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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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沉婉可憐兮兮的看著二嬸,滿臉同情,伸出小手道:“二嬸,我明兒有同學過生日,我零用錢能不能多少” 蔡二嬸的臉都綠了,手抬起來想揍岳沉婉,想起還要逼問那個女人的事情,咬著牙放下手,從皮包里翻出錢包,拿出一萬塊錢現(xiàn)金扔給岳沉婉:“拿著,剩下的,明天給你!” 岳沉婉感激涕零的接過錢,一臉同情的道:“那個女的叫江漫,在華南路上那個漫步巴黎公寓三十二棟住?!庇盅a了一句:“二嬸,你可別告訴二叔是我說的,二叔會生氣的” 她拿著錢走到樓梯口,回頭看了一眼一臉陰霾沉思,面孔有些猙獰的二嬸,鄙夷的一笑,二嬸是個有些市儈和小聰明的女人,估計明天就會找私家偵探查問江漫的事情,到時候,岳家應該會很是熱鬧些日子的她興沖沖的打了個響指,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趁著課間找到了陳歸人,將手上的一萬塊錢全給了陳歸人:“拿著,給那些給你跑腿辦事的小弟們喝茶用?!标悮w人挑著眉毛看看她:“干嘛?給辛苦費?。俊?/br> “想當大哥,沒錢沒勢也不行吧?我不信你們家能給你零用錢!” 當然沒有,陳歸人在陳家屬于人厭狗嫌那類,陳龍的妻子杜秀秀對這個私生子十分厭惡,覺得自己能讓他吃飽飯讓他上學就不錯了,哪里還能給什么零用錢。陳歸人的零用錢都是老爺子想起來給的,加起來也沒有幾千塊錢,老爺子也怕兒媳婦覺得自己對個私生子太好傷心,所以平日里對陳歸人很淡漠,陳歸人一窮二白的時間比較多。 陳歸人看著手上的一疊鈔票,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這是他兩輩子第一次有女人給他錢花。 “我記得,你們家對你也很苛刻,你平時手上也不寬裕吧?”他語氣有些艱澀,聲音低啞。 岳沉婉明朗的笑笑:“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是我從我二嬸手里敲的,對了,你還得幫我辦件事!” “什么事?” “兩天后,把拍到的照片和視頻發(fā)到網(wǎng)上,讓這件事曝光,但不要讓人查到地址,小心點知道嗎?” “為什么?”陳歸人有點不明白了,這件事曝光對她有什么好處。 “只有這件事曝光,江漫才能名正言順的把她的私生女領進門,這件事才能驚動我祖父,岳家才能熱鬧,他們熱鬧起來,我才好渾水摸魚??!”岳沉婉神采飛揚,一雙白皙修長的腿在欄桿上晃啊晃的,看的陳歸人有些嗓子發(fā)干,他雖然頂著個十五歲男生的皮,可骨子里畢竟是個三十八歲的成熟男人,目前只能靠五姑娘解決生理問題,覺得十分難熬。 岳沉婉的生活十分規(guī)律,每天上學、放學,去姜家陪著姜向晚針灸、斗嘴,在姜家吃過晚飯回家。 繼第一天在姜家把胳膊捏青之后,第二天岳沉婉在進門時被從天而降的一盆水淋成了落湯雞,岳沉婉也沒客氣,立刻沖過去將身上的水蹭了姜向晚一身,然后趾高氣揚的去浴室換洗。第三天,她的椅子上有了膠水,站起來的時候裙子被撕破,險些露出內褲,岳沉婉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飯碗扣到了姜向晚的關鍵部位。第四天,她先發(fā)制人,早早就去了姜家,趁著姜向晚沉睡,用繩子將他困住,美美的給姜向晚畫了個彩妝,還用手機拍照留念。 