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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修真)論女主的戰(zhàn)逗力在線閱讀 - 第11節(jié)

第11節(jié)

    夏元熙冷笑著眼神巡視一周,最后定格在王二毛身后的孫展書臉上:“我要是當(dāng)場畫出來,可以把它貼到你腦門上嗎?”

    孫展書心中一驚,少女那力戰(zhàn)蛛群,英姿颯爽的身影又在眼前浮現(xiàn),即使被洞穿左肩,牽動傷口時候疼得倒抽涼氣,也不改行事嬉笑怒罵的本色。他自小在宅院中長大,見慣了弱柳扶風(fēng),傷春悲秋的嬌美女兒,又何曾遇到過比身為男人的他更堅韌不屈的少女?如果自己也步入仙道,是不是也會成為話本上所寫“縱然萬刃加身,亦不墜青云之志”的偉男子?

    “我看她是虛張聲勢!如果我會這手段,早就自己去找個普通宗門投奔,雪中送炭不如錦上添花,人家昆侖又不缺這點玄文,倒是那些個小宗門肯定會倒履相迎。”

    旁人的起哄聲傳來,孫展書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胡思亂想著:“一定是這樣的,她知道自己有保命底牌,所以才能臨危不懼!讓凡人和仙人競爭本來就不公平,我這也是逼不得已……不對,是她舞弊了!我揭穿只是為了伸張正義!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憑什么仙人的后代就要高人一等?就該搶奪凡人的機緣?她家中長輩寵愛,肯定會有更好的出路,不如讓給我!縱然一介凡夫出身,我一定也會成為仙人!”不斷這樣安慰自己,孫展書竟鬼使神差應(yīng)下!

    ☆、第21章 劍跡·摩云崖(一)

    上古陰陽始分之時,宇宙鴻蒙之氣在虛空凝結(jié)為文書,狀如慶云,所以稱之為云篆,是最早的玄文。之后衍生的玄文則是以云篆為基礎(chǔ),用當(dāng)時的文字強解,正如大道無形無相,強名為道。夏元熙雖然被山洞中玉環(huán)灌輸了一腦子云篆,可是她沒有達到相應(yīng)境界,不能理解云篆真意,只是在腦中把云篆替換成最接近的漢字理解。正如對一個天生目盲之人形容太陽如同火爐,瞎子目不視物,在他的印象里太陽就是一個燙手的金屬圓柱,似是而非,依然是在強解。要通曉云篆真意,也只有到她修為達到一定深度,才能撥云見日。

    所以當(dāng)夏元熙伏案揮毫的時候,誰沒認出這女童筆下拙劣的文字就是神妙莫測的云篆,畢竟世間除了宗門,還有許多隱姓埋名潛修,收徒只看緣分的高人。說不定哪支祖上就有高人曾學(xué)過云篆,把自身功法需要的部分做了解讀和注釋,方便后輩的,也數(shù)見不鮮。

    “畫好了?!毕脑醴畔鹿P,吹了下墨跡,陰惻惻笑道:“不知吾手書符箓,可否破汝面皮!”

    玄黑挺括的空桑紙上,淡金色的字跡光華流動,其中蘊含的真元昭示著它并非裝飾物。

    “怎樣?洗好脖子等死了嗎?”夏元熙兩指夾住符箓,輕快地一步步走來,輕飄飄的腳步聲聽在孫展書耳中卻宛如沉重的鼓點,心臟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眼前步步逼近的少女化作擇人而噬的猛獸,駭?shù)盟文懹选?/br>
    “不!不要殺我!……”手臂在連接自己和夏元熙的視線之間揮舞,仿佛這樣就可以和這可怕的事物相隔絕。

    “嘭!”

