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擇婿、金主很忙[娛樂圈]、打火機與公主裙、霸寵、養(yǎng)狼 為患、單航線、嫡妻難惹、蕾羅妮的春天(空間)、錯軌、對偶(孟宴臣同人)
秦雅湊過來,“我哥今天其實根本沒事,他安排好了工作,要帶你出去玩,給你過生日的。他還準備了好幾份生日驚喜要給你。” 陸檸忍不住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遠去的汽車,然后又轉(zhuǎn)回來看秦雅,用眼睛問:那為什么又變了? “你昨晚暈倒,把他嚇到了吧?”秦雅聳肩,“可能覺得你一看到他立刻就會又哭出來或是怎樣,所以趕緊躲起來了?!闭f到這里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哥哥的情商是有多低才會覺得這時候應該躲開? 陸檸也不知該說什么,只好低頭吃東西。 秦雅觀察了她一會兒,才試探著問,“喂,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哥???” 陸檸切蛋的動作一頓。 喜不喜歡秦攸? 她當然應該是喜歡的。從上輩子到這輩子——心早就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之間淪陷,卻又努力維持著表面的不屑。因為怕得不到回應,更怕這份自己唯一能夠給出的喜歡,被對方不屑一顧,扔在腳下踐踏。 但秦攸呢?他不怕嗎? 24.領(lǐng)證【入v萬字】 當秦攸喜歡一個人時,他不怕嗎?自己的喜歡不被接受,甚至被對方肆意踐踏,他不怕嗎? 陸檸咬了咬唇。 這世上哪有一往無前什么都不怕的英雄呢?先愛的人就輸了。她一直想要讓自己看起來沒有輸,卻沒想過,對面的人,也許早就已經(jīng)坦然認輸,只待她伸手去摘取勝利的果實。 只是她始終不敢伸手去試一試。 見陸檸沉默,秦雅也不敢再說話。吃完了飯,按照秦攸的安排,帶著陸檸出去玩。只不過氣氛一直很沉悶,兩人更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務,而不是享受玩樂的過程。 等到所有流程都走完了,秦雅松了一口氣,“總覺得我和你去玩怪怪的。那什么……陸檸,你別怪我哥好嗎?我從來沒見他那么在意過一個人,真的。其實我有點嫉妒你,因為我哥對我也沒這么費心過?!?/br> 她的語氣故作輕松,但黯然卻是真的。哥哥要被人搶走了,她非但不能吃醋生氣,還要幫忙撮合,這叫什么事? “你倒是給句話呀!”見陸檸還是那個樣子,秦雅就來氣,“前兩天你那么能的樣子哪兒去了?不是還知道教訓我嗎?怎么你現(xiàn)在也變成膽小鬼啦!” 陸檸抬頭看了她一眼,“替我謝謝你哥。我就直接從這里回家了。” “要謝你自己去。給他打電話,我是不會替你帶話的?!鼻匮诺裳?,“姑奶奶我還從沒這么被人無視過,要不是看你今天過生日的份上,早揍你了?!?/br> 陸檸終于沒忍住露出了一點笑意。 她和秦雅畢竟是不一樣的。秦雅有一副好的外殼,張牙舞爪,囂張肆意,所以能好好保護自己。陸檸覺得也許她應該學一學。 學一學……怎么從容去面對這個世界,面對那些與自己有關(guān)的人和事,而不是一味的后退和逃避,或是被動的接受別人給與的東西?;盍藘奢呑?,總不好都那么失敗。上輩子她已經(jīng)證明那條路是錯的了,自然不愿繼續(xù)走到黑。 她沒回答秦雅的話,但回家的路上,卻給秦攸發(fā)了短信道謝。 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謝謝”,但對秦攸來說卻仿如天籟。因為這至少說明,陸檸并沒有因為之前的突發(fā)狀況而厭惡他,疏遠他。她甚至像是開了竅一樣,主動聯(lián)系了他。 在這之前,只有張繼娟病倒時陸檸給他打過一次電話。 他鄭重的考量了片刻,忽然想到昨日要給陸檸看的蘭花,最后她也沒有看到。于是就找到了個現(xiàn)成的理由,“那盆蘭花你還沒看到吧?一會兒我送去你家。” “太麻煩了?!标憴幓貜?。 她雖然已經(jīng)決定作出改變,但畢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一時覺得自己沒有準備好,并不想那么快見到秦攸。 秦攸退了一步,“那明早?” 陸檸就不好再拒絕了。人總是這樣,拒絕了第一次,就不好再拒絕第二次,尤其是對著自己不討厭,甚至想更進一步往來的人。 于是她默認了。 雖然消息石沉大海讓秦攸有些拿不準陸檸的意思,但他認識陸檸那么久,早就已經(jīng)習慣,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就硬著頭皮,抱著蘭花盆到了花店門口。 他的時間把握得剛剛好,陸檸正好開門。張繼娟動了手術(shù)之后身體不宜勞累,陸檸讓她早上多睡會兒,自己起來開店。這會兒當然也不會有客人,秦攸將蘭花搬進去放在收銀臺上,店里就他們兩個人,安安靜靜的。 花是白色的,只開了兩朵,藏在劍形的葉片之間,猶抱琵琶的樣子看上去十分淑女,輕輕一嗅,便能夠聞到淡雅的蘭花香氣。陸檸低聲道,“很好看?!?/br> 其實只是普通的蘭草,但也許是因為自己照顧過,又是秦攸養(yǎng)開的,所以感覺不大一樣。 秦攸說,“幸好不負所托?!?/br> “你一向都做得很好。”陸檸看著他。這是她的真實感受,但凡秦攸答應過的事情,從沒有辦不到的。他總是那么靠譜。所以不管她自己的心情如何的糾結(jié)反復,卻從沒懷疑過秦攸。 哪怕她曾經(jīng)覺得秦攸不愛自己,但細細想來,他也從未曾虧待過她。 這個男人的心光風霽月,干凈得讓陸檸汗顏。尤其是她這滿腹的心事,他可能永遠都猜不到,也不會懂。 自慚形穢??赡苷f的就是這樣的心情。陸檸甚至有些喪氣的想,也許她跟秦攸,本來就是不合適的。所以總走不到一個頻道去。 但秦攸對她的心思一無所知,還在沒話找話,“對了,我之前忘記問,你高考志愿填的是哪里?” “就在市里?!标憴幷f著,像是怕秦攸誤會似的,又補充道,“我媽身體不好,我不放心。” 其實要說這個選擇里沒有一點點原因是因為秦攸,那肯定是騙人的。但陸檸絕不會好意思說出來。非但如此,她還要想盡辦法隱瞞。 “專業(yè)呢?”秦攸繼續(xù)追問,“是音樂么?你鋼琴彈得很好。” 陸檸搖頭,“鋼琴……只是愛好?!睂τ谒齺碚f,生活永遠都是更加俗氣的東西。母親張繼娟從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她能夠有一份足夠穩(wěn)定的工作。所以她的選擇是——“英語。師范類的。” 對秦攸來說,這個答案雖然意外,但也不算是全然猜不到。他點了點頭,“師大?” 陸檸“嗯”了一聲。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但陸檸卻覺得,秦攸仿佛越來越焦躁了。 “怎么了嗎?”他的動靜實在是不小,她也不好裝作看不見,只好轉(zhuǎn)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