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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空間之農(nóng)女皇后在線閱讀 - 第241節(jié)

第241節(jié)

    “大膽秦王,你竟敢含血噴人,明明是你鳩殺了陛下,還敢誣賴太子,真真是陰毒至極!”

    廣陵王指著南宮逸,義憤填膺。錦大鵬也同仇敵愾的說:“太子殿下,臣奏請殿下應允,將秦王壓下去嚴審,定能審出他鳩害陛下的詳情?!?/br>
    建安侯武國勝大聲道:“不可,刑不上士大夫,何況是嫡皇子?再者,重刑之下,必有冤獄,圣上之死,疑點重重,還需細細勘察,多找到些證據(jù),才能下定論。”

    錦大鵬冷笑道:“建安侯幫秦王說話,可是因為參與了秦王鳩殺陛下之事?所以才敢?guī)椭鴱s君的賊子講話?”

    “你——含血噴人!”

    建安侯武國勝指著錦大鵬,氣得臉都青了,弒君之罪,乃是誅九族的罪名,任誰都怕跟自己牽扯上!

    錦大鵬不依不饒,接著說道:“既然你不是跟秦王同黨,為何幫秦王說話,難道你沒聽太子殿下說,鳩殺圣上的侍衛(wèi)已經(jīng)招了,就是秦王因不滿陛下懲罰皇后,所以才指使他做的嗎?這兩天大理寺審來審去,十八班刑具都用到了,那侍衛(wèi)不也沒有改口嗎?因此,本侯可以肯定,圣上就是秦王所殺,建安侯卻幫著他推脫罪名,分明是懷了不軌之心,依本侯看,連他都應該一并送到大理寺去審一審呢!”

    大殿上,南宮逸忽然笑起來,風光霽月,半點兒都沒有被栽贓陷害的憤怒。

    笑夠了,他說:“太子有證人說是本王鳩害了父皇,巧的很,本王也有證人,證明太子才是真正鳩殺父皇的真兇!”

    “嘩——”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護國大將軍李凱峰道:“既然秦王有證人,還請秦王把證人傳上來,讓諸位大人們親耳聽一聽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好在心中有一份考究!”

    “是呀,秦王,把你的證人請上來吧,事關太子的聲譽,相信太子會允許的,對吧,太子殿下!”寧丞相轉(zhuǎn)向了太子南宮適,語氣恭敬有加。

    南宮適的眼中劃過一抹驚詫,他下意識的望了錦重一眼,錦重也有點兒不知所以,但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不讓證人上來,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錦重微微的點了下頭,太子無奈的說:“讓他上來吧!”

    秦王輕笑嘲諷的望了太子一眼,隨即抬手,擊了三下手掌,掌聲后,一個渾身素縞的年輕女子從大殿門口處裊娜的走來,女子垂著頭,看不清容貌,及至行到大殿的中央,才抬起頭,語氣輕緩的向朝中的百官說了一句。

    “南宮雪見過諸位大人了!”

    竟然是太子妃!

    大家石化了,大殿里鴉雀無聲,立在上首的太子懵了,他張著嘴,半晌沒明白過來時怎么回事兒。

    秦王朗聲道:“諸位,太子口口聲聲說父皇是被本王鳩殺的,可實則真兇卻是他,太子妃仁義,不忍見父皇枉死,逸慘遭嫁禍,故而大義揭發(fā)太子鳩殺父皇的事實,請諸位聽好了!”

    南宮雪虛虛的福了福身,道:“妾身再此立誓,若有半句虛言,讓我賀蘭雪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說罷,眼睛望向太子,緩緩開口道:“母妃千秋后,父皇憂傷過度,一病不起,太子身邊兒的那個錦重便攛掇太子,讓他趁著錦貴妃新喪,皇上憐惜他的機會,給皇上下毒,順便將此事推到秦王的頭上,以期達到一石二鳥的目的,他們商議這些事事,妾身就在他們的身邊兒,這些話是妾身親耳聽到的,絕無半句不實?!?/br>
    “住口!毒婦!”

    太子終于回過神兒來,他睚眥欲裂的瞪著太子妃,恨不能撕了她。

    “諸位大人,莫要相信著妒婦的一派胡言,只因前兩日,她讓孤的一個寵妾流了產(chǎn),孤一時不忿,略罰了她一下,她便懷恨在心,想要勾結(jié)秦王,致孤于死地,婦人之言,萬不可信??!”