    好疼!我的臉!孫展書扯著喉嚨嚎叫,驚慌失措的聲音一直持續(xù)了數(shù)息之久。直到他發(fā)現(xiàn)情況有異,這才放下手臂,發(fā)現(xiàn)并無一人看著他,大家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那位少女走開的身影。

    我沒死?發(fā)現(xiàn)自己旁邊多了個一丈余的大坑,孫展書摸了摸臉,雖然手上沾著鮮血,恐怕只是被坑中的石塊擦傷的程度。

    “為什么不殺我?你是在可憐我嗎?”恐懼已經(jīng)過去,被忽視的恥辱和憤怒在這一刻占據(jù)了孫展書的身心。

    “憑你?也配讓我動手?”夏元熙腳步?jīng)]有一絲停頓。有人說過,至高的輕蔑是無言,連個白眼球都不給他,孫展書就在這死一般的寂靜和絕望中,思維漸漸麻木。

    “噠、噠……”這時,一只小黑驢搖頭晃腦,優(yōu)哉游哉出現(xiàn)在山頂,背上一倒騎少年懷抱書卷睡得正酣。

    黑驢路過呆坐的孫展書身邊,停住了腳步。

    “唔……到了啊……”少年這才悠悠醒來,睜開眼睛眨了眨,俊目修眉,十分雋秀。

    “竟然又趕上一個……”王二毛看起來很不耐煩:“由于你是最后一名,所以對不住了……”

    孫展書麻木的心這時又活泛起來——還好,不止自己一個被拒之門外。

    “……屋舍有限,你只能委屈下和別人擠一擠了?!蓖醵贸雒麅蚤_始分配:“余問智,鄭柏松二位,東北方向椹圣苑……”

    我這又算什么?孫展書很想笑,可是眼角卻流下淚來。

    這里一間院落由三,四間屋舍組成,原也不用擔(dān)心擁擠,夏元熙被分配和一個名叫郭云欣的十六、七歲少女一組,同住西北方的辛夷館。

    “咦?難道在下要風(fēng)餐露宿?”來得最遲的騎驢少年等到王二毛分配完,其中并無自己,驚愕問道。

    “誰愿意收留你盡管去?!蓖醵珣袘械鼗卮?。

    “苦也苦也,這可怎生是好……”騎驢少年皺著眉搖頭晃腦,一眼瞥見人群中一位熟人,喜形于色:“孟兄別來無恙,看樣子小弟這幾天便要叨擾了~”

    孟子默暗嘆一口氣:“谷寒賢弟客氣了,要是同住的兄臺無異議……”

    “哪里哪里,在下榮幸之至。”那人早見過孟子默的實力,怎敢有意見?連忙滿臉堆笑,搶著答道。

    全部人分配完畢。王二毛看向院落內(nèi)一株大樹道:“吳兄,此人便交給你了,勞駕送他下山。”

    一個斗笠勁裝的蒙面黑衣人從樹冠躍下,之前竟然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的氣息!

    “知道了?!焙谝氯松硢〉纳ひ舻鸬?,然后扛麻袋一樣扛起委頓在地的孫展書,一瞬間就消失在原地。

    一旁的蘇玉朗和白思齊正在樹下對弈。他們聽到這段對話動作微微一頓,這黑衣人便是他們船上的引路人,可是在船上時他自稱孫六毛,明顯是假名?,F(xiàn)在知道他真實姓氏,也方便了自己打聽。

    “古人云,‘獨學(xué)而無友,必孤陋寡聞也’。吾輩修行講究‘法、侶、財、地’,‘侶’居第二,希望諸位在此小住數(shù)日,廣結(jié)善緣,與同道共勉。最后一次遴選便在數(shù)日后了。”王二毛說完,拂塵一擺,踩著飛劍就離開了。

    為什么非要過幾日?王二毛最后那番話看來并非無的放矢,多半最后一次選拔的關(guān)節(jié)就在其中!大部分人都在心中盤算著。

    玉虛峰是昆侖十二峰的主峰,山頂一半的時間都白雪皚皚,積素凝華,向來有“玉虛圣境絕纖塵”之說。峰頂?shù)男煊裉搶m是昆侖派真仙居所,斗拱飛檐,干霄凌云。重樓疊閣數(shù)以萬計,只作青白二色的玉宇瓊樓坐落在羊脂玉一般的雪白山頂上,下觀云海,日月垂光,成片的青瓦如同萬傾琉璃,氣勢磅礴。

