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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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往自己杯子里瞧了瞧,然后才推拒 “王爺,妾身不能飲酒——!” 秦墨說自己不能飲酒,那連王便抬頭訝異的看了秦墨一眼。 “你這么個(gè)女子竟然不能飲酒——!” 秦墨不知道如何解釋。 “你雖然是年歲不大,但是心思縝密,能策劃全局,上可以討天子歡心,下可以得臣子輔助,我雖然不知道你的這些東西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但是我查過你的身世,不過就是焱國偏僻山村里的一鄉(xiāng)野丫頭,如今能走上這京城來,必須要靠賣相的吧,然后,你竟然告訴我,你不能喝酒!” 秦墨聽出這他這段話的弦外之音。 明明就是這么明顯的踐踏。 如果換成是別人—今日說的這番話,秦墨可能不會惱,至少不會表面惱,爆發(fā)出來。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今日恰恰是換成了他,瞬間,一股又羞又憤的心里在作怪。 一開始那馬車到秦府宅門前,車夫說要她上馬,是連王爺有請,她當(dāng)時(shí)心里還想著是不是他想起了曾經(jīng)相識的。 卻不想,今日,他讓人將她叫上門,卻是帶著一種輕視他的態(tài)度。 又想起上一次,在皇帝東暖閣的門前,他提醒自己的裙子,想著都羞紅了半邊耳。 “王爺實(shí)在是謬贊了,我沒有那么大的本事和能耐,既能討皇上歡顏,又能得群臣庇護(hù),如果王爺不信,可知我之前被罷去殿前文官一職,如果王爺今日來就是來給我羞辱和發(fā)警告的,王爺實(shí)在是不需要如此,我不管你們和貴妃娘娘之間是何利益牽扯,我只是出于人道幫助,不會參合其中,隨你們鹿死誰手,我想,我本和王爺就無什么過節(jié)之處,如果硬說有,我想就是這么一點(diǎn)吧,后宮之間的斗爭我沒興趣,將來誰登基繼承大統(tǒng)我更沒興趣,王爺不需要再拿這些東西來試探我——!” 男人不語,“吱——”的一聲,秦墨聽見對面似一杯酒下肚。 恰好又看見那桌上的小菜,秦墨又似有針對的故意說道。 “雖然是王爺府上,到底這些菜,也沒有個(gè)色澤和味道,恕再下也實(shí)在沒什么食用**——!” “哦——!”終于,這句話果然便引得那連王便輕應(yīng)一聲,終于,男人把視線從那一片湖水上收回來,眼眸里似乎有訝異“可見姑娘平日里是個(gè)口味刁鉆之人——!” 秦墨想他可能會打趣自己,卻不想用了刁鉆的詞。 “王爺何出此言——!” 男人放下酒杯,唇邊勾起一抹淺淡笑意,似又是有股輕蔑之意。 唇上有一抹酒水潤出來的一點(diǎn)光澤。 緋紅如桃瓣 “要說這桌上的菜,雖然連王府自然不能和宮廷的菜色相比,但是比一般府邸便好的多,姑娘來到我這連王府,都還挑剔這里的菜,那么哪里還有可口的飯菜合姑娘胃口——!” 秦墨不屑的將頭轉(zhuǎn)開,淡淡一句 “井底之蛙——!” 男人又深邃的看了秦墨一眼,便把酒杯放下,也不答話。 在秦墨看來,可能他并不能知道秦墨這一句井底之蛙是什么意思。 其實(shí),他剛才一而再的輕蔑,輕視,把秦墨的一顆熱心澆上了一盆冷水。 “其實(shí),老實(shí)說,我今日來,并不是想跟王爺您斗嘴的,王爺,你曾六年前給我了一點(diǎn)美好的回憶,今日,我是帶著謙卑的誠意來的,但是卻不想,王爺把我的誠意,把我心中對王爺?shù)臍J慕,毀的干干凈凈,這玉佩,在我身上保管了六年,六年了,今日也是我把它還給它的主人了,當(dāng)初王爺說,不告訴你叫什么,家住哪里,如果我夠聰明,有一天必成找到你,現(xiàn)在,我找到了你,你卻降低了你在我心中的形象,我覺得,我今天來這趟行為是錯(cuò)誤的——!” 秦墨見他許久再不說話,于是,手支下去,在自己衣帶里,突然用手指撥弄出來一個(gè)東西, 那是一塊明黃色的玉玦,玉玦下面是束紫色的流蘇。