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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修真)論女主的戰(zhàn)逗力在線閱讀 - 第3節(jié)

第3節(jié)

    “這么說,你們是聽到傳言,以為我是你們教的什么前輩,于是想來聯(lián)絡。不過你既然已經知道我和你們一點關系沒有,為什么還要拉我入伙?說起來,你們消息還滿靈通的嘛~我剛進城沒多久就找來了。”

    韓拂霄僅弱冠之年就以外來人士的身份,坐上圣火教右使的位子,除了武力值高外,待人接物也是長袖善舞,八面玲瓏。他掃了眼正在捏核桃的夏元熙——豐城郡核桃質量極差,殼厚rou小,多用來做文玩用,可是眼前的少女兩指一捏,就整整齊齊分開,露出里面少得可憐的核桃仁。

    他當然不會說出“那是夏姑娘您太不低調了”這種煞風景的話,于是斂眼道:“過獎過獎,夏姑娘玉姿清韻,猶如鳳棲于烏群。敝教地處邊陲,消息傳遞也有諸多不便。于理,應是豐城附近的葉家,或者蒼山劍派先覓得姑娘芳蹤??墒撬麄儾o一人前來謁見,才讓韓某占得先機?!?/br>
    沉吟片刻,發(fā)現(xiàn)夏元熙并無不虞之色,韓拂霄才繼續(xù)道:“相信姑娘也是為了雷煥遺寶出世而到此處,實不相瞞,敝教以及現(xiàn)在豐城里所有俠士也是同樣的想法。但是豐城歷來屬于葉家勢力,與武林大派蒼山,泰華相去也不過百余里,他們已然把遺寶視為自己囊中之物。多半已經達成協(xié)議,所以三派才相安無事,準備聯(lián)手對付其他外來勢力。夏姑娘雖然功力精深,但是初來乍到之下未必能爭得過他們。敝教在豐城略有耳目,若姑娘不棄,韓某愿附驥尾。只是事成之日,希望姑娘不要忘了敝教好處?!?/br>
    “這個雷煥遺寶是個什么東西?!毕脑踹€沒搞清楚狀況。

    “十四年前,豐城有紫氣沖霄而上,光華耀目,隱隱有升龍之象。出世寶物據說是真仙遺物,被當時的武林盟主雷煥所得,雷煥憑借此寶以武入道,羽化成仙,不知所蹤?!表n拂霄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即娓娓道來,古琴般低沉的聲線太過于華麗,讓神經大條的夏元熙都愣了下,只覺得這人不去說書真是屈才了。

    “不過,本月初七那日又有神光射斗牛之間,有人說,雷煥當年掘得仙劍兩口,其中一口認其為主,尚余一口待有緣人;又有人說,寶藏乃是一部仙法,雷煥飛升時并未帶走……”

    “反正就是和神仙有關嘛?妥了~就按你說的辦~”

    “姑娘明鑒?!?/br>
    突然覺得韓拂霄對自己頗多溢美之詞,好像不投桃報李會顯得自己太過傲慢,夏元熙思來想去,望著韓拂霄明玉般的容顏,瞬間來了靈感,贊揚道:“你皮膚很白啊~一點也沒有西域那種麥色,長得也真像我們中原人!”

    “……姑娘謬贊,在下就是中原人。”

    “哦。”

    于是夏元熙隔壁就住進了豐神俊朗的韓右使——反正夏元熙這種江湖經驗為零的菜鳥行蹤估計全城皆知,韓拂霄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少化裝的探子,索性也不易容遮掩了,大大方方告訴外界:已結盟,想來找麻煩的請掂量下自己水平。

    秋季螃蟹正是肥美的時節(jié),這日下午,夏、韓兩人就坐在當?shù)刂耐瓨琼攲友砰w,面前擺著一盤脂香四溢的大紅熟蟹。

    窗外秋風暫起,天水凝碧,對面韓右使的蟹八件那是使得相當熟練,而且他自稱入教后茹素,只剝不吃,修長的玉指夾著精巧玲瓏的銀制蟹八件上下翻飛,動作賞心悅目。片刻工夫,小銀鼎就盛滿了食物,只見蟹黃亮金、蟹膏潔白、蟹rou鮮嫩,上面還灑上了姜醋汁,丟棄的蟹殼也是形狀完整,幾乎可以拼出一只整蟹。負責動筷子的夏元熙簡直想給他點上三十二個贊。

    突然,夏元熙停下筷子:“你的小伙伴來了?”

