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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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瀟抱著戴罪立功的心思,行動很是快速,拖著那兩名刺客就開始審問起來,而在宴會這邊,許南毅看著這些臉色難看噤若寒蟬的大臣們,冷冷的說道:“宴會就到這里,你們都回去,只是最近外面危險,諸位大人要是無事,還是不要隨意外出比較好?!?/br> 其實許南毅更想將這些大臣軟禁在宮里,雖然其中大部分都還是可信任的,但就是那少部分不可信的,就讓許南毅不想放他們岀宮,不過還好許南毅還有些理智,并沒有這么做,而是折中的警告了一下眾人,讓他們最近消停點不要隨意外出。 警告過了大臣,許南毅又下達(dá)了皇城戒嚴(yán)的命令,讓京城城守許弋,還有花唱晚的都察院,以及手下暗衛(wèi)都行動了起來,本來打算年后再展開的抓捕行動,提前開始了! 雖然還沒有審問出什么結(jié)果,但這些刺客的來源大約只會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許玥舊部,畢竟當(dāng)初花唱晚斬殺許玥,是從源頭顛覆了整個王朝的勢力,沒有讓許玥的勢力全部都暴露出來,雖然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jīng)清理了不少許玥一方的勢力,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有些漏網(wǎng)之魚沒有清理干凈的,而這些人想要刺殺他,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至于第二種可能,自然就是一直蠢蠢欲動中的琰國勢力了,而他現(xiàn)在要動手抓捕的也是這些人,不久前送來的報告上,已經(jīng)很詳細(xì)的記載了與這些人有過聯(lián)系的勢力,他本來還想著過年的時候少點血腥,沒想到自己的一時仁慈,竟然讓這些人如此不自量力的竟然敢來皇宮行刺! 實際上許南毅很明顯的已經(jīng)給刺客定了身份,認(rèn)為這些殺手應(yīng)該是琰國派來的,畢竟如果是許玥的人,應(yīng)該早就冒出來了,又何必非要等到現(xiàn)在呢,也只有琰國的那位新上任的女皇,才會找這樣一個時機(jī)來刺殺他,而只要殺了父君或者是他,大雅就會發(fā)生動亂,雖然未必會傷到根本,卻極有可能給琰國可趁之機(jī),想明白了這些,那些刺客開不開口也就不重要了,反正就算是不是,許南毅也不會放過那些琰國派來的jian細(xì)。 許南毅一道接著一道命令派發(fā)下去,冷靜,理智,果斷,也狠辣,已然將眾人口中那個冷酷的毅王栩栩如生的表現(xiàn)了出來,在此之間,花唱晚一直安靜的看著他,眼神深邃,偶爾閃過一抹異色,卻又很快的消失不見,低調(diào)的像是沒有任何的存在感,很顯然,她也是有意為之。 花唱晚很喜歡看許南毅如此強(qiáng)勢的樣子,因為這個樣子的許南毅,不僅讓她十分贊賞,同時也會讓她有些邪惡的想到這人對自己極為柔順的一面,前后判若兩人的變化,真是大大的滿足了她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稟告毅王,刺客招供了!”距離刺客行刺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后,肖瀟終于敲開了那兩名刺客的嘴,而刺客的結(jié)果則是一死一重傷,死的那個是招供的,沒死的則是逼供未果的,這些刺客也可以說成是死士,原本被抓之后立刻就想服毒自盡,但這種把戲肖瀟實在是太過精通,第一時間就憔悴了刺客所有的牙齒,然后便是一系列的慘無人道的逼供。 “說吧,是不是琰國派來的?還有沒有同黨在?”