    說罷,大步走過來,一把擼起賀蘭雪的衣袖,露出了已經(jīng)結(jié)痂的猙獰傷口,密密麻麻,布滿了整條胳膊。

    “諸位看到了,就是因為這個,她懷恨在心,要報復孤,這等毒婦,要不是看在她是鮮卑公主的份兒上,孤早就賞她三尺白綾讓她自行了斷了!”

    南宮適死死的捏著賀蘭雪的傷口處,讓那些結(jié)了伽的傷口再次崩開,血汩汩的流出來,鉆心的疼痛讓她想要尖叫,想要昏厥。

    但是,她不能。

    如果今天扳不倒太子,回去后,她必死無疑,所以,她不能失態(tài),不能昏厥,一定要趁著太子還未將她弄暈前,將他打倒。

    “諸位,那個招供的近侍,是太子威逼的,那個近侍的家人都被太子控制著,他若不按太子的要求咬死了秦王,他的家人就會慘遭屠殺,所以,他才昧心的誣賴秦王,啊——”

    一聲慘叫,伴著一聲清脆的耳光乍然響起,賀蘭雪的頭偏向了一邊兒,她一個趔趄跌倒在地,臉頰迅速腫起,昏迷前,她向太子露出了一抹勝利的微笑。

    南宮適都要被氣瘋了,他打昏了賀蘭雪尤不解氣,抬起腳還想狠踹上幾腳,卻被南宮逸阻止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現(xiàn)在是證人,你不能打她?!?/br>
    太子怒道:“什么證人?分明是你們兩個狼狽為jian,竄通起來詆毀孤的!”

    南宮逸冷笑說:“既然太子不服,那就再找個證人來證明一下?!?/br>
    說完,對身后的侍衛(wèi)使了個眼色,那侍衛(wèi)出去后不久,皇上不久前親封的李國師和皇上身邊兒的大太監(jiān)朱忠扶著一個披了黑斗篷的人走進來,那人斗篷遮面,垂著頭,步履艱難,猶如耄耋老人一般,走到了大殿中央,那人緩緩的抬頭,去掉了頭上的斗篷帽子,露出一張蒼白的臉來。

    “皇上——”

    “皇上——”

    眾人大驚,呼叫出聲,都瞪圓了眼珠子,張著嘴巴,一副見到了鬼的神情,怔愣之下,竟沒有一個人給記得給皇上行禮。

    “兒臣拜見父皇,護駕來遲,還請父皇恕罪!”

    南宮逸跪在地上,恭敬的向晉明帝叩拜。

    “怎么回事?父皇不是駕崩了嗎?這個,這個一定是假的,是替子…?!蹦蠈m適指著晉明帝,慌亂的叫了起來。

    晉明帝扶著侍衛(wèi)的手,痛心疾首的瞪著南宮適,罵道:“逆子、畜生…?!?/br>
    剛說了幾個他便忍不住劇烈的咳嗦起來,咳了半晌,對朱忠道:“你來說!”

    朱忠答應了一聲,卻沒說什么,只先扶著虛弱的晉明帝,在龍椅上坐定,才直起腰身,環(huán)視了眾大臣一眼,大聲道:“諸位大人,皇上被太子下毒,身子受損,不能說太多的話,這事兒,就讓奴才來跟大火解釋吧?!?/br>
    在百官的怔愣中,朱忠忽然抬手,指著瞠目結(jié)舌的太子,道:“太子因怕皇上會將儲君之位傳與別的皇子,便趁著皇上生病的時機,在皇上的藥碗里下了斷腸草的劇毒,意圖弒君后自己登上大寶,蒼天庇佑,皇上在數(shù)日前曾吃下過李國師煉給他的百毒丸,故而那斷腸草的劇毒沒能毒死皇上,只是讓他假死而已。后來,老奴和李國師趁著大家忙著辦理喪事之際,用一個身量跟皇上差不多的死囚易容后替下了皇上,將皇上藏了起來,這幾天一直在潛心幫皇上解毒,今日,皇上身體里的已經(jīng)控制住了,自然得出來清理一番,與眾位大人相見?!?/br>
    跟晉明帝一模一樣的聲音,還有那張一模一樣的臉,再加上朱忠的解釋,讓百官們不能再懷疑他不是真正的晉明帝了。

    大家都跪了下來,以頭點地?!俺嫉冗狄娀噬?,皇上大安,乃是臣等之福,天下之福!”

