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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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記得他,我真的不記得他...望哥哥你告訴我他是誰,他到底是誰?” 男子抱著她的手臂有一絲僵硬,聲音低啞,眸色愈發(fā)深邃,“你恨他嗎?” “恨他...我該恨他的啊,他是魔頭,是要顛覆朝廷的人,我該恨他的...可我卻做不到,一想到他因我受傷,因我流血,我的心就疼的不像話......” “我們認(rèn)識的是嗎?” 她一聲聲低喃,卻未注意到男子愈來愈深的眸色。并不鋒利的指尖深深陷入皮rou之中,竟劃出了一道道血痕。 “你有沒有想過,若我并非你想象中一樣,若我也是十惡不赦之人,若我曾滿心顛覆朝廷,你會如何看待我?” 黑眸一眨不眨,似乎要探進(jìn)女子的靈魂之中。 大手覆上她纖白的臉頰,好似在等待著一個最后的答案,他修長的手指微微顫抖著,完全泄露了他拼命壓抑著的情緒。 “望......” 瑾蘇不解的抬眸,可剛剛開口,卻又被他打斷。 兩指覆于她的唇瓣之上,堵住那可能會發(fā)出的任何話語,“瑾兒,明日我們便可到達(dá)長生殿了?!?/br> 她點點頭。 “瑾兒?!?/br> “恩?” “對不起?!?/br> 女子美目上揚,不解的蹙眉,可還未等開口,頸上便被一記大力的撞擊,那未合上的口中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綿軟的身子落在男人懷中,他心疼的柔上白皙脖頸上的青紫,黑眸深邃,似乎掩藏了滔天的情緒。掀開簾布,低聲喚道,“何平。” “是,將軍?!?/br> “走密道?!?/br> “小姐她,”何平看向那躺在那兒昏睡的女子,嘆了口氣,“將軍您,到底還是沒有告訴她......” “若是瑾蘇小姐知道,該會有多難過?!?/br> “我比任何人都不想瞞她?!?/br> “那您為何......?” “我賭不起?!?/br> 蕭望看著懷中那清麗女子,啞聲開口,“我寧愿讓她永遠(yuǎn)活在假象中,也接受不得一絲一毫的閃失?!?/br> “可......”何平仍想再說些什么。 “走吧,今日已是第十二天,瑾兒的傷撐不了多久了?!?/br> 他拉上簾布,似乎不想聽到任何的拒絕之話。 “是?!?/br> 男子看了那緊閉的簾布一眼,無聲的嘆氣,掉轉(zhuǎn)車頭,向身后的一條小路行駛而去。許是心中在思慮著什么,竟未注意到身后那緊跟著的馬車。 天,似乎有些黑了。 ....................................................... 太子府內(nèi)。 錦衣男子靠坐在座椅上,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 “你說,馬車當(dāng)真行駛進(jìn)了那條地下通道?” “回稟太子殿下,臣收到的飛鴿傳書上的確是這樣寫著的?!?/br> 老者慢慢抬頭,竟露出了一張本早不該在這世上出現(xiàn)的容顏。 “很好。” 楊廣直起身,看著身前跪在地上之人,“楊素,你可知我為何要救你一命?” “老臣愚鈍,還請?zhí)拥钕旅麒b?!?/br> “蕭望已毀了你的迷魂掌,你現(xiàn)在對本王來說就等同廢人,可本王卻偏偏要救你,讓你以后只能以本王馬首是瞻?!睏顝V一步步向前,走到那老者身前,“本王就是看上了你這心狠手辣的本事。” “殿下的意思是,要老臣助您對付蕭望?” 男子黑眸微瞇,“他已是本王的妹夫,你認(rèn)為本王為何要對付他?” “為了蕭府那二小姐?!?/br> 楊素抬頭道。 “哈哈!”楊廣笑道,“論老謀深算,果真誰都比不上越國公你啊。你還知道本王多少事,不如都說出來聽聽?” “老臣的命已是太子殿下的了,什么是不該說的,老臣心中明白的緊?!崩险叽鬼?,“只是殿下,您難道不奇怪,為何蕭望會知曉通往長生殿的那條密道嗎?” “你想說什么?” “蕭老將軍,并非老臣所殺?!?/br> 楊廣瞇著眼睛,等待著他繼續(xù)開口。 “婚宴之上,蕭望曾親口告訴我,蕭老將軍是他親手所殺。” “此話當(dāng)真?”男子神色冷凝,似乎有一絲不信,“他為何要殺害自己的親生父親?” “沒錯,他沒理由殺害自己的親生父親。” 楊素的眉間閃過一道精光,“不過據(jù)臣所知,蕭望自小便被送去落霞山拜師學(xué)藝。