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邪惡催眠師(1+2出書版)、邪惡催眠師3:夢醒大結(jié)局、總有刁民想攻略朕、網(wǎng)游之長安、妖嬈前妻好撩人、抱緊反派的大腿、奴家不從良、重生之渣女歸來、農(nóng)女福妻當(dāng)自強、您的攻略對象已達上限
“季湘?” 店主是個大約五十多歲的中年大媽,聽到盛光郁問季湘的去向,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面前的這位先生長的可真像電視上的那些明星,氣質(zhì)不凡,看穿著打扮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她狐疑的問盛光郁:“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先生?!?/br> “啊,她結(jié)婚啦?”店主大媽一臉吃驚的看著盛光郁,不可置信又打量了他一遍,只見面前的男人西裝革履,看起來倒也不像是什么壞人,看到大媽看著他,他嘴角微揚,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大媽這才說道: “兩口子吵架了?哎呀,還親自追到娘家來啊?!贝髬屚耙恢?,也不繼續(xù)八卦了“喏,繼續(xù)往前走,村里的小學(xué)旁邊,蓋的最好看的那幢房子就是季湘的家,你可真有福氣,能娶到我們村最厲害的姑娘?!?/br> “厲害?” 難道是打架厲害?季湘的女漢子作風(fēng),看來是整個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可不是么,家里沒有男人,她姨夫又是個殘疾人,什么蓋房子,養(yǎng)外婆,不都是她一個人扛著的,女娃當(dāng)男娃養(yǎng),也是挺辛苦的,村里唯一的小學(xué)也是她出錢蓋的,可厲害了?!?/br> 他第一次聽到季湘不為人知的一面,也是第一次看到村子里的人說起她來的時候,會帶著驕傲和羨慕。 “她爸媽呢?” 盛光郁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大媽狐疑的看了一眼盛光郁:“她沒和你說過么,mama因病去世了,至于爸爸,誰知道去哪里了呢?!?/br> 村里其它的人看到村口的小賣部來了個帥氣的男人,紛紛好奇的圍了過來,聽說是打聽季湘的,幾個好事的馬上就叫了起來: “她爸爸啊,可不就是個負心漢么,他mama當(dāng)年和她爸爸私奔的,連婚禮都沒有舉辦過,都記不得長什么樣子了,好像就回過娘家一次,季湘長的像她mama,倒是jiejie比較像爸爸,聽說是城海市的?!?/br> “什么負心漢,不是賭徒么,把家當(dāng)里輸個精光,搞不懂為什么要天天纏著季湘要錢,好像那時候季湘才剛剛上大學(xué),哪里有錢給他?!?/br> “我跟你說啊,城海市的男人都這樣,好吃懶做,一點上進心都沒有,還是我們海泉市的好,先生,一看你就是海泉市的,” 幾個村口大媽你一言我一語,馬上就爭論了起來,待到爭論完畢,再轉(zhuǎn)過身去,那人已經(jīng)開了車,往村口的那幢房子駛?cè)?,只留下一個背影 村里人紛紛滋滋感嘆,長的真是好看,和季湘湊一對,不就是郎才女貌么。 —— 劇組停拍之后,季湘獨自回了自己居住的公寓,昨晚去找盛光郁,沒想到撲了個空,問了許阿姨,才知道他出差了。 她已經(jīng)很久沒來自己居住的公寓了,屋子蒙著一股灰塵的味道,打開窗子透氣之后,季湘坐在落地窗邊,看著遠處在晨光里漸漸亮起來的城市,金黃色的陽光從地平線躍起,如同一個大大的蛋黃,萬物復(fù)蘇,將這個城市鍍上一層金邊,繁華又落寂,她猶豫了一會兒,翻開手機,看著早上浩森發(fā)在她手機上的短信: 【季小姐,晚上有空么?能否約你共進晚餐?!?/br> 她看了短信半天,最終還是沒有回復(fù)過去。 捏了捏眉心之后,季湘靠在床邊,一閉上眼睛,眼里就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她會把盛光郁拖下水的,她會把盛光郁拖下水的。 應(yīng)該停下來么? 她想了許久,依舊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腦子里像是有一團漿糊,攪得她心神不靈。 她依舊清楚的記得那一天,她還在憧憬著第二天就可以見到阿郁師兄,還在想,要把寫好的情書塞到他的儲物柜里,可是這一切美好的憧憬,永遠的留在了那段時光里。 她一閉上眼睛,就想起浩森那雙帶著虛情假意的眼睛,想起那些彌漫著血腥味的畫面,想起那些赤裸裸的照片。 季湘正想的入神,突然響起來的手機鈴聲讓季湘嚇了一跳,她猛地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指顫抖的很厲害,她慌亂擦掉眼淚之后,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竟然是小姨打過來的。 “小姨?” “湘湘,你在哪里啊,你老公都找到咱家里來了?!?/br> “老公?” “我就說啊,你怎么可能一聲不響就結(jié)婚了,孩他爸,是個騙子,快點報警……” “等等,是姓盛么?” “到底是不是你老公?!” 季湘頓了頓:“我,我馬上趕回來,好好待他,是認識的。” 季湘幾下就掛了電話,隨便套上一件衣服就踏上了回茶鄉(xiāng)的旅途,季湘上了車之后,給盛光郁發(fā)了一條短信: 【盛光郁,我馬上過來,你要干什么,什么都不要和我小姨說,她不知道我在外面當(dāng)模特。】 一路上,季湘的心里忐忑無比,從未想過盛光郁會一聲不響就找到了她的老家,她有些始料未及,但更多的,是吃驚和害怕,盛光郁怎么會找到她家的,他要做什么? 兩個小時的路程很難熬,比她曾經(jīng)沉寂在悲傷里的那段時間還要漫長。 —— 解釋了半天之后,盛光郁還是進了季湘的家,小姨馬上把盛光郁安排進了房間,既然季湘說是認識的,他們又都看到了盛光郁亮出來的結(jié)婚證,自然是把盛光郁安排在了湘湘的臥室。 小姨尷尬的笑著:“想不到這丫頭還真的說結(jié)婚就結(jié)婚,這個性子怎么從來就改不掉?!?/br> “剛剛結(jié)了沒有多久。” “那你先喝點茶,湘湘再過兩個小時也就到了。” “好,小姨你先去忙,我一個人就可以?!?/br> 小姨盯著盛光郁看了半響,越看越覺得盛光郁眼熟,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他,聽到盛光郁這么說,看他也沒有客氣的樣子,送了茶上來,就匆匆關(guān)上門跑去照顧年事已高的外婆了。 盛光郁站在房間里,打量著季湘的‘閨房’,不像是外面那樣的富麗堂皇,屋內(nèi)看起來倒是有些小家子氣了,家具都是清一色的白,只有床上那頂?shù)凵膶m廷風(fēng)蚊帳讓這個房間看起來還有些生氣,床頭柜上立著一位中年女人的照片,他一看就知道那是季湘的母親,因為長得實在是太像了,季湘的母親,年輕的時候應(yīng)該也是一位傾城美人。 他打開房間里的各個柜子,每個柜子都是空蕩蕩,看起來這個房間也就是平時季湘回來的時候隨便落腳的地方。 打開百葉門衣柜之后,盛光郁翻了一下,這才從衣柜的最底層翻出一個紅色的大箱子,這種箱子在農(nóng)村應(yīng)該很常見,有點像舊時候送嫁妝的嫁妝箱,箱子上繪著大紅色的牡丹,復(fù)古又懷舊。 這個神秘的箱子已經(jīng)上了鎖,不知道里面鎖了什么東西,盛光郁從房間里找出一根細鐵絲,對著鎖搗鼓了半天,這才聽到咔擦的聲音,鎖開了。 一打開,就是一股樟腦丸的味道,盛光郁不等味道散去,就急不可耐從里面把東西翻了出來,放在最上面的都是些女孩子家的小飾品,什么手鏈,腳鏈,還有耳釘,這些都是四五年前流行的飾品,有的已經(jīng)氧化生銹,再往下翻去,就是幾本很厚的硬抄日記本,日記本的最上邊放著著一本相冊,盛光郁拿出看來翻開…… 他整個人都愣住了,全部都是大尺度的照片,他隨意翻了幾眼,就馬上合上了相冊,繼續(xù)往下翻去……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能猜出來曾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 早買了的姑娘也沒關(guān)系,其實每次替換都會多一點字,還是劃算噠,么么么噠 ———— 感謝:歐陽惠楠,淡淡姑娘,jiemeizeng ,無衣,嬌艷女子,生分,蘆花,木木吶,18280042 ,花生穌1,謝謝各位姑娘們的留言,么么么么噠(づ ̄3 ̄)づ╭ —————— 端午節(jié)到啦,祝親愛的姑娘們,端午節(jié)快樂,合家團圓哦~~~ 淡淡姑娘手受傷了還給我留言,感動,鞠躬感謝~~ 木木吶姑娘又見到你啦,么么噠~~~ 各位姑娘們不要急,順利的話,明天就能真相大白了。 我喜歡吃rou粽,你喜歡吃什么粽子呢? 這么啰嗦的我一定嫁不出去了,嚶嚶嚶(*/w╲*) [正文 第59章 20.18.30] 季湘抵達茶鄉(xiāng)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之后的事情了。 她急匆匆的下了車,轉(zhuǎn)身就往家里趕,連村里人的招呼都顧不得回應(yīng)。 進了屋子,季湘沒有見到人,她圍著客廳走了一圈,才聽到后院隱隱傳來說話的聲音,還未走到后院,透過后院的玻璃門看去,季湘看到盛光郁和外婆坐在后院,院子里的小方桌上切了一壺茶,正午的陽光看起來有些晃眼睛,他坐在陰涼處,微微傾身,耐心備至的聽著外婆說著些他聽不懂的過去,近年來外婆的老年癡呆癥越發(fā)的嚴重了起來,看到季湘進來,外婆馬上就笑了,朝她招了招手: “湘湘,放學(xué)回來了?” 季湘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盛光郁,他臉上的表情倒是很正常,看起來好像也沒有生氣和憤怒,小姨剛剛出去外面買了水果和蔬菜,此時剛剛把洗好的葡萄端上來,看到季湘站著,兩個人也不說話,季湘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小姨拉了季湘一把: “坐啊,湘湘,站著干什么?!?