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她立馬又說:“對不起” 夏清江:“……這么想讓我走嗎?”,他語氣落寞地問道。 溫璇心都揪緊了,鴕鳥一樣,將頭埋在手臂間。沉默良久,她小聲說:“陪我一會兒吧” 夏清江坐到她旁邊,看了她一會兒,終于說:“你哭起來的樣子真丑” “會丑到讓你討厭嗎?”,她嗓子還有些啞。 “不知道” “你最討厭女人在你面前無理取鬧” 夏清江沉默著笑了笑,那是因為那些女人不是你。 “你真傻”,她又說,那語氣,分明又要哭出來。 “我當了快三十年的聰明人,上天不會讓我一直聰明下去。就像一帆風順只是個祝語,沒有人不翻跟頭”,他語氣疏淡,風將他的聲音刮得很遠。 他從來沒想過,還可以這樣心平氣和,像個朋友那樣,和她并肩坐在臺階上談天說地。 忘了那個流掉的孩子,忘了他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忘了那個小明星薄遷。 他不奢望太多,時光停在這里,就很好。 兩人在外面呆著,里面還在繼續(xù)。最后還有一個附加獎項,是由主持人自己抽的,獎品是一個盒子,誰都不知道裝著什么。 當數(shù)字公布的時候,許涼沒想到自己就是那個幸運兒。天上掉餡兒餅,真的落在她嘴邊了。 她舉著手,要上去領獎。被葉輕蘊一把扯住了。 “我知道你在嫉妒我的好運氣”,許涼撥開他的手,不滿道。 葉輕蘊挑眉嗤笑道:“夏清江的東西,是這么容易拿到手的?” “不會比從你手里爭取更難”,她不服氣地說。 非要繞開他這個障礙,到臺上領獎。 葉輕蘊看她恨不得飛奔上去,腳底抹油,就要開溜,趕緊伸手圈住她纖細有致的腰肢。 許涼正要控訴他,就聽上面的司儀嘿嘿笑著公布她的獎品:“請08號的這位幸運兒按照如下步驟進行:如果你身邊是為女士,就請吻一下她的臉頰;如果是位男士,那就請和他一夜情,酒店住宿費用,由夏氏提供” 全場爆發(fā)出曖昧的哄笑聲,許涼臉漲得通紅,心里直呼驚險,差點兒就要在眾人面前尷尬死。 她心里把夏清江罵個臭死,這個混賬,就知道惡作?。?/br> 出神間,一道含著笑意的男聲灌進她耳朵里,“疙瘩,今晚我一定好好伺候你” 許涼惡寒,強笑著說:“夏清江開玩笑的” 葉輕蘊已經開始向往:“對于這種新年禮物,我沒有理由拒絕” 許涼求饒似的抓住他的袖口:“九哥,我們不能讓人給擺布了” 葉輕蘊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處,聲音低沉性感,帶著別樣誘惑:“你可能發(fā)現(xiàn)了,我已經蠢蠢欲動” ------題外話------ 今天是小年,大家新年快樂!晚安,么么噠(づ ̄3 ̄)づ╭?~ ☆、164.這對母女,怎么不上天! 最后大家都是被夏清江的助理送出去的,他的老板沒有現(xiàn)身。對于夏清江的不按常理出牌,大家已經習慣,所以不管是葛儀,還是眾位大大小小的人物,都不感覺奇怪。 乖乖站在酒店門口迎來送往,根本不是夏清江的風格。 許涼一上車就開始裝睡,葉輕蘊坐在她旁邊,把自己的肩膀伸過去給她當枕頭。 他的肩膀有些硬,許涼熬了很久才沒有動作,換個姿勢讓自己好受一些。 葉輕蘊也維持一個動作不變,拿著手機看新聞,一時間車子里面很靜,偶爾有枯葉被刮到窗邊上,有微小摩擦碰觸的聲音。 許涼只想趕快回家,一直裝睡,讓他將那個一夜情的紙條忘掉——看吧,她已經很累了,你忍心下毒手嗎? 可事實卻不盡如人意,車子沒能聽見她內心的祈禱,速度持續(xù)減慢,到后來甚至停住了。 她終于裝不下去,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問葉輕蘊:“怎么回事?” 葉輕蘊好笑地跟她說:“你演了八分鐘的睡美人,不過很遺憾,沒堅持到最后” 許涼目光懵懂:“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不好意思,你睡著的時候,眼睛還一直動啊動,我已經錄下來當證據” 她咬牙:“你能不能讓我一次?” “忍讓是對別人的不尊重,除非他是個智障” 她只差翻白眼:“在你眼里,我當智障的時候還少嗎?” 葉輕蘊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我欣賞你的自知之明” 司機到前面觀望了情況,然后折回敲了敲葉輕蘊那邊的車窗。 將車窗降下來,葉輕蘊不似對著她時那樣可喜可怒,淡漠疏離地問道:“怎么回事?” 司機向來摸不準他的脾氣,所以說話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小心翼翼:“是許太太和童小姐,她們的車拋錨了,問能不能送她們一程” 葉輕蘊又問:“只有她們兩人?” “是的”,司機老實忠厚,剛剛受過母女兩個的懇求,她們的車子發(fā)動不了,車子里很冷,只希望快點兒回家。于是忍不住幫她們說了句好話:“那邊太冷,這里也不好打車,一會兒我先送您和太太回家,再送她們,這樣可以嗎?” 