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據(jù)說佟貴妃體弱多病 第177節(jié)
同時心底暗罵索額圖不干人事,明知道側(cè)福晉的脾氣和性格,居然也允許她進(jìn)宮給皇后娘娘添堵,說沒有小心思她不信。 皇后苦笑,“本宮總要為保成做些打算!” …… 次日,索綽羅氏帶著素雅來到紫禁城門口,就看到綠柳和宮女已經(jīng)守在那里,不由得滿意笑道:“皇后娘娘日理萬機,還讓你來接我,也算是全了我和她的母女情誼?!?/br> 綠柳擠著笑,“奴婢參見側(cè)福晉!” 她一個從四品的女官在宮里都不要給嬪位以下行禮,卻要給個側(cè)福晉屈膝,她都沒臉說出去。 索綽羅氏昂著下巴,“嗯!本福晉許久沒見皇后娘娘,她現(xiàn)在是皇后,我這個親娘也與有榮焉,這次實在是想念她,就蹭著三姐兒進(jìn)宮了!” 三姐說的是赫舍里·素雅,皇后赫舍里氏的庶妹,今年才十歲,此時乖巧地跟在索綽羅氏身后。 綠柳之前在府上時,和素雅格格說過一兩句話,性子有些活潑,還帶著稚氣,看著似乎沒有多少心計。 但是她又不敢確認(rèn),不是她不相信自己的眼光,而是不相信索額圖會選一個安分的姑娘進(jìn)宮。 若是娘娘身體康健,掌控一個十歲的姑娘信手拈來,但是現(xiàn)在她身體不好,又要cao心六阿哥,只能說幸好素雅格格只有十歲,距離她長大還有不短的時間。 不知道娘娘能不能將素雅格格調(diào)教過來。 眾多思緒被藏進(jìn)心底,綠柳面上掛著得體的笑,“側(cè)福晉請,皇后娘娘已經(jīng)等您許久了,還讓御膳房準(zhǔn)備了您愛吃的點心?!?/br> 索綽羅氏笑的大聲,用帕子遮住嘴,“我就說咱們皇后娘娘最孝順的,尊嫡母,也敬生母,最妥善不過了!” “側(cè)福晉說的是!時間不早了,咱們快些走吧!”綠柳繼續(xù)干笑,注意到旁邊有侍衛(wèi)看向這里,心中越發(fā)的煩躁,可又不能對索綽羅氏無理,否則對方恐怕會現(xiàn)場鬧起來。 索綽羅氏耍夠威風(fēng)了,很好說話,“那就快帶路吧!” …… 比起其他時間,九月的紫禁城不冷不燥,行走在宮巷中,迎面涼風(fēng)吹拂,時而能嗅到不知何處飄過來的桂花香。 索綽羅氏愿意這個時候進(jìn)宮,也是因為現(xiàn)在不冷不熱,她這個皇后生母若是不出來幾趟,別人怕是只記得嫡福晉,忘了她這個側(cè)福晉了。 走路的時候,索綽羅氏時不時詢問皇后的近況,綠柳選擇性地答了一些。 大約走了三分之一路程時,迎面撞上了榮嬪一行人。 榮嬪馬佳氏坐在步輦上,原先沒有注意到綠柳一行人,可是被索綽羅氏毫不遮掩的審視目光給驚著了,讓隊伍停了下來。 綠柳屈身行了一禮,“參見榮嬪娘娘!” 榮嬪皺著眉:“綠柳姑娘不在皇后娘娘身邊伺候,在這里干什么?” 她可知道,前天慈寧宮將六阿哥抱走了,養(yǎng)在了慈寧宮,就為了讓皇后能有時間養(yǎng)病,而她家的長生偏偏沒有這待遇,果然比不上中宮生的嫡子。 沒等綠柳說話,就聽索綽羅氏揚高聲音,“喲!這就是榮嬪娘娘,果然是個好生養(yǎng)的模樣,可惜咱們皇后娘娘沒有這福氣,只有一個阿哥?!?