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他臉沉了下來,一把握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 見他不反駁,蘇贏一肚子委屈也就一下子點燃了,收也收不回來,“你……說你呢!松手!”她用盡全力打算把手從他手中解脫出來。不過對方的力氣明顯比她大,反而把她另外一只手腕也束縛住。 “今天你休想再回那什么公主府!”他語氣有些沖,似乎在生著氣。 哪兒來那么多廢話!蘇贏氣的牙齒都要咬碎了,她伸出腿故技重施,狠狠的踢了他的膝蓋窩一腳。 不過雖然是同一套招式,但是對面的人卻不是陳酉那個軟骨頭。 他膝蓋雖然吃了痛,但是也趁她下盤不穩(wěn),一拉一推,把她反攻壓倒了床榻上。 “你干什么!變態(tài)!我不認(rèn)識你!”她顧不上那么多,但是雙手卻已經(jīng)被他握著擱于頭頂上方,腿也被他壓住動彈不得。 蘇贏此刻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條在案俎上垂死蹦跶的小魚苗。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雖然陸澤那廝的貞/潔也還算比較重要,但是她此刻更多的是發(fā)泄對他的不滿。 “我討厭你了,我再也不要見你!你快走!否則我喊人了!”她用盡全力,抽出一條腿去踢他。 不過他卻趁勢屈膝半跪到了她的腿間。 …… “討厭我?嗯?”他的嗯字尾音拉得很長。他此刻靠的很近,鼻息都撲倒了蘇贏的臉上。 蘇贏愣在了當(dāng)下,因為她的耳垂,正被他不輕不重的嚙咬著……他的濕/熱的呼吸都灑到了她耳后的細(xì)嫩的肌膚上…… “不……”她渾身下意識的顫了顫,聲音帶著隱忍,“你放開我你這個變……” 她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因為被他堵住了。用的不是嘴,而是他的手指。 她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垂下的濃密睫毛距離自己是這樣的近,可她卻“咿咿呀呀”的再也喊不出來。 他的食指撬開她的唇/齒,在口腔里曖/昧地攪/動起來。 “嗚……”蘇贏不敢相信剛剛發(fā)出那樣壓抑著的呻/吟的人是她。 她的額頭,眼角,然后是鼻梁,脖子,接著是鎖骨……他的吻帶著某種折磨的意味,她覺得鎖骨有些疼,可是對方看起來卻絲毫沒有停止的打算。 她的下巴被迫仰了起來,他停了下來那讓人發(fā)瘋的啃噬,用鼻尖輕輕摩挲著她的額頭,然后他抽回了那只已經(jīng)被滋/潤的濕/漉/漉的手指。 沙啞異常的嗓音在她耳邊回蕩,“不想見我?嗯?” 蘇贏雖然腦海里暈乎乎的,可是他的舉動明顯就是在報復(fù)!對,蓄意報復(fù)! 她不認(rèn)輸,咬了咬下唇,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么曖昧引人遐思,“不想見!我……我中了催情的藥,你……你趁人之危,你算什么英……?。 ?/br> 他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嘴唇。她臉紅的像是桃花一樣,而她的嘴唇則紅潤而又飽滿。雪白微粉的脖頸,眼神中含著瀲滟的秋水,他一瞬間看的失了神。 他輕輕的含住她的耳垂,聲音微啞卻又像是在壓抑著笑意,“他壓根沒有給你吃什么藥?!?/br> 沒有!?那她為什么會對他的親吻反應(yīng)這么大?!!蘇贏此刻臉紅耳熱的,那還有旁的心思去管公主府的事情…… 他沒有給她紅潤的小嘴繼續(xù)說話的機(jī)會,而是輕輕的吻了上去。 崔珵看著她烏烏潤潤的雙眼,是那樣的清澈純凈,像是漫天星光一樣,而里邊,有他的影子。 