雖然并不想同她們母女兩個有什么交集,但現(xiàn)在連個司機也憐香惜玉,就這么把她們拋在路邊上,也不大妥當。 再說,也只是搭個車而已…… 葉輕蘊這樣想著,但并沒有直接應下來,而是扭頭先把情況跟許涼說了,詢問她的意見。 許涼雖然不喜歡這對母女,但順她們一程也沒什么,不然她們大概在父親面前又有話說。便跟葉輕蘊說:“讓她們上來吧” 司機得令,小跑過去跟梁晚昕母女說了。 母女兩個顯然是冷得不輕,相互挽著,往這邊過來。 葉輕蘊剛好下車跟她們打招呼,然后把后面留給三位女士,自己坐到副駕駛位上去了。 母女兩個從兩邊上車,把許涼擠到了中間。 許涼同她們沒有什么共同語言,只聽母女兩個在說話。 梁晚昕美滋滋地說:“今天那位珠寶富商的太太,李女士幫我看了看這串翡翠,說是千金難買的極品,湘湘,等你嫁人的時候,mama就給你當嫁妝” 童湘推了推母親,笑說:“我連男朋友都沒一個,嫁人還早” 梁晚昕:“那么多人追你,總有一個你喜歡的,我知道,不會讓我等太久” 許涼拿出耳機,不想聽這母女倆炫耀,聽起歌來。 見她這副樣子,剩下母女倆也覺得沒意思,轉而又跟葉輕蘊說話。 許涼心里好笑,只怕她們就是打著給自己添堵的主意吧。 “輕蘊啊,最近有什么好的股票,推薦一些給梁阿姨啊” 葉輕蘊淡笑道:“要是梁阿姨要炒股,我直接把公司里cao盤手的聯(lián)系方式給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問他” 雖然答應幫忙,但沒有要沾手的意思。梁晚昕受慣了他的冷落,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童湘也沒開口,只不過盯著面前的座椅出神。 一直到最后,大家也沒什么多余話說。司機先把夫妻兩個送回別墅區(qū)內。 梁晚昕先下車,讓許涼出來,抿唇開玩笑似的說:“你們結婚了這么久,也沒請梁阿姨進去坐坐,兩三年了,還不知道里面是個什么輝煌樣子” 這話說的,倒像小輩不懂事。 許涼來不及接話,剛兩只腳邁下車,后面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道讓她往前撲去。她驚得手忙腳亂,前面的梁晚昕生怕她推倒自己,往旁邊一躲。 慣性使許涼身體前傾,急于找到能支撐自己的依靠,手抓到一個樣東西,不小心一拉扯,嘩地一聲,珠子蹦到地上,濺起了脆響。 梁晚昕一摸脖子,尖叫道:“我的項鏈!” 許涼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呆在那兒,看到地上的珠玉滾到各處,她立在那兒,梁晚昕的尖叫快要刺穿耳膜。 她回過頭,看到童湘坐在最里面的位置,似乎剛才她什么也沒做。 許涼壓抑著心里的怒氣,沒想到一出農夫和蛇的故事真真地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只怪她心軟,讓這母女兩個上車! 梁晚昕看著地上四處灑落的翡翠珠子,心痛得無以復加,再顧不上貴婦形象,朝許涼怒吼道:“賠我的項鏈!”,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架勢。 她把這串項鏈當寶貝,每天晚上都要看個好幾遍才睡覺,就像母親看孩子躺在床上睡得香甜才安心。 現(xiàn)在倒好,她的“孩子”全都摔到地上去了。梁晚昕對面前的一幕不敢置信,一個踉蹌,又連忙穩(wěn)住重心??伞斑青辍币宦曄耄幸姿槠菲扑榈穆曇?。 低頭一看,一顆碧綠的珠子,剛好在她鞋底碎成幾瓣。 梁晚昕更是痛心疾首,站在那兒動也不敢動,一下子哭出聲來。 葉輕蘊慢了一步下車,便看見許涼木著臉看面前這個中年女人傷心欲絕。 他盯著腳下走過去,拉著許涼出了珠子灑落的禁區(qū)。 上下檢查了一遍,他擔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許涼搖頭,本來氣悶的心情一下子被他趕跑許多,現(xiàn)在有事的可不是她。 童湘急匆匆地到了母親身邊,安慰道:“媽,你沒事吧?” 梁晚昕想跺腳又不敢,眼淚橫流,捶著心口道:“這是要我的命啊,這串珠子的價格能抵我好幾條命了,落到地上能沒有瑕疵?這么一件珍寶,就給毀了啊!” 童湘還嫌母親不夠激動,攙扶著她說道:“許涼只是不小心而已——” 提到“許涼”兩個字,梁晚昕就像找到了發(fā)泄的出口,眼神狠厲地刺向許涼,指著她道:“你就是見不得我風光,我嫁到你們許家得過什么好處?好不容易有了一件傳家的寶貝傍身,你就眼紅了!打小你就這做派,見不得我和湘湘好!” 越說她越不憤,目眥近裂,那樣子,恨不得撲上去和許涼拼個你死我活。 葉輕蘊將許涼擋在身后,聲音冷冷地說:“梁阿姨這些話,是不是有點兒過了?阿涼又不是故意的,一串項鏈而已,不用擺出一副生死之仇的架勢吧?” 許涼也不怕跟她對質,站出來說:“要不是你的好女兒童湘從后面推我一把,可能現(xiàn)在你的項鏈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