/br> 榮嬪聞言,秀眉蹙的更狠了。 什么叫好生養(yǎng),她雖然生了四子一女,但是也保養(yǎng)得當(dāng),聽這個貴婦人的話,怎么覺得那么刺耳呢。 綠柳見榮嬪面有不滿,在她開口之前,連忙解釋,“啟稟榮嬪娘娘,這位是噶布喇大人的側(cè)福晉索綽羅氏?!?/br> 噶布喇? 榮嬪了然,眸中怒色漸消,意味深長地掃了索綽羅氏一眼,“原來是皇后娘娘的生母,真是久聞了!” 說完,用帕子遮著嘴角癡癡笑,“側(cè)福晉和皇后娘娘長得真是相似,不愧是您教養(yǎng)出來的,本宮真是羨慕。” 噶布喇側(cè)福晉索綽羅氏的大名,她可是聞名已久,皇后娘娘雖說出身好,但是也有不圓滿的地方,這一分不圓滿就出在索綽羅氏身上,偏偏皇后有自詡是天下女子表率,溫婉恭謙,入孝出悌啥都要,自然要受累些。 索綽羅氏也不客氣,“咯咯……哈哈哈……榮嬪娘娘過獎了,咱可不敢全占著功勞,還是有福晉的教養(yǎng),不過娘娘從我肚皮里出來的,這點功勞旁人搶不了?!?/br> 綠柳擔(dān)心索綽羅氏越說越錯,連忙道:“榮嬪娘娘,皇后娘娘還等著側(cè)福晉,奴婢等人就先走了。” 榮嬪看出綠柳的急躁,笑意加深,“本宮和側(cè)福晉一見如故,等一會兒側(cè)福晉若是有時間,不如來景陽宮逛逛?!?/br> 原以為索綽羅氏會答應(yīng),誰知對方臉色驟變,頓時冷著臉道:“本福晉乃皇后生母,豈能去一個嬪妃的宮里。榮嬪娘娘的玩笑話逾越了?!?/br> 說完,朝榮嬪輕蔑一笑,一個憑借肚皮上位的低等嬪位,也敢邀請她,當(dāng)她真是傻的,真去了景陽宮,是將皇后娘娘的臉面踩在地上。 她可是一清二楚,這個榮嬪是個沒腦子的,否則也不會入宮十年,生了五個孩子,一直是庶妃,然后蹭上這次六宮大封的東風(fēng),最后只得了一個嬪位,還不是居首位,鐘粹宮的納喇氏要高于她,永壽宮的慧妃來自科爾沁草原,連承寵都沒有,人家都得了一個妃位。 綠柳控制不住地瞪大眼睛,沒想到側(cè)福晉居然還想著皇后娘娘。 她的目光落到榮嬪面上,就看到對方笑容一滯,面容有一瞬的扭曲,不過很快就恢復(fù)過來,繼而維持笑容,“側(cè)福晉真是會開玩笑,本宮說的確實是玩笑話……呵呵……啊哈哈!側(cè)福晉不愧是皇后的親額娘……” 說到最后,語氣漸沉,仿佛要將字咬碎了一般。 綠柳此時心中暗爽,看索綽羅氏多了兩分敬意,榮嬪妄圖借側(cè)福晉踩皇后娘娘的臉,只能自作自受。 想到此,她微微側(cè)頭,用帕子擋住嘴角的譏笑。 側(cè)福晉說的沒錯,榮嬪可不是就是一個好生養(yǎng)的東西。 “榮嬪娘娘,時間不早了,奴婢就不耽擱您了?!闭f完,綠柳屈身一拜,然后恭敬地請索綽羅氏先行。 索綽羅氏抬頭給了榮嬪一個放肆的嘲笑,然后大步離開了。 榮嬪面色冷沉,緊緊盯著索綽羅氏離開的背影,大手攥著扶手,手背青筋暴起,目光像刀子一般,仿佛要剮下對方的rou。 文竹連忙岔開話題:“娘娘,咱們不是要去太醫(yī)院一趟,替小阿哥拿藥嗎?” 榮嬪收回視線,閉目深呼吸,片刻后,沉聲道:“走吧!” 文竹見狀,長松了一口氣。 