    “恐怕不是,劍匣碰撞的聲音太多,和敝教慣用武器不符。不過,可惜還剩兩只,等處理完可能要涼了?!表n拂霄推開裝蟹的瓷碟站起來。

    “這你都聽得出來?沒事,盡管留著,我這人不挑食?!?/br>
    雅閣的雕花木門猛地打開,一群身配各色兵刃的人沖進來,為首一人面如重棗,三十歲上下,開口便是:“韓魔頭,今天就要讓你給無辜慘死的魯大俠血債血償!”

    “這倒奇了,這幾天你們的人把這里圍得里三層外三層,怎么會眼睜睜放我出去殺了魯延?如果是有意放水,今天這出難道是借刀殺人之后又打算卸磨殺驢?”韓拂霄微笑道。

    “你……血口噴人!”

    “呵呵……”夏元熙探身出窗,對著街上來往的行人大喊一聲:“喂,你們剛上來的老大被我揍了,還不來幫忙?那邊遮臉那個,你老大叫我告訴你,明天可以不用來點卯了!”

    頓時就有數(shù)人呆立在原地,而更多的則是從各種隱秘的地方翻出兵刃,使出輕功向望江樓趕來。

    重棗臉漢子被豬隊友的智商震精了,只得怒吼一聲:“除魔衛(wèi)道乃是我等本分!諸君且聽我一言,豐城葉家主待我輩恩重如山,仗節(jié)死義,正在今日!”

    “對,此等jian妄小人,不用講什么江湖道義,大伙兒一起并肩子上??!”

    “一展所學!共誅此獠!”

    對面的俠士真是群情激奮,熱烈的口號喊得震天響,但是沒一個人前進一步。

    夏元熙等得不耐煩了,正打算直接開片,突然感覺手腕處一股大力襲來,抬頭一看,是韓拂霄稍安勿躁的眼神。

    剛才的力量,自己不全力幾乎無法掙脫,夏元熙心中一凜,這個韓右使盡管對自己十分恭敬,恐怕來歷也是不簡單。

    “葉巍大俠言重了,敝教在中原素來直道守法,從未欺壓良善,前任教主蒙圣上垂青,冊封為國師,何來‘魔教’之說?”

    雖然諸派大俠在神州向來不服管束,以武犯禁,但是忠君報國的大旗還是要打一打的,現(xiàn)在找茬的理由不充分,葉巍一滯,只得愣著,腦中飛快的想著下臺的方法。

    “喊了半天,原來都是動嘴皮子,巴不得別人來送死,這慫樣真讓人看不下去!”夏元熙一看沒架打,整個人都不好了。

    頓時對面就炸開了鍋。

    “那個小妞就是傳說中的魔道余孽?”

    “我怎么聽說是唐堡主的私生女?”

    “唐家全是暗箭傷人的小人,必定與魔道是一丘之貉,這女娃子左右不是正道!”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道:“看姓韓的小白臉一臉諂媚的賤樣,我看多半是魔道的老妖婆,采陽補陰駐顏有術,就是不知道姓韓的那方面功夫怎樣?不過既然老妖婆愿意為他出頭,看來已經是把人家伺候得舒舒服服……”

    “那位藍衣,腰纏‘一丈紅’的俠士,紅口白牙,相貌生的倒是不錯。”韓拂霄依舊含笑,可是現(xiàn)場氣溫都仿佛低了幾度。

    人群“刷”地齊齊分開,中間一人發(fā)現(xiàn)自己被看穿,滿臉漲紅,正待強辯:“怎么?敢做就不要怕別人說!你這是惱羞……”

    “碰”一個銀色巴掌大的方形物印在了他臉上,只見此人口唇的位置都被撞擊得凹下去了,飛濺的血rou和打碎的牙齒滴滴答答落了一地,當場直直地倒下去,也不知道有沒有命在。