許南毅冷著臉問道,其實這個時候是不是琰國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是后半句問話,他要的是一個固若金湯絕對安全的皇宮,而不是一個連刺客都可以隨意混進(jìn)來的皇宮! “他們只承認(rèn)自己是被一個黑衣人派來行刺的,從小就在一個山谷中受訓(xùn),連自己是哪個國家的人都不清楚,無法確定是琰國人,但根據(jù)他們的敘述,還有路途的長短,是琰國人的可能性很大,至于同黨,只有他們兩人混進(jìn)了宮,但宮外有接應(yīng)的人,只是現(xiàn)在他們?nèi)蝿?wù)失敗,那些人應(yīng)該早就撤走了,屬下已經(jīng)派人去抓了。”肖瀟之所以能夠問出這些,刑罰的殘酷是其一,主要還是這些消息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價值,不過那些殺手本身就只知道這些,她也是無能為力了。 “查,挨家挨戶的查,任何可疑的人都不要放過,既然他們敢來,就不要走了!”許南毅并不意外得到這樣的答案,因為琰國皇室也有訓(xùn)練過這些特殊的死士,不以保護(hù)為目的,只以殺人為目的,那些人知道的消息也少的可憐,其中絕大多數(shù)人哪怕到了死,也不知道主子是誰,這很正常。 一個國家,要有明君,要有良將,要有賢臣,卻也同樣要有暗黑鋒利的殺人之劍,這已然是各個國家皇室之間公開的秘密。 其實許南毅也考慮過這些人也許并不是琰國派來的,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國家派來挑撥離間用的,但那又如何呢,琰國蠢蠢欲動,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是不是琰國都不重要,因為大雅與琰國的一戰(zhàn),應(yīng)該是無法避免的了,除非…… 許南毅猛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想避免這場戰(zhàn)爭,也未必沒有辦法,只要再執(zhí)行一次斬首行動,像是這刺客一般,將琰國新上任的女皇殺了,那么琰國想要發(fā)動戰(zhàn)爭,至少也要再等上幾年了,甚至有可能數(shù)十年都會太平無事,畢竟不是每個帝王都想要打仗,大多數(shù)的帝王還是喜歡太平盛世的。 如此想著,許南毅就越覺得這件事可行,只是執(zhí)行任務(wù)的人選要好好挑選一番,絕對要一擊必中,免得像這些人一樣打草驚蛇。 …… t ☆、【104】彈劾 許南毅一聲令下,整個皇城可以說是血雨腥風(fēng),不可避免的為這個喜慶的日子增添了一抹陰翳,尤其是在皇城戒嚴(yán)之后,除非必要,幾乎沒有什么人敢隨意外出,街道上一片荒涼,就算是有人外出,也都小心翼翼的。 從大年初一開始,一直到了年初七,御林軍和城防軍合作,再配上都察院,三家聯(lián)手,總計抓了兩百余人,其中朝廷官員以及其家屬近百人,各行各業(yè)的商人近百人,還有數(shù)十人為普通百姓亦或者是乞丐類游民,總歸是形形色色的什么人都全了,而這些人男女老少都有,唯一相同的地方,估計就是他們的身份了,這些人竟然都是琰國派來的jian細(xì),有的潛伏已久甚至多達(dá)數(shù)十年,有的則是剛剛潛入到大雅,這一次被許南毅通通揪了出來,對于琰國來說,也是很大的損失了。 在這些人之中,身份低的就不說了,單說身份最高的一位官員,竟然已經(jīng)成為了正三品的吏部官員,而這位官員在大雅潛伏的時間已經(jīng)有了將近二十年之久,如果不是這次琰國動作太大,而花唱晚和許南毅又發(fā)現(xiàn)的及時,也不可能追查到這位官員身上,雖然無法確定還沒有其他的大魚,但釣到這一條,這一次的行動也就很值得了。 對于抓捕到的jian細(xì),許南毅分了兩種方式處理,什么都不知道的,直接就殺了,也給那些人個痛快,有時候活著未必就比死了好,而另一種方式則是對待應(yīng)該知道一些什么的人,像是那正三品的官員,就被關(guān)押在天牢中審問了許久,接二連三的酷刑審問,短短幾天過去,都快看不出個人樣了,不可謂不殘酷。 