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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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娘與舊郎 許涼一轉(zhuǎn)身便看見顏藝珠和童湘站在不遠處。這兩個女人她都沒有好感,現(xiàn)在對葉輕蘊多了一份占有欲,便更不想看見她們。 正想離開這兒,顏藝珠突然開口叫住她:“許小姐當(dāng)我們是洪水猛獸么,見了就要躲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和童湘身上有毒呢!” 她臉上帶著嘲諷,許涼不知道她哪根筋又不對了。那兩道被畫得很精致的眉毛揚成了兩把刀。 許涼扯了個笑出來:“顏小姐哪里話,我最近眼神兒不好,離得遠了,便有些看不清” 顏藝珠往四周掃視一圈,問道:“你不會是跟輕蘊一起來的吧?” 許涼面上的笑與真心無關(guān),心里憤憤,關(guān)你什么事!輕蘊?叫得可真親熱! 罪魁禍首遛馬去了,她只好在心里扎他小人兒。 這時候會館門口一陣嘈雜,許涼越過兩個女人,將目光放遠。是顏藝珠的隨行人員,由會館的工作人員引到里面的屋子里,隨時待命。 這位大小姐一出門,跟公主國外訪問一樣,陣仗大得讓人側(cè)目。 許涼并不想呆在這兒受公主接見,便準備出門去,眼不見心不煩。 出了門,她便往會館旁的溫室花房去,沒走幾步,便看見葉輕蘊他們過來了。 這時候起了風(fēng),將許涼頸上的絲巾吹得往她肩膀后面擺,很有些飄逸效果。 “怎么出來了,不是讓你在里面等我?”,葉輕蘊快步走到她面前,牽住她的手握著,觸到她的手還算暖和,便不再說什么了。 許涼低下頭,用腳尖輕輕踢他的馬靴邊緣。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十分不想在他面前提“童湘”兩個字。 她的身影在心里漚著,如鯁在喉。 葉輕蘊見她表情凝滯,對夏清江和言勝奇擺了一下頭,讓他們先進去,這才抬起她的下頜仔細打量,“就因為我沒讓你去騎馬,所以生氣了?” 許涼抿了一下唇,身體像失去重心一般栽到他懷里,葉輕蘊穩(wěn)穩(wěn)接住她,無奈笑道“真是拿你沒辦法,怎么又開始撒嬌了?” 她把額頭抵在他胸口,悶聲道:“我剛剛看到童湘和顏藝珠了” 葉輕蘊輕拍她肩膀的手一頓,“嗯”了一聲道:“她們找你麻煩了?” 許涼笑了:“沒”,聽他的語氣,似乎并不將她們放在心上,許涼一下子覺得頭頂?shù)臑踉贫忌⒘艘话搿?/br> “想不想去騎馬?”,葉輕蘊問她,會館里面都是同個圈子里的人,一進去就要沒完地應(yīng)酬打官腔,不如帶她跑一圈。 許涼的眼睛立刻亮了:“可以嗎?” 葉輕蘊捧著她的臉頰笑道:“你看看,心可真寬,剛才還不高興呢,現(xiàn)在立馬就變臉” 許涼被他寵溺的語氣弄得不好意思,甚至能感覺到他為了讓自己高興,把語氣放得更加柔軟。 在家里不覺得,但這種其他女人盯著他,但他的注意全在你身上的感覺簡直讓人如上云霄。 合歡已經(jīng)被送回馬廄了,葉輕蘊重新挑了一匹溫順健壯的馬,任由許涼手里拿著方糖喂馬,旁邊的馴馬師則在細細地向他報備這匹馬的來歷,日常,已經(jīng)品種。 葉輕蘊有一搭沒一搭和他聊著,也不催促許涼,眼神跟著她轉(zhuǎn)悠,見她摸了摸馬鬃,嘴里不停跟馬兒說話。 大概是方糖喂得馬心花怒放,它竟然還偏著腦袋去跟許涼親熱。 葉輕蘊見了嘴角便勾起淡淡的笑容來。 馴養(yǎng)師見葉先生盯著那位女士出神,便識趣地閉嘴??峙伦约哼@邊嘴角都說破了,聽進葉先生耳朵里的,還不如人家跟馬說的幾句傻話多。 