姜家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這樣沒有技術含量基本有些弱智的惡作劇熟視無睹了,張涓認為這是青梅竹馬的小情侶增進感情的游戲,對于兒子終于重新振作,并且獲得重生的機會她心里充滿了感激,姜向晚自小是個少年老成的孩子,十一二歲就是一副君子如玉彬彬有禮的紳士摸樣,十三四歲就有小女孩送情書,送禮物,主動表白,他對女生從來都是疏離淡漠的,沒想到,這次病了,倒像忽然成了孩子似的,有了童稚的心,張涓對兒子的前所未有的活潑充滿了喜悅,覺得兒子這會非??蓯?,這才是一個十七歲男孩該有的樣子,認定岳沉婉就是自己的小兒媳,干脆上街大肆購買了一堆十幾歲少女的衣衫鞋襪留著給岳沉婉備用。姜向東持保留態(tài)度,他總覺得岳沉婉有些說不出的不對勁,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她有些超出年齡的勇敢和能干了。姜向陽倒很喜歡這個小弟媳婦,每每見到了都要逗上幾句,尤其看到弟弟被畫的比女人還精致嬌媚的模樣,笑的前仰后合,姜向晚滿臉通紅,咬牙切齒的看著岳沉婉:“你好樣的!” 岳沉婉笑嘻嘻的仿照英國紳士,將右手放在左胸前,淺淺的鞠躬:“美麗的天使啊,你是從哪里降落的,你的光彩簡直照耀了我的心靈,你看到了嗎?黑夜因為你的到來而煥發(fā)了光彩,歐,親愛的美人兒啊,請來我的懷里吧” 全家人都在哄堂大笑。 ☆、294婉心第七章 此后一周的時間,姜向晚終于消停了些,放棄了惡作劇,岳沉婉想他終于厭倦了這樣幼稚的游戲。她開始分出一部分精力在功課上,雖然前生是個品學兼優(yōu)的好學生,可畢竟離開的時間長了,很多功課還是要重新?lián)炱饋淼摹K齺斫規(guī)е鴷荆须y題就問姜向晚,尤其是在他針灸最難熬的時候,她就選些難題來問他,當然得到的答案常常是咬牙切齒的:“笨蛋,這道題的解題思路錯了,你要,哦,要換個角度去想,可以加一條輔助線來解,在這,在直三棱柱abca1b1c1中 ∵ ca=cb=1 ∠bca=90° ∴ ab=√ 2 又∵ aa1=2 n1是aa!的中點 ∴ an=1 aa1⊥ ab ∴|bn|=√ 3懂了嗎”他疼的汗水淋漓,嘴唇發(fā)白,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岳沉婉垂下眼簾,生生的逼回眼中的淚水,咬著嘴唇說:“懂了” 晚上走的時候,姜向晚遞過一盒包裝精美的巧克力:“給,我看你晚上沒吃多少飯,拿著墊墊”眉目間有些倦怠的溫柔。 岳沉婉道謝接過,心想,這盒巧克力里不知道是有毛毛蟲還是有倉鼠,這個家伙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她一時忘記了自己是三十多歲的心思,可人家姜向晚還只有十七歲而已。 回家打開包裝一看,還真是一盒精致的巧克力,沒有什么作料,她翻來覆去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就拿了一顆放在嘴里,剛放到嘴里就啊的一聲吐了出去,哦,這巧克力居然是芥末味的,她被嗆的滿臉通紅,張著嘴喝了一大杯冰水。 這個臭小子,知道她最怕芥末味,就處心積慮的做出這種味道的巧克力來,岳沉婉氣鼓鼓的看著那盒巧克力,半晌,忽然笑了出來,她像一個寬容的母親看到了調皮的兒子,雖然調皮卻也無可奈何,算了,他每天要忍受針灸的痛苦,還要面對自己雙腿未可知的命運,心里難免忐忑和緊張,那些小小的惡作劇無傷大雅,就當時生活的調劑吧,不然這樣憂慮的日子要怎么過呢? 