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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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發(fā)現(xiàn)這腦袋上的毛發(fā),怎么看上去有點不像頭發(fā)呢,有幾條看上還有點像還帶。 楊伯離得近,在吞了好幾口唾沫后,膽大的往前走了兩步,快挨到棺材時,伸出手用手指試探性的戳了戳它。 “你戳什么!?”無臉腦袋又晃了起來。 楊伯身后的老人家心臟病都快被嚇出來了,全都用手捂住胸口,臉色發(fā)白。 兩個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死人是見多了,可無臉的能說話能動的腦袋可沒見過幾個,都說干殯葬事業(yè)的人陰氣重,到哪都不受歡迎,有時候家里的人也會嫌棄,但他們挺為這個職業(yè)驕傲的,都是活,總要有人做不是嗎,和死人打交道,他們自然也會注意辟邪,這方面的知識還挺豐富的,這么多年下來,邪門的事情也不是沒遇到過,但唯獨今天這事最邪門。 莫非這是遇到什么兇靈了嗎? 可話又說回來,兇靈惡鬼什么的,不都是穿紅衣紅鞋的嗎,這只有一個腦袋算什么,這可和領他們進門的師傅說的不一樣。 正這么想著,那腦袋又有動靜了,從下面竟然抬起一只手來,使勁的扣著腦袋上的頭發(fā),像脫帽子似的,將整個頭發(fā)給脫了,接著便露出一張?zhí)貏e英俊的臉來。 燈光此時很亮,照在這張臉上,更讓它添了一層俊美,就是臉上不知道沾了點什么,有些地方黑黑的,不過這一點沒有減損他的英俊,不止是英俊,除了殯儀館的工作人員覺得有那么一點點熟悉外,其他人都認識。 楊伯大叫道,“康先生,怎么是你?” 又是康先生…… 康熙對這個稱呼深惡痛絕,俊臉立刻像是糊了一層水泥似的看向楊伯,“你喊我一聲姑爺是不是會死???”他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棺材雖然夠高,但以他身高,蹲著腦袋就會被看見,所以他先前一直側臥著,等到所有人都進來了,才用手撐一把,好把腦袋露出來,為了不讓他們看到身體,他撐得夠辛苦的,手都麻了,還要用另一只手制造點詭異的雜音,也多虧視線差,他動棺材蓋的時候,從視覺上,像是從棺材里伸出來的,也不能說視覺,應該是一種聯(lián)想,棺材蓋動了,人的大腦就有了反射性的先入為主,加上剛才氣氛那么詭異,眾人自然會有這樣的錯覺。 他手上是個假發(fā)套,臨時做的,材料也是在席家找的,時間緊迫,做得難免粗糙了點,拖把頭、毛線、還有還帶什么,糊在一起,再用墨汁上點顏色,就成了。 現(xiàn)在看是很粗糙,那是因為燈光亮,剛才黑燈瞎火的時候,可沒有人會注意這些。 他的話剛落地,就迎來了三叔公一陣咆哮,“你這唱得又是那一出,欺負我們老人家是不是,好啊,你們這對夫妻,一個打老人,一個嚇老人,這都是什么教養(yǎng)!” 康熙掏了掏耳朵,心里腹誹道,這老頭子,年紀那么大了,嗓門還這么響亮,也不怕噎著自己。 三叔公見他不以為意,氣得直跳腳,高血壓都快上來了。 楊伯沖了過去,“康……” 康字剛出來,就被康熙給瞪了,他只好改口,“姑……姑爺,你快別鬧了,快告訴我,我們老爺在哪里?” 康熙指了指棺材,“喏,這里!” 楊伯看向棺材,臉都綠了,分明是不相信,“姑爺,我的好姑爺,你就別開玩笑了,老爺受了傷,得趕緊讓醫(yī)生看看。” “誰跟你開玩笑了,真的在里頭,我剛才就看過了!” 魯美玲聽到這話,也沖了上來,“你胡說什么,這里頭只有我們明誠!” “你兒子也在,但你兒子下面,是他爺爺!” “什么!?” 楊伯和魯美玲的眼睛都驚得瞪了出來,后頭三叔公等人聽到這話,也是震驚萬分。 “你們不信啊,自己打開看啊,打開就知道我沒說謊了?!?/br> 康熙將手里的假發(fā)套扔到一邊,拍了拍沾了點墨汁的手,說道:“你們不敢啊,那我?guī)湍銈?!”他將棺材蓋子推開。 