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金枝庶葉在線閱讀 - 第7節(jié)

第7節(jié)

    崔姨娘絮叨個沒完沒了,那金錦文像被戴上了緊箍咒,一臉痛苦難耐的模樣。

    “姨娘,錦哥兒還小,正是淘氣的時候,他哪里明白那么多?”幼儀聽得腦袋瓜摳著疼,當(dāng)事人的感受可想而知。

    “瀚哥兒只比他大了一歲,去年這時候,瀚哥兒就會……”這新一輪又開始了,幼儀不由得揉揉太陽xue。

    “姨娘!”她不得不再次打斷崔姨娘的話,“揠苗助長,急于求成,反而沒有進益?!?/br>
    “我要求不高,只希望他跟瀚哥兒別差太多。瀚哥兒……”

    “姨娘,錦哥兒就是錦哥兒!”幼儀心里暗暗搖頭,并不贊同她的這種教養(yǎng)方法。打小就活在兄長的陰影中,好好的一個孩子弄得半點自信沒有,到了人前有的只是自卑和怯懦。念不好書不要緊,長期這樣下去,錦哥兒連真正的爺們都做不成!

    “其實人和人不一樣,開蒙也有早晚。我覺得姨娘不用太過憂心,照比父親和瀚哥兒來看,錦哥兒不會差到哪里去?!边@話說到了崔姨娘心坎上,看見她似乎聽進去了幼儀接著說,“前朝晉愷,五歲才會說話,八歲才開始認字,可不到三年的時間竟然出口成章能七步成詩。十四歲高中狀元入了翰林,之后進內(nèi)閣,成為有史以來迄今為止最年輕的重臣。姨娘若是聽我勸,趁早停了這些讓人頭疼的絮叨,更別再拿錦哥兒跟旁人比較。這極容易讓錦哥兒生厭,繼而對念書也開始厭煩起來,有百害而無一利!”

    錦文聽見這些話竟然跟著點頭,眉頭也舒展開一些。他人小不明白事理,有些感覺實在是無法用言語表達。他見幼儀讓崔姨娘別逼著自己念書也別再啰嗦,既高興又感動,一把攥住幼儀的手就不松開了。

    崔姨娘不過是在老太太身邊侍候的時候跟著認識幾個字罷了,她哪里知道什么前朝后朝的名仕。聽了幼儀的話,她只覺得有些云里霧里,不由自主折服地點點頭。

    “姑娘喜歡看書,知道的自然比我多。成,這回我便聽姑娘的話,再也不啰嗦念叨。以后錦哥兒成了什么愷的人物,我和姑娘就等著享福嘍?!?/br>
    “姨娘這話又說差了。天底下有幾個晉愷?怕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錦哥兒?不是那塊材料?!庇變x搖搖頭,“姨娘在這深宅大院小半輩子,還看不明白嗎?你我和錦哥兒要緊的不是出人頭地,而是……”

    “而是什么?”崔姨娘忍不住問著。

    幼儀伏在她耳邊說了四個字,她立即愣在原地,連幼儀帶走錦哥兒都不知曉。

    立命安身!她在心里反復(fù)念叨著這四個字,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想當(dāng)初她剛剛跟著老爺回到金府,時時刻刻用這四個字敲打自己,不敢多說一句,多行一步。曾幾何時,那四個字變成了“富貴榮華”。哦,對了,自從她生下錦哥兒開始,她的心思就漸漸大起來。

    她是丫頭出身,況且是老太太跟前的丫頭,被送到金老爺跟前做姨娘,封氏豈能不加倍提防?初來那些年,她沒睡個一個安穩(wěn)覺,每天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過日子。雖然她是老太太跟前的人,可這里畢竟不是南邊老家,她再蠢也明白這個道理。