一些流蘇的邊已經(jīng)起毛,可見是摩擦在物件上太多次,然后,那明黃色的玉石卻被撫摸的更加光滑。 秦墨把它從腰間取出來,然后雙手,恭恭敬敬的遞上。 遞上去,忽然內(nèi)心似又有些繁復(fù)的感情在翻涌。 一看見那玉玦,瞬間,只見那原本連王那波瀾不驚的黑眸,忽然視線一定,那放在桌上很久維持著那姿勢不動(dòng)的手,一抬手便拿過來。 這枚玉玦,這枚玉玦,現(xiàn)在他才想起來,有了些印象,這東西,的確是他的,似乎,太久,太久,他都忘了,曾經(jīng)這個(gè)東西原來是有個(gè)故事兒,原來他是把它給了人。 給了面前這個(gè)人。。 當(dāng)初不過是年輕,意氣風(fēng)發(fā),處處落下的溫柔而已。 卻不想,她一直都帶著,她珍視著,然后把它帶入京城,交給它。 “是你。。這玉玦原來是被你拿了——!” 他的眼神似釘。 秦墨看著他手上的東西,手肘放在桌上,自己低頭再手臂上蹭了蹭鼻尖。 “拿了你的東西,還一直想著來京城還你——!” 而現(xiàn)在,她也還給了他。 “你是。當(dāng)初那個(gè)小女孩——!” 他忽然記起來,那雙眼睛,那雙眼睛,怪不得,上次,在東暖閣外,他也是直視了這雙眼睛,總覺得有股熟悉感。 那是個(gè)金秋,多少年了,五六年了吧,也是這樣的一個(gè)金秋,他奉父皇的命,到下面去逮捕一個(gè)重量級的朝廷欽犯,那人原本是翎國的,潛伏在京都多年,收集京城的情報(bào),然后傳回翎國。 后來這人被官府發(fā)覺,要逮捕,因?yàn)楫?dāng)時(shí)皇帝很重視這件事兒,事關(guān)國家機(jī)密,于是派他帶兵帶頭繳納,從東邊一直追到西,到西南的偏僻地帶,但是最后人還是給逃了,因?yàn)槲髂掀?,山高,地多,太好隱藏,后來他回京把這事兒詳情稟報(bào)。 那時(shí),他在一片田坎上,遇見了一個(gè)小女孩,當(dāng)時(shí),她身邊不只她一人,但是,看得出來,三個(gè)人丫頭中,她的氣勢是最大的。 而對秦墨來說,如果,不是他今天開始的那一番話,秦墨或許也不會道出這后面,這玉佩,或者,她還想再留一段時(shí)間。 可惜,終究,這一切并不美好。 他問,她低頭,看自己手指上的帶著的玉石環(huán),不開口,不承認(rèn)亦不否認(rèn)。 任憑最后他視線在她身上成灼?! ?。。 ☆、第百二十五章 皇上折服 任憑最后他視線在她身上成灼。 “我。!”遲疑的語氣,落在秦墨耳中,似有帶著歉意“那天,你在父皇的東暖閣前,那樣看我,本王以為。以為你對本王是別有所圖——!” 男人的語氣,遲疑,那塊玉,攤在手掌,躺在微曲的手指上,男人眼看著那玉玦,玉器上纖弱柔和的光,一如男人眼中薄薄的眸光。 秦墨心里略駭,原來,那天,他那樣看她,當(dāng)她看他時(shí),他直迎她的視線,她以為他是大方,自然,原來并不是,他以為她是故意對他用心計(jì),而他,轉(zhuǎn)頭迎上,想將計(jì)就計(jì)。 “對不起——!”他沒有想到,她就是多年前的那個(gè)小女孩。 “剛才那番話,我不該那樣說的——!” 秦墨淡淡的神色抬頭,將臉悶悶的撇到一邊“你是不該這樣說的,你是王爺,曾經(jīng)在我心中,你是那么和藹可親的人,所以我保留了這玉佩那么多年,只是想有朝一日,我能到這焱國的京城來看你一眼,但是,卻不想,在你心中我早就是那種靠賣色相上位的卑鄙小人,如此不堪——!” 男人的唇緊抿,好久,淡然的眸色落到秦墨臉上。 他的語氣很輕 “對不起,這個(gè),你還是拿著吧,既然給你了,本王便就再?zèng)]有要回來的理兒——” 那明黃色的上好的玉石,下面的紫色絲制的流蘇,一下子,從男人的掌心中扔了過來,扔到秦墨面前。 發(fā)出一道微混的顫音。 秦墨抬頭,見他的眼眸已經(jīng)墨黑一片,看不清底,似重似濃的眼底的底蘊(yùn),看不出情緒。 秦墨覺得,就算此刻這玉玦她不收回來,他也可能是再不會要了,好歹這東西還值點(diǎn)錢,既然他決意要返還自己,那自己便拿著吧。 對他們這種人來說,這種東西,就跟那路邊的小玩意一樣。 他原本就沒有拿它很在意,只是秦墨在意了。 