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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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輕蘊心里也奇怪。老爺子打電話忽然讓他把妻子帶來給他看看,也不知他從哪兒得來的消息,自己與阿涼已經(jīng)結(jié)婚。此刻更一副感慨萬千的樣子,不知道其中有什么淵源。 心中存疑,面上還是不動聲色,“這也算是阿涼和您老人家的緣分” 潘振青點點頭,深以為然,又從衣兜里摸出一塊赤金懷表來。 那只表色正料足,表面鏤刻一株搖錢樹,飾以紅綠寶石,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他把表遞到許涼面前:“今天出來得突然,也沒備什么見面禮。身無長物,只這表我隨身戴了多年,阿涼要是不嫌棄,就拿去玩玩兒吧?!保f著又怪罪地瞟一眼葉輕蘊,“要怪這小子,結(jié)了婚也不知道帶來給我這老頭子瞧瞧。要不是我主動提出來,怕是遇上了也不知道你是他媳婦兒。這表你收下,就算我給的承諾,以后多少姑娘家里人托我向輕蘊說媒,我第一個幫你推辭” 話說了一堆,無非是怕自己臉皮薄不肯收,再推辭就不識趣了。許涼把表接過來,上面還帶著老人家掌心的溫度,她笑道:“那我真要謝謝您了” 既謝這塊表,又謝他幫自己守住丈夫。不過一想到后者,也不知道九哥少了當新郎的機會,會不會惱? 于是,她偷偷覷他一眼,沒想到被他捉個正著。他暗暗瞪她一眼。 潘振青看兩人用眉眼斗嘴,悶笑道:“好啦,時候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了”,有對兩人說,“今天不當空,你們都有工作,哪天要閑了就到我那里坐一坐,家里一位老阿姨做蜜三刀極好。還有一套新娘嫁裙,老婆子生前給孫女做的,只是無人拿去穿上,我看阿涼穿上似乎正好,改天來試一試,也慰老伴兒在天之靈” 兩人都說好,扶著老先生起身出門。到了茶館前面的空地上,已經(jīng)停了一輛紅旗轎車,三個看起來是老人隨同的年輕男人都候在那兒。 許涼看三人一眼,剛剛聽評書其他人都被老先生抑揚頓挫的故事吸引,只他們繃著臉絲毫沒有松懈。現(xiàn)在看來,老先生的身份只怕是高高在上。 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能被葉輕蘊叫一聲老師,背景怎么淺得了? 目送老人的車走了,司機也把葉輕蘊的車開過來,上去之后許涼把那塊懷表拿出來,只覺得小巧的一只,握在手里很快就染上溫度。 葉輕蘊讓她將外套脫下來,剛剛在外面被雨夾雪微微打濕了。 許涼沒動,反而興高采烈地把打開的懷表遞給他看,“里面有一張照片!” 葉輕蘊凝視一會兒,照片是黑白的,里面一個秀麗優(yōu)美的女孩子,眉目清澈,五官細致,果真和許涼有五分相似。 心里更覺有不妥。按說潘老為人端肅,還在任上的時候為人謹慎,不多言,不結(jié)黨,跟誰都泛泛之交。 可再謹慎,身在高位也免不了被人盯上,只不過潘老都能化險為夷,到老了功成身退。曾有人將一個雕刻搖錢樹的赤金懷表送給他,意在諷刺他作為央行行長,不知暗地里是多少人的搖錢樹。 老人家不以為怵,反而四處把表展示給別人看:某某送了我一塊表,你也看看,不錯吧? 既洗了暗中受賄的嫌疑,又將人氣得半死。 但這塊表也成了潘老的隨身之物,讓他隨身警醒,處在那個位置上,多少人面上供著你,就有多少人給你布陷阱。 現(xiàn)在不僅把懷表送給她,而且一改常態(tài),成了在小輩面前慈祥的長輩。什么蜜三刀還有婚裙,樣樣都是沖著阿涼去的。 心思電閃,他也只鄭重叮囑許涼:“把懷表收好”。 ------題外話------ 文文首推啦,雙更奉上,各位親們多多支持,感謝(* ̄3)(e ̄*) ☆、019.黏她 司機直接把車開到了華聞大廈的停車場,繞了一圈才找到停車位:這都歸功于葉輕蘊,他把屬于高管的停車場給撤了,從此天下大同,別管你在公司的職務(wù)有多高,來遲了照樣沒車位。 