來,隋安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她知道他也為難,尤其是今天,她知道他為她放棄了什么,可是隋安不能放棄,任何幸福都是自己爭取來的,如果她不一直堅持,就換不來今天,隋安心疼自己,也心疼薄宴。 “薄先生以后要好好愛我,好嗎?”隋安縮著肩膀緊緊地抱住他。 薄宴心口狠狠地暖了一下,“好。” 第二天,隋安和薄宴就迫不及待地回了b市領(lǐng)證。 我們自愿結(jié)為夫妻,從今天開始,我們將組成家庭,共同擔(dān)負(fù)起婚姻給予我們的責(zé)任和義務(wù),我們會孝敬父母,教養(yǎng)子女,互敬互愛,互信互勉,互諒互讓,相伴終生,無論順境與逆境,無論富貴與貧窮,無論健康與疾病,我們都將信守今天的誓言。 宣誓人,隋安。 宣誓人,薄宴。 兩分鐘的宣誓,隋安的眼睛早已模糊一片,聲音哽哽咽咽,最后照照片的時候,眼圈還是紅的,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 直到拿著證走出民政局,薄宴說,“我們暫時可能沒辦法辦婚禮?!?/br> “哦,”隋安愣愣地點點頭,“沒關(guān)系?!?/br> 薄宴笑了笑,“等一切都結(jié)束了,我一定給你一場婚禮?!?/br> 隋安呆呆地看著他的側(cè)臉,無所謂了,有沒有婚禮都無所謂了,她是不是被接受,是不是被祝福都無所謂,有什么比他陪在身邊更重要呢? “薄先生,我什么都不要,有時間你陪我去看看我爸爸?!?/br> 薄宴皺眉,沒動。 “薄先生?”隋安忐忑。 “叫我薄先生?”薄宴壓過來,隋安退后兩步,不好意思地撇開頭,“不是薄先生是什么?” “叫老公。”薄宴捏住她的腰。 隋安臉紅,“不習(xí)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