她正想著明天要怎么還擊呢,福嬸忽然神秘兮兮的走了進來,小聲的告訴岳沉婉:“剛才老爺子臉色鐵青的將二少爺和二少奶奶叫到書房去了,我聽見里面好像有什么東西砸碎了,老爺子大喊什么,混賬,你不長腦子的嗎之類的,好像發(fā)了很大的脾氣啊” 岳沉婉打了個口哨,得意的笑了,開始了嗎? 她打開電腦搜索了一下,不得不說,陳歸人辦事還挺靠譜的,各大網(wǎng)站頭條轉載“富豪二奶疑云重重,私生女身世大白天下?!?/br> 網(wǎng)站含糊了真實姓名,只用了大寫字母c總裁來代替,說本城富豪c先生最近出了樁糗事,發(fā)妻終于發(fā)現(xiàn)了他多年金屋藏嬌的二奶j女士,率領一眾打上門去,將二奶打成重傷送院救治,這件事正好被幾個好事者碰見,還錄了下來。 畫面是用手機拍的,不過很清晰,二嬸率領一群人沖進了江漫的家,揪住江漫的頭發(fā)揍,二嬸吐沫橫飛,彪悍神勇,一邊揍還一邊罵罵咧咧,帶著廣東腔的粗口有極高的辨識率,但凡在h省上流社會混過幾天的基本都能認出來這是岳家二少奶奶蔡書儀女士。 后面就是江漫的生平介紹了,挖的很徹底,連江漫小學、初中、高中到大學在哪兒讀的,做過學生會干部,得過幾次獎狀都有,接著就是江漫和c總裁的交往經(jīng)歷了,照片上二叔摟著小鳥依人的江漫神情輕松甜蜜,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在門口進出,文章指出,這就是二叔的私生女,名叫俏俏,雖然江家對外都說是江漫jiejie的孩子,但事實上,江漫的jiejie只生了一個兒子,目前在你外地生活,文章還附上了江漫多年前在一家私立婦產醫(yī)院生產的收據(jù)單,天知道這些省通廣大的網(wǎng)友們是從哪里弄出來的。 網(wǎng)友們熱情高漲的跟帖: “小三混的也不容易啊!” “大奶實在粗鄙的很,難怪老公有外遇?!?/br> “樓上請注意,大奶再粗鄙,也是陪著老公辛苦打拼過來的,二奶再美麗文靜,也是坐享其成的無恥第三者。” “我認識那個二奶唉,是我們家的鄰居,小學同學呢,小時候很文靜的,真想不到心這么大!” “最可憐的是那個孩子,這么小,就要被所有人議論,何其無辜?” “就是因為爹無恥,娘無德唄,唉,好好的孩子,可惜了!” “不知你們認出來沒有啊,那個男的是岳氏集團的總經(jīng)理兼副總裁陳順之?。∧莻€大奶是他老婆蔡書儀。” “咦?認出來了,多謝樓上火眼金睛啊,我表姐夫就在岳氏上班啊,哇,還多次說他們經(jīng)理是個多么和藹可親,多么傳統(tǒng)顧家的好男銀呢!” “哇,果然好男yin?。 ?/br> 晚上,岳沉婉做了個噩夢,夢中,一個面容冷峻的少女沖進門來,狠狠的瞪所有人一眼,就沖進了二嬸的房間,二嬸見了她就放聲痛哭:“靜初啊,靜初,你可回來了,怎么辦?怎么辦啊,你爸爸被老爺子罵了一頓,說要和我離婚呢” 那個少女就是陳靜初。 陳靜初可比她mama有頭腦多了,面沉如水,惱怒的道:“媽,你做這件事之前為什么不跟我商量商量,你怎么不長長腦子???她算什么東西?不過是個外室,你是什么人?陳家明媒正娶的二少奶奶,大娘死了,你就是當家的女主人,你一個精致的瓷器非要跟一堆爛瓦片較勁?碰碎了是她值錢還是你值錢?我爸這么多年都沒露口風,分明就是不想讓她們進門,這下可好,你鬧成這樣,我爸倒有了理由和機會讓那個狐貍精進門了,咱們這雖然不是香港,可大富之家有個一兩個外室也不是新鮮事,她不過生了個女兒,根本不能動搖靜安和我的位置,現(xiàn)在可好,借著這件事反而可以名正言順的進門了,理所當然的分一分財產,你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二嬸恍然大悟,也恨懊惱,眼淚汪汪的道:“那怎么辦?