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阿凝只好瞪了雙水燦美眸,撅了嘴,抱怨道:“殿下不覺得,我們這個……太過頻繁了么?” 趙琰正色道:“還不是你給撩撥的。瞧你這雙大眼睛,這是瞪人么?是勾人才對吧?”整日把他勾得魂不守舍的。 “我才沒有,殿下自己不知節(jié)制,怎么能怪我?”阿凝覺得自己冤枉死了,她被他肆無忌憚地欺負(fù)時,說過多少次讓他停下了?嗓子都喊啞了,他有理過她么?每次只會更殘酷地鎮(zhèn)壓,平時的風(fēng)度和溫柔早不知去哪兒了。 趙琰見小姑娘跟炸毛的貓兒一樣,又低聲安撫道:“不怪你,都是我的不是?!?/br> 他低頭來親她粉嘟嘟的紅唇,阿凝別別扭扭的,欲拒還迎地讓他親了幾口,一雙細(xì)臂摟著他的脖子,輕透的的紗衣袖子落到了手肘處,雪白的手臂上痕跡重疊,之前留下的已經(jīng)淡了,而剛留下的尚且新鮮醒目。 這還只是一截手臂而已,身上更是密密麻麻,慘不忍睹。 他像是故意的,在她身上刻滿了自己的印記,宣誓著某種占有與被占有的從屬關(guān)系。 沐浴之后,阿凝渾身上下都擦了清涼的藥膏。這藥吸收得快,效果也極好?,F(xiàn)在除了下/身之外,別的地方并沒有什么感覺了,所以她也沒在意。 趙琰側(cè)頭,視線卻凝在她的手臂上,目中有著心疼。他偏頭親了一下她的手臂,又含了下她的紅唇,“寶貝兒,辛苦了?!?/br> 阿凝瞧他一眼,“殿下也該好好愛惜自個兒的身子。薛先生給我配了藥,給你配了沒有?” 趙琰笑道:“我若是還吃藥,只怕你這小命真要被我折騰沒了?!?/br> 小姑娘不說話了,側(cè)頭乖乖的伏在那兒,也不敢動,因為屁股底下某塊還蓬勃著呢。 這會兒趙琰只能壓抑自己,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他又問起了今日阿凝都做了些什么。待知道她未設(shè)簾子就見了府里上下的奴才們時,皺了皺眉。他不是吩咐過陳勻么? 阿凝道:“你別怪陳公公,是我不讓設(shè)簾子的。總得讓他們見見我長得什么樣兒吧?不然他們都不認(rèn)得我這個王妃?!?/br> 他承認(rèn)她說得對,可是他就是不喜歡別的男人看見她。 阿凝覺得這人已經(jīng)沒辦法溝通了,這么一點小事還要擺臉色,讓他擺好了。 她正要收回自己環(huán)在他脖子上的手臂,趙琰就拉住了她,牽著她的細(xì)臂又繞了回去。“好了,是我不對。我不該這么小心眼兒?!?/br> 阿凝噗嗤笑了出來,“可不是?殿下一個大男人,心眼兒就針尖兒大小。” 趙琰又抱著她親了一口,“那還不是因為跟你有關(guān)?” 過了半晌,阿凝又問道:“殿下,咱們什么時候進宮去???”按理來說,大婚第二日就要去了,給他推了,趙琰到現(xiàn)在似乎都沒有讓她進宮一趟的打算。 阿凝覺得不妥,她一個新媳婦兒卻不去見見公婆,說出去便是她的不是了。 說起這個事兒,趙琰更煩躁了。 他低頭看了眼阿凝的臉,只見燦若春花,艷若朝霞,一雙眼睛靈動而又泛著水媚動人的光華,眸子又黑又亮,眉宇間的無邊艷色,瞬間能奪去男人的心魂。 她不知道,這張絕色的臉、這副柔媚的身子對男人意味著什么。她也不知道,她身上某種魅惑人心的東西已經(jīng)被他幾日的澆灌完全激發(fā)了出來,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都比做姑娘的時候多了無數(shù)風(fēng)情。不是秦樓楚館那種刻意外露矯揉造作的風(fēng)情,而是一種純天然的無意流露出的動人誘惑。 只要是個正常男人,都不可能不動心。 景元帝倒是不用擔(dān)心,可他那一幫子兄弟呢,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所以他一點都不想她進宮。 他微微嘆口氣,忍不住又親了一口她的滑嫩的臉蛋,“就是不去,也沒人敢說什么。” “那怎么行?”阿凝不滿地撅了嘴。 這小嘴兒紅艷如石榴,還微微吐著香甜的氣息,叫人見了就想含著,含著就想要吞下去。 怎么總是話說得好好的,就親個不停。阿凝推來推去,好不容易把他推開,嬌嬌道:“殿下,我跟你說認(rèn)真的!你怎么一點都不急呢?” 