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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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意外 翠翠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傅鐘,因為歡心而笑意滿滿的俏臉登時變得僵硬,奮力掙脫他的牽制,不滿道: “世子怎么會在這里?這塊地是我家私有財物,外人不得輕易闖入?!?/br> 傅鐘本就不大爽快,而今見她分明是將當初所定的約定忘到了腦后,登時眼生寒光,大掌緊扣她纖細腰肢,將她拉到眼前,頗有幾分咬牙切齒地味道:“那日之事你可是忘了?不聲不響便去了旁處,未免太不將我看在眼里!” 株株盛開的梅花,花團錦簇,隨風輕搖,將他們遮擋,只留有衣袂時隱時現(xiàn)。 遠處的兩位公子見此走遠了些,他們可沒偷看人談話的習慣,只是那穿藍衣的公子忍不住連連回頭,瞧那模樣便知是有了心思的。 同伴見他戀戀不舍,調(diào)笑道:“可是瞧對眼了?方才那男子該不會是她的情郎罷,你可別不識趣上門自找沒體面?!?/br> 這藍衣公子本是駐扎在云南的姚大將軍家的公子姚霧,近日隨父親回京述職順便與舊友敘舊,不想在這靈秀之地見到了風姿卓然的妙人。他若有所思的問:“這朱家小姐可是定了人家?” “不曾定親,不過京城中倒是有傳言她與趙家的公子趙言交好,莫非方才那人便是?只是光個趙言便算了,聽聞與寧國侯府的世子間也有幾分不清不楚。你可聽兄弟句勸,這等女子便是再美也要不得。得了,快些回去罷,莫讓將軍等得急了?!币④娫诰┏遣贿^待五天,玩去了三日,回去收拾收拾便該上路了。若是阿霧瞧上了旁的女子,單憑他這俊朗相貌便不愁帶不走人,這朱家如今與世子有染,插手進去傷和氣。 姚霧不答,一路上若有所思。 卻說翠翠這邊兩人之間有幾分劍拔弩張,她最不喜歡被人逼著,更不喜他這質(zhì)問的口氣,登時來了脾氣:“世子可是成日無事可做,總惦念著我做什么,豈不是讓外人笑話?!?/br> 傅鐘聽她這話怒氣稍歇,墨發(fā)隨風舞動,晴冷俊然,嗓音柔了幾分:“總歸是要做一家人的,怕外人做什么?罷了,此時好景正盛,暫且不提那些不快之事。今夜記得留門,我有東西送與你?!?/br> 翠翠面色不改,口氣生硬,冷冷地拒絕,看得一旁的嚴超想笑卻又不敢,忍得很是辛苦:“沒門,窗都沒有?!?/br> 他不惱,只是輕笑一聲:“你這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我待你的好,你竟是半分都不愿看了?若不是顧著你,我何苦從京城追過來?” 翠翠垂了眼簾,久久不再開口。前世總是她跟在趙言身后跑,而他從未因為她長時間離家而特地趕來看她,當初傻不覺有他,而這時卻覺得莫名心熱。 名煙看不過去,雖懼于世子的身份,可自家小姐名聲更是重要,清清白白的大家閨秀怎能被別人隨隨便便就摟了?一旁的嚴超眼尖,趕忙攔了她,世子心情好了他的日子也好過些,兩人此時相依偎郎才女貌在一起多登對,便是他也不想讓名煙將這畫一樣的景給打亂。 隨即將她拉到一邊,低聲道:“你這丫頭,我先前瞧著你可機靈,怎么這會兒這么沒眼色。” 名煙掙扎著想要掙脫他,只是力量懸殊,瞪大眼睛怒視:“我不管,我可不能讓我家主子吃虧。便是身份再尊貴,豈能光天化日之下輕薄于人?