現(xiàn)在我該怎么辦?” 陳靜初在地上來回踱步,沉吟半晌,道:“你去找我爸,跟他說你同意讓那個女人的女兒進門,認祖歸宗,那個女人不能進來,就養(yǎng)在外面好了,你大度一些,這個時候你必須要站在我爸一邊,祖父那邊我來說,祖父最注重臉面,出了這樣的丑事,一定要想辦法遮掩一二,不會輕易讓我爸離婚的” 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說:“對了,你怎么會知道這件事的?誰告訴你的?” “哦,是阿婉,有一天跟我要零用錢無意間說起來的,我看她就是想用這個消息換些零用錢” 陳靜初眼睛瞇著,咬牙切齒:“這個小賤人,我就知道肯定有人故意讓你知道,想看咱們一家的笑話,原來是她?哼,從小就那個鬼樣子,一臉要死不活的,奶奶什么都寵著她,好東西都是先緊著她,剩下的才是我們的,好容易奶奶死了,財產還全是她的,這世道真是沒什么公平可言,有人生下來就比我們高貴,就算一直養(yǎng)在鄉(xiāng)下也是一樣”她本來是個極端莊清麗的女孩子,此時面目猙獰,讓人看了心里發(fā)涼。 畫面一轉,就是陳建亨氣急敗壞的扇了岳沉婉一個耳光,大罵:“你這個孽障,這么小的年紀就不學好,把這樣的事情告訴你二嬸你安得什么心?你是成心不想讓我們陳家好過,非要讓所有人看我們的笑話是不是?你是咱們家的大小姐,不懂得保住家族的臉面,卻火上澆油,坐山觀虎斗,居心叵測,小小年紀就這么惡毒,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放學就給我在家里呆著,哪里也不準你去,聽見沒有” 岳沉婉心中一急,一下子醒了,看看外面,臉色剛蒙蒙亮。她抓了抓頭發(fā),長長吁了口氣。 看來,陳靜初就要回來了,她可比二嬸有頭腦多了,必須先下手為強! 黑蒙蒙的臥室內,岳沉婉的眼睛瞇著,寒光閃爍。 一大早,岳沉婉就一臉驚慌哭哭啼啼的沖進了祖父的臥室。 陳建亨剛換好衣衫,見到岳沉婉嚇了一跳:“你這是干什么?”他看到岳沉婉連鞋都沒穿,光著腳丫就沖進來似乎有什么急事。 “爺爺,爺爺,我闖禍了,我闖禍了呀”岳沉婉哭的眼睛紅腫,好像是哭了很久了,聲音都哽咽著:“我昨晚看見網(wǎng)上的照片和視頻了,爺爺,都是我不好,我看見二叔跟那個女的在一起,覺得很害怕,就告訴了二嬸,想讓二嬸警告一下二叔,讓別人知道了,肯定會大做文章的,咱們家就會丟臉的,誰知道二嬸”她哭的的淚人兒一般,陳建亨本來滿肚子都是火,可岳沉婉一臉懊悔滿臉眼淚,他想罵都罵不出口,畢竟人家才十四歲,你二兒子都多大了?這么不知輕重,做出這樣的丑事,弄得現(xiàn)在盡人皆知,你好意思怪罪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好了,我知道了,你以后有什么事不要告訴你二嬸,她那腦子你也別一大早在這哭的沒完沒了的,出去吧”陳建亨十分不耐煩,他心急想去公司召集公關部的開會,看看怎樣挽回些形象。 岳沉婉嘟著嘴,一副懊悔的摸樣,天真的睜著淚汪汪的眼睛問:“我昨天聽見二嬸在哭什么那孩子進了門,靜安和靜初的股份就要多分一份出去了,要不”她瑟縮著,有些遲疑,聲音小小的:“要不,把我名下的股份給二嬸分去一些?” 陳建亨一愣,才明白這孩子畢竟還是年紀小,還不明白這股份意味著什么。 想起已故的妻子,他冷哼了一聲:“不要亂說話了,小孩子家懂什么?出去吧!” 