    可四姑娘和錦哥兒不一樣,他們是金府正經(jīng)八百的主子,憑什么要仰人鼻息?崔姨娘不甘心,更不想自己的兒女像自己一樣,被封氏壓制著討生活。四姑娘還好,只要能找到好婆家嫁出去就擺脫了封氏。可錦哥兒不一樣,他始終是金家的子孫!崔姨娘內(nèi)心深處,始終是偏向錦哥兒更多一些。

    ☆、第十五回 奴大欺主

    錦哥兒一路都攥著她的手,不時仰頭瞧瞧她,滿臉都是崇拜的樣子。幼儀把錦哥兒帶回自己院子,又讓丫頭去大廚房把他的早飯領(lǐng)回來。

    不一會兒,丫頭空著兩只手回來,還氣得臉通紅,“姑娘,廚房那邊說她們有固定的人往固定的院子送飯,六少爺?shù)娘埐艘蛔龊镁蜁说揭姿w。奴婢說不勞jiejie,今天早上就由奴婢端走。她們卻說這是規(guī)矩,不能破!倘若今個兒這個來了要飯菜,那個又說沒得著,到時候反倒是她們廚房的人的不是。況且,每個人都有份例,多做一份費得功夫和力氣倒還將就,就是這銀子沒處要去!她們都是領(lǐng)月錢的奴婢,一個月就那么幾個小錢,可沒銀子搭主子?!?/br>
    “這話說得真是沒道理,聽著像是我們?nèi)ビ炈娘埐?,又是哪位主子用得著廚房的奴婢搭銀子了?”冬雪氣得直跺腳。

    “誰說不是?可我嘴笨說不過她們,只好憋著氣回來了?!北緛磉@東苑的丫頭就不硬氣,一個才留頭的小丫頭更是沒有說話的余地。她被廚房的人七嘴八舌擠兌一頓,竟連一句反駁的話都沒說出來。這一路越想越生氣,見了幼儀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說了出來。

    看見幼儀面沉似水,一旁時候的夏荷趕忙說道:“你這丫頭好不懂事,肯定是你不會說話把人家惹怒了,這才惹出這么些口舌。況且就算是她們說了些難聽話,你也該瞞著些,讓姑娘耳朵根子清凈會兒。那些粗人笨人蠢人的話,還是不讓姑娘知道的好。你去易水閣等著把飯菜拎回來不就完事了,何苦生事?”

    小丫頭聽見這樣的話垂下頭,雙手拽著衣襟子,使勁咬著嘴唇。

    “打狗也要看看主人!”幼儀站起身,“走,跟我去廚房。哪個奴婢這樣牙尖嘴利,我倒要見識見識?!?/br>
    “姑娘,不然等劉嬤嬤回來再說?!毕暮哨s忙攔著,她估摸這次去討不著便宜。管廚房的六嬸可是抱琴的娘,抱琴又是大姑娘跟前第一得意之人,得罪她們母女不是跟大姑娘作對嗎?姑娘要是執(zhí)意要去,就讓劉嬤嬤那個老貨跟著,自己可要躲得遠遠的。

    幼儀瞧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那你就等劉嬤嬤回來?!?/br>
    “奴婢知道了!”夏荷答應(yīng)的痛快,這下妥了,不用費心找由頭了。

    “錦哥兒,你敢跟四jiejie去嗎?”幼儀瞧著錦哥兒的眼睛問著。

    就是他猶豫了一陣,最后才點點頭。

    幼儀朝著他笑了,拉著他的手說道:“好弟弟,不用怕,你是個男人!”

    錦哥兒聽見這話腰板立即挺起來,眼睛都亮晶晶的。往常他總聽姨娘說“不要怕”這三個字,原因是自己是金府的小主子。從他懵懵懂懂開始,他就覺得金府的小主子并不吃香,甚至不喜歡這個角色。眼下聽見四jiejie說自己是個男人,他突然覺得渾身有了力氣。

    “嗯!”他又重重的點點頭,“栓兒說了,站著撒尿的都是爺們,得有尿性!”

