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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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暖暖落落大方:“行啊,你們想聽什么?” “什么拿手來什么唄!” 王暖暖想了想“我給你們唱段春閨夢吧!” “可憐負(fù)弩沖前陣,歷盡風(fēng)霜萬苦辛。饑寒飽暖無人問,獨自眠餐獨自行??稍眢w蒙傷損?是否烽煙屢受驚?細(xì)思往事心猶恨,(轉(zhuǎn)〔流水〕)生把鴛鴦兩下分。終朝如醉還如病,苦倚熏籠坐到明。去時陌上花如錦,今日樓頭柳又青。可憐儂在深閨等,海棠開日我想到如今。門環(huán)偶響疑投信,市語微嘩慮變生。因何一去無音訊,不管我家中斷腸的人。畢竟男兒真薄幸,誤人兩字是功名。甜言蜜語真好聽,誰知都是那假恩情!” 初夏的夜晚,和風(fēng)細(xì)暖,滿庭花簇簇綻放著柔曼的清香,垂柳依依,流絲漫長,這夏夜如此風(fēng)光旖旎,有古色亭臺,有翠瓦琉璃,有美人淺笑,有陳釀溢香,更有這把清亮幽咽的聲音唱著古老的曲調(diào),碎玉裂帛,字字醉人,那字字珠玉般琳瑯自齒間迸出,那女子端麗眉目間隨著唱詞綿軟幽咽起來,芳華光艷,勾魂攝魄。 最后的那個情字拖了半晌,堪堪一個清淺綿長的尾音,滿庭寂寂,風(fēng)卷落花,遙遙飄落,夏夜沉寂無聲,良久,才有轟然的掌聲響起。 王暖暖笑容嫵媚,柳腰輕折,一個“謝”字還沒出口,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站在跟前,韓弋面色如水,目光寒涼,下頜的流線冷硬的如堅冰一般,聲音卻清晰沉郁:“跟我走?!?/br> “啊?”本來嫵媚的笑容瞬間收斂,眉間滿是嘲諷:“你喝多了吧?韓學(xué)長!” “跟我走”大手一把抓緊她纖巧的手腕,鉗子一般勁道十足。 “你神經(jīng)?。 蓖跖耍骸澳阌胁“赡?,我憑什么跟你走?你腦袋被門擠了你”論口齒,十個韓弋也比不上一個王暖暖,罵人的話如滔滔洪水開閘而出,王大小姐本來高貴風(fēng)流的形象瞬間碎了一地。 跟著碎了一地的還有眾人的眼鏡,本來美好的氣氛瞬間改成了狗血電視劇,眾人恨不能摸出手機錄像留念,韓上將改成土匪了,當(dāng)眾強搶民女了目光灼灼似賊,群情踴躍如火。 韓弋根本不費那個口舌,手一用勁,一彎腰,把王暖暖扛在肩上。 眾人都吸了一口冷氣。 “岳沉婉,你還是不是朋友?是不是我閨蜜了?你見死不救”王暖暖暴跳如雷,拼命掙扎“你說好讓我去你家的,我行李都運去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沒義氣的岳沉婉立即倒在姜向晚懷里裝醉:“我喝多了,哎呀,好難受,好暈” 王暖暖氣的想踹死她:“死阿婉沒義氣,見死不救,卑鄙無恥”越發(fā)翻騰的如困入獵人網(wǎng)的小獸,可惜韓弋堅實的大手牢牢的扣住她的腰肢,紋絲不動。 韓弋劍眉一挑:“老三?” 姜向晚淡淡一笑,從褲兜里拿出兩串鑰匙扔過去:“這是我們家的鑰匙和車鑰匙!” 韓弋接過鑰匙扔了一句:“帶你媳婦去凱越總統(tǒng)套房吧,算我的帳?!笨钢跖蟛阶吡顺鋈?。 岳明歌豎起大拇指,一臉神往:“像樣,不愧是韓老大!” 岳沉婉頭也不暈了,也不難受了,從姜向晚懷中抬起頭,興致高昂:“他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誰知道?” 