不說王法,單說禮數(shù)也說不通?!?/br> “你怎么不知你家小姐與我家主子互生情意,便是挨得近些又有何妨?” “你胡說,小姐向來何事都不滿我,見過幾回罷了,情意哪能生得這般快?你當我是三歲孩童耍弄不成?”名煙任他怎么說都不信,雙眼緊盯著前面那兩人,防著那人做出更為失禮的舉動來。 嚴超好笑不已,她可真是有趣,趁她不備時在她耳邊低語幾句,見她容顏刷的變白,不可置信地低喃:“怎么可能?我就宿在外間,便是小姐起夜我也能聽到……”她突然說不下去了,有幾天她明顯感覺到頭腦昏沉,渾身乏力,莫不是被人?越想越不安。 嚴超本還有心思捉弄她,卻不想她總是心事重重的模樣,直到太陽落山分別時才回過神來。 而此時主子面如春風,望著遠去的背影笑得柔情一片,心間郁意疏通,直說回去用些好的,嚴超終于松了口氣,昨兒他也跟著沒用好,口中寡淡的厲害。 回去需走過一條長坡,翠翠眉目彎彎,臉上含著淡笑,見名煙一臉不快,不解道:“可是誰惹得你不高興了?臉拉得這么長。” 名煙不回話,隨著坡往下走,腳步略快了些。翠翠好笑輕斥:“往日凡事都隨著你們,如今倒好,竟是給我甩起臉色了?!?/br> 名煙直接去了小姐的臥房,將門窗細細搗鼓了一遍,確定完好才去忙別的事了,云錦云霞看她這副模樣多少明白了些,彼此相視一笑也不攔著。主子說了往后她們只要伺候好小姐就成,旁得事與她們無關(guān)。 * 人生總是會有諸多意外出現(xiàn),比如翠翠從未想過會在這里看到趙言和趙錦,兩人端坐在大堂里與韋氏說笑,看到她進來,趙言趕忙站起身,口氣有些小心翼翼:“來的時候聽聽伯母說你在賞花便沒有打擾你?!?/br> 趙言比起往日的意氣風發(fā),此時消瘦了許多,許是趕路的原因渾身上下透出風塵仆仆。她眼眶莫名地發(fā)酸,她只有睜大些才不會將自己真實的情緒表現(xiàn)出來,她臉上疏離的笑意讓所有人都覺得不解,這么多年他們兩家人就像親人一樣親近,任是他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來到底是何處惹得翠翠不痛快,竟讓她狠心到不愿與他來往。 “今兒天晚了,明天若是有空不如同去看看梅花,比圈養(yǎng)在院子里這里更加自由隨意。阿錦怎么臉色這么白?可是不舒服?” 趙錦眸中依舊神色復雜,卻還是忍不住看著越發(fā)嬌艷的她,就算在府中卻也聽說她最近和程家的小姐走得頗近,雖然嘴上不說可是心里很難過,日日待在府中連母親都看不過去了,只是如何拉得下臉來去同她玩耍?今日也是趙言催促,心中也有所動搖,這才厚著臉來了。 翠翠關(guān)心的問話讓她心暖,近日偶染風寒喝了幾貼藥雖然好了些,只是面色不大好看:“病了些日子,現(xiàn)在好多了,我……有些事我們悄悄說吧,伯母可別怪我?!?/br> 韋氏笑罵:“可當伯母我真是無事可做了,竟盯著你們小丫頭間的私房話?得了,本還想著讓你陪我嘮嘮嗑,看來是指望不上了,同翠翠回房去聊罷,我吩咐人將晚食送過去,不必再跑一趟了?!?/br> 翠翠與她對望一眼,彼此都有些尷尬,一前一后的往外走,無暇顧及心焦難耐的趙言,他想清楚了,這次不管如何他都要從翠翠這里問出個究竟,到底是因為何事她居然會變得涼薄至此。 目送兩人背影走遠,他轉(zhuǎn)過頭看到韋氏連連嘆氣:“你的心思我與你伯父都知曉……” 趙言往韋氏跟前走了兩步,突然跪下來,誠懇地說:“伯母,我與翠翠自小在一起,這么多年我對她有意。我娘上次登門談親事,伯母說想待她再大些,可我知道這是翠翠的意思,不知趙言何處做得不對,求伯母告知?!?