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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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大晉國北,青縣縣郊,秦王軍隊的大營里。 伙頭營已經(jīng)將米飯蒸好,是士兵們過年時才能吃到的白米飯,據(jù)說是秦王殿下在中午時下的命令,說今晚要給大家改善伙食,還有rou吃,可把大伙兒給樂壞了。 這段日子行軍,士兵們吃到都是玉米面兒摻著白面做的饅頭,雖然糙,但是管飽兒,菜多數(shù)都是煮白菜,煮土豆煮蘿卜之類的常見的青菜,倒不是秦王苛待士兵,而是軍隊的伙食就是如此,士兵們并沒有覺得不好。而且當兵的多半都是窮人家的子弟,能吃飽飯已經(jīng)不錯了,有不少的士兵就是因為香吃飽飯才加入軍隊的。 吃rou,對于士兵們來說絕對是一件奢侈的事,他們自參軍以來,吃rou的次數(shù)一個巴掌都能數(shù)過來,而且還都是喝rou湯,rou已經(jīng)被煮化了,但是大家也都吃得很香,畢竟rou湯對他們來說也是極難得的。 “哎,陸伍長,秦王說給咱們改善伙食,該不會就是給大伙兒吃一頓白米飯吧!” “白米飯怎么了?吃白米飯難道還不算改善伙食?我說劉二狗,你小子來參軍時可是穿著條露腚蛋子的破褲子來的,這輩子吃沒吃過白米飯還不一定呢,這會子怎么裝大,倒挑揀起來了!”陸伍長沒好氣兒的罵了劉二狗一頓。 “沒有沒有,小的不敢挑揀,有白米飯吃就很好了,就像陸伍長說的,我劉二狗還真沒吃過白米飯呢,嘿嘿……”劉二狗趕緊檢討,又笑嘻嘻的說:“小的是看支了這么多口的大鍋,又足足的燒了這么多的水,不知搞的是什么名堂,就隨口問了一句?!?/br> 陸伍長抓了抓頭皮,“是呀,好端端的,上頭叫支這么多口的大鍋干啥哩?得,我去問問章陌長,你們等著?!?/br> 陸伍長顛顛的走了。 大晉的步兵編制,五人為一伍,十人為一什,百人為一陌。伍有伍長,什有什長,陌有陌長,各自帶領(lǐng)手下的小隊。那位陸伍長,就是五個人一伍中的小隊長。 陸伍長剛走,遠處的山坡上忽然隱約傳來一陣豬的嘶叫聲,高高低低,起伏不平,士兵們都很納罕,哪來的豬?聽聲音應該是很多頭豬,這么晚了,誰趕著這么多的豬在行路。 大伙兒正義論著,陸伍長忽然興沖沖的跑過來,對大伙兒叫道:“我剛剛問了章陌長,陌長說秦王殿下今天給咱們開葷,待會兒有人給咱們送豬過來,大伙兒今晚有rou吃了……” “哦——哦——” 營地里歡呼起來,大家都興奮的伸著脖子,遙望著豬群吼叫的方向,眼里露出迫不及待的神色來。 遠遠的,幾十個農(nóng)夫趕著數(shù)百頭豬慢悠悠的走過來,后面還跟著幾輛大車,車上裝著北方這個時候還沒有的一些時新的青菜,有菠菜、油麥菜、茼蒿、油菜、甚至還有黃瓜、茄子等…… 守在大營外的士兵們見了,立刻撒腿跑進主帥的大營去匯報,士兵們也都歡呼起來,比過年還要高興! 不多時,主帥的營帳拉開,身著紅色戰(zhàn)袍,披著銀色鎧甲的秦王南宮逸,龍行虎步的走出來,在眾人的歡呼聲中,直奔大營外外面去了。 “哦——哦——” 士兵們歡呼著,眼瞅著那肥肥胖胖的一大群豬越來越近了,大家伙兒的口水都流了出來。 忽然間,立在大營門口的秦王忽然凌空而起,一躍向帶蓬的的一輛馬車飛去,夕陽的余暉下,那一身火紅的戰(zhàn)袍如燃燒的烈火一般,轉(zhuǎn)眼間,便落到了那帶蓬的馬車的車轅上,一閃身進了車子。 