/br> 小姨早已看出季湘和盛光郁之間的神情有點不對,出現(xiàn)這種情況,無非就是小兩口吵架了,虧得季湘的先生脾氣好,追到了老家來,看到兩人好像有話說的樣子,她走過去就要去攙扶外婆: “媽,人家兩口子聊天呢,我們出去外面逛一逛?!?/br> 老太太不依,看了小姨一眼,撒了些孩子氣:“我不走,我不走,湘湘啊,兒童節(jié)你不是要表演小龍人嗎,先給外婆表演一個,外婆好久沒有見我們家湘湘了?!?/br> 季湘耐著性子,點了點頭,臉上卻沒有笑顏,她放下包,站在外婆面前唱到: “我頭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 外婆記憶里對季湘最深的印象,是她在兒童節(jié)上表演的小龍人,那是外婆第一次去參加外孫女的家長會,外孫女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臉上還畫著兩抹紅暈,可愛極了。 之前遇到季湘的時,盛光郁覺得她唱這首歌的時候真是幼稚又好笑,讓人啼笑皆非,后來他才知道,這首歌的背后,原本一點也不歡樂,他心里突然漫上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感覺心里悶悶的,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太過于自私,只顧著順著自己的心情,從未考慮過她的感受。 直到一曲終了,外婆才滿意的拍著手,從衣兜里掏出一顆糖塞到季湘的手上,那布滿皺紋的,飽經(jīng)滄霜的手,一直緊緊握著她的手,一臉慈愛的看著她: “乖啊,吃顆糖,別讓你媽看見,快點吃掉。” 直到季湘當(dāng)著外婆的面把糖塞在嘴里,外婆這才滿意的起身,跟著小姨出去,一時間,后院又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盛光郁一個人坐在那里,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就搭在青花瓷的杯沿上,映襯的格外好看,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還是季湘先開了口: “我們出去走走吧?!?/br> 她不知道他來這里要做什么,可是在車上顛簸的那兩個小時,她突然就想通了,為什么不能告訴盛光郁? 事已至此,為什么要把盛光郁蒙在鼓里? 他有權(quán)利知道這些過去,有權(quán)利知道自己目前正在投資的電影承擔(dān)著多大的風(fēng)險。 他也有權(quán)利在知道之后,選擇要不要和她繼續(xù)走下去。 她一開始踏進《塵?!穭〗M的目標(biāo)就是浩森,她其實早就應(yīng)該把這些事情和盤拖出。 沿著田邊的稻田一路往山上走去,午后的陽光灼的人眼睛發(fā)疼,季湘在前面帶路,盛光郁就一直在后面跟著,直到了一塊墓地前,季湘才停了下來。 墓地打理的很干凈,兩個墓碑緊緊的靠在一起,周圍就是綠瑩瑩的茶樹。一個墓碑刻的是季湘母親的名字,而另一個墓碑上,刻的則是另一個名字:寧春。 季湘先是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這才挪到墓地旁邊的荒草地上,直到盛光郁坐到她旁邊,她才緩緩說道:“這是我jiejie的墓和我母親的墓,如果將來我死了,也是準(zhǔn)備葬在這里的。” 說到這里,季湘嘲諷一般的笑了起來:“那時候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喜歡誰,嫁給誰,更沒想過什么成家立業(yè),只想著怎么接近浩森,大不了和他同歸于盡,一了百了?!?/br> 很消極的思想,也很瘋狂,后來她才知道,要想和浩森一起死,那也得能接近浩森才行。 “我遇見你之前的最大愿望,是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一定要讓浩森身敗名裂?!?/br> 其實愛情也好,仇恨也好,如果都能隨隨便便輕易的放下,要不就是愛的不夠深,要不就是恨的太刻骨,她不想放下仇恨,也不想放下愛情,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只徘徊在邊緣的幽魂,搖擺不定。 “你和浩森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季湘看著盛光郁那雙滿是疑惑的眼睛,閉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氣,把頭埋在膝蓋里,她什么都沒說,或者說,她現(xiàn)在根本就不知道應(yīng)該從何說起: “湘湘,我從不覺得你是外人,也從不覺得你身邊發(fā)生的事情叫麻煩,更沒有覺得你的那些麻煩會拖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