岳沉婉擦了擦眼淚,嘟嘟囔囔的往外走:“我對那些股份又沒什么興趣,又不能吃不能玩的,有什么意思嘛” 陳建亨看著她的背影,心里模糊的有了一線靈光,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陰沉的笑容來。 晚上放學,岳沉婉準時去了岳家,張涓一看岳沉婉紅腫的眼睛和臉就愣了:“這是怎么了?你這是哭了一夜嗎?發(fā)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向晚欺負你了?向晚,你又做什么惡作劇了?” 姜向晚本來打算今天嘲諷她幾句,問問那些芥末味的巧克力好不好吃的,誰知道一看見她紅腫的眼睛自己先沒了主意:“你哭了?不過是一點芥末,不至于哭成這樣吧?”他有些懊惱,也有幾分心疼,這個小姑娘什么時候都是精神抖擻、牙尖嘴利的,今天怎么看上去楚楚可憐的,讓他覺得這么別扭。 岳沉婉知道這種事是瞞不過人的,就苦笑道:“前幾日,我無意中看見我二叔跟一個女的在一起,就告訴了我二嬸,誰知道,我二嬸居然帶人上門去把那個女的打了一頓,被人拍成視頻放到網(wǎng)上了,我爺爺很生氣” 張涓明白了,這件事她也聽兒子和丈夫提到過,不過豪門之中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她才沒那個心思看呢,可看見岳沉婉一張紅腫的小臉,立馬就不是心思了:“你爺爺怎么能這樣?罵你干什么?你又不是故意的,你還是個孩子,要管教,應該好好管管他兒子才對,那么大都不長心的,指責你一個小姑娘干什么” 姜家人最是護短,自己家的人就是錯了也不容許外人來說,張涓這會兒是將面前的小姑娘看成是自己家人了。 她心疼的摸了摸岳沉婉的小臉,開了藥箱拿了消腫的藥膏非要給岳沉婉涂上。 姜向晚蹙眉看著岳沉婉,覺得也很不是心思,總覺得這個女孩他自己欺負欺負也就算了,別人欺負那是絕對不可以的。 他沉默半晌,忽然問:“你二叔二嬸對你好嗎?” 岳沉婉挑眉:“如果我祖母沒有把岳是百分十六十五的股份留給我,我想我二叔二嬸能對我不錯,當千金小姐養(yǎng)上幾年,然后挑個能給岳氏幫助的人家嫁了,就算完成任務了,現(xiàn)在嘛,我二嬸認為我侵占了原本屬于他們家靜安得股份,生啃了我的心都有,我二叔嘛,當然也對我心存芥蒂”她攤開手,聳聳肩吐了吐舌頭,滿不在乎的笑道:“不過換做是誰八成也會這么想,我也覺得我挺多余的!我二叔沒將我處之而后快就算不錯了” 姜向晚面容冷凝,忽然拉住她的手,嚴肅的說:“別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你家里人我聽我大哥說過,你那二叔尤其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你要小心些”他忽然有些憂慮,一個身懷巨額遺產的孤女處在這樣的叔叔嬸嬸家里,就像一頭小綿羊掉進了狼窩。 陳順之這個人,他聽大哥提起過,有一次兩家爭奪一塊地皮,投標前,陳順之似乎通過什么渠道知道了標底,一舉奪下這塊地,建成了高檔寫字樓,寫字樓剛蓋成,一個工程師就找到了姜向東,說自己知道這地皮的內幕,想求姜向東幫忙,原來陳順之賄賂了當時的政府主持拍賣的一位官員,得到了標底,拍下了這塊地,在建造寫字樓的過程中,使用了過期的水泥,鋼筋的型號也不規(guī)格,樓房剛剛蓋到第七層就出現(xiàn)了結構坍塌,死了兩個工人,有工程監(jiān)理怕出事,就將這件事捅了出去,陳順之知道這件事鬧大了不好收拾,干脆給了工人五十萬,讓工人回了老家,重金走通上面的人,將這件事壓了下來,他覺得這樓不吉利,干脆將樓盤整個賣了出去,掙了一大筆。