趙琰笑道:“急什么?” 阿凝道:“殿下剛打了勝仗回來不久,如今在國中聲名鼎盛,連我這個整日不出門的人都聽說過,天下人敬祈王更甚于尊天子的說法。殿下這時候不是更應(yīng)該謹(jǐn)言慎行么?殿下大婚之后,到現(xiàn)在還不按規(guī)矩拜見帝后,就不怕皇上會找個理由降你的罪么?” 阿凝噼里啪啦說了一通,說完了才覺得有點失言。但她也的確是擔(dān)心,這幾日兩個人只顧在屋里膩歪,別的什么都不管,若是有御史上奏參他不知禮法不敬圣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說起來,這位殿下也是夠?qū)捫牡?。一個人若是名聲到了鼎盛,便是在走鋼絲了,指不定哪天就會被那些羨慕嫉妒恨的人拉下來。 對此,阿凝是有些體會的。去年在錦花臺她連拿下了四枚梅花玉牌,后來就冒出個說法,說她是靠著祈王的裙帶關(guān)系,才讓幾位評判官選了她做魁首。她為了梅花玉牌苦練許久,卻得來這么一個謠言,心里難免郁悶。但清者自清,她的作品就擺著那兒了,眾人的目光是雪亮的,久而久之,這說法也逐漸消失了。 趙琰淡笑著瞧著她,眸中亮晶晶的,滿是驚喜。他是沒想過,這幾日這丫頭整日被他弄得神魂不知的,竟還能有這一番覺悟。 “你看我干嘛?”阿凝抿了抿唇,“我說的不對么?” 趙琰輕輕揉了揉她的發(fā),“對極了,寶貝兒。來,給獎勵一個。” 聞言,她下意識就要往后退,可敵不過他驟然壓過來的身子,一直就沒消過腫的雙唇又被掠奪了去。 每次獎勵,根本都是他自己在享受,享受到后面就變成了痛苦的忍耐。 他粗喘著,艱難地把火熱的手掌從她衣裳里面抽出來,把她緊緊摁在懷中。不能再這樣肆無忌憚地要她了,薛臨澗已經(jīng)跟他說過。阿凝年紀(jì)尚小,嬌嫩的身子經(jīng)不起這么多折騰,那副藥就是再好也不是仙丹。 他還指望著她這副溫暖嬌嫩的身子給自己多生幾個孩子呢。 阿凝摟著他,心里暗爽。終于知道節(jié)制了啊。 “寶貝兒,去給我泡杯涼茶來可好?”趙琰道。 阿凝行動迅速,給他沏了杯降火的荷葉茶,送到他手里。趙琰一口喝下去,才覺得身上的火熱退了一些。 結(jié)果他又不怕死地把小妖精摟在懷里,“阿凝,我有時候忍不住,你也要學(xué)乖一點,懂得如何巧妙地拒絕我?!?/br> 阿凝瞪圓了眼睛,好奇道:“怎么……怎么巧妙地拒絕你?。俊?/br> 趙琰沉默著不說話。他其實就那么一說,細(xì)想之下,好像的確沒什么好法子。 小姑娘故意撲在他胸口,小臉?gòu)尚χ扒蟮钕陆o阿凝支個招吧?殿下……殿下……”她這會兒知道趙琰有意隱忍,便覺得自己安全極了,若是有尾巴,指不定已經(jīng)翹到天上去了。 柔軟的身子無意識地在他胸口蹭來蹭去,臉蛋艷若紅蓮,眼眸晶亮,笑容甜美。 趙琰渾身立刻繃起來,冷森森地警告道:“作死嗎你?” 阿凝很不服氣地瞪著他。忽然又想起他說她瞪人的時候像在勾人,便又別開了眼,恨恨地不說話。 她不動了,趙琰微微松口氣,心想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開副降低欲/望的藥來。不曉得有沒有這種藥。 原以為婚前已經(jīng)夠隱忍的,忍得渾身都疼。沒想到婚后還是得隱忍。感覺到身上趴著的軟軟的小小的身軀,心中莫名泛起一陣柔軟和甜蜜。 這是他的小姑娘,是他的嬌寶貝。為了她的身子,就是隱忍一番又如何? 趙琰伸手輕輕拍著她的背,過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胸口的小姑娘氣息均勻,已經(jīng)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為嘛都沒有留言~嚶嚶嚶 大家來說說吧,接下來最想看啥? 女主生包子or女主遇害 夫妻甜蜜出游or開虐 男二逆襲or女配作亂 ☆、第93章 十里春 作者有話要說: 晨光熹微時,阿凝是被某種灼熱喚醒的。 她水眸半開半閉著,嘴上嬌聲喚道:“殿下……殿下……” 趙琰被她喚得心潮激蕩,雙目暗沉,狠狠用力。小姑娘叫喚的厲害,身子都弓起來了,很快達(dá)到極致。而后,他復(fù)又溫柔起來,低頭在她耳邊低語,“寶貝兒,咱們說好,以后一天三次,夜里兩次,早上一次。