    “仲卿平身!”

    晉明帝體內(nèi)余毒未消,身子還虛得很,聲音還很虛弱。

    寧丞相老淚縱橫,叩首道:“皇上,您平安就好,請您快下旨,將那狼子野心的弒父之賊盡快拿了,以正朝綱!”

    “不,不可能,他是假的,他不是我父皇,他是秦王找來演戲的,眾位大人不要相信他…?!?/br>
    南宮適指著寶座上的晉明帝,不斷的否定著,還試圖說服其他人也相信他?!叭怂涝趺纯赡軙蜕?,我親眼看到父皇咽氣兒的,這人一定是假的…?!?/br>
    南宮逸冷笑道:“太子,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長了眼睛嗎?皇上是真是假,大殿上的群臣都看不出來嗎,到了這個份兒上,你不思向父皇懺悔,還想試圖混淆視聽,當真是不可救藥了!”

    太子聽罷,哈哈大笑:“老三,你到我是傻子嗎?就算我現(xiàn)在肯向父皇認錯賠罪?他能饒恕了我嗎?與其這樣,還不如就做個亂臣賊子來的痛快。”

    說罷,大喝一聲:“禁衛(wèi)軍何在?”

    話音剛落,守在外面的禁衛(wèi)軍整齊的跑了進來,禁衛(wèi)軍總指揮使抱著拳,在南宮適面前跪下:“殿下,您有何吩咐?”

    南宮適指著坐在上首的晉明帝,大聲道:“此人和秦王勾結(jié),冒充圣上,卿等可將此二人就地斬殺,若有襄助者,視為同黨,一并殺死,以儆效尤!”

    太子反了,明目張膽的反了!

    大臣們呆若木雞,眼睜睜的看著禁衛(wèi)軍們舉著刀劍,向皇上秦王刺去。

    秦王不慌不忙,一個箭步,擋在了皇上的龍案前,嗖的從腰間抽出軟劍,跟那群禁衛(wèi)軍打了起來。

    朝堂下,一些忠心的武將也不甘示弱,徒手跟這幫禁衛(wèi)軍打在了一起。

    南宮適冷眼看著不斷涌進內(nèi)堂的禁衛(wèi)軍,陰森森的笑著,秦王打了勝仗又如何?皇上逃過了上次的一劫又如何,還不是照樣都得去死?誰讓他們好死不死的攔他的路了。

    他已經(jīng)收買了禁衛(wèi)軍總指揮使,皇宮已經(jīng)盡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就算是被當眾揭穿了他篡位弒父的罪名他也不怕,自古勝者為王敗者為賊,大不了,他登基后動動腦子,讓史官們?yōu)樗鄹囊幌職v史好了!

    ……*……*……

    晉明帝倚在寬大的龍椅上,痛心疾首的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

    這兩個兒子,一個是從小被他當作珍寶般捧在手心兒里長大的,他把最好的都給了他,甚至在被他下毒的前一刻,還想著怎么能讓他繼續(xù)做這個太子,而這兒子卻步步緊逼,定要取他的性命;另一個,是在他的無視中長大的,出了冷漠,他真的沒給過他什么,甚至知道錦貴妃和太子幾次刺殺他,他都選擇了視若無睹,可就是這個兒子,現(xiàn)在卻擋在他的身前,誓死保衛(wèi)著他!

    朱忠站在晉明帝的身邊,揮舞著手里的拂塵,跟幾個涌上來的禁衛(wèi)軍打在了一起,李國師也拿著一把玄鐵的鐵尺,將靠近皇上的禁衛(wèi)軍一一打退。

    朝堂上亂作了一團,膽兒小的大臣抱著頭,蜷縮在角落里,刀劍無眼,誰知道自己會不會傷著自己,而一些忠于晉明帝的臣子們,則奮力和禁衛(wèi)軍們廝殺,不少人為此受傷,還有人丟了性命…。

    ……*……*……

    采薇雖然人沒在朝堂,但心卻一直在嗓子眼兒處懸著,男人不許她插手朝堂之事,唯恐她在群臣那兒落下滑話柄,說她牝雞司晨,干涉朝政,于她日后登上后位不利,所以,今天的事兒,她不能親身到場,只能通過鸚哥的轉(zhuǎn)述來了解。