她羞羞怯怯的,像是暮春末含苞待放的花朵,他為什么之前不曾明白過,她雖然性子倔強,可是卻鼓足了勇氣,只對他一個人綻放著……可他卻…… 蘇贏手腕被他握的疼,嘴唇被他吻得疼。她用力的咬了他的下唇。 她才不會承認(rèn)剛剛一瞬間她感覺到沉溺了進(jìn)去,她惡狠狠的瞪著對面,只恨剛剛沒有咬的更用力。“別親了!”她說著不由得有些心虛,“再親小心我還咬你!” 他的嘴唇不厚不薄,看起來很濕/潤…… …… 她看的出了神,他卻低聲笑了笑,繼而俯下身子。 不到黃河不死心對不對??!蘇贏又咬了他一口。不過……她剛剛咬完, 他的膝蓋卻帶著懲罰性質(zhì)的,往她的腿間挪的更近……更近……直到…… 蘇贏再也不敢動了…… 崔珵看著她含著淚的雙眼,他覺得胸口像是燃了一把火。他突然有些憤恨起來。他為什么不能再早一些…… 與之前輕柔體貼的親吻不一樣,這次的他有些粗魯。 他的手抬起,沒有猶豫,覆上了她心口起伏的柔/軟上。 蘇贏渾身一僵,卻覺得他變得有些陌生。她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公主府,不許去?!彼堑臍庀⒂行┎环€(wěn),放開了她,卻發(fā)現(xiàn)眼前的小姑娘眼圈泛紅,嘴巴癟癟的,一臉委屈。 她要哭了…… 崔珵心中一慌,臉上也顯露出來半分懊悔。蘇贏這人察言觀色的本事一流,果然看到對面面露悔色,她立馬蹬鼻子上臉,眼淚不斷,她緊緊揪著他的衣襟,邊哭邊說。 “斯文敗類!” 崔珵?zāi)蛔髀?,她繼續(xù)沒完沒了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詞,“人面獸心!”“衣冠禽獸!”“道貌岸然!” 他皺了皺眉頭,“說完了?” 蘇贏擺擺手,這才哪兒到哪兒啊,無奈她不愛讀書,詞匯量儲備多少有些匱乏,“沒完!容我再想想……” 他握住她的肩膀,正色道,“贏贏,今晚的事情,你知我知……倘若別人問起你陳酉的下落,你當(dāng)說不知道,明白了么?” …… 蘇贏臉倏地?zé)崃恕A……贏? 她身子感覺有些軟,心也砰砰砰越跳越快。卻只能假裝嚴(yán)肅,“我……我知曉了?!?/br> 她又乖又美,睫毛微微顫動,此刻正怯生生的坐在那里。 崔珵壓住心中一切旖旎的想法,迅速的站起身來,“我走了?!?/br> 蘇贏茫然地望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回想剛剛的事情……她羞紅了臉,用被子蒙住臉,卻下定決心,下次見了他,一定要問個清楚。 而她自個兒的心思,也一定要同他說個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 小鹿:蘇二你不仗義!見色忘友!說好的義薄云天呢! ☆、雙喜 與其說蘇贏第二天起了個一大早。倒不如說她其實一宿翻來覆去的失眠了。 按察司中諸人早晨看到這眼下掛著明顯烏青的蘇副使,紛紛表示不可思議,畢竟這蘇副使沒心沒肺慣了,吃喝玩樂樣樣在行,也不用為名聲所累,活的逍遙自在的,這種貨,能有什么愁事呢? 愁事很快來了。蘇副使帶著他們浩浩蕩蕩的去了……本朝另外一個風(fēng)云人物隴山公主的府邸面前。 哪怕是京城的黃口稚童,怕是也知道這兩人如今是水火不容針鋒相對! 赫炎抹了抹額頭的虛汗,他看了看天空,明明是大早上,怎的他覺得莫名的熱的心慌呢??!不只是他,這次來的按察司二十多名護(hù)衛(wèi),額頭上也滲出了細(xì)細(xì)的汗珠。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只是你們愛怎樣都可以,可不可以不要拉著無辜的路人來觸霉頭! “去叫門!”蘇贏大手一揮,她騎在一匹白色的戰(zhàn)馬上??