采薇坐在車子里,看著外面群情激動的士兵們臉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正笑著,看見忽然闖進的南宮逸,遂調(diào)皮的笑起來:“秦王殿下,對小的獻給您的禮物可還滿意?” 南宮逸拉著采薇的手,默默的看了采薇半天,看的采薇莫名其妙。 “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妥嗎?”采薇摸著自己的臉,想找一塊鏡子照一照。 南宮逸幽幽的說“薇兒一直都這么美好,并無不妥之處!” “那里直勾勾的看著我做什么?看得人莫名其妙!”采薇嗔怪說。 “我在想,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南宮逸忽然一伸臂,將采薇抱進了自己的懷里。 …… “嗷——嗷——” 車外,肥豬煞風景的嚎叫起來,采薇‘噗嗤’一聲笑了,從他的懷里抽出身來,道:“別煽情了,大家都饞壞了,快下令宰豬吧!” “好,就聽娘子的!” 南宮逸牽著采薇的手,將她從車里牽了出來,并肩站在車轅上,一揮手,大聲道:“開殺——” 立刻,營地里炸開了鍋。 士兵們抓豬的抓豬、磨刀的磨刀,燒水的燒水,肥豬拼命的逃竄著,尖叫著,數(shù)百頭肥豬的叫聲,響徹大營的上空…。 吃一頓rou食不易,對這來之不易的肥豬,士兵們一點兒都沒有糟踐,殺豬的豬血用大盆子接了,做成了好吃的豬血腸,豬rou皮也被收拾干凈,和豬rou一起被切成了一塊一塊的,放進大鍋里煮…… 下鍋后,士兵們都興高采烈的議論著,等著豬rou煮熟,好一飽口福。 這時,有新參軍的士兵看到了和秦王并肩站在一起的采薇,便不知天高地厚的大聲叫道:“敢問秦王殿下,殿下身邊兒的小姐是誰?” 眾人聽了,都為這沒輕沒重的愣頭青捏了一把汗,須知尊卑有別,哪有士兵敢這般放肆的打聽主帥的私事的! 況且,這位姑娘美貌異常,一見便知是紅顏知己,姨娘側(cè)妃之類的,不好說出口的。 那只,秦王殿下一點兒惱怒的心思都沒有,反而風輕云淡的笑了笑,攬過采薇的肩膀,朗聲說道:“這是本王的秦王妃,今日特意來替本王犒勞大家的,大家今晚吃的豬rou,都是王妃拿自己的私房錢買給大家的!” “嘩——” 眾人嘩然,一時間議論紛紛。 “秦王妃端的是無雙的美貌,只怕這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比她更美的人了!” “秦王殿下也是貌比潘安啊,跟秦王妃正好是一對兒璧人!” “對了,秦王妃姓李吧,我年前聽說陛下有意把護國大將軍家的嫡出大小姐許配給秦王,想必就是這位了…。” 南宮逸的耳力甚好,士兵們議論的這些話他都聽到了,立刻出面澄清說:“本王的王妃姓穆不姓李,眾位莫要說錯了!” ☆、第四十四章 三從四德 男人的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他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一副模樣慵懶的浪蕩公子,也不再是那個為了責任而猶豫不絕的男人,在十萬大軍面前,他鄭重的給了她秦王妃的名分,認定了她,讓她從此可以坦然的出現(xiàn)在他的生活中,這個舉動,這讓采薇在羞澀之余,又生出許多的感動! 