棺材蓋打開后,里頭的席明誠無聲無息的躺著,化妝化的好,臉上還有兩團胭脂增加血色,像睡了似的。 他倒是一點不怕死人,伸手就要將席明誠撈起來。 魯美玲喝道,“你不準碰我兒子!” 誰都知道死人的皮膚是沒有彈性的,一碰就會癟下去,尤其是臉,所以參加葬禮的時候,殯儀館的工作人員都會不停的告訴瞻仰遺體的各位親朋好友,千萬別碰死者。 可惜她這話說出來的時候,康熙已經將席明誠撈起來了。 人都死了,管他皮膚會不會癟,大不了再讓殯儀館的化妝師過來化一下好了。 “明誠!我的兒??!”魯美玲扯開嗓子叫著。 “你喊什么!”康熙對她吼了一聲,他最討厭女人在耳朵邊上大喊大叫了,當然是除了皛皛和自家老娘以外! 說了這棺材很高,但高不是白高的,而是地下放了好多棉墊子,西式棺材比中式的棺材要大得多,高也是為了更有效的氣派,大棺材才能彰顯富貴和豪氣嘛,所以席明誠躺的地方下面還有一個夾層,這夾層是用來放陪葬品的,在西方通常是放些死者生前的喜歡的心愛之物,在我國嘛,都是金銀財寶了,當然是錫紙做的那種。 康熙將夾層打開,楊伯往里一瞧,驚叫道,“老爺!” 他手腳并用的爬了上去,將席士毅從棺材里拖了出來。 席士毅此時了無生息,有沒有死,沒法用rou眼判斷,這要是沒死,在棺材里關了那么久,怕是也憋死了吧。 楊伯瞪向康熙,“姑爺,你既然知道老爺在里頭,怎么不抱他出來!” “這個啊……”康熙找了一瓶礦泉水,打開瓶蓋,將水往手上澆了澆,然后搓搓,算是洗手了,畢竟碰了死人了,總是不衛(wèi)生,他走到皛皛身邊,回道,“這個你就得問你的大小姐了!” “大小姐?”楊伯看向皛皛。 “為了抓兇手,我是不得已為之,你放心,你家老爺還活著,只是氣息微弱了點,頭被砸了,有點閉氣,我摁過他的人中,刺激過他的中樞,他應該快醒了。”她的語氣仿佛是在表達她已經仁至義盡了。 “這是棺材!”楊伯生氣道。 “當官的不是都喜歡棺材的嗎?”因為寓意是升官發(fā)財,很多當官的都會有個小棺材,金銀銅鐵,紅木梨木都有,賣得比真棺材還貴。 就因為這四個字……升官發(fā)財。 楊伯一時語塞,又道,“棺材里悶!” “你放心,根據(jù)這棺材的體積,可以容納足以讓一個人呼吸兩個小時以上的氧氣……” 這回答,讓楊伯深覺和她沒法溝通。 “老爺,您醒醒!”他還是趕緊關心一下自己的老主人吧。 三叔公被皛皛弄糊涂了,“你到底在說什么?” 皛皛白了他一眼,“都這樣了,你還不明白嗎?” “我明白什么?” “席士毅腦門上沾著血,相信你看的很清楚吧,就算沒沾著血,人不見了,在棺材里躺著,難道不可疑,除非他有這種癖好?!?/br> 還是和自己孫子躺一塊,這癖好簡直就是變態(tài)。 三叔公開始明白了,猛地看向席士漓。 席士毅受了傷,又躺棺材,這總不是他自己干的吧,肯定是有人要他死啊。 這三叔公也不是白活那么大年紀的,在官場里,要比害人,更陰毒的都有。 “為了能讓兇手自己招認,我不得已想了這個方法,恐懼讓虛心的人更虛心,他要是沒做過,根本不會在康熙說那句腦袋很疼的話后直接往大門跑?!?/br> ☆、round 372 碌碌無為 席士漓難以掙脫皛皛的鉗制,只得大嗓門的狡辯道:“我那是害怕!我以為見鬼了,腦子一慌,就想往外跑!” 三叔公并不知曉皛皛的專長是什么,加上有意護短,他更相信席士漓的一番說辭,“聽到沒有,他不過是害怕了想逃走,他從小膽子就??!” 席家和席士毅同一輩的人里,席士漓算是毫無建樹的一個人,又生性木訥,一直以來都是懦弱和無用的代名詞,當年席淑桐離家后,席士毅膝下無子,需要過繼同宗的子嗣時,誰都沒想過要把席士漓的兒子席仲遠過繼過去,為了過繼子嗣的事情,席家的人差點打起來,因為能過繼給席士毅當兒子,就是鯉魚跳龍門,因此誰也不讓誰,鬧得家宅不得安寧,是三叔公提議,過繼的話就過繼兩個,這樣名額多一點,大家也好公平分配,席仲宇是席士毅自己看上的,不同意也得同意,可剩下的那個名額,卻又是讓席家分家的一群人爭得頭破血流,最后為了平息紛爭不得以將席仲遠過繼了過去。 對于這個結果,幾個堂兄弟開始也是又微詞的,但想到席士漓是個懦弱之輩,就算日后兒子跳過了龍門,成了才,以他那性子也翻不出什么風浪來,總比讓自私自利,成天想著怎么擠兌自家人的兄弟好。 