    旁邊的丫頭聽見這話想笑又覺得太過粗俗,在幼儀這個小姑娘面前說這樣的話,總是不大好。

    夏荷一皺眉,“六少爺不能什么都說,仔細讓老爺和太太聽見了打板子?!?/br>
    往常崔姨娘也總是用這樣的話嚇唬他,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好容易到了四jiejie這里,沒想到又被人這樣教訓(xùn),他立即耷拉著腦袋不吱聲了。

    “栓兒是誰?”幼儀并沒有氣惱,而是好奇地問著。

    聽出幼儀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他抬起頭回著:“栓兒是奶娘的兒子,比我大兩歲。他可厲害了,上房爬樹,下河摸魚,還敢一個人去山里逮野雞。可是,姨娘不準我跟他玩兒?!?/br>
    “等你長大再跟栓兒一起玩兒?!庇變x聽見笑了,看來這個栓兒倒是個淘氣孩子。雖然他們這樣的人家特別注重對子孫的教養(yǎng),講究坐、臥、立、行都要一板一眼,吃、喝、拉、撒全有規(guī)矩,但是也要因人而異。錦哥兒的性子太過懦弱,膽子又小,就該多跟著栓兒這樣的孩子在一起,好得陽剛些。

    幼儀拽著錦哥兒,帶著冬雪和小丫頭出了東苑。春花雖然嘴笨些,心里卻只有幼儀一個主子,生怕她吃虧忙追了出來跟著。一行五人直奔大廚房,還不等到跟前,一個干雜活的小丫頭看見她們一扭身進去了。

    小丫頭跑進屋子,對著正在坐著嗑瓜子的六嫂子喊道:“不好了,四姑娘和六少爺帶人來了!”

    “嚷嚷什么?來就來唄。”六嫂子瞪了她一眼,不緊不慢地把手中的瓜子放回小笸籮里,又起身撲撲身上的瓜子皮。等她邁著方步到了門口,簾子一挑,幼儀走了進來。

    她滿臉堆笑,微微伏了伏身子,“四姑娘和六少爺怎么有空來了?奴婢這里正忙著給主子們做飯,又是煙又是火又是刀的,千萬別碰著姑娘和六少爺。太太那邊的飯菜剛剛送走,奴婢剛想要打發(fā)人給姑娘和六少爺送早飯。方才姑娘院子里的小丫頭來了,話也沒說清楚,奴婢這腦子反應(yīng)也慢,可能鬧了誤會了。姑娘若是聽了什么閑話生氣,全是奴婢的不是。姑娘和六少爺快點坐,先吃點瓜子、點心,稍微等等就好了?!闭f完用眼睛覷著幼儀。

    不管怎么說,幼儀和錦哥兒也是主子。她這個奴婢給足了她們姐弟面子,識時務(wù)的見好就收,別到時候梯子沒了下不來,倒鬧個沒臉!六嫂子仗著有太太和大姑娘撐腰,自然是不把幼儀姐弟放在眼里。這番話是低姿態(tài),可那語氣,那表情,分明帶著不屑。她就不信,一個老爺不疼,太太嫌棄的庶出姐弟,能把她這個大廚房的管事怎么著!

    錦哥兒雖然只有四歲,可他看慣了旁人的臉色,心智成熟的早。他悄悄拉了一下幼儀的衣袖,那意思很明顯,還是別生事免得惹禍上身。

    幼儀朝著他笑了一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讓他坐在炕上,又抓了一把瓜子放到他手里,“一會兒仔細別傷了自己!”

    六嫂子聽了一怔,這話是什么意思?

    ☆、第十六回 撕逼

    幼儀既然去了,自然不會被六嫂子幾句話就打發(fā)回來。她知道六嫂子背后是太太和嫡長姐,雖說打狗也要看看主人,可若是人家主人明擺著就是要陰你,又何必給一只狗臉面呢!