十六歲回京之前,沒人見過他。” “你是說......” “若是他,并非真正的蕭望呢?” 楊廣手中的折扇微微一顫,黑眸滿是不可置信,“他會是長生殿之人?” “老臣不知?!?/br> 楊素后退一步,“太子殿下的想法老臣又豈敢妄加揣測?!?/br> “妄加揣測?”楊廣冷笑,“本王的想法你已完全猜透了吧,楊素啊,為何本王突然好似有些后悔救你了呢?” “老臣會證明給殿下看,您不會后悔救了我?!?/br> “很好。” 楊廣看著地下之人,“關(guān)于蕭望的身份不要和任何人提及,另外,派人盯緊他,有什么情況立即向本王報告?!?/br> “是?!睏钏貞?yīng)道,“太子殿下若是沒事的話,臣便先告退了。” “下去吧?!?/br> 楊廣坐在座椅上,拂袖道。 修長的兩指按壓著緊蹙的眉心,想著剛剛老者的說辭。若他當(dāng)真不是真正的蕭望,目的又為何,莫非當(dāng)真是顛覆朝廷? 那語蘭呢? 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急急起身,喚著門口的侍衛(wèi),“備轎,本王要去將軍府走一趟!” 夕陽已落。 楊廣站在將軍府的庭院中,看著面前那許久未見卻依舊淡雅美麗的meimei,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有了夫君就不要皇兄了是不是?多少日了,也不知回府看看,還要我親自過來找你?” “就知道皇兄你最疼我了嘛,”女子搖著他的胳膊,溫婉的笑,“語蘭初為人.妻,自然有很多事情要學(xué)習(xí),怎能每日都往家跑?” “你呀!” 楊廣看著她這不諳世事的樣子,無奈笑道,“皇兄帶了你最愛吃的核桃酥,看你瘦的,是不是都沒照顧好自己?” “怎么會,娘照顧的我很好,只是人家......” 語蘭低著頭,滿臉羞紅。 “是公主太想蕭將軍了,每日都茶不思飯不想的。”在一旁看著的小丫頭忍不住插嘴道。 “小蠻!”。 語蘭輕聲喝止,不讓她再說下去。 楊廣見笑,“你這丫頭,果真是有了夫君就忘了皇兄,怎么樣,有沒有給老夫人添麻煩?” “太子殿下哪兒的話,公主孝順知禮,嫻雅大度,府中眾人都稱道有加,怎會添麻煩呢?”從前院走來的老夫人聽到他這話,忍不住替兒媳辯解。 “見過老夫人。” 楊廣看著她,微微俯身,禮貌道。 “殿下不必多禮。” 老夫人見他這般客氣,著實嚇了一跳,“殿下萬金之軀,該是我這把老骨頭見禮啊。” “您是語蘭的婆婆,按理說也是本王的長輩,行家禮也是應(yīng)該的?!睏顝V抬身笑道,“老夫人,本王剛好有幾件事情想請教,不知您可否有空閑呢?” “當(dāng)然,殿下請屋內(nèi)坐吧?!?/br> 老夫人看他彬彬有禮的樣子,也不疑有他,轉(zhuǎn)身喚著,“靈娟,替殿下奉茶?!?/br> 將軍府的前廳很大,尚算素雅。 楊廣飲了一口手中清茶,道,“您是說,蕭將軍十六歲前,連您也未曾見過他?” “是啊?!?/br> 老夫人回憶道,“老爺鐵了心的要他學(xué)好本事再回來,未有所成時不許任何人去看他。我耐不住想念,也曾偷偷跑去找過他,可不知為何,竟是從未找到過這孩子?!?/br> 她慢慢開口,“說來也怨我,望兒生來調(diào)皮搗蛋,活潑的不得了??蛇@一去一回,卻不知怎的連性子也轉(zhuǎn)了。有時候看著他冷漠肅靜的樣子,連我這當(dāng)娘的都好似有些陌生?!?/br> “不過也好,他孝順,還有本事,從他爹死了之后,整個蕭家就全靠他支撐起來的。有時想想,也許他這早熟的性子,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br> “老夫人,您可知蕭老將軍是如何離世的?”楊廣輕撫手中折扇,又問。 “大夫說老爺是中了慢性□□,那種毒已滲入他血液中有半年之久了,可卻一直未被發(fā)現(xiàn)。本來也沒什么證據(jù),可望兒非一口咬定是楊素干的,而這一年來,他也想盡了辦法要替老爺報仇,到現(xiàn)在,死者已矣,我也不在意這些了?!?/br> 雖已過去很久了,可說起時,老夫人似乎仍有一絲感傷。垂著眸,聲音很低。 “對不起,提起您的傷心事了?!?/br> 楊廣看著她的樣子,道歉道,“其實本王今天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來向您提親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