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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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蘇半毓實在是太累了,吃完早飯之后,有點犯困,趴在陳萬霆的桌上就睡著了。 今天劉致輝和秦續(xù)兩個人先來的,一進來看到蘇半毓也在,而且臉色特別的憔悴,都是一愣。 劉致輝奇怪的說:“怎么蘇老板在這里?” 陳萬霆對他們比了一個小聲的動作,劉致輝趕緊捂住嘴巴,以免打攪蘇半毓休息。 秦續(xù)回了座位上,看到劉致輝還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忍不住覺得頭疼。他撕了一張便簽紙,團了個小紙團,一抬手就準確無誤的扔在了劉致輝的腦袋上。 劉致輝趕緊捂住頭,回頭看到是秦續(xù)扔過來的,傻乎乎的把小紙團撿起來,然后屁顛屁顛的就跑過去了。 劉致輝跑到秦續(xù)跟前,還把小紙團打開了,發(fā)現(xiàn)是白紙,里面沒有字。 劉致輝傻呵呵的說:“我還以為里面有字呢。” “呆子……”秦續(xù)說。 秦續(xù)話沒說完,劉致輝忽然低頭在他開合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秦續(xù)一愣,眼睛都瞪大了,說:“你干什么?” “放心吧,老大和蘇老板都沒看到的?!眲⒅螺x說。 秦續(xù)已經不想再理他了,他平時面癱的臉上有點掛不住,開始越來越紅。因為秦續(xù)發(fā)現(xiàn),就在劉致輝說沒人看到的時候,唐信、謝紀白和陳艷彩三個人一起走進來了! 沒有一個人沒瞧見的! 陳艷彩就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瞪著眼睛驚訝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謝紀白和唐信倒只是微微一笑。 “老大?”謝紀白看到趴在陳萬霆桌上的蘇半毓,有點驚訝。 蘇半毓睡得并不踏實,他聽到推門的聲音醒了過來,眼睛里血絲有點重。 唐信說:“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陳萬霆和蘇半毓兩個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來都沒有休息好,又不像是吵架的樣子。 陳萬霆伸手摸了摸蘇半毓的頭發(fā),說:“大家都來了,那我們先開個短會?!?/br> 第140章 許愿瓶24 大家全都去了會議室,陳萬霆和蘇半毓是最后兩個進去的。 蘇半毓看起來有點緊張,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了一些。陳萬霆握住他的手,放在嘴唇邊吻了一下,說:“別緊張?!?/br> 蘇半毓點了點頭,他知道陳萬霆和他的同事關系都很好,所以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他怕陳萬霆的朋友厭惡他,這樣陳萬霆也會為難的。 陳萬霆握住蘇半毓的手,說:“跟我來吧?!?/br> “好?!碧K半毓說。 大家全都在會議室了,都有些奇怪,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陳萬霆和蘇半毓進來之后,就也坐下了,陳萬霆將門關上,說:“有點事情要和大家說?!?/br> 陳艷彩看氣氛實在是太低沉了,咳嗽了一聲,二皮臉的說:“老大,你不會要跟我們說,你想和蘇老板到國外結婚,請我們喝喜酒吧,飛機票包不包啊?!?/br> “去,別瞎鬧。”陳萬霆說。 陳艷彩吐了吐舌頭,說:“到底什么事情啊?!?/br> 陳萬霆似乎不知道該怎么開這個頭比較好。倒是旁邊蘇半毓,他直接了當?shù)膶⒛敲稙貘f領針放在了桌子上面。 “烏鴉?”陳艷彩說。 劉致輝說:“不會是蘇老板被那個變態(tài)給盯上了吧?” “不,”蘇半毓說:“這枚烏鴉領針,以前是屬于我的?!?/br> “什么?”陳艷彩第一個驚訝的叫了出來。 謝紀白和唐信也是一愣,有點反應不過來是什么意思。 秦續(xù)瞇了瞇眼睛,沒有說話。 至于劉致輝,已經張著大嘴巴說不出來話了。 蘇半毓將自己的故事又講述了一遍,顯然比昨天晚上要冷靜的多了。 唐信也從驚訝中緩了過來,說:“原來那個時候的人是蘇老板?!?/br> 那天在機場,唐信因為一時沖動就上了那輛出租車,如果不是蘇半毓假裝灰色風衣男人,并且截在灰色風衣男人車前面趕到,恐怕唐信真的會上了那輛不歸的出租車。 唐信當時還在奇怪,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這么做。原來這個人就是蘇半毓,他的目的只是為了救人而已。 大家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們誰也沒有懷疑過蘇半毓,畢竟他只是一個蛋糕店的小老板而已,這個突變,讓大家都有點緩不過勁兒來。 謝紀白戴著白色的手套,將桌上那枚烏鴉領針拿了起來,正面和他們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背面卻不同,刻著一個很小的“九”。 謝紀白問:“蘇老板,這個九是什么意思?” 蘇半毓說:“是編號,具體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br> 蘇半毓說,小時候開始,每天都在學習不同的東西,他很少見外人,也沒有見過那個灰色風衣男人的真面目,他是一個神秘的人,從來不會在人前袒露自己。 