    在玄天玉虛宮主殿附近,即使步虛真人也要按下遁光,僅以步行,表示對那位萬仙之祖——第一個合道圣人玉虛子的尊敬。穿過層層廊道,魏新河滿面寒霜,怒氣沖沖跨入殿門,發(fā)現(xiàn)中央主座空空如也,下首的蒲團上一位帶著面具的道人正在喝茶。那道人端著茶杯,茶水化為一道細流,如同龍吸水一樣沒入面具上代表微笑的細縫中。

    “掌教的素丹白毫我也是有些年頭不曾品嘗了,以今年初雪之精烹就,倒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這次還要感謝玄亦師弟?!焙翢o起伏的平板聲音無甚特點,連贊美聽起來也像諷刺一樣。

    “貧道師兄的凡間后人不爭氣,我還要‘多謝’玄幽師兄教誨呢!”魏新河從牙縫里擠出話來。

    “咦,我還以為玄亦師弟對我有成見?不然何以在掌教面前告我一狀呢?看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王詡!不過比貧道先入門,尊你一聲師兄罷了,魏某做散修成名之時你還沒出生呢!待掌門過來,我們倒是要好好說道說道!”玄亦子魏新河怒道。

    “掌教閉關(guān)中,此次遴選事宜由我主持,有什么話玄亦師弟對我直說好了?!泵型踉偟拿婢叩廊擞靡怀刹蛔兊臋C械聲音回答。他提起茶杯,露出下面作為茶托的一只玉碟,正是魏新河向掌教傳書稟明此事時所用。

    “你……不要太肆意妄為了!別忘了你也是家族出身!也是從下院出來的!”

    “果然玄亦師弟還是對孫展書的事耿耿于懷啊……沒錯,我是故意設(shè)下陷阱。不過,這是他自己跳下去的?!毙淖油踉傄豢趹?yīng)下了。

    “好?。∵@次就算打攪掌教閉關(guān),我也要豁出這張老臉,請他老人家明斷!”

    “玄亦師弟稍安勿躁,且聽我一言?!蓖踉傆治丝诓?,緩緩道:“正如玄亦師弟所說,我也是家族出身,彼此同氣連枝,若說我因為孫展書和本派其他家族沾親帶故,就欲除之而后快,這也是冤枉我了?!?/br>
    “那你為何……”

    “孫展書福緣深厚,不然魚龍佩也不會選擇他一介凡人,這我承認??墒切鄮煹埽>夁@種東西便如同‘人情世故’一般,‘不通人情世故’固然不對。可是‘太通人情世故’也非好事?!?/br>
    “此話怎講?”

    “若是福緣過于深厚,氣傾一方,機緣盡集于一人,雖其本身鬼神無懼,可是周圍六親盡喪。孫展書與另一人進了引夢狼蛛的巢xue,他自己毫發(fā)無傷,這已露妨人之相。想必玄亦師弟也有族人在此次遴選,與此人同門難道不憂?”

    看魏新河略有所思,面露沉吟,王詡繼續(xù)趁熱打鐵:“這最后一次遴選,我已作萬全之策。若是性子謙和,廣交道友,能結(jié)善緣之人,便可通過選拔。”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魏新河豈有不懂,于是匆匆拜別,準備和自己相與的故交好友傳信去了。

    ☆、第22章 劍跡·摩云崖(二)

    “今天烏慶志和萬愷行道友他們做東,邀我們?nèi)ヅR山玩賞楓葉,許多道友都要同去的。我看夏meimei也是幾天不曾出門了,就厚著臉皮擅自做主幫你應(yīng)下了,meimei這次可要賞臉啊~”雖然不情愿,郭云欣還是仔細斟酌著詞句,對方果不其然還是回以那一句“不想去?!?/br>
    若是前幾天,郭云欣早就裝作遺憾實則滿心歡喜地一個人赴約了。早在分住所的第一天,這位以胎息修為獨自斬殺引夢狼蛛而大放異彩的少女一進門,就徑直走向位卑的右?guī)?,把主屋讓給她這個小修真家族旁支出身的庶女。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去試探,原來這名疑似古修傳人,通曉玄文的少女竟然以“因為近”這種理由隨意無視上下尊卑。當(dāng)時郭云欣就覺得,夏元熙此人貌似不太通人情世故。