而從這些jian細(xì)的口中,許南毅也多多少少的問出了點消息,像是他們所知道的有關(guān)琰國的一些消息,還有他們曾傳遞過哪些重要的消息,亦或者是琰國都給他們些什么樣的任務(wù)。 “這幾日你無論去哪,都把我給你的那幾個人帶著,要小心安全?!痹趯m宴行刺之后,花唱晚就特意叮囑過許南毅,讓他時時刻刻都帶著自己安排的那幾個護(hù)衛(wèi),不然她實在不放心許南毅在外行走,哪怕許南毅大多數(shù)的時間都是在宮里,而且身邊還跟著許多侍衛(wèi)。 “我知道,既然他們的目標(biāo)是我,失敗了一次也未必就會放棄,我會小心的。”許南毅認(rèn)真的應(yīng)允道,這一次從這些jian細(xì)的口中,他們也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琰國新上任的女皇,果然有刺殺許南毅的心思,誰讓許南毅才是大雅真正的掌權(quán)者,只要殺掉了他,大雅是一定會亂的,而大雅內(nèi)亂了,就是琰國進(jìn)攻的最好時機(jī)。 “我給你的槍也要隨身攜帶,不要怕麻煩,知道嗎?”花唱晚也難得有些啰嗦,但為了許南毅的安危,還是不厭其煩的多說了一句。 許南毅溫柔的笑著,點了點頭道:“我都帶著了,你說了好幾遍了呢,我都記得的,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倒是你,總在宮外忙著,也要注意安全,他們的目標(biāo)之中未必沒有你。” 就像是花唱晚關(guān)心許南毅一樣,許南毅也是擔(dān)心著花唱晚的,琰國既然派了這么多的jian細(xì),而且還有朝廷命官,那么自然也會知道花唱晚的存在,如果因此而起了歹心,自然是不得不防的。 “恩,我知道。”她倒是希望那些人來,這樣的話也就能收拾更多的漏網(wǎng)之魚了。 “不過我們也不能總是被動挨打,我想著也來個以牙還牙如何,琰國女皇既然能派人來刺殺我,那我也可以派人回敬她?!痹S南毅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了花唱晚聽,人選他已經(jīng)在考慮了,也希望可以聽聽唱晚的意見。 花唱晚笑了笑,“你和我的想法倒是不謀而合,我也正有此意,她既然能夠派人來,我們?yōu)槭裁床荒苣?,有合適的人選嗎?沒有的話,我可以去?!?/br> 許南毅能夠想到的事情,花唱晚自然也是想到了的,不過人選問題上有些麻煩,因為她想來想去,最合適的并且能夠保證萬無一失的人選,只有她自己,而她也一直在考慮著去與不去的問題,所以才沒有直接提出來。 “你去?這不合適?!痹S南毅從未考慮過讓花唱晚去執(zhí)行這樣的任務(wù),聽到花唱晚這么說,立刻就反對道,雖然他也知道憑借花唱晚的實力,應(yīng)該是最有把握完成刺殺任務(wù)的人選,但即使如此,還是不成。 先不說刺殺任務(wù)的危險,就是大雅皇城距離琰國國都的距離,來回最少都要一個月的時間,他怎么可能讓花唱晚受這份罪,他是寧可放棄這個計劃,也不會愿意讓唱晚去的。 “你該明白,我是最合適的人選,論身手,整個大雅也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人了。”花唱晚并不意外許南毅的態(tài)度,所以她只是冷靜的解釋著,因為她相信,許南毅也是能想明白的,畢竟這是無法質(zhì)疑的事實。 許南毅沉默了片刻之后,才語氣認(rèn)真的說道:“我是明白,但我不希望你去。刺殺任務(wù)是很重要,但你留下,還有許多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你去做,如果從這個方面分析,你并不是最合適的人選?!?/br> 其實許南毅更想十分強(qiáng)硬的否決花唱晚的這個提議,但他不敢,所以也只能盡量用理智的解釋來勸說花唱晚放棄這種打算,而且他說的也很有道理,因為在花唱晚的思考之中,這也正是讓她無法選擇去執(zhí)行這個任務(wù)的原因所在。 