潘致遠(yuǎn)看著遠(yuǎn)處的一叢粉紫色嬌艷的芙蓉 ,神情飄渺,他與韓弋是發(fā)小,韓弋出自軍人家庭,性子冷酷,很少發(fā)脾氣,但脾氣一上來卻是毀天滅地的氣勢,因為性格的關(guān)系,沒有女孩子敢靠近他,他也懶得理那些嬌滴滴的小姑娘,初一時,他隨父親去了酒泉那邊兩年,回來后性子就更冷了,別說女朋友了,連女性蚊子都不愿意在他身邊經(jīng)過,他只在一次少見的醉酒時,看見過韓弋失態(tài)的沖著遠(yuǎn)山,瘋狂的嚎叫一個陌生的名字“阿暖”。 那年殘陽如血,暮色將深,少年的韓弋站在翠色深郁的山崗上,敞開衣襟,露出健壯的胸膛,憤怒的如同受了傷的狼,嘶吼的嗓子幾乎噙著血色。 那聲“阿暖”,他記了多年。 阿暖,他再未提過這個名字,他也以為這個女孩也許湮沒在歲月里,也許湮沒在他心里了,可原來,她還在,始終都在! 冷酷如韓弋,沉穩(wěn)如韓弋,少年老成、以保家衛(wèi)國為己任,一身凜然冷厲如鋒芒在鞘的韓弋,也曾經(jīng)為一個女孩瘋狂過。 潘致遠(yuǎn)沉寂的閉上眼,摟過梁安妮,女孩乖巧的看著他,沒有出聲,只安靜的將頭埋入他懷中,是溫暖吧,即使只是恍惚的溫暖,也能讓他在這一刻忘記心底深埋的炙熱,燒灼的痛苦再疼,也忍受,即使那疼痛燒灼的他四肢百骸如針刺般煎熬,也要忍受。 “阿錦”深植在他血液中的名字,他的meimei! 奔波萬里,久住他鄉(xiāng),始終不敢回去面對的——meimei! 回到韓弋居住的酒店套房中,滿室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現(xiàn)代化家具,琳瑯生輝,幾乎晃花人眼。 岳沉婉憤憤不已:“總統(tǒng)套房啊,韓老大真是錢多燒的,一晚上多少錢?” “一萬美金” ‘靠,太不是人了,一個晚上將近十萬人民幣啊,韓弋太奢侈了!” 姜向晚湊近未婚妻頭發(fā),嗅著那熟悉的濃郁清艷的芳香,薄薄的唇輕柔的印在岳沉婉白嫩的頸子上,溫柔的吸吮,那一彎雪線豐潤凝脂的白玉上,瞬間洇出一朵薔薇般嬌艷的粉紅色,他幽深的眼就泛起了琉璃般的光華,一圈圈,瀲滟芳華“凱越是韓家的產(chǎn)業(yè),韓弋是這里的貴賓!” 岳沉婉撇嘴:“太無恥了,典型的官商勾結(jié),□裸的官二代兼富二代呀,你說咱倆咋把暖暖就這么簡單的交出去了呢?應(yīng)該狠狠的敲韓老大一筆才對嘛!”賊兮兮的又笑起來:“對,咱們就跟韓老大說,本來是要介紹駱均衡給暖暖的,駱均衡長的多帥啊,典型的韓式花美男,年紀(jì)還小,一笑倆酒窩,哪像韓老大一天到晚殺氣騰騰的,看了就沒胃口” 姜向晚慢悠悠的笑,修長微涼的指尖慢慢的解開自己的領(lǐng)口,笑容清淺,目光微寒:“你覺得駱均衡很帥?” 岳沉婉立即警覺,姜向晚先生是個出名的大醋壇子,但凡她對哪個異性有一點興趣,姜少爺必然會醋意大發(fā)。 想當(dāng)年在美國,一位瑞士帥哥跟她分在一個小組進(jìn)行課題研討,兩人相處比較多,帥哥對她表白了愛慕,這事不知怎么被姜向晚知道了,姜向晚表面云淡風(fēng)輕,沒幾天,帥哥在某個私人俱樂部跟諸多美女*的照片就公布在學(xué)校的網(wǎng)站上,引起了轟動,他的資料還出現(xiàn)在了著名的征友網(wǎng)站,網(wǎng)站大力宣傳了他的雄壯,美國人對□和*當(dāng)然比中國寬容的多,可帥哥也因此被許多放浪的女生纏住了,從此忙的不可開交,沒空追求岳沉婉。 岳沉婉心知肚明是姜向晚搞的鬼,兩人口角起來鬧了別扭,岳沉婉一起之下跟同學(xué)去了墨西哥做案例調(diào)查,姜少爺居然幾天幾夜不吃不睡,最后昏了過去,岳沉婉被嚇壞了,知道他傲嬌又任性,可沒想到他能任性到自虐的地步,想訓(xùn)他,可看他慘白的臉色虛弱的躺在那里,再大的脾氣也發(fā)不出來了,只剩下心疼了。 岳沉婉馬上狗腿的轉(zhuǎn)移話題:“駱均衡哪里有你帥啊,在我心目中你最帥,那個啥,我主要是覺得吧,韓弋太奢侈了” “既然這般奢侈,我們不可浪費了”他靈巧的解開她襯衫的扣子,幾乎只一秒鐘,她前面的衣衫盡去,而豐腴雪嫩的風(fēng)光洶涌噴薄而出,顫巍巍的,嬌嫩的紅杏半遮半掩,流風(fēng)回雪般凝聚了他的目光。 