許涼拿起大衣正要穿,葉輕蘊摸了摸她的外套,還有些濕,不過衣服里面倒還好,但還是說:“去休息室換一件吧” 他的休息室快成她的了,里面堆滿了她的東西。誰讓他那樣精于算計。小時候他牙疼去看了一次牙醫(yī),回來自己不僅不吃糖,也不許她吃;那可是六歲時許涼的命根子啊,不讓吃糖,等同于謀殺??伤騺韽妱荩龓缀鯇⑺敯雮€長輩,長輩的話哪兒有不聽的——要真不聽,他能毀了那雙不會聽話的耳朵。 于是她嗜甜的口味生生被他扭曲成愛吃辣。 結(jié)過婚倒好,在家不準她吃零食,反倒在自己休息室里擺了一堆,千方百計誘惑她到他辦公室去。 每次許涼一邊享用限量版的零食,一邊在心里抽自己嘴巴:該打,叫你嘴饞! 久而久之,他的休息室倒成了她的常駐地,家具擺設(shè)都照她的喜好來。 起初她還心懷猶豫:要是哪天九哥的新寵來公司找他,兩人在辦公室里你儂我儂;自己這個糟糠妻卻在隔壁休息室里咔嚓咔嚓吃零食,這場面太魔性了,她有點兒接受無能。 不過還好,這么久以來,這種情況竟然一次也沒發(fā)生。 許涼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來不及了,我和高淼約好了的。等會兒她一下班我和她一起走” 他拉過她的手腕看了一眼,握住不放了。抿唇道:“這表你戴著倒好看”。 許涼要是膽子再大一點,真就給他一個白眼了。 他喜歡收集腕表,個個都價格昂貴,名聲不斐,單獨開辟的一個保險柜都快裝不下了。那么貴重的東西,后來他索性放在衣帽間里,也不怕哪天家里來了小偷,輕易就能竊取。 但那么多名表擱在家里他一只也沒戴過,只戴那只他出國留學(xué)前許涼送他的國產(chǎn)手表。 她真不知他心里怎么想的,放著后宮佳麗三千獨守空閨,偏獨寵自己送他的那個中不溜的。 許涼覺得浪費,撿了一兩個適合自己的戴在腕子上。 公司里有識貨的見了問她:“哎喲,你這表不便宜吧?” 許涼則笑得大方又不好意思:“百達翡麗的高仿,網(wǎng)上買的,三百塊包郵。你要的話我一會兒把網(wǎng)址發(fā)給你” 來人便會一邊訕笑,一邊退場。 但現(xiàn)在可不是討論腕表好不好看的時候。許涼知道他是在拖延時間,有時候他不想放她走,就會顧左右而言他。 事后她也疑惑,他這是……在黏她? 這么一想,她會立刻觸電一般,全身一個激靈。九哥黏人?明天是世界末日吧! “現(xiàn)在去休息室恐怕來不及,高淼馬上就要下班了。再說這衣服里層又沒濕,沒關(guān)系的”,許涼說道。 葉輕蘊沉吟片刻:“要不這樣,今天中午我請你和高小姐吃飯” 說完馬上就要打電話給他的私人助理訂餐。 許涼受驚一樣瞪著眼攔住他,“這是女人之間的約會,不是你的會餐時間好嗎,葉先生” 高淼是華聞的員工,要是知道她們?nèi)疽鸦槲椿閶D女共同的男神已經(jīng)掛在她名下,許涼便一頭冷汗地笑道:“你要跟我一起去,恐怕我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葉輕蘊聽她推辭,嘴角的冷笑忽明忽暗:“據(jù)天氣預(yù)報顯示,恐怕全枝州人民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一聽他語氣不對,許涼立刻放下身段去哄:“是我不識趣,九哥你一個大忙人,就算地球首領(lǐng)來了你老人家也要看看有沒有空??山裉煺嬗惺碌?,改天我們一起去馮家菜館怎么樣?” “我不接受空頭支票,你說的改天到底是哪天?”,他眼神中閃著火焰,黝黑地發(fā)亮。 見他已經(jīng)忍著脾氣了,許涼趕緊說:“我隨你時間空閑” 他突然發(fā)火了:“別跟我似是而非,到底哪天,跟你吃飯我隨時有空!” 真不好伺候??!馬屁拍在馬腿上,說什么都能被他挑刺。永遠這副脾氣,他給的你必須受著,他寬大的胸懷唯獨裝不下被人拒絕。 “要不,就這周末吧”,她一邊說一邊瞄他的臉色。 好一會兒他沒說話,車里的空氣又沉又重,他的沉默如此緊鑼密鼓地壓迫著人的呼吸。 