    她簡單地安撫好錦哥兒,隨后瞧了一眼六嫂子說道:“本來我犯不上跟你對嘴,可六嫂子在太太面前好歹有些臉面,打個招呼還是要的。既然是你跟丫頭之間的誤會,你們說明白就好?!闭f完坐在一旁不再言語。

    既然不參與,那么這趟來是為了什么?難道是過來催早飯的?六嫂子瘋了才會這樣想!

    “六嫂子,茶葉放在哪里了?你這廚房里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我可不敢讓她們動手。六少爺吃瓜子難免口渴,姑娘出來也沒喝茶。上好的金駿眉就成,姑娘喝不慣毛尖那股子塵土味?!倍┬呛堑恼f著,“喏,這是茶水和瓜子錢。六嫂子趕緊收著,這廚房里連水都是宮中的,姑娘和六少爺可不敢白白吃。省得到時候聽見什么‘主子吃東西需要奴婢搭銀子的混賬話’,不知道細情的人不說奴才該死,只說主子小氣!”

    這話說得真是厲害,只調(diào)教了這一路就開竅了,是個可造之材,幼儀默默在心里夸贊了一句。

    “冬雪吧,一年多不見你嘴巴變得跟刀子一樣。”六嫂子被一個剛留頭的小丫頭這樣奚落,覺得臉上過不去,眼睛立即立起來,“四姑娘和六少爺一進來,我就笑臉相迎,麻利的讓坐又拿瓜子又說倒茶,什么時候提銀子了?姑娘最是耳朵根子軟,心又善,都是被你們這些小妖精攛掇著?!?/br>
    “六嫂子當(dāng)著姑娘的面沒說,背著姑娘可是說了!”方才來取飯菜的小丫頭站出來嚷嚷著。

    反了,一個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也敢要自己的強!以為有主子在跟前就有人撐腰了?也不看看自己的主子是奴幾生養(yǎng)的,也敢在自己面前挺腰子!

    六嫂子單手掐腰,指著小丫頭就罵開了,“你哪只耳朵聽見我說了,看你那兩片小薄嘴片子,一瞧就是愛扯老婆舌的貨。你在姑娘跟前侍候,離了姑娘就把自己當(dāng)成副小姐,到了姑娘跟前就造謠生事。我六嫂子的眼睛可不揉沙子,誰要是往我身上扣屎盆子我可不依。今天四姑娘在這里,可要給奴婢做主!這滿屋子的人可長耳朵,姑娘可以問問他們,奴婢到底說沒說出格的話!要是四姑娘斷不明白,奴婢寧愿挨板子,也要打擾太太清凈,只為要個清白!”

    廚房這些個丫頭、婆子,誰不是在六嫂子手底下使喚,她要是咬死不承認,誰敢站出來說什么!

    果然,屋子里的人聽見這話該干嘛干嘛,兩個在跟前干活的丫頭還扭身躲遠了。

    “六嫂子可真是只老狐貍!誰不知道這滿廚房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你的人馬,敢出來指證你還想不想干了?你倒是會算計,請姑娘決斷。你讓姑娘怎么決斷?你們口徑一致,姑娘只好認為你對。可事實怎么樣,六嫂子心里比誰都清楚!我秋月敢對著外面的太陽發(fā)誓,我要是說半個字的假話,就讓我嘴里生瘡,腳下冒膿。”這小丫頭叫秋月,是東苑的三等打雜丫頭,平常連上屋都進不去,沒想到竟然這般伶俐。

    之前她摸不清自己姑娘的心思,自然要忍氣吞聲。眼下有姑娘撐腰,這一路之上又得了調(diào)教,立馬敢跟六嫂子對罵。

    “我嘴唇薄怎么了?你還吊眼梢子尖額頭呢,實打?qū)嶊帗p把尖克夫的相!也不知道誰不積德,這輩子絕戶氣沒有兒子命。要是現(xiàn)在知道行善,或許老天爺可憐,還能讓你老蚌生珠也說不定?!?/br>
    這六嫂子今年四十多,結(jié)婚之后接連懷上幾個孩子,到八個月就生下來夭折,都是大胖小子。后來看了不少大夫,吃了不少藥,最后才生下抱琴。以后再也沒生養(yǎng),拿抱琴當(dāng)寶貝疙瘩似的寵著。雖然抱琴聰明伶俐,在大姑娘身邊侍候很得臉,可畢竟是個閨女。俗話說得好,十個好閨女不如一個瘸腿的兒子!

