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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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輕蘊給許涼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她手邊,溫聲答道:“快要三個月了,一切都好” 潘婉蕓一副“謝天謝地”的樣子。又轉(zhuǎn)過身去,拉著嘉暉的手說:“聽見了嗎?你要當舅舅了!要當舅舅了!” 其他人都聽得出來,這里面真正想表達的意思是“我要當外婆了”。 “阿涼的胃口好嗎?”,忘記了許涼和自己之間的生分,潘婉蕓迫不及待地問道。 還沒等許涼答話,一旁高興得愣住一般的嘉暉反應(yīng)過來,搶先道:“都說外甥隨母舅,那孩子將來不是長得像我?看來他以后大大地有出息” 許涼被嘉暉那副得意的樣子逗笑了。眼睛掃到葉輕蘊,明顯感覺到一聲冷哼憋在他的嗓子眼兒里。 她的笑容更加持久一些。 潘婉蕓看著許涼和嘉暉在一旁說笑,一聲不吭,就這樣同自己的孩子們呆在一起,哪怕不說話,心里也很溫暖幸福。 可最后她不得不和嘉暉下車。總不能跟去官邸里的,許家就在隔壁,那里有太多不肯觸及的回憶。 潘婉蕓和嘉暉下車,旁邊是一直跟在克拉森后面的邁巴赫。 一直目送許涼他們的車子開遠了,嘉暉一回頭,看見母親眼睛里裝滿了暮色,幾滴眼淚掛在睫毛上,像晶瑩的露珠。 葉輕蘊看得出來,許涼對潘婉蕓的態(tài)度有了很大轉(zhuǎn)變。雖然母女兩個之間的交流不多,但旁人感受得到,彼此都在用若有若無的余光打量對方。 “前段時間嚴太太回了美國一趟,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回的國”,葉輕蘊直覺許涼想聽關(guān)于潘婉蕓的事情。 果然,她沒有反感,轉(zhuǎn)著桌上的水杯,看里面淡淡的一圈漣漪浮開,輕輕“嗯”了一聲。 默了一會兒,許涼忽地開口,“我是不是很過分?” 葉輕蘊愣了一下,“怎么會這樣想?” “自己當了mama,才能體會做母親的不易。雖說她沒有養(yǎng)育我,但到底生下我”,許涼對這件事的考慮成熟了很多。她已經(jīng)是個母親,便會重新審視自己的心結(jié)。 葉輕蘊比起她的感性,多了一重理性,“你們之間的陌生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消除的。順其自然吧” 許涼想了想也是,何必強迫自己去接受誰。把她當個不太親熱的長輩,或者鄰家的阿姨都好。對方并沒有急著讓自己給出答案,本來所求就不多。 這么一思忖,心里瞬間寬闊很多。 回到官邸,盛霜已經(jīng)睡下了。她的睡眠有些不規(guī)則,時早時晚,難為邢二一直跟著她作息,眼袋都青了一層。 許涼聽見盛霜已經(jīng)睡下,便和葉輕蘊回到前院。 等盯著她洗漱完畢,上了床之后。葉輕蘊拿著路易斯的簽名照說把東西拿過去。 大概是他要和邢二說事情,但又不想讓自己擔心,才打著簽名照的幌子。 許涼沒有多問,被他扶著睡下了。 葉輕蘊踏著浮光樹影到了前院,邢二正在手里正把玩著一支雪茄,看起來像是想抽又有顧慮。 “干嘛呢?”,葉輕蘊坐到?jīng)鐾だ铮押灻胀七^去。 邢二一邊把東西收進口袋,一邊哼聲道:“真不知道這人有什么好的,想去看他的秀鬧了我一天” 雖說是抱怨,語氣里卻承載著無奈和寵溺。 葉輕蘊從自己口袋里拿出一直杜衛(wèi)大夫的雪茄,剪了一截,遞過去,“想抽就抽,瞧你那猶豫的樣子,我見了都憋得慌” 邢二斜他一眼,“你怎么裝在口袋里不抽?孕婦嗅覺最靈,熏著了還不得我自己去哄” 見他不上當,葉輕蘊笑呵呵地說:“行,有覺悟,越來越上道兒了” 說著把雪茄隨手放回雪茄盒里。 “聽說最近霍濟舟四處籌錢。你那一招釜底抽薪,直接讓華聞的股票跌了三成,即使他把自己老祖宗的江山都敗光,也不見得能拿下東旺的地——最近那塊肥rou可是在人前肥得流油。