許是喝了酒的關(guān)系,姜向晚褪去了往日的溫柔體貼,狂野狠戾的似換了個人,掐著她的腰肢,將自己一下下深深的鑿進(jìn)她的身體,岳沉婉在極致的痛楚中渾身酥麻,眼前一片白光天光見亮?xí)r,岳沉婉昏昏沉沉的睡去,心中模糊的決定今天請假一日。 ☆、第355章 婉心第六十八章 雖然筋疲力盡渾身酸痛,多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還是八點醒來,姜向晚好像一直沒睡,正看著她出神。 “怎么了?你沒睡?”岳沉婉迷迷糊糊的,心里納悶這人體力真是越來越好了,折騰了大半夜居然還能醒這么早。 “睡不著,想看著你!”清淡的嗓音,帶著白雪松清雅干爽的芳香,淡而微涼。 岳沉婉翻了個身,揉著酸痛的腰,蹙眉望著他:“你最近怎么了?感覺怪怪的!” 姜向晚將她摟在懷里,輕吻她的發(fā)絲,溫柔的說:“咱們登記去吧!” “登記?”岳沉婉嚇了一跳,立刻精神了:“大清早怎么忽然想起這個了?” “我媽前幾天來電話了,說找人看了日子,今天是個好日子,適合咱們登記。” 岳沉婉有些意外:“你前幾天怎么不說?” “你進(jìn)了專案組,每天都在忙,晚上回來累的話都不想說,倒頭就睡,我怎么跟你說?” 岳沉婉泄氣,確實,這半個月一直在忙楚駿的案子,昏天黑地的,都沒時間跟他說幾句話,姜向晚卻擔(dān)心她的身體,每天換著樣的給她做些補養(yǎng)品,哄著她吃1 這樣一想,就有些內(nèi)疚,她這個女朋友似乎很不合格。 “可咱們什么也沒帶,登記好像還要戶口本什么的?!?/br> “我問過了,戶口本和身份證,我都帶了?!苯蛲沓芍裨谛?。 “你帶著?你提前知道韓弋會借?。俊彼裁磿r候也是先知了? 姜向晚云淡風(fēng)輕泰然自若:“因為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能破案,這些日子,這兩樣?xùn)|西一直放在身上?!?/br> 姜三少一直相信機會只留給有準(zhǔn)備的人,做最壞的打算,做最充足的準(zhǔn)備,等待幸運女神隨時隨地的降臨。 后路被封死,岳沉婉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么了。 “你不愿意?”聲調(diào)微微上揚,帶著一點脆薄的寒意,姜向晚好看的眉眼定定的看著她,深意無限。 在一起八年,從十七歲到二十五歲,漫長明媚的的歲月中,她填滿了他空寂的心,那里本來荒漠黃沙,寸寸焦土,因為她,生了清泉,滋生一方綠色,她看似粗疏的性子,憊懶而無賴,實則熱烈堅韌,勇毅剛強,她以一種宏大慈悲的溫暖,包容了他的冷漠、疏離、孤僻和多疑,她似一輪驕陽,傲然明媚,照亮他寒涼乏味的生命。 然而,生命中太多渴望而不可得,距離越近,反而越是恐懼失去,為了成長為參天大樹,他的根深入黑暗的地下太深,以至于,不能自拔。 可即便是這樣,他仍然不能放開她的手,迫切的想將她融入她的生命、他的未來,哪怕有朝一日,她想要與他從此陌路,他也要牢牢的抓緊她的手,成為她不能輕言放棄的配偶。 這是2008年的初夏,帝京難得的晴好天氣,萬里無云,天空碧藍(lán)如洗,大約是在地府經(jīng)歷了太久的陰霾,岳沉婉格外喜愛晴好的天氣,每到這樣的天氣,心情總是格外的好,她不似時下女孩,總是怕紫外線曬黑嬌嫩的肌膚,反而總是喜歡臉迎著陽光,日光打在臉上格外溫暖的感覺。 捧著新鮮出爐的結(jié)婚證,岳沉婉難得向組里請了兩日假期,鄭重申明自己去結(jié)婚,因為破了大案心情好,林闖也好心的批準(zhǔn)了,還開玩笑說什么時候辦婚禮,自己必要帶領(lǐng)眾人去隨禮。 