男人的一句話,無疑會得罪慘了手握重兵的護國大將軍李凱峰,他在朝中的支持者本就甚少,這下,一下又去了最有份量的一個,只怕以后的日子更是舉步維艱了。 他一向心思縝密,怎會不知其中的厲害,可依然義無反顧的選擇了給她承諾,不惜為此和最有力的的支持者撕破臉,這份情,她怎能不動容? 不過,不管他的支持者多少,也不管他以后的處境有多難,既然已經(jīng)認定了他,再難的路,她也要和他一起走過。 天邊最后的一縷亮光消失了,大地籠罩在了一片黑暗之中,喧鬧的營地上,燃起了一堆堆熊熊的篝火,縷縷的炊煙,帶著豬rou的濃香味兒,在營地的上空飄蕩著,士兵們期待的臉龐,在篝火的照應下,紅堂堂的...... 采薇帶著火頭營的兵士們,把自己帶來的青菜收拾了,做了幾道好吃的素菜。 待會大家吃豬rou、喝rou湯,定會感到油膩的,吃點兒素菜可以解油膩,讓大家吃后不會感到不舒服,而且,空間出產(chǎn)的青菜遠比外面中菜好吃許多,而且她帶來的這些青菜,都是這個時節(jié)沒有的,大家一定愛吃! “開飯嘍——” 豬rou終于煮熟了,隨著火頭營營長的一聲冗長的吆喝,營地里頓時沸騰起來,大家都歡天喜地,像過年一般,興高采烈的捧著碗筷,排隊等著自己晚餐,打到飯菜的士兵則迫不及待的把碗里噴香撲鼻的豬rou塞進嘴里,嘴角兒邊立刻油光一片。 “真香啊......” “可不是咋的,現(xiàn)殺的大肥豬,大鍋煮出來的,天上的龍rou都比不得呢!” “哎,慢點吃,好容易吃到一頓rou,得好好品品這rou的滋味兒在下咽才對.....” 士兵們埋頭吃著,采薇怕膩歪到他們,指揮了火頭營的士兵,將做好的幾樣素菜分發(fā)下去,立刻又引來大家的一片贊頌。 “這些個青菜也太好吃了,簡直跟rou一樣好吃呢!” “感情是,這時候的青菜都是農(nóng)戶家炕頭兒種出來的,金貴得很呢,只有地主大老爺和官爺們家才吃得起的!” “王妃真是大方,一下子就給咱們買了這么多,光這些個青菜,沒個千八百兩銀子是下不來的?!?/br> “正是呢,王妃如此善待咱們,咱們兄弟也定要好好的回報王妃才是,明兒到了嶺北,大家都加把勁兒,爭取早點兒把蒙奴雜種趕出咱們大晉的土地兒去......” “對,早點兒把他們趕出去,好讓秦王和王妃能早點回家生小王爺去......” “哈哈哈..... 大家笑起來...... 南宮逸帶著幾位將領(lǐng)跟士兵們一起吃飯,聽到這話,也笑了起來,眉眼溫潤的看向忙碌著的小妮子。 卻見她低著頭,佯作沒聽見的樣子,帶著火頭營的士兵們忙碌著,給大家添菜、盛飯,可那張清麗的小臉兒,在篝火的照應下,紅彤彤的,煞是可愛! 她滿足了大家最需要的物質(zhì)要求,讓大家都對她心懷感激,順便也感激了她的男人,這比說上幾百集幾千句激勵鼓舞的話要強上許多,雖然這頓飯花費了她幾千兩的銀子,空間里的青菜也都被搬空了,但她鼓舞士氣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士兵們的勢氣被空前的鼓舞起來了..... 這頓飯吃了很久才吃完,三百多頭豬被吃得一塊兒rou兒都沒剩下,連大鍋里的rou湯都被舀出來泡飯吃了,骨頭都被士兵們用大石頭砸了開來,將里面的骨髓吃光,青菜更是吃得一根兒都不剩。 吃飽后,心滿意足的士兵們被主帥南宮逸一聲令下,回帳篷去休息,明天一早大軍就要翻過天倫山,到嶺北去攻打蒙奴,今夜須得好好休息才行! 