    “只可惜沒長對地方?!?/br>
    眾人皆懼,紛紛后退一步,倘若這時候韓魔頭再加一句“今晚賞月炒人肝下酒”只怕要作鳥獸散去也。

    夏元熙望著韓拂霄的背影,暗想這種潛在的暴力人格真是要不得,開始還阻我,結果自己更是一怒之下當場讓人血濺五步的作風。不過為何扔出去的是敲螃蟹的銀墩……

    “你……果然是心狠手辣的魔頭,出手如此狠毒,就不怕被天下正道人士共討?”葉巍一看情況不對,立馬決定先把陣營大義披上再說。

    “也不過是葉涵正養(yǎng)的狗,你們的意見重要嗎?用腦子好好想一想,為什么葉涵正自己不出頭?銀子固然好,也要有命花?!表n拂霄薄薄的嘴唇吐出殘酷的話。

    葉巍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眾人和自己一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知道銳氣已泄,再這么下去徒增笑柄,于是勉強正色道:“改日……待我們把此事查個水落石出,再來把這魔頭繩之以法,走!”臨走前還不忘虛張聲勢“豐城現(xiàn)在已經布下天羅地網,識相點這幾天哪也不要去!我等查明真相,必會還你清白!”

    “夾著尾巴逃也能有這氣勢……”夏元熙撇撇嘴。

    “他們本就不是來拼命的,葉家在豐城養(yǎng)了不少他們這樣的幫閑??磥?,比起其他零散勢力,葉家覺得我們威脅比較大。這次暗示這群人來找我們麻煩,只是造個聲勢,把矛頭引向我們,讓別人對我們心生忌憚,斷絕我們再次尋找盟友的可能。”韓拂霄神色淡淡的,也沒像以往一樣說話夾著一堆敬語,“富貴險中求,況且這只要能放出風聲,讓別人以為我們在除去競爭對手,就算達到了目的,所以這些人才敢上門滋事?!?。

    “反正我這樣的天才也不需要凡人的智慧,別人愛怎么想隨意好了……不過我比較介意是不是他們殺了那個魯延,然后推在我們頭上?這樣的話就以誹謗罪對他們處以極刑好了?!?/br>
    “人倒未必是他們動手,不過作為這里的地頭蛇,葉家肯定知道不是我做的……魯延的死,很有些蹊蹺?!?/br>
    夏元熙第一次看見韓拂霄臉上失去了微笑,她解下背上雁翎刀,放在自己桌前方便抽刀的位置,說:“那你真正的來意是不是也要做個說明?憑你表現(xiàn)出來的水平,似乎并不能構成‘需要我?guī)兔Α睦碛??!?/br>
    韓拂霄微微一笑,也不管桌上的兵刃,左手連續(xù)結了幾個手印,盤子里剩下的螃蟹無風自動,漂浮在半空,宛如被一只看不見的大手cao縱者,蟹殼紛紛碎裂剝離。最后,兩只*完好,失去殼的整蟹慢慢落下,軟趴趴地躺在小鼎中。韓拂霄一個響指,便從裝姜醋汁的瓶子激出一道細細的水箭,淋在蟹rou上。這時,鼎中升騰起淡淡的蒸汽,完全冷掉的蟹竟然已經被加熱了!隨后,他并沒有再使用法力,而是親手把小鼎放到夏元熙面前。里面失去殼的整蟹模樣更像一種軟體的蟲類,讓夏元熙微微感到有些惡心。

    “如你所見,我是一個修仙者,一個和你一樣的散修?!本椭鴱澫卵攀称鞯淖藙?,韓拂霄在夏元熙耳邊,輕輕說道。

    ☆、第6章 傳說·豐城劍(四)

    “如你所見,我是一個修仙者,一個和你一樣的散修?!本椭鴱澫卵攀称鞯淖藙?,韓拂霄在夏元熙耳邊,輕輕說道。

    窗外是萬里碧空,桌前端坐著嬌小少女,以及居高臨下俯身到她耳邊低語的俊美青年,在和煦的陽光中仿佛入畫一般,只是這樣繾綣的景象僅維持了一剎那。

    “錚”雁翎刀出鞘,夏元熙提著刀“蹬蹬蹬”連退好幾步,才發(fā)出一聲怒吼:“不要離我這么近說話!”然后惱怒地卷起袖子,指著自己手臂道“這樣很癢的你知不知道?!雞皮疙瘩爬滿身了!”