    沒有兒子是六嫂子的心病,最忌諱誰拿這個說事。眼下聽見秋月一口一個絕戶,她氣得渾身哆嗦。

    “你個小蹄子算老幾,也敢這么寒磣老娘!看我今天不撕爛你那張臭嘴?!彼龤獐偭?,顧不得幼儀和錦哥兒在跟前,朝著秋月就沖過去。

    秋月身材小巧,一扭身就躲開,繞著屋子里的桌子、板凳、灶臺就跑起來。她跑嘴巴還不閑著,“六嫂子別生氣,我可是好心好意。這沒兒子就是不硬氣,往后老了連個侍候的人都沒有。說句實在到家的話,死了連祖墳都進不去。隨便找個亂葬崗埋了了事,逢年過節(jié)連個上墳的人都沒有。”

    “小蹄子,你找死!”六嫂子哇哇亂叫,順手撈起水瓢就扔過去。

    秋月忙拿著鍋蓋擋,還不怕死的喊著:“大伙都看著呢,這東西摔壞了可怨不得我,都是六嫂子扔的。我一個小丫頭,月錢不多,可賠不起。六嫂子可不一樣,賺得多還沒有兒子等著娶媳婦,留銀子也沒用。六嫂子,不然你就給自家男人張羅個姨娘,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別等著有婆娘挺著大肚子找上門,反倒讓大伙看笑話,還顯得你不賢惠!”

    年前就有個女人,說是趙六的外室,挺著大肚子在她家門口跪著要求進門。街坊四鄰都跑出來看熱鬧,六嫂子再彪悍也不得不讓人進門做小。好在那女人生孩子的時候大出血,一尸兩命。不過那孩子還是個女嬰,趙六想起算命的說他命中無子的話,也就心灰意冷不再折騰了。

    “小婦養(yǎng)得小混蛋,有人生沒有人教。我cao你祖宗!”六嫂子聽見秋月一個勁揭自己的短,氣得腦袋發(fā)蒙,逮住什么罵什么,也不管合不合適,難不難聽。

    她卯足了勁朝著秋月?lián)溥^去,可還不等她到近前,就有個人影到了近前。

    “啪啪!”兩巴掌扇過來,她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眼前金星亂冒。

    ☆、第十七回 演戲誰都會

    六嫂子徹底被秋月激怒,她順手撈起什么東西就往秋月身上砸,廚房的地上滿是鍋碗瓢盆,青菜葉子,鍋蓋火鏟子。

    她聽見秋月一個勁戳自己的痛處,口不擇言的爆粗口罵起來??伤龥]想到,竟然有人上來給了她兩巴掌。這兩巴掌是用了十足的力氣,打得她眼冒金星,身子一趔趄好懸摔。

    誰竟敢不分青紅皂白就打自己嘴巴?六嫂子還從未吃過這樣的虧,一下子怔住了。

    待她看清楚面前的人,扯著脖子喊起來:“今個兒被你們兩個小蹄子合伙又打又罵,我這張老臉也不要了!索性拼個你死我活,誰都別想好過?!闭f著一頭撞上春花的肚子,把春花頂?shù)綁恰?/br>
    春花長得五大三粗,經(jīng)常干體力活,六嫂子在廚房養(yǎng)尊處優(yōu)這么多年又因為生產(chǎn)落下體虛的毛病,她這奮力一擊對于春花根本就沒有實質(zhì)性的傷害。