    再后來,她越來越發(fā)現(xiàn),這少女簡直是修士中的奇葩,比如在別人恭維她師承后,貌似不顯山不露水,其實處處破綻地透露出自家出身來歷,她竟然只回以一句“哦”,而不是江湖規(guī)矩的“原來是xxx真人的晚輩,失敬失敬久仰久仰幸會幸會……”弄得別人很下不來臺。而例行聯(lián)絡(luò)感情的清談?wù)摰阑顒右彩菑膩聿粎⒓樱@才過了幾天就從門庭若市變成門可羅雀了。

    本來夏元熙就算是個超級家里蹲也不影響郭云欣心情,相反她反而很高興,畢竟此次女修就只有兩三個。雖然夏元熙看著人的時候目光跟刀子一樣滲人,可是發(fā)呆的時候雙目無神,也算是一清麗少女,不幸的是在群體活動中她一貫保持目光呆滯狀態(tài),這樣一來自己的容貌就占不了優(yōu)勢。既然比顏值無法碾壓對方,比家世,比實力自己又完敗,以至于郭云欣一貫都是懷著“你最好在家里蹲著”的心情,以夏元熙“一見如故”的好姐妹身份,參加各種修士間的社交邀請。

    不過這次她卻不能再這樣,因為近兩次郭云欣隱隱發(fā)現(xiàn)同去的修士對自己的態(tài)度不如以前親切了。一切都是另一個女修在嘴碎什么“郭jiejie也是家學(xué)淵源的古修流派?這身衣裳倒是有上古遺風(fēng),穿在jiejie身上真是素雅,meimei我一身俗物,站在旁都覺得自慚形愧了。同是古修流派,想來講究君子之交淡如水,jiejie倒是和那位夏姑娘合得來?!?/br>
    不就是想諷刺自己裝扮不入時,和夏元熙關(guān)系不如想象中的好嗎?這次她就要和夏元熙一起赴會,讓有異議的人徹底閉嘴!

    于是郭云欣難得展現(xiàn)了她的堅持:“meimei身手如此不凡,也當(dāng)多出去與同道交際,不然猶如錦衣夜行,豈不圖令才華蒙塵?”

    “我沒有義務(wù)向他們證明什么?!?/br>
    “meimei!與同道切磋切磋,交流經(jīng)驗也是修煉的一環(huán)啊……”

    “切磋……”夏元熙眼睛一亮,作為一個熱愛“游戲”的熊孩子來說,這個世界的修士怎么開展對抗*流對她十分有吸引力,態(tài)度瞬間轉(zhuǎn)變。

    “走著!”等郭云欣反應(yīng)過來,夏元熙已經(jīng)在門口催促了。

    “赴會之前要先焚香沐浴……”郭云欣耐著性子給這個一問三不知的奇葩解釋。

    “表示對對手的尊敬嗎?原來如此……原來切磋也是這么嚴肅的儀式!會發(fā)生什么呢?突然有點小激動呢?!?/br>
    當(dāng)夏元熙和郭云欣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時,不少人看見這個“稀客”都暗自嘖嘖稱奇,不過好在夏元熙現(xiàn)在的“不通人情世故”也算名聲在外,倒沒人和她客套,搭話也盡量直白,除了香風(fēng)陣陣讓夏元熙略有不慣外,談話氛圍看起來也是一團和氣。

    “不才來遲一步,該罰該罰……”一位看起來顯然是修士的人匆匆趕到,雖然說著道歉的話,神色間卻多有怨色。不一會后面的山道上又出現(xiàn)一個一瘸一拐的身影,正是夏元熙船上遇到的那個盧敬讓,夏元熙記得他和剛才那位修士是分在同一住所的,兩人來的路線也一模一樣,估計是結(jié)伴而來。不過目前來看,盧敬讓多半讓山間的精怪暗算,受了點輕傷,而和他同住的修士卻并未因此放慢步伐,反而神色間多有嫌棄之意。