我看他要是不拿出點兒真東西,他老子從牢里放出來也沒戲” 葉輕蘊姿態(tài)閑適地靠在吊椅背上,說:“別忘了,他們家有兩樣物什被當做霍家人的底細——華聞的股份,還有那件祖?zhèn)鞯慕鹂|玉衣” 邢二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瞪眼道:“臥槽,你還真敢想。那可是霍家人的命根子,當初霍啟端寧愿坐牢,也不肯用那件寶貝換取自由?;魸??他能有這個膽子?” “聽說霍啟端在牢里快不行了”,葉輕蘊的聲音在夜色里顯得有些遠。云淡風輕地談?wù)撝斈耆A聞霸主的生死,他臉上帶著那份永遠處變不驚的表情。 邢二沉默了一會兒,問:“什么時候的事?” “有一段日子了。幾位霍啟端的老臣心生退意,就是因為他們的主心骨快沒了,另一方面又對霍濟舟實在不放心。否則你覺得華聞的股票為什么滑得這么快?” “這是對霍濟舟多不上心啊,大家股票這么一賣,誰還敢輕易淌華聞的渾水——”,邢二這時候才回過味兒來,“等等,華聞要徹底姓葉了?” 葉輕蘊笑了一下,意思是: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兒么? 邢二真要給這份心智給跪了,先不說別的,能把霍濟舟迷得暈頭轉(zhuǎn)向,連祖產(chǎn)都不顧,一心要拿下東旺,這都多少風聲一齊灌給他才能成? 聽說霍濟舟連中央大員都結(jié)交過,詢問這事兒,這也說明,葉輕蘊的手得伸得有多長??? 邢二心里驚濤駭浪,最后說:“這盤棋下得有點兒大” 葉輕蘊卻不怎么放在心上,“我一點資本也沒有投入,即使霍濟舟不上鉤,也沒什么損失” 邢二接話道:“可他要是上鉤,輸?shù)舻木蜁钦麄€霍家”,他倒吸一口涼氣,“他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葉輕蘊瞇了瞇眼睛,“我不能讓我的孩子生下來,就成為別人覬覦的對象。斬草除根,我從來不手軟” ------題外話------ 今天更新這么早誒,這幾天都寫得很少,今天爭取多寫一點,么么噠(づ ̄3 ̄)づ╭?~ ☆、289.毀滅性的妖嬈 等許涼懷孕滿了三個月,她的胃口才漸漸好起來。每天餓得很快,一睜開眼睛第一個想到的是吃什么。 有時候半夜她會突然被餓醒,只要她在暗夜當中動一下,葉輕蘊就會翻身起來,叫候在旁邊屋子的小阿姨給許涼做宵夜。 有時候他會自己下廚,葉輕蘊驚喜地發(fā)現(xiàn),以前許涼嫌棄得不得了的手藝,這會兒卻吃得津津有味,他直得意地說孩子喜歡他做的飯菜。 許涼騰不出嘴去反駁,她明明是被餓得別無選擇了好嗎? 這天打葉輕蘊走后,許涼才敢偷偷摸摸拿出手機上一會兒網(wǎng)。她看了新聞才知道,霍濟舟企圖拿他們家的傳家寶,那件金縷玉衣獲取二十個億的貸款。 也怪她自己天天不出門,顯得孤陋寡聞,這件事已經(jīng)沸沸揚揚,傳了好幾天,自己才知道。 不知道這件事對九哥會不會有什么影響…… 這樣想著,許涼決定去前院探一探。 等收拾一番,到了前院去,才發(fā)現(xiàn)有客人來了。老遠就聽見盛霜的笑聲,還有老太太說話的聲音。 一進客廳,她驚訝地看見嘉暉就笑瞇瞇地坐在沙發(fā)上。穿著一身休閑衣服,看起來干凈陽光,很得人喜愛。 察覺許涼來了,微娘腳剛動,要過去扶她,嘉暉就忙不迭地上前去,清脆地叫了一聲“jiejie”。 “你怎么來了?”,許涼笑著問他道。 嘉暉原本在長輩面前的輕松被緊張取代,問她道:“沒經(jīng)過你的同意,就來拜訪,你不會生我的氣吧?”,說著他又趕忙加了一句,“這事兒我給姐夫報備過的” “哪兒就那么容易生氣,我只是有些驚訝罷了。也沒聽九哥提起過”,她隨嘉暉一起到老太太跟前坐下,看其他人的樣子,大概都知道嘉暉的身份。 嘉暉松了口氣說,“這就好。你懷孕之后不太愛出門,我和家里人都掛念你,所以今天也只好冒昧過來探望” 看他這樣客套,顯然是怕自己怪罪。許涼有些心疼,便說:“這就什么。才多久沒見,你就拘謹成這樣。