新出爐的小兩口心情極好的開始新婚第一日的生活,兩人逛街,買了許多衣服、床上用品,家里的各種小擺件,岳沉婉喜歡各種陶瓷制品,從各類碗碟到各種花瓶、瓷質(zhì)擺件,買了一大堆,姜向晚極愛妻子逛街買東西時難得的小女人架勢,刷卡刷的興高采烈,一點都沒有淪為拎包男的不悅。 “老公,這個好不好看?”岳沉婉指著一個可愛的瓷質(zhì)招財貓,胖胖的臉,憨態(tài)可掬的笑容,一只手可以活動,不斷招手,十分可愛。 “好看,你喜歡就好看?!苯蛲硐ё秩缃?,他通身清俊儒雅、溫潤如玉的氣質(zhì)讓服務(wù)員有些怔忡,以為是電影明星,有些恍惚。 岳沉婉俏皮的笑笑,讓服務(wù)員開票。 吃過午飯,兩個人去了帝景公園,找了一處人少的草坪坐下,看遠(yuǎn)處幾個老人帶著孩子在草坪上跌跌撞撞的奔跑,草木葳蕤,花團(tuán)錦簇,陽光溫暖,岳沉婉舒舒服服的將頭枕在姜向晚的大腿上,小貓一樣慵懶的瞇著眼睛。 “真舒服,吃的好飽,現(xiàn)在我想睡覺” “那就睡吧”姜向晚的手輕柔的撫在少女的臉頰,光滑如珍珠,看不見一點毛孔,睫毛很長,刺在掌心微微的刺,心里有些癢癢的歡喜。 大約是昨晚太累了,岳沉婉不多時就沉沉睡去,沒形象的抱著他一支手臂,這個習(xí)慣是跟姜向晚同居后養(yǎng)成的,睡覺時總喜歡抱著他的一只胳膊,為了方便她抱,他只好側(cè)身睡,一覺起來一邊的身子都是麻的,他從未抱怨。 他安靜的微笑的看著遠(yuǎn)處蒼翠的草地,陽光斑駁下是深深淺淺的綠色,毛茸茸的地毯一般,間或零星的小花探出頭來,透著一片寧靜安逸的美好。 岳沉婉的夢里居然是王暖暖和韓弋。 一望無垠的戈壁上,大片大片的黃沙,間或一點綠色,是頑強的駱駝刺沖破黃沙,倔強的點綴著這片荒涼的土地。 少年的韓弋懶洋洋的躺在一片黃沙上,嘴上還叼著一根枯瘦的草葉。他的臉頰還帶著稚嫩的狂傲,遠(yuǎn)不是如今的冷酷威嚴(yán)。 一個女孩嬌嫩的聲音驟然響起。 “猛聽的金鼓響畫角聲震,喚起我破天門壯志凌云。 想當(dāng)年桃花馬上威風(fēng)凜凜,敵血飛濺石榴裙。有生之日責(zé)當(dāng)盡,寸土怎能屬他人!番王小丑何足論,我一劍能擋百萬兵。我不掛帥誰掛帥,我不領(lǐng)兵誰領(lǐng)兵。叫侍兒快與我把戎裝端整,抱帥印到校場指揮三軍?!?/br> 戈壁死一般的寂靜被這高亢的戲劇聲驟然撕破,韓弋猛然坐起,遠(yuǎn)遠(yuǎn)的一處沙坡后面一個嬌小的身影正起勁的擺著身架,看架勢還挺專業(yè)。 他慢慢的走過去,少女似乎沒發(fā)覺有人走近,依然在咿咿呀呀的唱著,古老婉轉(zhuǎn)的曲調(diào)帶著清脆的高亢,聲徹云霄。 聲音堪堪結(jié)束,少女?dāng)[了個京劇花旦的亮相,掌聲響起,少女嚇了一跳:“你,你誰啊你?” 韓弋似乎挺高興,繼續(xù)鼓掌:“好,你唱的真好!” 少女一點也不覺得有人贊賞有什么好,反而有種秘密被人窺見的羞惱,白了他一眼:“好什么好?”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我聽不懂,不過就是覺得挺好聽的,是京劇吧?你是這次來慰問演出的京劇團(tuán)的?”大戈壁極少來人,來的都是慰問演出或者上級領(lǐng)導(dǎo)來視察工作的,最近來演出的只有中央京劇團(tuán)的,可看著女孩子年歲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估計不能是京劇團(tuán)的,大概是家屬之類的。 他的回答挺實在的,女孩被逗笑了,大概是自幼學(xué)習(xí)戲曲的緣故,小姑娘掩唇一笑時有些流光溢彩的嬌媚,同齡女孩子少有的風(fēng)情,不知怎么,韓弋有些驚艷,怔了片刻,臉一下子紅了。 “我叫韓弋,你叫什么?” “王暖暖” “暖暖?