雖然許涼不經(jīng)常騎馬,但上下馬的姿勢卻利落漂亮,馴馬師要上前去幫許涼牽韁繩,葉輕蘊讓他別管這里,交給他。 馴馬師也不多說什么便離開了。 葉輕蘊帶著手套摸了摸馬,先讓許涼在寬闊的室內(nèi)小跑了兩圈,再將馬牽到室外去。 室外廣闊,一片貼著地平線的草地讓人心里變得舒適寬敞。許涼正想撒歡,葉輕蘊便翻身上馬,坐到她身后去了。 許涼后背貼著他的胸膛,覺得異常安穩(wěn)暖和,心口不一地埋怨道:“就不能讓我一個人騎一會兒嗎?” 葉輕蘊握著韁繩,并不急著讓馬跑起來,不懷好意地在她耳邊笑道:“我想和你一起領(lǐng)略一下,騎人和騎馬,到底哪個更好” 這話太污了,許涼臉上紅得快冒煙,正要說他兩句,他卻突然揚鞭讓馬跑起來,速度雖然不快,但把她嚇了一跳,只好趕緊依在他懷里。心里一緊張,甚至抓住他大腿處的褲子不放了。 等跑到馬場最外圍的時候,葉輕蘊才讓馬速慢下來。這里是個角落,沒什么人,可以說是目之所不及的盲區(qū)。 一道電網(wǎng)區(qū)分了馬場的內(nèi)外,外面是一片灌木叢林,一只胖胖的松鼠被在鄰近的樹上被許涼的眼睛捕捉個正著。它不知道人類怎么突然離得這么近,“吱”一聲便跑開了。 角落里一群櫻草花開得靜謐,即使嚴冬也沒能阻止它盛放。它柔弱地開在那兒,卻有一種風(fēng)骨。 葉輕蘊下馬,摘了幾多櫻草花,就著幾根還未衰老的藤蔓,編了一個花環(huán),遞給她。 許涼笑了一下,沒接過去,倒是把身體放矮了一些,讓他親手將花環(huán)放在自己頭頂。 “好看嗎?”,她很興奮地問道。 葉輕蘊凝視她,放佛這世上最美的風(fēng)景被圈在自己眼眶里了。他的心里有著一股從未感受過的寧靜,明明四周植物稀稀落落,甚至帶著蕭條,但讓人覺得,四季都濃縮到了今天,以后每一次回憶起,都是此時此刻。 他沒說話,牽著她的手,虔誠地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 好不好看,這個動作就是回答。 從許涼這個角度能看見他鮮少被人看見的頭頂,不僅因為他個子高,更因為在其他人眼里他總是高高在上。所以他為自己低下頭的樣子,是這樣令人感動。 葉輕蘊站在馬下,任她居高臨下,他凝望著她,眼睛里有著瑩潤的光澤,“阿涼,不管你信不信,這么多年,我只有你一個” 原來他知道自己在不安什么,她對他們的婚姻是沒有信心的。感情越往前一步,越讓人不安,總覺得像是手里捏著沙子,握得越緊,在指縫間流失得越快。 許涼并不懼怕和童湘對上,因為除了她,葉輕蘊還可能有百十個“童湘”。她怕成為她們當(dāng)中的一員,愛他,就像賭局,如果輸了,就要賠上所有的尊嚴。 童湘的出現(xiàn),總是在提醒她,或是在質(zhì)問她:你真的準備好了嗎?真的可以不顧一切?真的愿意承擔(dān)輸?shù)舻娘L(fēng)險? 葉輕蘊是所有女人求而不得的奢侈品,他的懷抱有多么像天堂,那么懷抱之外就多么像地獄。 許涼想,越愛越膽小,在他立于馬下,等著自己回答的時候,她眼里忽地漫起眼淚來,回握著他的手,慢慢道:“九哥,我信你” 葉輕蘊臉上漸漸泛起光彩來,仿佛無數(shù)明媚燦爛的春光從他眼里迸發(fā)出來,他柔聲道,“那我們明年就辦婚禮好嗎?” 許涼難得掌握主動權(quán),立馬端著身架說:“你還沒向我求婚呢!” “求不求你都是我的人!”,他霸道地說。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都結(jié)婚三年了才辦婚禮,別人會不會笑話?” 葉輕蘊柔情似水地看著,“他們怎么笑話,只會心疼份子錢”,然后他又補充道,“要不推遲些日子” 許涼的笑容頓住了,“為什么?” 他的掌心揉搓著她的手,笑道:“先把花童生出來再辦,有妻有子,羨慕死他們” “什么花童,八字都沒一撇的事兒。