好歹你叫我一聲jiejie,哪有這么陌生的姐弟” 盛霜在一邊搭腔道:“嘉暉又懂事又懂禮貌,關(guān)鍵是小鮮rou長相,我已經(jīng)好久沒見過這種世面了”,說著她又哀嚎一聲,自從不許出去亂跑,盛霜每句話都在抱怨這種禁錮。 嘉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來是想給jiejie當廚師的。專門請教師傅教了幾道適合孕婦的菜肴,姐,你別嫌我婆婆mama” 許涼心里感動,一雙眼睛盈盈地看著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老太太道:“嘉暉來就是客人,不過既然有心,阿涼也不會拒絕。我們都是在院子里鎖久了的人,嘉暉一來,好像把外面的世界帶進來了,一看就滿眼活潑” 嘉暉心性澄澈,和許涼有幾分相似,老太太愛他這樣的品性,話里話外都是讓他別見外。 盛霜在一旁點頭道,“是啊,嘉暉頭腦靈活,心里裝的新鮮事多。剛剛還跟我說,如果我拍懷孕寫真,一定很漂亮,說得我現(xiàn)在就想拍了” 許涼含笑看她一眼,“邢二批準了嗎?” 盛霜的勁頭一下子弱了下來,復(fù)又振奮道:“家里一向我說了算,我要拍,他能怎么樣?” 許涼笑哼一聲,“但愿你真這么有骨氣” 盛霜攤在沙發(fā)背上,賭氣道:“簡直沒意思透了”,又對嘉暉說,“你是阿涼的弟弟,就是我弟弟,一定要多過來陪我們兩個孕婦說些新鮮東西” 嘉暉笑瞇瞇地應(yīng)了,一雙眼睛彎成月牙,里面透出碎光來。 盛霜稀罕道:“這么好的一個弟弟,阿涼運氣怎么這么好啊!” 說著她一邊搖頭一邊覺得時運不濟,被月嫂扶到房間去了。 老太太和微娘也借機說有事,出了客廳。 許涼知道大家都是想留出空間,給他們姐弟說話。等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之后,她說:“最近還好嗎?” 嘉暉點頭說,“都好”,偷看了一眼她的臉色,鼓起勇氣說,“mama很掛念你,但又不能和你見面,都快害相思病了。我也想看看你怎么樣了,過得好不好,你肚子里的寶寶好不好,所以今天也是臨時起意,給葉……姐夫打了電話,就過來了” 許涼打趣道:“你和他什么時候這樣親熱了?” 嘉暉撇撇嘴道:“大院兒里守衛(wèi)太嚴,沒有通行證不能進來,我只好打電話給他” 忽地想到今早看到的新聞。嘉暉在外面消息靈通一些,許涼便想從他這兒打聽,問嘉暉道:“最近華聞是不是有些不太平?” 嘉暉長了個心眼兒,問了回去,“姐夫跟你說什么了嗎?” 許涼直言道:“就是因為他沒有提起,我才問你” 她絲毫不遮掩,就是因為信任自己。嘉暉想了想,還是說:“姐夫倒沒什么,就是霍家聯(lián)合顏家蹦噠得厲害。聽說霍家的那件寶貝,專家去驗過,是真品,貸款十有八九會拿下來。貸款的擔保人,就是顏家” “顏家有那個膽子?”,許涼下意識覺得葉輕蘊的權(quán)威是無人敢挑戰(zhàn)的。 于是嘉暉便笑了,“jiejie,你對姐夫這么有信心?” 許涼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他一下,“臭小子,敢打趣我來了” 嘉暉笑了笑,繼續(xù)道,“姐夫跟我父親合作之后,顏氏徹底被撂到一邊去,業(yè)績直線往下掉。顏家人想要重新拿華聞的單子,要么跟姐夫低頭,要么去抱霍氏的大腿,還有就是擴大自己在華聞的地位” 以葉輕蘊的性格,只會把顏氏和霍家綁到一條船上去,然后一鍋端。 果然,她便聽嘉暉說:“有三種可能性,但除了第二種可能,沒有其他路可以走” 說完看許涼兀自沉思,嘉暉想讓她別那么費神,就說:“姐夫時時刻刻都有成算,你只管高高興興養(yǎng)胎,別擔心他” 許涼本身就對葉輕蘊有信心,聽他這樣說,也就把外面的事情丟到一邊,問:“你說自己還會做孕婦喜歡的口味,今天中午你留下來,看家里的廚師做得好,還是你更勝一籌” 嘉暉眼睛一亮,連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