小的時候,他多數(shù)在房間里學習,后來大一點了,體能強一些了,會被帶到外面去實踐,做一些野外生存之類的訓練。他就是在那時候,籌劃了很久很久,再一次野外生存訓練中,逃走了。 陳艷彩聽著故事,老半天嘴巴都沒有合上,忽然說:“老大,這樣一來,那蘇老板豈不是很危險嗎?” “閉上你的烏鴉嘴?!标惾f霆說。 “哦對,呸呸呸?!标惼G彩趕緊輕輕的掌嘴。 謝紀白問:“蘇老板,那你記得你以前呆的地方是哪里嗎?” 如果他們能一下子找到灰色風衣男人的老巢,那也是一件好事了。 蘇半毓說:“我并不知道基地在什么地方。那里很隱蔽,房間里全都沒有信號,所有的房間都一個樣子,看起來像實驗室。平時我不能出房間,房間里也沒有窗戶。如果他們要帶我出去,會蒙住我的眼睛,直到到達目的地。我是從一個野外森林逃走的,那里離基地應該已經很遠了,我倒是知道那個森林在哪里。” 眾人忍不住有點頹喪,那灰色風衣的男人做事實在是太周密了,幾乎沒有一點破綻。 “我還知道一件事情……”蘇半毓忽然抬頭看唐信。 唐信一愣,說:“難道蘇老板要說的事情,和我有關?!?/br> 其他的人看了一眼蘇半毓又看一眼唐信,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心里都很好奇。 蘇半毓說:“的確和你有關。當年有一個教我的老師,你或許認識他,他叫鄭宏先。” “你說什么?”唐信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蘇半毓說:“鄭宏先擅長化學方面的知識,他教過我一些日子。但是后來他突然就消失了,我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神神秘秘的,將一個筆記本交給我,然后就跑掉了。后來我沒有再見過他,但是我聽說他已經死了。” 蘇半毓說那個時候他年紀并不大,但是對這件事情印象實在是很深。有人說鄭宏先是個叛徒,所以他受到了懲罰,已經下了十八層地獄。 鄭宏先消失之前,他留下了一個筆記本給蘇半毓,然而那個筆記本卻不是他自己寫的,而是灰色風衣男人寫的。 蘇半毓也是從那本筆記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他從那里看到了很多恐怖的東西,無數(shù)計劃和鮮血,還有很多夾在里面的相片。 “但是,”蘇半毓說:“很可惜,那本筆記已經不存在了。我看完之后,實在是太害怕了,所以把筆記給毀掉了……” 當時蘇半毓還太小了,他害怕的不敢睡覺。他知道,因為鄭宏先背叛,所以很多和鄭宏先之前有接觸的人都不太好過。很快的,那些人就會找到自己這里,如果他們在自己這里找到筆記本,絕對不會放過他的,或許他就會像筆記本里的那些照片一樣。 蘇半毓回憶起來,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陳萬霆拍了一下蘇半毓的肩膀,說:“小蘇,還好嗎?” “我沒事。”蘇半毓搖頭。 唐信目光倒是平靜,然而他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他的目光落在半空中。謝紀白知道,那樣的目光角度,唐信一定是在回憶以前的事情,肯定是和他老師有關的。 謝紀白很少見到不笑的唐信,唐信好像身上總是流露出一股很輕浮的感覺,無時無刻不在微笑。謝紀白忽然覺得,他還是喜歡那樣子的唐信,當唐信沉靜下來的時候,竟然讓他有點不安。 謝紀白拍了一下唐信的手。 唐信似乎一下子驚醒過來,勉強的笑了笑,然后反握住他的手,說:“沒事,我只是出神了?!?/br> 在他剛到c城不久,那個灰色風衣男人假裝成鄭宏先的時候,唐信就猜到了,他的老師絕對和那個灰色風衣男人有瓜葛,這是逃不掉的。 “嘭”的一聲,陳艷彩忽然拍了一下桌子,說:“我說大家伙,快都打起精神來,咱們快點把那個死變態(tài)抓住了,什么事情都沒了。以前發(fā)生過什么,不好的事情就都不要再想了,別給自己添加負擔。以后有什么事情,我們一起扛著,都笑一笑嘛,搞得我都想哭了?!?/br> 陳艷彩剛開始還說的慷慨激昂的,后面一句瞬間破功,搞得大家哭笑不得的。 陳萬霆說:“陳艷彩說的對,我們不能被那個人的設計打亂了進展。目前這個案子還沒有破,必須抓緊時間破案?!?/br> 陳萬霆給大家分了一下工作,讓陳艷彩帶上隔壁的艾隊到蘇半毓家里去一趟,他家里還有很多相片,需要帶過來作為證據。 剩下的人繼續(xù)跑陶珊雅的案子。 陳萬霆知道蘇半毓的事情之后,實在是不放心蘇半毓一個人,幾乎走到哪里都要帶著他,差不多上洗手間都要一起了。 蘇半毓說:“你要辦案,總不能出外勤的時候還帶著我吧?” 陳萬霆說:“這個當然?!?/br> 蘇半毓一愣,說:“可是我又不是警探局的人,這不合規(guī)矩?!?/br> 唐信和謝紀白正要出去查案,聽到蘇半毓的話,唐信就笑了,說:“蘇老板不用擔心,你是重要證人。我剛才已經去找過段局了,和段局說明了情況,段局批準老大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你?!?/br> 蘇半毓又一愣。 謝紀白說:“我們快走吧,時間不太夠了?!?/br> “好?!碧菩耪f:“老大,那我們先走了?!?/br> “去吧?!标惾f霆說。 謝紀白和唐信趕緊出了警探局,準備開車往和陶珊雅關系密切的經理那里走一趟。 他們一直安排人盯著那個經理,就怕兇手下一個目標是他。不過最近幾天很安穩(wěn),沒什么事情發(fā)生。他們打算再去見一見那個男人,詢問一些細節(jié)問題。 唐信和謝紀白坐進車里,不過唐信沒有馬上開車,而是側頭去看謝紀白。 謝紀白問:“怎么了?” 唐信伸手過來,握住謝紀白的手。 謝紀白一愣,有點不太自在,主要是唐信的目光太炙熱了。 唐信說:“小白,我現(xiàn)在心里頭還有點不好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