刺殺任務(wù)雖然她是最合適的,但也未必是非她不可,但大雅軍隊的cao練問題,卻是除了她,旁人無法做好的,所以她才沒有堅持要去。 “那你有合適的人選嗎?”花唱晚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堅持,如果有合適的人選,她也不會非要去。 “許靈夏如何?或者是寒暄?這兩位侍郎身手都極為不錯,派去一個主持大局,再挑選一小隊身手最好的暗衛(wèi),還有原本就潛伏在琰國的暗子,雖然不可能保證萬無一失,但也有著很大的成功可能?!币娀ǔ頉]有堅持要去,許南毅也偷偷的松了一口氣,立刻提出了自己所考慮的人選。 “兩人都可以,但還是讓寒暄去吧,寒侍郎心思縝密,很有大局觀,許靈夏還是差了一些,需要再調(diào)教調(diào)教。”花唱晚很快就在兩人之間做出了選擇,畢竟她和這兩人也接觸了一段時間,對兩人的個性和能力都十分了解。 “我也是這么想的,那就讓寒暄去。” 許南毅怎么給寒暄安排任務(wù)的事,花唱晚沒有參與,不過卻是又交給了許南毅五把手槍,讓他看著安排人學(xué)習(xí),意思不言而喻,就是為這次刺殺行動做的準(zhǔn)備,所以許南毅也沒有拒絕,對他來說,只要唱晚不去就好。 而與此同時,花唱晚也回到了軍營中去,繼續(xù)開始了她的練兵大計,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努力,這兩萬士兵的實力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進(jìn)步,勉強(qiáng)達(dá)到了花唱晚的最低要求,花唱晚也從中挑選出了兩千綜合能力比較優(yōu)秀的士兵,派往大雅各地,將花唱晚提出的這種新的訓(xùn)練方式教給了全國各地的士兵。 如此大面積的教授新拳法,還有排兵布陣等事情,就算是做的再低調(diào),也不可能完全保密,無論是琰國還是其他幾個國家,都很快就收到了關(guān)于大雅軍隊變化的各種消息,尤其是琰國,最為關(guān)注大雅的軍事情況,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琰國新皇就召集了諸多心腹,討論起了這個問題。 “邊疆布局如何,我們這方的動作,大雅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吧,不然怎么會在軍中有如此動作?”琰國新皇冷著臉說道,語氣不善。 “應(yīng)該是收到消息了,畢竟我軍之中一定會有大雅的jian細(xì),我軍如此大的調(diào)動,如果大雅還沒有反應(yīng)的話,那離滅國之時也就不遠(yuǎn)了?!闭f話的是琰國丞相李照,也是琰國新皇趙祁的心腹。 “哼,就算是有反應(yīng)又如何,大雅士兵一向廢材,哪里會是我琰國的對手,說什么新拳法新陣法,不過是故布疑陣嚇唬人的罷了,練兵練兵,真以為只練幾個月就能成兵了?”接話的是琰國元帥魏戊,顯然沒有太過瞧得起花唱晚的軍事改革行動,畢竟作為一名久經(jīng)沙場十分有經(jīng)驗的老元帥,她可不相信單憑幾個月的練兵就能達(dá)到什么了不得的效果,那只會是笑話罷了。 “也是,就算是有什么厲害的招數(shù),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里就讓所有的士兵都學(xué)會,更何況行軍打仗靠的也不是什么招數(shù),我們琰國兵強(qiáng)馬壯,又占盡了天時地利,這一仗,琰國必勝!”另一名武將附和道,顯然也沒有重視花唱晚的意思。 琰國新皇想了想,似乎也很贊同這兩位將軍的話,出言道:“兩位愛卿說的有道理,不過是臨時抱佛腳罷了,就算是真有什么作用,也不可能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見到成果,不過也不可不防,繼續(xù)讓人盯著,朕倒是想看看大雅毅王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是,臣等遵命!” 