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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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瑤皺眉,他先前倒是沒想到這一點。 段白月道:“逃亡途中還不忘抱著這個孩子,若非親生,便說明她身上有什么秘密?!?/br> “先前年歲小,對潮崖人并無太多印象?!背Y道,“只是卻沒覺得居然能如此不討喜?!?/br> “十幾年前潮崖人之所以進宮,是為了能向先皇討要賞賜,自然懂得該如何說話做事。”段白月道,“說不定等會見到你,這些人照樣會做出一副恭敬的樣子。” “不管怎么樣,先看看他們想做什么。”楚淵道,“茶也喝得差不多了,可要去太醫(yī)院?” 段瑤有些小雀躍,好好好! 綠蘿苑位于太醫(yī)館最深處,平日里也沒人會去,畢竟里頭處處都是毒藥,若是不小心碰到了,葉神醫(yī)在江南,可趕不及來王城救命。門口只有一個看守,周圍綠樹環(huán)抱,環(huán)境很是僻靜。 “是望天鸞啊?!眲傄贿M小院,段瑤聞到了熟悉的香氣。 “上回小瑾來的時候種了一片,說是花開之時能超度亡靈。”楚淵道,“這里先前是個大湖,前朝周氏一族倉皇出逃的時候,將不少無辜嬪妃都溺亡與此。從那之后鬧鬼的傳聞就沒停過,更有甚者,還說曾親眼目睹冤魂飄過?!?/br> 段瑤在身后捏捏他哥,聽到?jīng)]有,嫁入深宮就是這種下場,你要考慮清楚。 段白月打算在這次回西南后,便尋個機會將他賣掉,一兩紋銀也是錢,或者更少也無妨。 “去吧,里頭應(yīng)該都是你喜歡的東西?!背Y道,“看中什么只管拿?!?/br> 看著殿內(nèi)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乃幑瘢维幒芟氪甏晔?,心花怒放?/br> 什么叫天降橫財。 就算是哥哥將來要被沉湖。 那也是值得的。 必須邁動著歡快的步伐跑進去。 “先前在西南王府的時候,師父慣著他,嬸嬸婆婆慣著他,老二與弟妹也慣著他?!倍伟自碌?,“沒曾想到了宮內(nèi),你也如此慣著他。” “還沒問,你先前跟瑤兒說什么了?!背Y道,“為何在剛來的時候,會嚇成那樣?” 段白月道:“我什么也沒說?!?/br> 楚淵聞言哭笑不得,居然什么也沒說?至少也該…… “嗯?”段白月嘴角一揚看著他,“不如你教我,要怎么說?” 楚淵語塞。 看著那越來越紅的耳根,段白月若無其事轉(zhuǎn)移話題:“這里晚上沒人會來?” 楚淵憤憤踢了他一腳。 段白月舉手服輸。 大殿里頭,段瑤如同挖到寶,這里看看那里看看,什么都想要,卻又知道不能什么都要。挑來揀去大半天,也只拿了一小盒藍木粉,養(yǎng)蠱用。 “只要這些?”楚淵意外。 段瑤道:“嗯,多謝皇上?!?/br> “這么一盒小東西,如何能稱得上謝。”楚淵笑笑,“也罷,下回再想要什么,只管進宮便是。若是這宮里沒有,朕便派人去民間搜尋,總能替你找來?!?/br> 段瑤眼淚汪汪,感動非常。 西南王很是泛酸。 死小鬼。 離開太醫(yī)院后,段白月與段瑤先一步回了客棧,打算等會再帶那些潮崖人暗中進宮。才方一走到大街上,段瑤抱著腦袋就開始跑,速度飛快。 但段白月的速度比他更快。 幾乎只是一眨眼的時間,段瑤便被從衣領(lǐng)上拎了起來。 “還敢跑?”段白月挑眉。 段瑤震驚又淚流:“你的輕功什么時候變這么好?”難道是背著自己偷偷向日月山莊學(xué)的,也有可能啊。畢竟沈家輕功天下第一,沈大少爺是沈千楓,與他成親的人是葉谷主,葉谷主的哥哥是皇上,而皇上和他親愛的哥哥有一腿。 段白月問:“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還好意思問我。段瑤血淚控訴:“為何不在出發(fā)之前說清楚,你們居然是這種關(guān)系?” “你自己說的早已知曉。”段白月敲他的腦袋。 “那是師父說的,師父說你喜歡的人是沈?qū)④?!”段瑤悲憤?/br> 段白月五雷轟頂:“誰?” “沈?qū)④?!”段瑤伸手一指,前頭不遠處就是將軍府,青磚黑瓦,可高大! 段白月:“……” 段白月:“……” 段白月:“……” “嚇死我了!”回想時飯局剛開始的場景,段瑤還是腿軟。 “師父說的話你也信?”西南王咬牙切齒,很想欺師滅祖打弟弟。 “怎么就不能信了,你不也信?”段瑤叉小腰,“拿著一塊破鐵當(dāng)寶貝。”銹跡斑斑的,怎么好意思掛在腰里,簡直給西南府丟人。 于是哥哥就把弟弟揍了一頓。 段瑤奮起反抗,但是打不過,畢竟他哥練過菩提心經(jīng),于是哭得直咳嗽,還能不能成了。 待到回西南,定然要向所有的婆婆嬸嬸都告一狀,至少念叨半個月的那種! 客棧里頭,那些潮崖人等得焦躁,來回在屋里轉(zhuǎn)了十幾圈,終于忍不住想要推門出去,就聽外頭總算是傳來了腳步聲。 段瑤心情很不好,風(fēng)一樣呼呼沖進隔壁自己的臥房,睡。 段白月心情倒是很好,對那伙人道:“誰要跟我進宮?” 