可這位工程師是這個工程的總結構工程師,出了這樣事對他的前途有毀滅性的打擊,他找到陳順之,要求他幫自己擺平這件事,陳順之當著他的面溫和的答應了,轉過身就派人抓了他的老婆,干脆的砸斷了他的腿,警告他馬上滾出h省。工程師不甘心自己白白被人利用,就想到找到陳順之對手公司的人,將這件事告訴對方,以期待能為自己報仇雪恨。 自己二叔是個什么德行的人,岳沉婉怎么會不知道,她笑笑:“放心,我二叔是什么人我知道,我祖母在立下遺囑的時候就考慮到這筆財產會給我?guī)淼溁?,所以加了一條備注,如果我在未成年時就死了,這筆財產就無條件捐獻給慈善機構,不然你以為我怎么能順利的活到現(xiàn)在?” 她記得,祖母過世后不久,陳靜初騙了自己到郊外露營,登山時故意將自己拋下,她一個人在山中非常害怕,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夢見陳靜初披頭散發(fā)的跟二叔大喊:““我就是故意的,那又怎么樣?憑什么岳氏要留給她?咱們一家子加在一起才百分之十的股份,她一個人就占了百分之六十五,憑什么?爸爸你做牛做馬最后坐享其成的卻是她?從她回來開始,奶奶得眼睛里就只有她,幾乎忘了我也是她孫女,為什么?就因為她姓岳,就因為她姓岳?我就是不服,我不服,我也是她孫女啊,靜安還是她唯一的孫子呢,她為什么都不管”回答她的是二叔的一記耳光,二叔氣急敗壞的吼道:“你懂什么?你奶奶知道她是個小女孩,怕她因為將要繼承巨額遺產被人害了,特意附加了一條,如果她在成年生下繼承人之前被人給害死,所有的股份就捐贈給慈善機構” 那時她才知道原來祖母還是愛她的,為了保護她還特意附上了這樣一條。 她故意笑嘻嘻的伏在姜向晚的耳邊小聲說:“其實我是故意的,給他們制造點小麻煩,讓他們焦頭爛額一下” 少女的皮膚十分光滑,頭發(fā)拂到他耳邊,柔軟烏黑,散發(fā)著玫瑰的清甜香味,他的心臟忽然加快了頻率。 ☆、295婉心第八章 岳沉婉回到家中,就看見一臉陰沉的表姐陳靜初坐在沙發(fā)上,正在講電話,見她進來,放下電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勉強點了頭。 其實,論樣貌,陳靜初要比岳沉婉漂亮,標準的古典鵝蛋臉,柳眉杏眼,瑤鼻櫻唇,皮膚雪白,一米六五的標準身高,看上去窈窕豐滿,擱古代就是典型正宮娘娘的長相,宜喜宜嗔,端莊清麗。 可惜,這位比她大四歲的表姐十分看不上她,用恨之入骨來形容也不為過,在她的世界觀中,不存在綱常倫理,是非對錯,凡是不圍繞在她身邊的人,凡是她得不到的愛,都是不被允許的,是錯誤的,錯誤就必須糾正,所以從岳沉婉從鄉(xiāng)下到了岳家,這位表姐就想著各種花招找她麻煩。終于,在岳君媚去世后,表姐大人決定好好充實自己,一定要讓自己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上流社會的貴族小姐。她選擇了法國一家專門教授貴族禮儀的學校去深造,岳沉婉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表姐怎么會突然有了欺負自己以外的嶄新追求。 不過顯然,追求歸追求,禮儀也許學的不錯,但對于從小就仇深似海的岳沉婉,就不必使用什么高貴的禮儀了,能點個頭就算不錯了。 岳沉婉也沒客氣,也是勉強點個頭就準備往樓上走,路過陳靜初身邊的時候,聽見陳靜初用低低的冰冷的口氣小聲說:“別以為爺爺不追究我就會算了,拿我媽當槍使,你真是夠卑鄙了!” 她從蔡書儀那知道是岳沉婉最先發(fā)現(xiàn)父親的外室,就急忙去跟爺爺告狀,誰知爺爺居然說,阿婉早就來哭訴過這件事了,畢竟是個小女孩,知道惹了禍,害怕了,嚇的哭了一個晚上。