琰國君臣對花唱晚的態(tài)度顯然都是輕視的,實際上不僅琰國如此,就是大雅朝中有些不了解事情真相的朝臣,何嘗不是如此認(rèn)為的呢,最初的時候,軍改只在皇城外的虎威軍中進(jìn)行,引起的反應(yīng)還不算太大,但后來直接擴(kuò)大成了整個大雅軍中的改革,有些大臣就忍不住開始議論起來,尤其是某些本身對花唱晚就存有偏見的大臣,私下里對花唱晚軍改的評價低的比琰國還要嚴(yán)重。 不滿很多時候都是一種累積的過程,也可以說是物極必反,雖然有著許南毅的強(qiáng)權(quán)壓迫,但不滿的人心中總是有怨言的,就算是不敢明面說出來,背地里也沒少議論,而且還有些人本身是對許南毅不滿的,但他們不敢說許南毅,就只能將這不滿之氣都落在了花唱晚身上。 “唉,你說有些人怎么就不知道滿足呢,本來已經(jīng)大權(quán)在握了,還要這么折騰,這不是沒事找事,勞民傷財嗎?!?/br> “誰說不是這么個理呢,但人家有權(quán)有勢,最重要的是有那位罩著,誰敢質(zhì)疑她的命令啊。” “哼,仗勢欺人罷了,本官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夠折騰個什么結(jié)果出來,別弄巧成拙讓人笑掉大牙才好!” 這是幾個五六品的官員私下里聚在一起的談話,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對花唱晚和許南毅的不滿極為明顯,而類似的情況在朝堂中還有不少,不過這些人都是無足輕重的不知道內(nèi)幕的五品以下的官員,他們根本就不清楚琰國的事,也就不知道花唱晚這番折騰的原因了,私下里都以為花唱晚不是在爭權(quán)奪利,就是在恃寵而驕,一個個語氣酸的不得了。 不過排除一些私心過重的,也有個別一些人是真的為大雅考慮的,所以許南毅那里就難免會收到幾本彈劾花唱晚的奏折。 許南毅最初看到這種奏折的時候,第一反應(yīng)就是將這些敢彈劾花唱晚的大臣拖出去砍了,不說花唱晚這么做全都是為了大雅而盡心盡力,就說花唱晚是他許南毅所嫁之人,也絕對不允許有任何的質(zhì)疑之聲出現(xiàn)! 要說許南毅沒有理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就像是這種時候,他未必不知道這些大臣們的心思,有的也許是為了私利,但更多的確實是出于對國家的擔(dān)憂,只是即使如此,許南毅還是對這些人極為反感,甚至真的考慮過要罷免這些官員,說句俗氣點的話,質(zhì)疑他可以,但質(zhì)疑花唱晚,那就是不行! 他寧可舍棄幾名賢臣,也絕對不會要花唱晚受到半絲委屈,這就是許南毅當(dāng)時最真實的想法,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行動呢,就被花唱晚發(fā)現(xiàn)了。 “你說你是不是小心眼,這么點事也要大動干戈?”花唱晚是在許南毅下命令的時候進(jìn)來的,一聽就明白是什么事,直接從許南毅手中抽出了奏折,看了幾眼便笑著調(diào)侃道,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的樣子。 “他們不明事實胡亂說話,昏庸又無能,就算是不因為你,我也很擔(dān)心他們的能力。”許南毅不好承認(rèn)自己是小心眼,拐著彎的找理由,不過雖然有些強(qiáng)詞奪理,但也不能說就一點道理都沒有,畢竟花唱晚做了這么許多事,只要是有些腦子的,也不至于真的認(rèn)為花唱晚是在玩。 “你說這話違心不違心?”花唱晚繼續(xù)笑著道,這男人想要為她出氣的樣子,其實挺可愛的,她也很喜歡這種無需理由的護(hù)短行為,但高興過就算了,也不至于真的和那些人計較,那些人就算是無能了一些,沒有眼色了一些,卻也還是有著各自的作用,總不能真的都免職了。 