    感官好像還殘留著剛才那種觸覺,低沉的嗓音伴隨著溫暖的吐息,羽毛一樣拂過頸項,夏元熙兩枚小小的耳朵尖都漲紅了。

    “呵呵……抱歉,我不知道你這么敏感?!表n拂霄失笑。

    “笑個錘子?!毕脑鯋瀽灥刈刈约何恢?,發(fā)現(xiàn)這話好像把自己罵進去了,于是翹起二郎腿掩飾,眼神也愈發(fā)飄忽道“別轉移話題,說重點?!?/br>
    “雷煥正是家父?!表n拂霄正色道,“我母親是韓家獨女,所以我隨了她的姓氏?!闭f到這里,韓拂霄眼神里也流露出一絲苦澀“也正是如此,養(yǎng)在外公家的我才逃過一劫?!?/br>
    原來,雷煥在豐城得到的是一份仙訣,他初練之下,就感覺自己功力突飛猛進,隱約有突破到先天的征兆。雷煥欣喜若狂,便偷偷抄錄了份副本給韓拂霄,告知他自己可能外出游歷數(shù)年,從此再也沒有回來。

    “我沒見過魯延,但是他的死法我不看都知道,一定是沒有一點外傷,在旁人看來如同熟睡。14年前這里也有過幾個一摸一樣的死者,都是當時屈指可數(shù)的江湖高手。雖然西域有種奇毒,中者死狀也是如此,但是不知為什么,我卻能分出它們的區(qū)別?!敝v到這里,韓拂霄頓了頓,目光有些迷惘“在豐城死的人,對我來說感覺就像空殼子一樣……”

    “可能是我生來感覺就比常人敏銳?!笨吹较脑跻荒槨澳悴粫窃诙何摇钡谋砬?,韓拂霄自嘲一笑:“發(fā)現(xiàn)你不是普通人,也是聽到你心跳的頻率和常人不一樣,而且口鼻沒有呼吸,應該至少是到達‘胎息’初期了吧?”

    “你說的是用皮膚呼吸?那應該是的,話說你到什么程度了?”

    “我自幼修煉,雖然功法殘缺,也勉強到了胎息后期?!?/br>
    “真是不好意思,末學后進要拖您后腿了~”這人真是虛偽,明明比老子強還天天裝模作樣,夏元熙想起之前韓拂霄對自己客客氣氣的樣子,頓時覺得自己跟個sx一樣。

    “家父之前也是胎息后期,隨后不知所蹤。我懷疑,他是被人所殺,而且,很可能和殺害其他死者的是同一人……或者說同一勢力?!彼粗脑醯难劬Γ従彽溃骸敖酉聛砻鎸Φ臄橙撕芸赡苁呛臀覀円粯拥男奘浚覐母赣H那得到的功法卻只有練體口訣,并無對敵的的法術,臨陣只能依仗凡人武學。若我一個人去追查,并沒有太大把握。所以,當我發(fā)現(xiàn)你時,也希望自己能多一個助力。”

    “現(xiàn)在,你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現(xiàn)在退出還來得及?!表n拂霄卸下了平日溫和表情,略顯涼薄的笑容有種直指人心的孤高。

    “你的意思是,你是當真有求于我?”

    “確實可以這么說。”

    “不是在扮豬吃老虎逗我玩?”

    “在下還沒有那么閑……”

    “你覺得我可像背信棄義之人?!當然當初怎么說的就怎么辦!”自尊心碎一地的夏元熙頓時滿血滿狀態(tài)復活,臉上的得瑟勁兒怎么看怎么礙眼。

    “對了?!毕脑跬蝗幌肫鹨粋€問題“你明明有胎息修為,為什么剛才離我很近說話的時候,我感覺到你呼吸和普通人差不多?”