士兵們退回了帳子,諾大的營地上,只?;痤^營的兵士們留了下來,悄悄收拾場地、滅火、刷鍋、洗碗、洗筷子,和剛才的熱鬧喧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走吧,到我的帳子里坐坐!” 南宮逸伸出手來,將采薇的小手兒握在了手心兒里。 采薇沒有拒絕,由他牽著,兩人一起漫步在月光下,向南宮逸的營帳走去。 “薇兒——” “南宮逸——” 兩人同時出聲,又同時笑了。 “你先說——” “你先說——” “算了,還是我先說吧?!?/br> 采薇對他們之間的默契簡直無語了。 “好,你先說,我聽著!” 南宮逸走在她的左側(cè),又繞到右側(cè)來,替遮擋著微冷的夜風。 月光下,他穿著一身大紅的粗布戰(zhàn)袍,披著銀光閃閃的鎧甲,眉宇似星河,披掛著一身的月光,卓然挺拔的走在她的身側(cè),沒由來的令人感到安心。 他已經(jīng)不是那個穿著名貴緯錦華服的魅惑妖孽,而是一個鐵骨錚錚的大將軍,說話時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已然不似從前那般慵懶、無賴了。 采薇抿了抿嘴,說:“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明天就要打仗了,你對蒙奴的了解有多少?他們有多少兵力?主帥為人如何?作戰(zhàn)時通常用那些作戰(zhàn)的手法?還有,你對這次討伐的勝算有多大?打算怎樣和他們打?戰(zhàn)爭是一件耗費銀錢的事兒,依你目前的處境,根本不適合打長仗,那么,你可有速戰(zhàn)速決的作戰(zhàn)方法?” 南宮逸笑起來:“蒙奴民風彪悍,歷來是全民皆兵,無論男女老幼,一經(jīng)打仗,都上戰(zhàn)場,目前,蒙奴大約有三十萬人,可以說,除了牙牙學語的嬰兒和癱瘓在床的老人,其余的都要上戰(zhàn)場。” “蒙奴的可汗叫拓跋奎,二十六歲,驍勇無比,是遼丹大長公主和先前的蒙奴老可汗拓跋卓之子,他不似其他蒙奴人那般一位的野蠻,而是喜讀兵書,愛排練陣法,傳說幼年時,每經(jīng)過一座山,一片林子,便要研究一陣子,研究在哪里可以布陣,哪里伏兵,可以說,拓跋奎算得上是我的一個強敵。”、 “對于攻打蒙奴的作戰(zhàn)方法,母親好沒有具體設定,但是我的想法和你一樣,希望可以速戰(zhàn)速決。”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南宮逸的軍帳之內(nèi)。 他的軍帳很簡單,里面一件裝飾的東西都沒有,只有一張簡陋的桌子和一溜椅子,桌子上擺著一個茶壺和幾只茶杯,都是普通的貨色,除此之外,還擺了筆墨紙硯,還有一個沙盤,顯然是平日里將領(lǐng)們討論軍情時用的。 兩人穿過布簾兒,來到南宮逸休息的地方,見那床鋪居然是用青磚墊起的幾塊兒木板兒,木板兒并不平整,上面墊了些干草,干草上鋪著的被褥已經(jīng)有些發(fā)潮,一股子霉味,想必是每晚鋪蓋,早上就急著打包起來趕路,因此一直沒有晾曬的緣故,采薇皺了皺鼻子,真不知這樣的被褥他怎么蓋得了! 床鋪的前面是一張小桌,上面的一個粗瓷大碗里,裝著沒有油水的燉白菜,上面還飄著半個沒吃完的玉米雜面饅頭和幾片菜葉,采薇拿起筷子撈了撈,連一條rou絲兒都沒有。 “我給你做的醬牛rou呢?你怎么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