    春花揪住她的頭發(fā),略微一使勁,她的頭便抬了起來,“啪啪啪啪……”又是八個嘴巴,一下接著一下,讓她躲不開,喊不出來。

    旁邊有人想要上前拉拉,看見春花的大手掌甩起來虎虎生風(fēng),感覺自己的臉蛋都跟著一抽一抽的疼,腳下也遲疑起來。再看幼儀鎮(zhèn)山太歲一般坐在旁邊,眼神犀利的在她們這幫人身上掃過,不怒自威!雖說這四姑娘是庶出,可也是金府的主子,眼下連六嫂子都挨了打誰還敢不要命往上湊。幾個人尖子往后使勁,其他人是傻子過年看鄰居,也都沒了過去拉扯幫忙的想法。

    廚房里的人看傻了,誰都沒想到春花敢下狠手啊。六嫂子的頭發(fā)披散開,鼻口都往外冒血,臉蛋腫的像饅頭上面還滿是手指印。春花打完松開手,掏出塊帕子擦擦,然后站到幼儀身旁。

    “啊~”那六嫂子癱坐在地上,過了一會兒才哭喊出來。

    她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罵也罵不過人家,打也打不過人家,憋屈地哇哇大哭。一抬眼看見幼儀坐在炕上,拼了全身的力氣撲過去,“四姑娘,你可要為奴婢……??!”她的手指剛剛碰到幼儀的鞋,就見春花伸出大腳一下子踹到她胸口。她整個人飛了出去掉進墻角的大米缸中,只叫出一聲就了無生息了。

    眾人剛想要過去瞧瞧,卻見幼儀臉色蒼白眼睛一閉倒在炕上。

    “姑娘嚇暈了!”冬雪第一個沖過去嚷起來,“快去回稟太太,快去請大夫!”秋月緊接著過去,她們跟春花三個人把幼儀團團圍住。

    錦哥兒被嚇得不輕,他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六嫂子和秋月對罵時,他還感覺挺熱鬧有意思,好像戲臺上唱戲。六嫂子被春花痛打,他就已經(jīng)害怕了。眼下再見幼儀竟然暈倒,他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兩位小主子,一個暈倒一個哭得眼淚鼻涕亂飛,廚房里的丫頭、婆子都慌了手腳。副管事馬大娘倒是機靈些,一邊打發(fā)人快去回稟太太,一邊指揮眾人拿來軟凳,把幼儀抬回東苑。

    大伙亂糟糟忙成一團,卻見幼儀悄悄瞇縫著眼睛,偷偷扣了一下錦哥兒的手心。

    錦哥兒正攥著她的手哭,突然感覺手心癢癢的,抬眼正見到幼儀朝著他眨眼睛。這是什么情況?他怔住了。幼儀又狠狠掐了一下他的手心,他嗷一聲喊起來,竟比剛才哭得還要大聲。

    幼儀朝著他豎起大拇哥,放心地閉緊雙眼。別看這錦哥兒念書念不進去,腦子卻并不笨,眨眼的功夫竟然領(lǐng)會了幼儀的意圖。他哭天搶地的喊著,一聲比一聲慘烈。

    “四jiejie,你可不能就這樣走??!四jiejie,你好可憐啊。在莊子上得了一場大病,好不容易挺過來回了府中,怎么又被這等刁奴連罵帶打?我的魂都嚇得出了竅,何況是身子虛弱的你?這府里是待不下了,她們先制住了你,接下來就會對付我。咱們兄妹在她們眼里算什么主子,一個個跑過來明著打臉……”

    旁邊的丫頭、婆子聽了他這番話,一陣陣直冒冷汗。這位小爺今個兒是怎么了?什么要命往出噴什么,這些話若是到了太太耳朵里,不知道要生多大的氣。

    她們頭腳剛進東苑,那邊封氏就知道了,而且從頭到尾一個字不落,包括錦哥兒說得話。

    封氏才吃了幾口飯,氣得五臟六腑都疼起來。她鐵青著臉帶著丫頭、婆子去了東苑。一眨眼的功夫,整個內(nèi)院上上下下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只不過傳到每個人耳朵里面的版本不一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