    “不知此次游玩萬道友作何安排?在下萬分期待啊?!蹦俏粊磉t的修士告罪數(shù)句,滿面笑容望向活動發(fā)起人萬愷行,心里卻抱怨起盧敬讓不識人眼色。他當(dāng)日收到邀請函,本想秀一下優(yōu)越感,就狀似無意地提了句“盧大俠可愿同去?”沒想到這個凡人武夫竟然一口應(yīng)下,讓他騎虎難下。于是為了泄憤,他來的路上專挑有妖氣的路線走,那些個弱小精怪也能看出他不好惹,就把矛頭對向緊隨其后的盧敬讓,讓這個凡夫身上掛了幾處彩?!熬谷贿€被他跟來了……”自己幾乎遲到,失了顏面,還沒甩開這人,讓修士怎么不咬牙切齒。

    “來來來,不才也是前些日子晨俢吐納之時所見,此間山道兩旁皆為丹楓,日出之時竟比紅日之色更艷三分。眾道友不妨隨我拾階而上,逐楓葉而游,之上則是‘摩云崖’,據(jù)說乃是劫初之時,昆侖真仙羽化之所?!比f愷行說完,也沒看盧敬讓一眼,就徑直和眾人寒暄幾句,帶路登山了。

    盧敬讓豈有不知這些修仙者骨子里對凡人的蔑視?但是人生如朝露,轉(zhuǎn)瞬即逝。作為武人,哪怕功力登峰造極,位列先天,也不過一百五十載壽命,若求長生,唯有修仙一道。而他現(xiàn)在能夠付出的,卻只有自己的尊嚴。

    眼看前方十幾個修士三三兩兩向山上走去,雖然看似動作不快,距離卻卻拉越遠,盧敬讓心中的失望漸漸擴大——果然作為凡人還是沒辦法取得對方的認同。盧敬讓苦澀一笑,正準備轉(zhuǎn)身回去。

    “我說你能不能合群一點,不要磨磨蹭蹭的好不好?”前方不遠處,一個青衣女童略有傲氣地俯視他,語氣十分不耐,看似居高臨下,實則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

    “說起不合群,在下怎么比得上夏姑娘……”遠遠看去,那藏在杳杳霧靄中薄紅的楓葉小徑仿佛并不遙遠,盧敬讓深吸一口氣,即使路漫漫其修遠,他也要堅定地踏上這條路。

    “哼……”萬愷行注意到了落后的兩人,心中雖不以為然,不過難得這次足不出戶的夏元熙參加,也算給他幾分薄面——之前把別的修士的邀請都推了,此次卻巴巴趕來,豈不顯得他萬愷行頗有人脈?于是也按下心中一絲不快,放慢了步子。

    在萬愷行有意等待的情況下,夏元熙和盧敬讓在眾人抵達摩云崖之前,也跟上了大部隊。

    崖頂?shù)魅~結(jié)千重,夏元熙穿過層層疊疊的紅葉,站在涯際眺望,眼中只有一望無際的天空和海洋,崖下則是綿延了很長一段距離的碎石灘,海浪涌來的時候被分成無數(shù)細碎波濤,轉(zhuǎn)瞬生滅,此起彼伏,而萬仞瓊崖則屹立在無盡碧波中,仿佛迎來萬眾朝拜一般。

    “此處便是靜虛仙君隕落之地了,可見天道無常,一代仙君,羽化飛升僅一步之遙,就此埋骨,怎不讓人扼腕?可惜可嘆……自靜虛仙君之后五萬年,不知出了多少天資卓絕的人物,竟無一位修為大乘,難道真到了傳說中的末法時代?”一位修士站在涯邊嘆道。