    “嘎——主人,秦王又砍倒一個,八個了…?!?/br>
    三千禁衛(wèi)軍,即便是砍倒了八個還有無數(shù)個呢,采薇心急如焚,朝堂之上,是不許帶隱衛(wèi)的,可以說,現(xiàn)在就只是南宮逸只身一人在跟三千的禁衛(wèi)軍廝殺。

    “鸚哥,我馬上派長眉去幫你,你們兩個無論如何也要保住了他。”

    說完,她閃進了空間,跑到老烏龜?shù)臒挼し?,把老烏龜藥架子上的那些迷藥、癢癢藥、癲狂藥、甚至是春藥都統(tǒng)統(tǒng)找了出來。

    “長眉,一會兒你跟鸚哥拿著這些藥,去幫秦王,記住,保護好自己,也要保護好他!”

    長眉望著一大包的瓶瓶罐罐,齜了齜牙,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主人,背著這么多東西出去招搖,很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的!”

    采薇將那大大的一包都塞給了長眉,道:“那就不讓人發(fā)現(xiàn),把這些個先放在大殿的屋頂上方寄存著,等你們的藥用光后再去拿也方便些。”

    長眉翻了翻眼皮,苦逼的扛著一大包子藥躍出莊子去了…。

    采薇依舊是忐忑著,在屋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不時的向鸚哥打聽著消息。

    “呀,主人,奔波霸來了,嚯,還帶了好多人,呵,還厲害啊,轉(zhuǎn)眼間就撂倒一片…?!?/br>
    奔波霸去了!

    采薇心中一喜,現(xiàn)在,男人不在是孤軍奮戰(zhàn)了,也就是說,男人遇險的幾率比之前小了許多!

    “嚯,皇上的暗衛(wèi)也來了,還為數(shù)不少呢,哈哈哈,主人,現(xiàn)在您不用擔心了,雖然皇上和秦王的暗衛(wèi)人數(shù)不多,但是各個都是高手啊,秦王一定能贏的!”

    采薇的心頓時雀躍起來,皇上的暗衛(wèi)也出動了,真是太好了,皇上的暗衛(wèi)加上南宮逸的暗衛(wèi),再加上采薇幫他們的藥,一定能將太子一舉擊敗的!

    正高興著,鸚哥又叫了起來:“哈哈,李大將軍的人也殺進宮來了,哎呦,這下子秦王這邊兒的人比太子這邊兒的人都多了,穩(wěn)贏啊,咦!猴子,你來了?”

    長眉將一只綠色的藥瓶子塞進它的爪子中,指了指大殿屋頂?shù)娜皤F屋角道:“主子讓咱們?nèi)颓赝?,藥使沒了,那里還有!”

    “等一下!”

    采薇急忙叫住它們,既然這會秦王和皇上的隱衛(wèi)都來了,而且李大將軍也派了人來,說明男人這會兒是安全了,她就沒有必要暴露她的神獸了。

    “你們倆個暫且先不要妄動,等秦王有危險在救他也不遲,記住了嗎?”

    “知道了,主人!”

    兩個家伙暫時無事,便都蹲在朝堂外的大樹上,看大殿里邊的熱鬧。

    皇上、皇后、秦王一家子的勢力都出動了,連李大將軍也出動了自己隱藏在京中的勢力,還有朝中的幾位武將,也越殺越勇,大有將太子這伙兒逆賊一舉擒拿的之勢。

    太子和錦重千算萬算,獨獨沒有算計到晉明帝竟沒有死,而且晉明帝的身后還有這么大的一股勢力,一番對決廝殺后,禁衛(wèi)軍明顯的占了下風,那些訓練有素的暗衛(wèi)殺人時招招狠辣,都是一刀斃命,比起集體訓練出的禁衛(wèi)軍不知要強上多少倍。

    太子有些心驚,想到了禁衛(wèi)軍若敗了的下場,不由得露出驚慌的神色。錦重則緊緊的抿著嘴,見禁衛(wèi)軍損失慘重,忽然從袖中掏出一個綠色的球體,使勁兒往地下一摔。

    “砰——”

    一聲響,那綠色的球子冒出一股濃煙,瞬間將大殿吞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