/br> “我們都盼著你們能成親,只是她如今大了,也有了自己的心思,便是我去勸說她她也不會聽。伯母想幫你,她有多固執(zhí)你也知道,哎,這個孩子真是……” 卻說翠翠與趙錦回到房間里,兩人像往常那般坐在床上,只是彼此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沉默了許久趙錦才開口:“前兩天我爹遇著了林州的舊友,無意中見了我一面,很快便派人遞了書信來,想我做他家兒媳婦。我娘說不逼著我,而且林州與京城相隔甚遠,她讓我自己做主,說實話我心內(nèi)紛亂無比,不知該如何是好。今日來也想問問你的意思?!?/br> 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竟是提早發(fā)生了,她抖著唇瓣,想了許久才看向她,堅定地說:“這門親事不可?!?/br> “為何?” 為何?因為會要了你的命!前世趙錦去了之后,趙言心中憤憤不平,meimei身體向來健康,怎么好端端地竟會得了惡疾?暗地里派人去林州查看,傳回來的消息讓趙家二老如雷轟頂,那賈家公子在外很是風流,鶯鶯燕燕招惹了不少,近來待一個煙花女子甚是寵愛,纏著他要入賈府享富貴,他鬼迷心竅了,回家同趙錦吵鬧不休,日日惡氣積郁于胸,患了重病,整日房間里苦藥味彌漫,本快將養(yǎng)好了,豈知那人卻是生了惡心思,竟是要讓她騰地方…… 她不知趙家有沒有給趙錦討回公道,因為沒多久她也被人下了狠手…… “我只是不想往后想與你說說話,而你卻不在身邊?!?/br> ☆、第50章 相遇 趙錦臉上綻放出明媚笑容,欣喜得很,笑道:“我也不想離你太遠,回去后我便讓父親回絕了。翠翠說實話,你可是惱我了?咱們這么好的姐妹,有什么話不能與我說?就算你執(zhí)意不做我的嫂嫂,可你不能不認我這個姐妹?!奔榷钟袔追中⌒囊硪淼貙⒈娙撕闷娴卦拞柍鰜恚骸澳愕降资菫楹尾辉概c我哥哥成親?” 屋子里瞬時陷入沉寂,外面樹枝隨風搖晃的聲音聽得異常清晰,讓人莫名心慌。 翠翠的聲音空遠而悠長,聽起來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你相信人會在某天夢到自己多年以后的事嗎?” 趙錦失笑不已,拉著她的胳膊笑罵:“你在說什么胡話,當下的日子都顧不過來,哪有心思去顧及以后?!?/br> 翠翠搖頭,嘆氣:“趙錦你不懂,我去問過慶福寺的方丈,他與我說人有執(zhí)念才會對有些事放不下,而我的過去雖似夢般飄搖,可確實是存在過的?!?/br> 趙錦神色也跟著凝重了幾分:“是什么夢?” 翠翠突然笑出聲,微微歪頭問她:“你確定要聽嗎?并不是什么好事情?!?/br> “與趙言有關(guān)?” “嗯,有關(guān)?!?/br> 外面天幕暗沉,名煙進來取了燈罩點亮燭火,霎時一室明黃色光芒。云錦云霞帶著丫頭們端了飯菜進來,雖比不得府中花樣繁復精致,卻勝在味道獨特鮮美,聽說都是從山上摘來的野味烘干存了,這會兒也能嘗其美味,讓人心情愉快。 翠翠與趙錦坐下來邊用邊聊,初時兩人還彼此分享其中味道,待聽到翠翠說起那個夢境時不由停了筷子,捂著嘴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我哥哥不是那樣的人,你不能因為一場夢就把他對你的好全部否決。” 