對于席士漓一家來說,這是天上掉下的一塊餡餅,誰都沒搶到,偏給他撿漏了,不為其他的,就是他那懦弱又膽小的性子,要說他會殺席士毅,在場的席家人沒一個會相信的。 “就是,就是,我家士漓怎么會害士毅,他們可是堂兄弟!”席士漓的老婆抹著眼淚說道,她剛才被康熙的裝鬼弄神給嚇著了,壓根不知道自己的男人跑了。 “你趕緊放了士漓,你這丫頭,怎么這么野蠻。”三叔公是越來越不待見皛皛了。 皛皛也沒想讓他待見,捉緊席士漓的手,絲毫沒有松開,她一雙星眸犀利的看著席士漓,“你還是不肯說實話,是嗎?” “我剛才說的就是實話,我只是害怕!” “哦……害怕?”皛皛拉長了尾音,一反手,便讓他從趴著變成了仰躺。 “哎呦,疼死我了,你這個死……” 他的嚎叫還沒完,皛皛就從他口袋里搜出了三根‘小黃魚’,俗稱金條。 在燈光下,金條光芒璀璨,一看就知道是好貨色,保證千足金,一根約莫三兩重,三根加起來差不多要一斤,按照現(xiàn)在的黃金市價,便是一筆巨款! 魯美玲見到后,覺得那些黃金有些熟悉,下意識的看向祭品臺,那里原本就放著三根小黃魚,是等道士來了,做法事用的,如今卻是不見了,她拔尖了嗓子嚎道,“這金條是用來給明誠做法事的,怎么會在你身上?!?/br> “這個問題問得好!”皛皛笑著看向三叔公,“這下你總該明白了?” 三叔公臉色一白,狠瞪向席士漓,這害怕了自己往大門跑,還能用膽小怕事來解釋,可這身上還偷偷帶著黃金條子,要怎么解釋? 席士漓突然紅了眼睛,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三叔公,你別聽這丫頭的,這金條……金條是我偷的,最近手頭有點緊,想來借點錢,又不敢開口,看到這金條就動了歪念……我……我下次不敢了!” 沒等三叔公回話,皛皛已經先開口了,“你倒是會狡辯!” “我沒狡辯,我真的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他閃爍著眼神,一副很愧疚的模樣,但是從始至終都不敢正眼瞧皛皛。 一旁的楊伯還抱著席士毅,知道他還有氣息,心里安穩(wěn)了些,可他頭上的傷口卻是觸目驚心的,血凝固在了白色的頭發(fā)上,特別的明顯。 “快,去找聶醫(yī)生過來!” “是!”幾個傭人聽聞立刻上樓去找人。 聶醫(yī)生急匆匆的下來了,跟著下來的還有林素貞、席明玥、席明詡。 林素貞一看到昏迷過去的席士毅,嚇了個正著,被一口氣嗆著了,站在樓梯上,扶著把手就咳嗽了起來。 席明玥趕緊扶著她,“媽,你要不要緊!” 林素貞拿手絹捂著鼻口,半天回不了話,只好拉扯了一下席明詡的袖子,示意他趕緊過去看看。 席明詡沒有動靜,站在樓梯上像個木頭人,用冰冷的眼神斜睨著樓下的一切。 林素貞見狀,急得不行,只好又示意席明玥。 席明玥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要是不去,自己的老娘恐怕能把肺咳出來。 “好啦,我知道了,馬上就去,你可別再那么激動了?!?/br> 林素貞點了點頭,推了她一把。 席明玥跑下樓,來到楊伯身邊,聶醫(yī)生正在檢查傷口。 “席老爺被重物砸到了,但沒砸著要害,傷口也止血了,但有點輕微的休克和閉氣,安全起見,還是進醫(yī)院看看,照個ct,確定顱內有沒有積血,要是有血塊壓迫到神經,那就不好辦了?!蹦敲创蟮哪昙o要是做手術的話,腦壓能否穩(wěn)定是個關鍵。 楊伯聽聞,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我剛才已經讓人打了120,應該馬上就能到了,聶醫(yī)生,你是老醫(yī)生了,可得關照著我們老爺?!?/br> “你放心,等救護車來了,我也會跟著去?!?/br> 三叔公見席士毅沒事了,心里稍稍松了口氣,席士毅是席家頂梁柱,整個席家就靠他維持門庭了,就算他已經從高位上退了下來,余威還在,席家上下還得靠他打點,其他的人可沒有他那種人脈,也只有他才能制得住席家分家那一票暗地里搞小動作的人,他要是死了,不出幾年,席家就會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