    “在下讀過不少古籍,靜虛仙君在世時手執(zhí)一口仙劍‘天魔鎮(zhèn)獄’,誅盡天下邪魔外道,許是殺孽過重,時人稱之為‘殺生求道’。據(jù)說仙君臨近飛升之時已入魔障,據(jù)書中描述的當(dāng)日景象看,未必是隕落,到哪方世界做了魔主也未必可知。”發(fā)現(xiàn)對方不信任的人眼神,反駁的修士加重語氣道:“你可知此地當(dāng)初為何并無摩云崖而有摩云峰?仙君飛升之日,虛空中破開一架金橋,其上寶花遍地,落英繽紛,就待接引仙君飛升上界??墒蔷驮诖颂帲蝗簧奖赖亓?,憑空出現(xiàn)半山大的獄門,把大好一座摩云崖分成兩半。當(dāng)時幾位大天魔王紛紛現(xiàn)身,天地間頓時魔焰滔天。仙君不查,讓外魔趁虛而入,勾動心中殺戮心魔,一念之差,竟墮劫落入門中!”

    “記載這個的‘古籍’不會是方圓三寸的白玉碟吧?上面是不是還有薄意刻法的月宮美人?”薄意刻是數(shù)百年內(nèi)興起的紋飾雕刻,而做成玩飾的玉簡也是修士中近來的風(fēng)尚,發(fā)話的這人修為略高,所以也不給對方留面子,毫不客氣地表達了自己的不信任。

    “方才那位仁兄的說法在下也是略有耳聞。在下家中長輩曾有幸步入玄天玉虛宮,瞻仰供奉的歷代祖師牌位。從立教伊始,只要不曾叛教,不是違反戒律被清理門戶的前輩祖師,無論飛升還是隕落,皆受后人香火供奉。不知為何,當(dāng)中卻并無靜虛仙君名諱——司空淵?!比f愷行低聲道。

    “哦?萬道友竟然出身世家?若是萬兄所言非虛,其中必有蹊蹺?!?/br>
    “萬兄真知灼見,小弟受教了!”

    雖然猜測也知道萬愷行家中長輩多半是隨侍哪位前輩的童子,不過玄天玉虛宮里的可是昆侖的嫡傳弟子,手指縫里面漏點就夠普通修士受用不盡了。在場眾人紛紛露出艷羨的神色細細追問,萬愷行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只是不答。

    “可是這里只有一座懸崖啊?也沒看見有什么能通往魔界的大洞存在過的痕跡?!毕脑跬驴慈ィX得下面的的大片碎石海灘怎么也不像坑死過大乘仙君的氣場。

    “道友這問題……”

    感受到了一堆斜視的目光,夏元熙疑惑道:“都看我干嘛?很奇怪嗎?”

    ☆、第23章 劍跡·摩云崖(三)

    在修士的社交活動中,清談?wù)摰朗潜赜许椖浚绞巧酄N蓮花,引經(jīng)據(jù)典,戰(zhàn)得眾同道無還口之力越說明你知識淵博,閱歷豐富。要是當(dāng)中再加一點我族中、我?guī)煾溉缡撬劊c大料,則更是彰顯自己系出名門,家世顯赫,也更要被小伙伴們高看一眼。像夏元熙這種無知無畏,連藏拙都不會的人簡直世間罕有。

    “三百年前,玄微真人成丹之時,因不喜另半片山峰遮擋海勢,索性一劍削了,山峰破碎填入洞中,便成了崖下的碎石灘。”

    為何你這么酷炫?無他,修為高,任性。

    中二癌晚期的夏元熙瞬間給這位大神爆表的時髦值跪了:“他也是昆侖的?”

    “雖說也不是沒有前輩去別人家成丹,但是一劍把人家山門削了可是不死不休的局。這位玄微真人姓薛諱景純,正是昆侖第三代嫡傳弟子?!被卮鹣脑醯哪侨俗呱弦活w懸崖邊橫生的楓樹,指著崖壁向眾人道:“玄微真人的劍跡拓片在下早已觀摩無數(shù)次,不過目睹原貌還是感觸頗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