多余的我也不要,你說好不好?” 祈王殿下說得好聽,若真有多余的機會,他果斷不會拒絕啊。 阿凝這會兒迷迷糊糊的,哪兒曉得他說什么,他在床上問好不好,她只有胡亂點頭的份兒,不然就是被他各種沒有下限的“懲罰”。 待趙琰吃飽喝足一身清爽地出門了,阿凝才恍然想起他說了什么。 ……臉已經(jīng)紅透了。這種事情都約好,祈王殿下當(dāng)真是,臉比城墻厚啊。不過不管什么說,阿凝扳著手指數(shù)了數(shù),自己的處境似乎有所改善,便覺得滿意了。 這傻妞她不知道,她以為別的夫妻也跟他們這幾日一樣,不分日夜的親熱。這會兒改成一日三次,她覺得算是比較滿意了。其實,這在別人看來,也已經(jīng)很多了好嗎…… 她同趙琰提的進宮的事情,趙琰慎重考慮過后,決定中秋節(jié)時再去拜見帝后。 祈王殿下打的好主意,按照慣例,中秋節(jié)時本來就應(yīng)該進宮參加廷宴的,這會兒兩次并作一次,當(dāng)真省事兒了。 阿凝倒沒想那么多。她如今的日子果真如先前趙琰所說,除了夜里跟以前不一樣外,白天她一個人在府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這日中午用過午膳,阿凝命人在花園的“十里春”處置了紫檀木鏤雕葡萄紋嵌大理石美人榻和一張蝴蝶紋翹頭案幾,自己著了一身鏤金絲鈕牡丹花紋蜀錦褙子并絲地繡花白蝶裙,坐在那兒繡一只荷包。 十里春在云水湖邊,錯落有致地遍植了近百種花木,花期四季都有,故而一年四季都是繁花怒放,紅錦十里,故稱為十里春。此時,這里就開了錦帶、桔梗、紫薇、木槿、合歡等,上面有幾只翩翩彩蝶,來回嬉戲著。 阿凝的美人榻置在合歡樹下的陰涼處,旁邊有一架紫藤花,伴著湖上陣陣輕風(fēng),散盡暑熱。 錦環(huán)在旁邊給她理著彩線,另有一個小丫頭給她打扇子。 阿凝是昨日整理東西時發(fā)現(xiàn)當(dāng)年趙琰出征前她送他的那只荷包,已經(jīng)破舊得不成樣子了,還在他那匣子里珍藏著。她便起了心思給他重新做一個。 當(dāng)年她繡那只荷包,熬了兩夜,花的心血不少,可由于時間急迫,總覺得不夠完美?,F(xiàn)在她從料子、彩線上都逐一精心挑選,到動手時更是一絲不茍。她想送給他最完美的作品,潛意識里也想表現(xiàn)一下自己這兩年精進不少的女工。 繡到一半時,錦珠送了一盅香薷飲來。阿凝放下手中的針線,忽然看見紫藤花架處好像有一個人影掠過。 “誰?”錦珠喚了一聲。 一個淺碧色對襟絲緞襦裙的女子走出來,手上還有一只空空的青玉柳葉瓶。 染月低著頭,朝阿凝福了福身,“見過王妃!” 阿凝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淡淡道:“你藏在花架后面做什么?” 染月面色不改,解釋道:“染月并非有意隱藏。是殿下吩咐紛雪樓里每日須換上新開的花兒,染月見這兒的桔梗開得好,便想來采一些。見王妃在此,又不敢冒然打擾,正不知如何是好?!?/br> 阿凝道:“你采就是了?!闭f著,便低頭繼續(xù)喝自己的香薷飲,不再看她。 染月再次福了福身,躬身在合歡樹不遠(yuǎn)處的花圃上采花。 她的視線卻不由自主地往那位容貌絕世舉止雍容的王妃身上滑,心里滿是抑制不住的酸意。 她一直覺得自己已經(jīng)生得極好了,沒想到這位王妃長得這般模樣,難怪……殿下那樣如珠似寶地疼著她。 染月離開后,錦環(huán)低頭對阿凝道:“姑娘,我看她就是刻意在姑娘面前顯擺的。紛雪樓有什么了不起的,殿下這幾日不都歇在合寧堂么!” 阿凝道:“這幾日,殿下去過紛雪樓么?” 錦環(huán)一愣,如實回道,“殿下今早上出門前,去了一趟紛雪樓,但是停留不過一刻鐘。” 阿凝心里難免就一陣不舒服。又覺得自己太過多疑。 她抬頭看了眼紛雪樓的方向,只能看到重重林木中有一角飛翹的屋檐露出來。 除了紛雪樓外,府里還有一個清筠林,那是比紛雪樓的禁制更為嚴(yán)格的地方,是趙琰議事的書房。趙琰這幾日從宮里回來,都要去清筠林忙活一陣,才會來合寧堂找她。阿凝知道內(nèi)宅婦人不該插手男人在外頭的事情,所以她從來不問,也不去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