    “嗯……你不懂那個嗎?”韓拂霄皺眉道。

    “哈?”夏元熙一頭霧水。

    韓拂霄慢慢彎下腰,在極近的距離低聲道:“那是故意的,我當時在誘惑你,從而做出有利于我的決定?!?/br>
    看到夏元熙瞪著自己果斷后退了幾步,韓拂霄又掛上了虛偽至極的溫潤笑容:“果然還是太年幼了……早知如此,在下斷不會讓夏姑娘受到這等驚嚇,畢竟對身高只有我一半的童女出手,也是違背我本心啊……”

    “擦,竟然有這種濺人……不對!我高六尺(采用漢末單位,約合1.45),目測你也就八尺多,哪來的只有你一半身高?!”

    又過了數(shù)日,豐城除了增加幾個新的死者外仍然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消息,死去的都是一流的高手,仍然沒有外傷,仵作驗尸之下也沒有發(fā)現(xiàn)疑點。又有傳言,身中西域奇毒蝕心曼陀羅的癥狀與死者類似,一時間豐城到處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不僅西域人被各種嚴防,連韓拂霄屬下恪守戒律茹素的圣火教教眾打探消息時,也遇到了極大的阻力。在茶館酒肆,凡是拒絕葷腥的食客,總是被周圍戒備的目光環(huán)繞。

    時間一天天過去,韓拂霄沉默走神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多,夏元熙幾次和他說話都要說兩遍,索性也懶得出房打擾他。坐在桌前攤開卷軸,卻也心浮氣躁沒心思修煉,就呆呆地盯著圖畫。

    “我怎么覺得,這山水圖的畫怎么變了?以前山下這座城有露出這么多嗎?以前明明正中央是山才對……這城,感覺好像在哪見過……”夏元熙努力地回想。

    “是了!這城的格局!和豐城簡直一摸一樣!”

    夏元熙在越過城墻的時候,曾在空中鳥瞰,當時看到的景象,和畫卷中是如此相似。

    “簡直像是鏡頭移動了一樣……中心的地方是客棧?原來如此!難怪敢叫《神州真形圖》,看來是以持有者為中心,描繪出周圍山川的活動地圖?!毕脑醵ňψ屑毧?,心神集中之下,突然畫卷變成了真實世界,街上人來人往,而自己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一切——整個豐城的景象可以隨她的視線放大縮小,簡直就像電腦游戲中的3d地圖一樣。

    “這東西果斷要給好評啊~嗯?那一團不明物體是bug嗎?”豐城一個偏僻角落的院子整個被籠罩在了大片的云霧中,夏元熙cao縱著神州真形圖想要靠近時總是遇到一股強大的阻力,無法前進半步。

    “喂,你知不知道東南有條貫穿驛站和吉安綢緞莊的街,街上有個招牌破舊已經關門的陳記點心鋪,這鋪子斜對面的院子是什么地方?”吸取了之前被忽略多次的教訓,夏元熙踮起腳,搭在韓拂霄肩上猛晃。

    “如果在下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城隍廟……”

    “妥了,馬上出發(fā)吧!敵在城隍廟!”夏元熙雖然這么說,卻睜著大大一對吊梢眼看著韓拂霄,沒有離開的意思。

    “恩?”

    “你為什么不問我從哪得到的消息?”韓右使如此不會看人眼色,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快問吧!然后偉大的我高森莫測地回一句“天機不可泄露”才是完美的結局……夏元熙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剛才確實很好奇……不過看你現(xiàn)在的表情突然不想知道了?!?/br>
    啊……陰謀被挫敗的感覺好討厭啊……

    兩人來到城隍廟門前時,傍晚已過,而神州居民平日一向夜不出戶,加之豐城東南角前幾年發(fā)過瘟疫,剩下的居民搬的搬,死的死,整個街道安靜得只有蟬鳴的聲音。

    作為本街最醒目的建筑,城隍廟也已經相當破舊,布滿污跡的墻體頂著破敗不堪的瓦片,黑洞洞的大門失去了門板,宛如一張漏風的嘴,伸出的舌頭就是那條布滿苔痕的石階,門前掉漆的對聯(lián)牌匾依稀寫著“陰報陽報,遲報速報,終須有報。天知地知,人知鬼知,何謂無知”的字樣,整個院子在夜幕的籠罩下顯得鬼氣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