孩子連個泡影都沒有,你都開始給它派任務(wù)了”,許涼嗔道。 葉輕蘊說:“一切都等來年,阿涼,不會等太久,全世界都會知道,你是我的新娘” 許涼道:“什么新娘,都成舊娘了” “你是舊娘,那我就是舊郎” 回程的時候,許涼吃了葉輕蘊給的安心丸,身體乘在風(fēng)里,輕飄飄能從他懷里飛出去似的。 她想自己真是沒救了,被他幾句話就讓心里填得滿滿地。她的身體不斷往后靠,和他越貼越緊。 她在自己身前被馬顛簸得上上下下,兩人之間縫隙很小,快要摩擦起火。 葉輕蘊一只手控制馬,另一只手擁著她,簡直避不開身前暗香充盈的身影。 他的呼吸一下子重起來,像拉著風(fēng)箱。 許涼察覺出他的不對勁來,微微偏了一下頭問他:“你怎么喘不過氣啊九哥?” 葉輕蘊咬牙,這個傻子,你上上下下磨蹭點火,我沒窒息就算自制力強的了! 為了等會兒無損臉面地下馬,葉輕蘊努力調(diào)整呼吸,恨不得將家里老太太的清心咒照著念一遍。 不過現(xiàn)在條件不允許,只好背一背下次開會的發(fā)言稿。 終于捱到地方,葉輕蘊火燒眉毛似的跳下馬,這才伸手將許涼抱下來。 他覺得……以后還是不要和她共騎一匹。 ------題外話------ 今天頭好暈,強撐著碼了一章,抱歉啊寶貝們,更遲了,晚安么么噠(づ ̄3 ̄)づ╭?~ ☆、143.戀愛是個不安的過程 夏青江和言勝奇都在會館里,但葉輕蘊并不想進去,因為遇見顏藝珠又是一番糾纏,但又不得不敷衍。 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在來年給許涼一個盛大的婚禮,所以在他們兩個正大光明地并肩站在人前時,所有障礙都必須提前結(jié)算清楚。 有了一個李照森,他就要放著兩個三個李照森來打她的主意。 只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他正這樣想著,許涼便松開了牽著自己的手。 葉輕蘊步子頓住了,站在原地看著她隔著兩三步的背影。 許涼也跟著停下來,扭頭奇怪道:“怎么了?”,似乎并沒有意識到,這個無意識的動作會在他心里有痕跡。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將她藏在身后,等一切都掌握在他手里,世界清平,全世界的笑容都將為他們的婚事喝彩。 此刻正是要掩人耳目的時候,但為什么,在她放開手的那一刻,心里還是有一股失落? 葉輕蘊抿著嘴唇,看著自己的皮鞋尖深呼一口氣,對許涼淡淡笑了一下,這才和她一同走進會館里。 富麗堂皇的會館大廳里暗香浮動,里面的裝飾帶著雍容的暖色調(diào)光澤,四處都是著裝精致的名流人士。 兩人四處掃了一圈,并未看見夏清江兩人的身影,倒是有熟人認識葉輕蘊,趕忙上前來打招呼。 許涼自動自發(fā)把自己當(dāng)做隱形人。不管是父親或者九哥的光環(huán),她向來躲得遠遠的。就像她認為站在人前光鮮亮麗的顯赫人士同自己認識的那一個相去甚遠,那是給別人看的,同自己山高水長。 葉輕蘊在沉著應(yīng)對這些人的間隙,眼神淡淡從她身上掃過。她現(xiàn)在對葉太太的身份還是認識不夠,或許她只想當(dāng)她的妻子,但對這個名頭卻敬而遠之。 她向來怕麻煩,會躲懶,就像她在現(xiàn)在的公司里當(dāng)個默默無聞的經(jīng)紀人多年一樣。許涼是歸隱在這些身份之后的人,她身處的這一份安詳讓人不忍心破壞。 等以后她是人人皆知的葉太太,她或許會被這重身份束縛。此刻一思量,葉輕蘊便覺得自己考慮得還不夠滿分。 到底是他太心急了,恨不得在此刻就牽著她的手昭示人前。要對她負責(zé),便要十全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