許涼等著他的反應(yīng),大氣也不敢出。 沒等到他說好還是不好,卻見他忽然將頭一偏,臉移到陰影里面,忽然緩緩道:“不知道是不是要等我們都老死后,合葬在一個墓xue里,其他人才知道我們是夫妻” 許涼被他滄桑的語氣弄得眼眶很辣,鼻子發(fā)酸。但這沒有辦法,隱婚是他提出來的,難道還要讓她一邊心疼他,一邊抱怨對自己不公嗎? 他們只能是兄妹,即使這段婚姻渾渾噩噩地夾在中間顯得不倫不類,可這是將傷害降到最低的唯一辦法。 不愛他,就不會受傷。還可以是他的小疙瘩。 她忍住落淚的沖動。這或許只是他一時感慨,明天又能生龍活虎地去找其他女人。許涼拉住他的手,像小時候那樣搖了搖,帶著輕哄和安慰,這樣不管是別人惹他生氣,或者罪魁禍首是拉住他手的那個人,他的怒氣會漸漸平復(fù)下來。 還真是這樣。盡管她怕他生氣,但永遠是對他的壞脾氣辦法最多的那一個。 沒一會兒他臉色恢復(fù)如常,展開她的風(fēng)衣讓她穿上才下了車。 許涼把風(fēng)衣裹緊,看一眼旁邊除了面無表情不會再有其他表情的陳修,從包里拿了一塊糖給他。 她總這樣逗他,只是想看看一個冷兵器般的男人動容是個什么模樣。 陳修當然不肯接,聲音是直的,沒有抑揚頓挫:“謝謝葉太,不過很抱歉,我不太愛吃甜的” 許涼抿唇一笑,清澈的眼眸將四季都化作風(fēng)和日麗:冬天不下雪,秋天不落葉。明媚的五官在昏暗的停車場微微發(fā)亮,閃出奇美的光芒。 陳修當然不敢當著老板的面看她的臉,又不好讓她一直伸著捻糖的那只手,利落地接過糖,立馬快速地閃到一邊去。 葉輕蘊見陳修十分尷尬,替她將衣領(lǐng)理好,“怎么就知道老實人,也不知道跟誰學(xué)的” 許涼想也沒想就答:“當然是跟你學(xué)的!” 說完便看他臉色一頓,馬上打哈哈說:“時間差不多了,我找高淼去了!九哥,你也上去吧” 接著對他揮揮手,往出口走去。 剛轉(zhuǎn)身她臉上的笑容就落了下去。她知道,他正目送自己走遠。 以前每天都是他送自己上學(xué),他比自己大三歲,兩人并不在一個學(xué)校。等她走了好遠,回身一看,他還站在校門口望著她的背影。 那時候她就明白,這世上有一種不是親情,不是友情,也不是愛情的感情,叫做你一回頭,他永遠都在。 直到她拐個彎,再也看不見她的背影,葉輕蘊才和陳修一起往電梯方向走。 上了電梯,他冷眼瞥了一下陳修裝著那顆糖的衣兜,用命令式的口吻說:“趕緊找個女朋友,把婚結(jié)了” 陳修不敢違抗,“嗯”了一聲。心里卻想每次葉太送自己糖,總裁都要催他趕緊戀愛結(jié)婚,簡直比求孫若渴的父母cao的心還多。 這哪兒是接了一顆糖,接的是催婚符啊。 華聞公司很大,由一個寫字樓群組成。主樓是華聞大廈,而高淼的工作地是大廈后面的a樓。 她打了個電話跟高淼說,自己就在樓下等她。 沒等幾分鐘,就看見高淼提著包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沖了出來,一看見許涼就拉著她說趕緊走:“我提前出來的,手頭上的工作讓人替我一下。誰知道出了電梯就看見我上司剛好上了旁邊的,真比拍大片兒還驚險!” 許涼從包里拿出紙巾遞給她:她一驚險就要出汗,別管氣溫多低。讀書那會兒一到考試公布成績,紙巾都不夠她用的。 ------題外話------ 親愛的盆友們,國慶節(jié)快樂! 首推ing,心愛的親們,求支持,求鼓勵,求評論,最重要的是求收藏啦~(≧▽≦)/~ 大家不要養(yǎng)文啊,香香會努力日更的,今天妥妥地加更 男主深情,但開始的時候我會寫得有些隱晦,男主絕對身心干凈。 下面青梅竹馬小劇場來嘍—— 他是院子里男孩子們的首領(lǐng),在一群人里有著一呼百應(yīng)的氣勢。她只有他一個玩伴,可男孩子們卻嫌她拖累,呼啦啦地跑,試圖擺脫后面追得氣喘吁吁的女孩子。他跑在最前面,后來落到人群后面,再后來索性停下來,站在那兒等她上來拉住他的手說:“九哥,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