許南毅沉默不語了,他總不好真的和唱晚說不違心吧,感覺像是頂嘴一樣,但他心里還真是這么覺得的,他早就看那些人不順眼了,唱晚明明這么好這么優(yōu)秀這么有能力,怎么還會有人質(zhì)疑唱晚的決定呢,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不說話,這算是沉默的抗議?”花唱晚走到許南毅身前,略微抬著頭看著男人,正好對上許南毅黝黑的雙眼,里面像是飽含著許多復(fù)雜的信息,一瞬間就讓花唱晚沉迷了進(jìn)去。 而就在花唱晚晃神的功夫,許南毅開口說道:“沒,我就是不想讓你因為他們而煩心。” “那就隨你處理吧,理智點,該留的就留下,真的沒有留下必要的,就清理掉。”花唱晚也并不想太多的干涉許南毅的決定,因為在她沒有干涉的時候,這個男人都做的很好,而她又對這個男人太具有影響力,所以如果真的說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一定要慎重些才是。 “那你會不會不高興?”許南毅不知道花唱晚為什么這么快就改變了決定,明明是要阻止他這么做的,話鋒一轉(zhuǎn)竟然又同意了,讓他有些弄不懂她的心思。 “不會,因為他們不值得?!被ǔ砜催^那些人的名字,都是不入流的角色,就算是彈劾她又如何,根本就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來。 “那我就放手處理他們了,這些人中有用的就留下,沒有用的就不要留著占位置了?!痹S南毅其實早就發(fā)現(xiàn)了關(guān)于花唱晚的另一個作用,那就是可以測試朝臣們對他的忠心程度,不然也可以區(qū)分有腦子和沒腦子的朝臣,那些暗地里說花唱晚閑話的,不是心胸狹窄嫉賢妒能之人,就是野心勃勃不服管教之輩,再不然就是一些食古不化的老頑固,總歸是些有問題的存在,正好可以讓他清理一番,空出這位位置給更有能力的人。 …… t ☆、【105】戰(zhàn)爭開始 許南毅最終還是對那些彈劾花唱晚的大臣們做出了不同程度的處理,沒有能力又特別針對花唱晚的,直接就免去了職務(wù),指責(zé)較隱晦的,或者尚有些能力的,有的是降低了官位,有的則是被罰了面壁思過,總之是一個都沒有落下,全部都做了處罰。 此時朝中本就因為刺客的事情有些動蕩,許南毅已經(jīng)下令抓了不少的人,其中也包括一些官員,而這一次十余名官員一同被斥,最初眾人還不明所以,但后來一調(diào)查,便知道了這些人被斥的原因,當(dāng)下是又無語又無奈。 從宮變開始,到許南毅總理朝政,再到不久前宮宴的刺殺,許南毅的手段一次比一次血腥,整個朝堂都被他換了一大半的人,凡是個有腦子的,都知道他對花唱晚重視,而只要是個惜命的,就不會再做出反對花唱晚的傻事,所以做出來的這些人,也就難怪會讓其余的人覺得無奈了。 而通過這一次的動作,無論是許南毅的強(qiáng)權(quán)和對花唱晚的維護(hù),都讓眾人印象深刻,就連那些暗地里質(zhì)疑的聲音都消失不見了,不過許南毅也沒有讓眾人閑著,在和花唱晚以及司徒鈺等人討論之后,他還是公布了一些琰國的情況,雖然大雅的軍隊還沒有完成改革,但消滅琰國jian細(xì)的事情,已然暴露了他們對琰國的防范,就算是不說出來,琰國也會有所警惕,更何況許南毅也不想讓花唱晚受到更多的質(zhì)疑了。 這一次公開琰國的事,許南毅著重指出了軍隊改革中花唱晚的重要性,并且還用事實驗證了這一點,他帶著五品以上的官員親自到了虎威軍大營,欣賞了一場極具震撼性的軍演。 這一次的軍演是花唱晚一手策劃的,不同于上一次人數(shù)不等的對抗,而是只有兩百人的小型軍演,雙方每方一百人,仍舊是空手搏斗,但卻穿上了新式的盔甲,這盔甲也是花唱晚改良過后的新品種,更為輕便,卻也更具防御力,讓戰(zhàn)士們可以更加靈活的變換動作,而且這還不是最終的完整版,除了盔甲以外,花唱晚還特質(zhì)了兩種武器,一把劍一把匕首,都是與盔甲配套的,在這兩百人的空手對戰(zhàn)之后,才會有完整版的對抗上場。 