老爺子還懊惱的瞪了陳靜初一眼,道:“你爸爸不招惹人,哪里會有這樣的麻煩,就是招惹了,藏好了也就是了,還帶去商場里,真是” 陳靜初咬著嘴唇默不作聲,心里卻把岳沉婉恨的牙癢癢的,剛剛一見岳沉婉就忍不住罵了一句。 岳沉婉輕輕一笑,也輕聲細語的道:“卑鄙也要你的好爸爸配合才行,那個私生女可已經(jīng)五歲了,那總不是我陷害來的吧?” 陳靜初的眼睛霍然瞪大,惡狠狠的看著岳沉婉,從鼻子里發(fā)出冷笑來:“看不出,一年沒見,居然長腦子了!好,你給我等著” 岳沉婉笑嘻嘻的做了個鬼臉,無視身后怨毒的有些灼人的目光,扭著腰肢上樓了。 岳氏的公關部迅速的制定出了對策,幾天之后,陳順之帶著蔡書儀出現(xiàn)在一家電視臺的當紅節(jié)目中接受了采訪。 陳順之西裝革履,帶著一副無框眼鏡,看上去英俊斯文,他先是表現(xiàn)出十分懊悔,稱自己如所有男人一樣犯了錯誤,對不起家庭對不起妻子和兒女,也對不起那位為他奉獻了全部青春和愛情的女士,然后是感謝他的妻子,愿意原諒他的錯誤,并接受那個無辜的孩子,并誠懇的向廣大公眾道歉,稱這件事雖然是自己家庭的事情,可自己畢竟是公眾人物,給社會和公眾造成了不好的影響,對此他感到非常抱歉。 他站在鏡頭前,面容平靜,神情誠懇,眼睛中還有著淚花。身旁的蔡書儀女士一反原本花枝招展的打扮,穿上了乳白色的立領套裝,黑白格子鑲邊,配上黑白格短裙,看上去干練莊重,她也紅著眼眶神情的看著丈夫,然后對著鏡頭道:“剛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有些失去理智,可我仍然深愛我的丈夫,不管怎么說,我們是患難夫妻,我們夫妻快二十年了,我,愿意寬容他的錯誤,原諒他,并收養(yǎng)那個無辜的孩子,不管怎樣,那個孩子是無辜的”說著說著居然潸然淚下,二叔忙拿紙巾給二嬸,倆人在鏡頭前詮釋恩愛如初。 網(wǎng)上的評論開始有些傾斜了,有的說浪子回頭金不換,有的說其實這本來就是人家的家事,身為大公司的總經(jīng)理能出來道歉已經(jīng)很不錯了一篇署名為真相永遠丑陋的長評就在這個時候橫空出世了,標題是血淋淋的《揭開豪門好男人的丑惡嘴臉》,文中先是例數(shù)了許多犯過所有男人都會犯錯誤的名人們,基本偃旗息鼓的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接二連三的犯錯,甚至眾多女人沖上來自認小三小四,然后就是二叔在節(jié)目中的講話,文中用“看似深情款款,實則齷齪不堪”來形容,并說這完全是岳氏公關部的一場策劃,后面居然是公關部針對這次事件的調查評估分析報告和應對策略方案,看的網(wǎng)友們熱血沸騰,大呼樓主真是大神啊,這樣隱秘的資料他是怎么淘換來的? 更要命的是,文章中還附加了陳順之經(jīng)理在夜店的許多不雅照,甚至還有一位小姐看似未成年,還有跟風湊熱鬧的幾位美女上傳了跟陳總的合影,雖然看著都很端莊,可美女們隨后撰寫的內容很不端莊,肢體語言之豐富,細節(jié)處描寫之細膩,堪比那些用身體寫作的美女作家們,作者本著缺德一定到底的精神,還評論了一下陳總的床上功夫,說是老當益壯,柔軟度很高,看得出陳總小時候一定練過舞蹈,居然能做出回紋針的姿勢,精力旺盛,可以為某些壯陽產品做廣告。 于是網(wǎng)友們跟風而上,這場本來的倫理大劇,最后居然成了猥瑣的男yin們的體力時長技巧姿勢大比拼、整整半年的時間,陳順之基本不敢公開出現(xiàn)在任何場合,連公司的會議都是電話視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