粗L(fēng)凜凜,甚至可以說是……亢奮 赫炎忍不住小聲提醒,“蘇贏,對方畢竟是個公主,你這么大張旗鼓的來,會不會?” “哼……”蘇贏鼻子里邊哼了一口氣,斜著眼角看了看赫炎,語氣里邊都是對隴山的不屑,“按察司,設(shè)立于太宗年間,獨立于三司之外,要的就是這份公正嚴(yán)明,指望我偏袒她,下輩子吧!” 她說的太絕,赫炎忍不住糾正她,“可你們只是私仇吧?至于這樣么???” 私仇???切……她一肚子怨氣熊熊燃燒,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腳踝還隱隱作痛著……她咬牙切齒,一只手在空中狠狠的一握,笑的浮夸,“千算萬算,她如今可算是落到我手里了!” 赫炎一頭汗,不得不提醒,她此刻表情和個反派人物沒什么區(qū)別。 “注意,表情太張牙舞爪了!” 蘇贏受夠了憋屈氣,豈能輕易放過對面?何況還有陸澤那廝,她早上順路去了趟陸府,管家告知她陸澤昨夜徹夜未歸。 …… 老陸,恩師,你的貞潔!我……我對不住你!蘇贏正在腦補著接下來痛哭流涕的相見。 這時候公主府的大門打開了。 蘇贏輕輕跳下馬。她做足了氣勢,朱紅色的官服一塵不染,白色的衣領(lǐng)整潔無垢。她雙手負(fù)于身后,踱著自家老爹那樣的八字官步。 “嗯……”她拉長聲調(diào),斂眸看了眼公主府的管家老曹,官威十足,“按察司查案,你去叫隴山公主,我們有話要問她?!?/br> 老曹一臉疑惑,湊到蘇贏面前小聲嘀咕著,“二小姐,昨兒個是公主的生辰,您不也來了么,能有什么事兒?。??” 咳咳……蘇贏臉上有些掛不住,這老曹,雖然一直廢話都很多,可是她現(xiàn)在是在查案好不好,這身亮堂的官服還不夠震懾嗎? 她甩了甩袖子,示意老曹退下,“快去快去……按察司查案,哪來那么多為什么!” 老曹一臉悻悻的退下了。 蘇贏示意下人們搬來了座椅,她和赫炎坐下,一邊飲茶,一邊等人。 “這茶不好……”她頗為挑剔的撇撇嘴,然后露出神往的表情,“還是王尚書烹的茶清甜可口啊?!?/br> 這時候隴山出來了。她穿著輕便的日常襦裙,加上一件淡青色的罩衫,看著容光煥發(fā),清純可人了不少。 蘇贏看到隴山腳步輕快的走過來,她當(dāng)下傻了眼。 這瘋丫頭,臉色為何那么好!和昨天的愁容滿面比起來,簡直是判若兩人!她難道是被…… 并不!蘇贏敲敲自己的額頭。 難道是她把……陸澤給……否則要怎么解釋這種仿佛被“澆灌”過后才有的一臉滿足感。不對呀,蘇贏心跳的突突的,陸澤是自幼凈身入宮的,床幃之事“澆”和“灌”這二字,他怕是都有心無力啊…… 她想到這里打住了這個念頭,她走向隴山,皮笑面不笑的施禮,“公主昨夜可曾安睡???” 隴山皺了皺眉頭,她本在震怒,蘇贏在查什么案子居然敢查到她頭上,結(jié)果看樣子…… “呵……”她莞爾一笑,然后風(fēng)情萬種的撫了撫鬢發(fā),“本宮睡得別提多好了,都這個點兒了啊,都不愿起床了?!彼聪蛱K贏旁邊坐立不安的赫炎,輕聲道,“從此君王不早朝,我可算是理解這句話的原因了?!?/br> 雖然在旁人看來,這話也沒什么不對,可是蘇贏聽著卻是心驚rou跳老臉通紅! 隴山湊近蘇贏,小聲笑著,“只是,本宮這腰酸的厲害,好久沒有這么累了呢?!彼f著若有似無的摸了摸的脖子,蘇贏站的近,才看得清那領(lǐng)口遮住的地方,布滿新鮮的紅痕,一看就是昨夜被熱情疼愛過的……女人??? 蘇贏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她艱難的退后幾步,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隴山。 陳酉那賤人說的莫非是真的!這二人果然早就有私情了!陸澤啊陸澤,我本以為今日來找你,就算是搜人,也占足了理,可你怎的!?隴山這一臉滿足,她肯定得手了!告訴我你是被迫的!對不對! 要不是多年混跡于京城早練就了比城墻厚的臉皮,蘇贏此刻怕是就要流下悔恨的淚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