第一場兩百人,最初的時候眾人并沒有多么在意這樣的比斗,雖然大臣們也有些好奇,但期待值真的不怎么高,不過當(dāng)這些人開打之后,招式的變換就讓懂點武功的人都不由的驚訝起來,而后雙方隊形的變換也看的眾人眼花繚亂,就算是不懂其中門道的,似乎也看出了點高深的地方,紛紛議論起來,不過對此,花唱晚是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直接開始了第二場演練。 相比第一場的兩百人,第二場則只有二十人,這二十人穿著一整套的帶著兵器的盔甲,人數(shù)雖然看起來單薄了些,但氣勢上卻更是強(qiáng)悍了,花唱晚雖然沒有教授這些人多么精深的劍法,卻挑選了極為實用的幾個招數(shù)教給了眾人,不過這些招數(shù)并不是這一場比試的關(guān)鍵,配合或者說是陣法才是她要展現(xiàn)出來的最重要的一面,也是她這段日子最重要的成果之一。 花唱晚所謂的陣法,自然是兵法中陣法,可以三人為一小陣,也可以是多人的配合,實際上大雅軍中也有一些粗略的陣法,最多人數(shù)甚至有可能是數(shù)十萬人的變動,這原本也是普通軍士最常練習(xí)的東西,很多都極為實用,但卻缺少了小團(tuán)隊的配合陣法,而花唱晚的出現(xiàn),則彌補(bǔ)了這塊空白。 花唱晚并沒有教授給這些士兵多么高深的配合方法,實際上高深的她也不懂,她學(xué)的都是軍隊那里東西,靠的就是訓(xùn)練,招式很重要,但更重要的還是熟練程度,熟練了也就懂得配合了,而就為了配合這兩個字,花唱晚可謂是煞費苦心,用了許多心思在訓(xùn)練上,這才有了現(xiàn)在的成果。 “這么奇特的配合方式,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br> “是啊,從未見過呢,這都是花大人想出來的?果然是高人!” “有些招式看起來像是街頭打架,亂中有序啊。” “兵器似乎也有些變化,和原本士兵們的配備不太一樣,看起來更鋒利了。” 來觀看這場對戰(zhàn)演習(xí)的眾人,針對這場演習(xí)做出了各種各樣的評價,但絕大多數(shù)都是正面的,對花唱晚的贊賞也越來越明顯,畢竟許南毅已經(jīng)著重指出,無論是士兵們的攻擊招式,還是士兵們配合的陣法,都是花唱晚的功勞,如此大的功績,如果還有人否認(rèn)的話,那就是自己找死了,非逼得許南毅再次出手了。 “毅王,我們大雅的統(tǒng)帥之職,后繼有人了呢?!彼就解暰驼驹谠S南毅的身邊,看完了演習(xí)之后,感慨頗深又躊躇滿志的對著許南毅說道,她在花唱晚的身上看到了大雅未來的希望。 許南毅順著司徒鈺的目光看向了花唱晚,引以為傲的笑道:“她是最好的?!?/br> 司徒鈺看了許南毅一眼,又看了看花唱晚,咽下了心中的疑惑,她其實很早就想過一個問題,那就是想問問許南毅有沒有防備過花唱晚,要知道以花唱晚的本事,想要再換個皇帝,未必是一件多么困難的事情,而且據(jù)她的調(diào)查,花唱晚似乎在暗中還有些勢力,更是有許多神奇之處,實在不是個簡單的人啊。 都說人老成精,人活的時間長了,也就難免想的多了,因為經(jīng)歷多,所以經(jīng)驗多,再所以思慮也就變多了,像是皇君冉逸,也像是元帥司徒鈺,甚至還有一些旁的人,其實他們都想過類似的問題,也有許多人對花唱晚展開過各種調(diào)查,而花唱晚本身的故事就像是一個傳奇故事一樣,從白手起家到成為毅王妃,一路走來僅僅用了三年左右的時間,實在是讓人敬而生畏,佩服的同時不得不防備啊。 不過這種疑問,除了皇君對許南毅說過,其余的人都沒有說出來過,因為這種話他們根本就沒有資格說,哪怕是身為三朝元帥的司徒鈺也沒有資格,而且在防備花唱晚的同時,司徒鈺更多的還是對花唱晚的敬佩,她甚至已經(jīng)做出了將統(tǒng)帥之位交給花唱晚的決定,因為花唱晚是她這么多年所見之人中,最為適合這個位置的人了,當(dāng)然前提還是花唱晚沒有逆反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