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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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是安星。請問您是?” “不用這么客氣。我打電話只是想提醒一下……” 安星聽到這句話,整顆心臟好像攥在說話人的手里,被他硬拉著提到嗓子眼,連呼吸都小心的放輕了許多。 ☆、第008章 擱置爭端 “你是不是忘記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河豚小姐?” 安星把電話從耳邊拿到眼前的時候,手還在抖。只是聽到里面?zhèn)鱽砟莻€特別的稱呼時,一顆懸著的心不住的沉了下去,并且還在持續(xù)下沉。 “怎么是你?”她有些失望的問。 “別告訴我,你沒有保存租戶的電話?!?/br> “有那個必要嗎?” “哦,我想起來了,銀行收據(jù)上寫的是蘇梅。所以,就算哪天我失蹤,也無關(guān)緊要?!?/br> 何光熙沒繼續(xù)說下去,但安星心里清楚他想的是什么。 而她自己手機里也的確存著蘇梅的電話。 只是,那號碼是早在幾天之前,她離開林雅家中介之后就一直保存在“新朋友”的分類里。 解釋的話已經(jīng)到了嘴邊,她忽然想起聽力測試時的事情,便遷怒到何光熙身上,沒好氣的說:“有事快說,我沒空跟你打哈哈?!?/br> “生氣了?”電話那端竊笑的聲音蹭著電波傳到安星的耳朵里。 她正打算當機立斷的結(jié)束通話,何光熙倒像是有感應(yīng)似的,整理了一下情緒,輕聲說:“那個,不好意思。你生氣的時候有沒有照過鏡子?” “你到底什么意思?” 安星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聽得出憤怒。以至于電話的另一邊,遲疑片刻后才說:“自己做過的事,說過的話,想反悔?” “我做過什么,說過什么?” “你……真的要我把馬賽克具像化?” 安星的臉蹭一下熱起來,像被砂紙磨薄了臉蛋,一層幾近透明的奶白色皮膚下邊血色翻涌。 “上次的事情就是個意外。倒是你,三番五次揪著不放。這么耿耿于懷,不會是‘莊稼佬進皇城’吧?還有,我根本就不想看到那樣的畫面,擔(dān)心自己長針眼才是真的!” 包廂里面,三個人正聊的熱絡(luò),唇齒間的清酒還未完全入喉就聽到安星在門口“豪言壯語”。 林雅尷尬的朝對面嗆到的兩個人笑了笑,扶著桌子起身走去外面。 她隨手掩住背后的門,拉了一下安星胳膊,小聲問:“嘛呢?你到底是來相親,還是來當10086的電話客服啊?” 安星抬起手,掌心朝下劃了兩下。 那邊何光熙似乎是被她剛剛的話噎到,也默不作聲。 安星心里揣度著,他一定是在醞釀什么讓人猝不及防的攻擊。 想到這,她本能的尋找支撐的力量,靠近林雅,挽起她的手臂。 “你還剩下不到一個小時,過時不候!” 沒等安星肚子里的話跳出喉嚨,電話那邊“嘟嘟”的聲音像把小錘子,輕巧的彈著她的耳膜。 旁邊站著的林雅更是一頭霧水,她從沒見過安星如此模樣,明明雙目微嗔,臉上卻泛著桃紅,說是害羞倒似乎才更加貼切。 “今天什么日子?” “啊?”林雅回過神,瞟一眼身后的包間說,“你忘了,2號……” “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林雅疑惑不解。 “我還有事,先走了。” “喂!安星,誒!你就這么走了,我……” 林雅話沒說完,安星已經(jīng)去服務(wù)臺取走包和外套,一個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到街邊,跳上出租車消失于滾滾車流中。 到底是誰打的電話? 女人之間不說穿的事情只有一個。 林雅轉(zhuǎn)身拉開門,眼光怔怔看著外面。 接二連三亮起紅尾燈。 …… 出租車停在院子外,安星掃了一眼計價器上的時間,比預(yù)計的提前了十分鐘。 她下車站在門外把找回的零錢收好。 硬幣統(tǒng)統(tǒng)裝在一個繡著娃娃頭的小包里。剩下的紙幣,手指小心的壓平每一張折起的錢角,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放進黑色長條錢夾。 “為什么不進來?” 安星被突然敞開的大門嚇了一跳,眼看錢夾從手里抖落,還好她機敏的半蹲了一下,才接住。 “你一直在院子里?” 何光熙拉著臉,一言不發(fā)的看向安星,表情凝重的似乎是有情節(jié)十分惡劣的事情在等著他審判。 果然,他二話不說,走過去拽著安星的手腕,一直把她塞進客廳的沙發(fā)里。 何光熙一只手按在沙發(fā)上,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安星。像是一臺高精度的掃描儀,透視著面前這雙大眼睛的每一次閃爍,還有長睫毛的上下翻動。 “說吧?!焙喂馕蹰_口就只有這兩個字。 安星被他看得牢牢的,心里卻不自覺的慌了,像是沒了根的蒲公英,卷在風(fēng)力,四處飄蕩。 “什么?”她問。 “就是電話里說的?!?/br> 電話里,難道他說的是相親? 安星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好像有臺不斷加速的電動車在里面,小馬達熱騰騰的顫抖著。當下便顯出窘迫和緊張,像是因為做了什么壞事而被眼前這個人逮了正著。 她腦子里快速尋找可能近似的感覺。 一個尚未畢業(yè)的學(xué)生能做的最壞的事情,無非是諸如小抄這類。可學(xué)習(xí)對她來說向來不是難事,更不用冒著被老師抓現(xiàn)行的風(fēng)險去做那樣的事。 但這樣的心跳,卻讓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做賊心虛”。 “我……” “你給我解釋一下什么叫做‘莊稼佬進皇城’?” 安星緩了口氣,眨巴眨巴眼睛,問:“你說的是……這個?” 何光熙手一松,倒在旁邊的沙發(fā)上,兩只腳又自然的搭到茶幾上。 “你能把腳放下來嗎?” “太長,杵在地上蜷得慌。” “行。你不放下來,我就不說?!?/br> 何光熙瞟了安星一眼,嘴上碎碎念著你厲害……然后兩只腳一前一后放回地上。 他拱起的膝蓋確實比安星高出不少。 但是,安星不在意。 她也瞟了何光熙一眼,振振有詞,“你可以去搜搜,百度一下。別告訴我代言人不知道怎么使用產(chǎn)品?” “代言過藍翔就一定會開挖掘機嗎?” 扯皮的話要是這樣說下去怕是直到天黑也捋不清。 安星動心思一想,反正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不過是小學(xué)那會兒自己記下的歇后語,全當知識普及了。 她站起身,走去餐桌,坐在木頭椅子上,回頭說:“頭一遭。莊稼佬進皇城——頭一遭?!?/br> 何光熙也從沙發(fā)上起來,一邊點頭受教,一邊走向安星,嘴角輕輕動了一下。 安星看得清,又是一句“你厲害”。 她全當贊美,欣然接受。 “我的意思是,這個時代還能想到用歇后語擠兌人?!?/br> 安星“當然”二字驕傲的懸在嘴邊,沒想到何光熙靠在椅子上,伸長了脖子,眼睛故意瞇成一條線,撅著嘴嘲諷地說:“老套?!?/br> “老套?你倒是說一個新潮的來聽聽?!?/br> 何光熙看了一眼手表,略有心事的說:“一會兒我要去參加一場發(fā)布會,沒時間做這么幼稚的事。” “好啊。那咱們做些不幼稚的。”安星的手往桌子上一拍,架勢十足的看著何光熙,“守則,怎么訂?” 桌子上早就放好了空白的打印紙,何光熙用指頭一劃,分出一頁遞給安星,“公平,公平,還是……”考慮到彼此的關(guān)系,他開啟人工消音模式,“xxx(他媽的)公平!” 安星接過他手里的白紙,俯身向前,在離何光熙右肩很近的時候突然停下,說:“講實話,你臺詞真的是弱爆了?!?/br> 她重新坐回椅子上,右手靈巧的轉(zhuǎn)動剛剛拿過來的簽字筆,不理對面臉紅耳赤的何光熙,報了仇似的嘴角抿著笑。 “自鳴得意?!焙喂馕跻Ьo后槽牙。 說完,拿起筆,在潔白如雪的打印紙上寫下第一條:不能出于滿足個人情緒而對對方進行“禮貌性”的語言攻擊。 安星看過,順手在后面加上附注:包括起綽號等幼稚行為。 如此附加條款,一看便知并非是心血來潮。 這件事情大概是從約好制定守則那天起,她就開始琢磨的。常言道有備無患,總算沒白白犧牲自己的睡眠時間。 安星滿意的點點頭,又拿手捋了捋,把它送回何光熙眼前。 很快也在自己的紙上寫下第一條守則: 凡公共區(qū)域內(nèi),不得暴露身體面積超過百分之三十,共室期間不得使用一樓浴室,不得…… “寫完沒有?你當這是制定小學(xué)生行為規(guī)范嗎?你知道成年人和小朋友的區(qū)別是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