然后,那王爺便要小廝驅(qū)車再把秦墨送回府,臨走又答謝秦墨來府上一趟,叫秦墨挑些珠寶玉石瓷器古董等玩意兒,秦墨挑了一副墨畫,其實(shí)她也根本不懂畫,知道他是故意客套,就是裝腔作勢一番罷了,然后才坐車回到秦府。 回來時(shí),一路坐在馬車上,手心里還攤放著那塊玉,心里卻越來越多的惆悵之感,原本好好珍藏著的東西,失去。似乎都失去了。 * 然后立馬就是這金秋,稻田成熟了,京城的,京郊的,國家底下的,還有宮中那特意的一小塊稻田。 華蓋長長的一路延開,宮女太監(jiān)分站兩列,前面是首領(lǐng)太監(jiān),后面便有宮女捧著托盤,上面放著茶壺,點(diǎn)心,毛巾,痰盂,一系列凡是皇上要用到的東西,皇帝走一路后面都跟著。 便到了這一片稻谷田里。 “皇上請看,這是花間夫人這一年親手在皇上后花園里種出來的稻穗,這個(gè),是皇上命我前晚出宮,去京郊那普通百姓田里采摘出來的,聽皇上旨意,為了使結(jié)果明顯,更加準(zhǔn)確,奴才我故意采了幾個(gè)田莊里的稻穗,這比較起來,還是花間夫人這親手種出來的稻穗,稻粒多,顆粒滿,色澤金黃,可見這民間這不是傳說,花間夫人是有這種稻米的一手好手藝——!” “來,皇上請細(xì)看——!” 那劉瑞公公在前,旁邊便有兩個(gè)小太監(jiān),手里捧著托盤,一個(gè)里裝著那皇帝命人去宮外采摘的成熟稻穗,令另外兩支,則是剛從秦墨親手料理的這塊田里剪出來的成熟的稻穗。 兩相比較之下,這結(jié)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懸殊。 古代的粟米,谷物,都是靠自己撒種就算,用肥全看心情,有點(diǎn)農(nóng)夫用,似乎感覺到綠肥有效用,但是有的根本不用,只除草,這效果,咋然之下,便分明。 “嗯。嗯。!”此刻,皇帝的厚重掌心,就捏著那一支谷穗,見收成是如此豐碩,谷粒多,顆粒又飽滿,心中折服,幾乎是不加掩飾的滿意的點(diǎn)頭。 “秦卿果然長了一雙神手,只有經(jīng)你的手種出來的稻穗,才是如此的令人驚駭,怪不得,之前下過一次西南的右僉都御史說那時(shí)見了你才十多歲,還是一小姑娘,卻也印象深刻,那江西總督卻人都未見上一面,就在我面前舉薦了你——!” 秦墨趕緊跪下行禮“回皇上話,都是各位大人謬贊了——!” “好啊,好啊,既是你有如此手藝,怪不得每年你田莊里的收成總比別人多,那康巴地區(qū),前幾天才收到那里的布政使的奏折,說今年金秋,糧食又豐足,朕當(dāng)時(shí)聽了,深感欣慰啊——!” 秦墨拱手“一切都是承皇上的福澤——!” 那皇帝久之未看秦墨,卻將身子一轉(zhuǎn),看向面前的那片稻田,似頗有感慨道: “糧食是民之本,是維系百姓命的命脈,歷朝歷代,不管那代君王,莫不重視農(nóng)田,重視開墾,重視水利,也就是重視糧食,有糧,百姓才吃的飽,有糧,百姓才能暖,秦卿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我說如果你能成功,我愿意和你共享這半壁江山——!” 不知怎的,秦墨聽到這句話,卻突然鼻子一酸。 這皇帝雖然多疑,雖然薄情,卻是一個(gè)愿意替民分憂的好皇帝,既然如此,秦墨心中還是對他有些尊敬的。 “皇上愛民如子,臣不求什么半壁江山,但求為皇上能稍微解憂——!” “好——!”一聲道‘好’,聽得出這里面的豪氣,聽得出這里面的愉悅。 秦墨人在跪在地上,這時(shí)間一久,此刻便覺得膝蓋發(fā)麻。 那皇帝抬手叫了秦墨起來,其實(shí)秦墨這樣做,說為他解憂,其實(shí)也是為了這焱國子民。 “現(xiàn)在也是閑,眼看朕這宮禁里,也是有多不容易,才能看見這樣一望金黃的稻穗,那么就此情此景,秦卿能不能給我講講你到底是如何能把稻谷種成這樣——!” 秦墨起身,其實(shí),她是想給他細(xì)細(xì)說明,講解,可是,又很是怕他聽不懂。 即便如此,她還是舉袖,細(xì)細(xì)的講來,用謙卑的語氣。 “其實(shí),如果皇上真的好奇,秦墨愿意細(xì)細(xì)講給皇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