翠翠淡笑不語,頓了頓才開口:“這些事情,就像是我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樣,連當時的心情我都感同身受。被背叛之痛,失去之苦,奪命之恨,只要一閉上眼睛就在腦海里閃現(xiàn)。阿錦,其實我很膽小,我怕真的有那么一天,如此不幸的日子我要怎么活下去?阿錦,你明白嗎?你如何能確定你哥哥會一直初心如一?萬一……真是不敢想。” 趙錦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她只知道趙言此刻能待翠翠好,十年,二十年,日子長得很,誰知道半路有誰會生了別的心思。只是翠翠的所說的夢,她無法相信它的真實性,她不認為會發(fā)生。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這些事不一定會發(fā)生,就算發(fā)生會有很多人給你做主。你還擔心什么呢?” 翠翠往口中送了塊小酥rou,小口小口咀嚼,rou香味無限蔓延,口中生出香津,直到咽下去,她才開口:“因為我不想在投入過多感情后得到失望對待,那比拿刀子剜我的心還要痛苦,我想明白了,如果注定難過傷心,倒不如與一個陌生人,不管是好是壞都不能傷人半分。你說是嗎?阿錦?!?/br> 趙錦不可置信地瞇起眼,眼前這個人已經(jīng)不是她所熟悉的翠翠了,她完全無法理解,做事從不顧著后果的朱翠翠竟會考慮的這么遠,心思竟是細膩至此:“你瘋了嗎?你不相信我哥哥居然想要嫁給一個陌生人?萬一他對你不好,你要怎么辦?他領(lǐng)別的女人進府,你能忍受嗎?” “為何不能?我對他沒有任何感情,就算他往回帶人又有何不可呢?只要彼此互不掛心,不影響到與我有關(guān)的一切,隨便他,這樣不是更好嗎?” 翠翠無所謂的樣子讓她覺得難過,她真的無法相信一個或許是天大笑話的夢境會讓一個人發(fā)生這樣的變化,翠翠居然在笑,居然還能笑得出來,放棄自小相熟的人而去選擇一個一無所知的人,她搖了搖頭:“你真的瘋了,我雖然希望你能嫁到我們趙家,就算你不愿意,也沒必要拿自己的一輩子來開玩笑吧?” “不說這個了,快用飯吧。這幾日天氣晴好,正是賞花好時候,難得出門一趟,還是養(yǎng)好精神好好玩耍才是?!睕]人知道她的笑容下面養(yǎng)藏的是難過與憤恨,還有深深的悲涼,如果時間能回到最初……不,現(xiàn)在就是最初,可是她只念著趙言的心卻是變了,就連她自己都無法哄騙自己,違心與他在一起,一刻都不能。 兩人重修于好,這夜自是宿在一處,極早便陷入了沉睡。而興沖沖趕來的傅鐘卻沒想到會被從自己身邊離開的丫頭給攔在外面,被寒風吹得蒼白的唇緊抿,臉色沉得厲害,口氣更是陰冷:“這是何意?” 云霞躬身行禮,壓低了聲音道:“今夜趙家小姐與主子宿在一起,您……” 他恨恨地拂袖,在風中發(fā)出烈烈聲響,惱道:“真是壞事,可有旁的話吩咐你們?明兒讓她空出個把時辰來,爺?shù)哪托目刹皇侨杖斩歼@么撐得住?!?/br> 云霞搖頭:“小姐并沒有旁的事情吩咐,只是明日要去賞花,有趙家小姐陪著,怕……” 門前的兩盞燈籠微蒙光亮打在他臉上,竟是有幾分滲人,他的口氣比方才還要冷:“還有那個趙言?”見云霞支支吾吾,越發(fā)不快:“這才多長時間,爺是管不了你了?” 云霞當即顫著身子跪下來:“云霞不敢。趙公子是和趙小姐一塊來的,定是要隨著同去?!?/br> 這個氣勢逼人的冷傲主子并沒有再說什么,而是轉(zhuǎn)身走入夜幕中,雖是怒意正盛腳下一片慵懶沉穩(wěn),與黑暗交融讓人看著發(fā)寒。 