這名字真好聽。你是京劇團(tuán)的家屬?” “我媽是京劇團(tuán)的大青衣,我正好放假,我媽帶我來看看大戈壁,這里真好看” 韓弋茫然的看著荒涼的景色,實在看不出這里有什么好看。 王暖暖笑道:“這景色多壯觀啊,有種蒼涼雄壯的感覺,我以前讀古詩說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guān)無故人,我覺得說的就是這樣的景色”小姑娘聲音清脆干凈,帶點京片子的俏皮,玲玲朗朗的說了一串話,韓弋連插嘴的余地都沒有,可他很開心,少年情懷總是詩,那些懵懂的最初的情感起源往往就是那么簡單,一見鐘情,悄無聲息的喜歡,單純?nèi)缢话愕膼勰?,甜蜜、憂傷、自卑、向往、惆悵,那些普通少年暗戀女孩子時擁有過的,曾經(jīng)被韓弋大聲嘲笑過的心情,如今他終于一一品嘗到,如童年時偷偷嘗到的咖啡,香醇的讓人心生向往,品嘗到嘴里,最初是苦澀,然后是甘甜,最后是回味,可他上癮了。 那年夏天,他借著回帝京看望祖父,見到了通信一年的王暖暖,倏忽一年的光景,少女抽芽般的高挑了不少,有了嬌媚成熟的曲線,粉嫩的嘴唇光澤水潤,誘惑的他總是一嘗再嘗,家教森嚴(yán)如韓弋,也如毛頭小子一般,見到心愛的女孩局促不安,手足無措,欣喜若狂,小心的將少女摟緊懷中,笨拙的親吻,而那細(xì)膩柔軟的手感如毒品一般誘惑,引爆他最原始的熱情,如星火燎原一發(fā)不可收他們還太年輕,年輕的不懂得掩蓋彼此的熱情,戀情終于被發(fā)現(xiàn)了,韓弋的母親找到了王暖暖,言辭激烈尖刻,而后,王靜琪被帝京京劇團(tuán)開除,回到了家鄉(xiāng)京劇團(tuán),因為自己的愛情,母親如日中天的事業(yè)受到了阻礙,王暖暖被現(xiàn)實擊垮了,她病了很久,韓弋被軟禁在家里,終于找到了一個機會逃了出來,他半夜跑到了王暖暖的家中,要帶著她私奔,而被韓弋母親傷到的暖暖憤怒的扇了韓弋一巴掌,她指責(zé)他:“不要跟我說你愛我,你的愛情完全是一場災(zāi)難,我媽和我爸辛苦那么多年,就因為我,被趕出了帝京,我有多恨你你知道嗎?在你母親眼里,我們家就是戲子,怎么配得上你韓大少高貴的出身,你還是離我遠(yuǎn)點,不要讓我弄臟了你高貴的靈魂,韓弋,我放棄了,如果你給的愛情注定是一場傷筋動骨的劫難,那么,請你離我遠(yuǎn)一點,永遠(yuǎn)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尖銳刻薄的話如一把尖刀,深深的扎進(jìn)了韓弋的心里,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讓他幾乎麻木,那個夜晚,韓弋站在陌生的城市,任大雨瓢潑一般澆在他身上,冰冷的雨水不僅寒冷了他的身體,還有少年韓弋曾經(jīng)蓬勃熱切的愛情。 而躲在臥室的王暖暖哭的全身痙攣,不可自制的嘔吐,幾乎吐出了膽汁,她小心的撫摸著自己的腹部,整個身軀蜷縮成一個小小的繭,傷害韓弋的同時,何嘗不是在傷害自己?她一遍遍的哭泣著說著對不起,卻不是對外面雨中的男孩,而是對著自己平坦的小腹。 可現(xiàn)實如此殘酷,他們的愛情注定無法綻放在日光下,太多世俗的阻礙橫亙在他們之間,他們稚嫩的肩膀還不能負(fù)荷這沉重的現(xiàn)實,分離是必然的結(jié)局,她不是一個人,她不能那么自私,不能讓父母為自己的愛情買單這一刻,大雨滂沱,一切都陷于這城市無聲龐大的濕冷中,一扇門分隔著兩個傷痛的少年,這距離如此的近,近到一伸手就可以推開彼此心里的眷戀,這距離如此的遠(yuǎn),遠(yuǎn)成相距十年的滄海桑田岳沉婉蹙眉驚醒,眼角尚有一絲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