對方一愣,道:“不是我們都去?” “自然不是?!倍伟自碌?,“皇宮大內(nèi)戒備森嚴,諸位又輕功平平,這么多人想要一起進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為何不能將楚皇請出來?”那名女子問。 段白月失笑:“閣下好大的口氣,讓當(dāng)今圣上特意出宮,只為了見你?” “先前我潮崖族人進宮,先皇也是以禮相待,為何到如今就變成了偷偷摸摸見不得人?”那女子不滿。 “十幾年前,潮崖一族是堂而皇之,坐轎騎馬從官道進宮,先皇自然也是正大光明相待?!倍伟自绿裘迹安蝗缰T位也如此再走一遭?那時皇上自然會打開宮門,恭迎諸位。” 女子被生生堵了回去。 “既然是一路人,又何必還要分彼此。只是回答幾個皇上的問題,而后說不定便能一起光明正大進宮,何必要拘泥于此時?”段白月靠在門口提醒,“若是再拖下去,外頭天可就要亮了。讓皇上空等一夜,等到龍顏大怒,這唯一的機會都會沒有,諸位最好想清楚?!?/br> 那幾人相互看了一眼,道:“我們要私下商量一番。” 段白月笑笑,轉(zhuǎn)身出了客房。 看方才猶豫不決的樣子,這群人怕是也并非全然互相信任,共經(jīng)生死尚且如此猜忌,這潮崖島還真是暗無天日。 片刻之后,那名女子出來,道:“我隨你一起進宮?!?/br> 其余潮崖人在她身后,雖說心底不甘,卻又無計可施,眼睜睜看著他二人下了樓。 時間已經(jīng)臨近子夜,楚淵正在偏殿中喝茶。四喜公公前來通傳,說是西南王帶著人來了。 “宣?!背Y放下茶杯。 “去吧?!痹褐?,段白月道,“知道些什么,要說些什么,最好先想清楚,否則只怕會弄巧成拙。” 那女子聞言看他一眼,卻也沒再多言,自己推門進了大殿。 段白月繞到后頭,縱身落在屋頂上。 “民女參見皇上?!迸庸虻匦卸Y。 “平身吧?!背Y道,“姑娘當(dāng)真是潮崖人?” “回皇上,正是?!迸狱c頭。 “朕也是偶爾得到消息,說余舒廣羅武林中人,正在四處追殺一群潮崖族人,心生疑惑便派人去看究竟,沒曾想還當(dāng)真能救到諸位。”楚淵道,“按理來說朝廷命官與潮崖族人,該是井水不犯河水才是,為何會如此,姑娘應(yīng)當(dāng)能給朕一個解釋?!?/br> “潮崖島已經(jīng)毀了?!迸拥馈?/br> 楚淵微微皺眉:“為何?” “島上有一人名叫玄天,勾結(jié)了南洋匪徒上島,將所有人都殺了,甚至連他自己也被殺了?!迸拥?,“我們幾人也是僥幸才能逃脫。” 楚淵問:“原因?” “從七八年前開始,島上就分為南北兩派,玄天是北派的頭目,因不忿我們南派勢力越來越大,便心生歹意?!迸拥?,“卻沒想到會被人利用,南派的人死了,北派也未能幸免。全島百余戶人家,如今也只剩我們七人拼死逃脫而已。” “那伙南洋匪徒現(xiàn)在何處?”楚淵繼續(xù)問。 “應(yīng)當(dāng)還在潮崖島上?!迸哟?。 “島上當(dāng)真有黃金寶藏?”楚淵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女子頓了頓,道:“有,只是不知在何處。” 楚淵點點頭,示意她繼續(xù)往下說。 “潮崖島地下埋著黃金,是先祖留下的遺訓(xùn)?!迸拥?,“只是后人一直尋找,也未見其蹤跡?!?/br> 段白月在屋頂搖頭,聽起來這潮崖先祖與自家?guī)煾傅瓜袷怯H兄弟,一樣不著調(diào)。 “所以那伙南洋匪徒留在島上,也是為了繼續(xù)挖掘黃金?”楚淵若有所思。 “十有八九是如此?!迸狱c頭,“玄天應(yīng)當(dāng)沒有別的理由能說動他們千里迢迢乘船北上。” “真是沒料到,余舒竟然還會與南洋扯上關(guān)系?!背Y放下茶杯,“那姑娘與同伴此番來見朕,又有何要求?” “民女想懇請皇上,替我們奪回潮崖島?!迸拥馈?/br> “潮崖并非我大楚子民,于理不合?!背Y答。 “皇上。”女子跪地,“現(xiàn)潮崖一族岌岌可危,唯有皇上能救我們于水火。我族人可承諾,只要奪回故土,倘若將來有一日當(dāng)真能找到寶藏,定悉數(shù)向大楚納貢,絕對不留分毫?!?/br> “潮崖一族的遭遇自是令人唏噓,只是大楚與南洋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若因此惹下麻煩,只怕南海百姓會因此受害?!背Y道,“姑娘可能明白,不是朕不幫,而是朕不能幫?!?/br> “那南洋匪徒狼子野心,只怕目的也不僅僅在潮崖島?!迸釉捴杏性?,“皇上可能安心?” “那又如何?”楚淵一笑,“潮崖并非交通要塞,更非兵家必爭之地。前有天霧島后有南水洲,再數(shù)過去是白沙十六環(huán),每一處都布有重兵,這還不算東海駐軍。若是當(dāng)真打起仗來,潮崖存在與否,上頭的人是誰,對朕而言對大楚而言,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拿這個要挾朕,姑娘似乎將自己看得太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