翠翠一夜好眠早將傅鐘先前囑咐的話忘在腦后,醒來時道道金光照進來,照在身上只覺得舒服,她起身舒展腰身,看到在一旁還睡得香的趙錦心中五味陳雜。在外間的名煙聽到響動,輕手輕腳進來,四下打量一番見門窗無恙,這才過來伺候小姐起身,因為小姐吩咐不許吵醒趙家小姐,她們放輕了步子,在外間伺候小姐洗漱。 趙錦其實在翠翠起身的時候醒了,只是不想睜眼,她們雖已經(jīng)和好但有些隔閡和距離卻是難以消除,這種感覺讓她很是無力,任是誰都會覺得這么多年的交情就這般放棄掉會可惜,還有可憐的哥哥,不過是因為一場夢就要失去翠翠,讓她該說什么是好。明明好好的日子,怎么說變就變了呢? 趙錦不好一直賴床,未多久就起來穿衣,她未待隨身丫鬟,自小也是嬌慣大的,翠翠進來見她正慢悠悠地穿衣,失笑道:“悄無聲息地做什么,云錦云霞不熟識,還和名煙裝什么外人。得了,也別難為自己了,早點收拾好出來用早食罷?!?/br> 丫頭們將東西端了進來,因著兩家小姐親如姐妹,伺候得很是用心。 而趙言因為心心念念的佳人就在身邊,日日期盼相見的心終于放松下來,饒是如此也醒的極早,用完早食靠在榻上翻看著手邊的書籍,只是半個字都看不進去,所以名煙來請的時候很快便收拾妥帖隨著她去了。 飽睡一夜的兩個妙人兒皮膚像是喝了水的梅花一樣飽滿欲滴,鮮亮魅人,特別是翠翠,眼波流轉(zhuǎn)中透出nongnong風情。 “昨夜可是未睡好?瞧你還是有些疲憊。” 輕柔嬌脆地聲音宛如枝頭小雀兒鳴唱的好聽歌謠,一如當初她就是用這樣的語調(diào)跟在他身后甜甜地喚他,如今再度聽到,豈不是說明他的翠翠又回來了?心間灼灼欣喜在臉上表露出來,忍不住往她身邊走了幾步,兩人袖擺緊貼,隨著風糾纏在一起:“無礙,只是多日未睡好積攢而來的,補補覺便好了?!?/br> 這時朱桓打著哈欠從另一個方向走過來,好聽嗓音中滿含抱怨,幽怨道:“天兒還早,正是好眠時,阿姐急著叫我來做什么?” “自然是賞景,可別只顧著睡,當心連人都睡傻了?!?/br> 天際霞光彌漫,株株梅花被這片盛光籠罩,風一過枝椏隨著擺動,團團花簇顫動,宛如大海中翻涌起來的銀色波浪,耀眼而美麗。 幾人說笑著往前方去,好像又回到了曾經(jīng),單純而快活,他們之間無話不談,像是這世間所有的煩惱都不曾光顧過他們,光鮮而幸福讓人無比羨慕的生活。 趙言一直站在離翠翠最近的地方,看著她越發(fā)嬌美的容顏,心中柔軟無比,這就是他心心念念許久的人,生得越發(fā)光彩奪目,讓他越發(fā)移不開眼,他想去拉她柔軟無骨的小手,差一點就要碰到了,可是她卻突然停住了腳步,臉上的笑容很快消失,定定地看向前方。 他順著她的視線不解地看過去,俊臉倏地變蒼白,這個人怎么會在這里? 朵朵梅花下,只見一人身著玄色衣袍筆挺地站在樹下,面目俊朗無比,帶著惑人淺笑,見所有人都看向他,對著怔楞在那里的妙人兒,開口道:“翠翠過來?!?/br> 別人當他溫潤如玉,而翠翠卻精準地抓到他話中很快消失的不快。 ☆、第51章 贈物 趙言自然記得眼前這個男子是何人,那般貴氣卓然的男子任是誰都無法忽視,他的心不由提起來,見翠翠抬步往前走伸出胳膊拉住她,急切地搖頭示意她別去。 這一幕被傅鐘看在眼里更是火氣漫天,雖不動聲色,可負在身后的手卻是緊握青筋暴起,唯有一旁的嚴超看得心驚不已,主子這分明是怒火正盛啊,不經(jīng)往后退了幾步,沖著翠翠小姐使了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