第104章 綠柳帶著索綽羅氏繼續(xù)行走,到拐角的時候,瞥到榮嬪步輦的隊伍遠(yuǎn)去的背影,嘴角不禁揚起一個細(xì)微的弧度。 索綽羅氏用帕子擦了擦額頭的細(xì)汗,順便扇了扇風(fēng),“那個榮嬪之前在皇后娘娘面前也是那么大膽嗎?” 綠柳連忙道:“自是不敢的,想必是小看了側(cè)福晉?!?/br> “哼!”索綽羅氏輕哼一聲,“本福晉就知道,不再出來走動走動,會被人踩到頭上。三姐兒,以后你到了宮里,也要硬起腰板,咱們可是坤寧宮的人,現(xiàn)在皇后娘娘有了小阿哥,等到小阿哥長大,咱們的底氣就越來越足,你的福氣也在后面呢?!?/br> 赫舍里·素雅聞言,小聲應(yīng)道,“素雅明白!” 索綽羅氏滿意地笑了。 一行人繼續(xù)走,眼看就要到景和門,綠柳心中松了一口氣。 一陣清涼的秋風(fēng)吹過,輕輕撩起衣擺,讓人舒爽不少,綠柳嘴角的笑意才漾開,還沒有蔓延到眼底,就被迎面而來的人擊碎,身子微僵,很快收斂異色,面上變得恭敬。 對于綠柳這副變化,索綽羅氏看的一清二楚,也提起了心。 在紫禁城,能讓坤寧宮的大宮女臨陣以待的人,對方的地位和身份肯定不低,想到此,目光放到不遠(yuǎn)處緩慢而來的步輦。 剛才的榮嬪是四人抬的步輦,而迎面過來的步輦則是八人抬的,因為離得較遠(yuǎn),她看不到對方的面容,只看到一個藕荷色的身影坐在上面,斜靠在上步輦上,一副慵懶的樣子。 佟安寧靠坐在步輦上,單手支著頭,閉目養(yǎng)神。 馬上就是大選的日子,對于大選的場地,她和昭貴妃有分歧,她想在御花園,昭貴妃想在延春閣,正好那里也有一個花園,兩人此次都默契地沒將選秀地點安置在室內(nèi)。 佟安寧是覺得在外面,那些秀女比較放松,而且到時候不僅可以賞人,也可以賞秋景,如果到時候有其他才藝,也能展示出來,她也能看熱鬧,第一次cao辦這種大選“面試”,她還是很興奮的,而在莊嚴(yán)華麗的宮殿中,只能像花瓶一樣,供人展示,在御花園的萬春亭正好,延春閣就太遠(yuǎn)了,目前兩人誰也說服不了對方,而內(nèi)務(wù)府的人焦急等通知,畢竟要提前布置。 “奴婢綠柳參見清晏貴妃娘娘!” 有些陌生的女聲將佟安寧的注意力拉回。 步輦隊伍停下,珍珠輕聲道:“主子,是坤寧宮的大宮女綠柳!” 佟安寧微微挑了挑眉,居高臨下打量下方的綠柳一行人,目光落到綠柳身后的陌生貴婦人還有少女身上。 對方也在偷偷打量她。 索綽羅氏此時不敢像之前審視榮嬪的模樣,不過小動作不斷,時不時用帕子擦著嘴角和額頭,掩飾自己的小表情。 原來是佟家的女兒! 索綽羅氏想到此,又偷瞄了佟安寧一眼。 眉眼清麗秀氣之極,雙眸如秋水一般澄澈,看人時眸光微涼,神色冷淡,對于素雅還有她,既不好奇,也不傲慢,淡然地坐在步輦上,仿佛一朵擺在供桌上的蓮花,平靜無波。 此人的相貌倒是一等一的好,就是臉色蒼白,淺橙的日光斜照在她臉上,仍然不能給她蒼白的臉頰添一絲血色,更顯得身形單薄,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吹跑似的。 想到此,索綽羅氏為皇后松了一口氣。 佟家的女兒佟安寧她是早有耳聞,不止她,京城有名有姓的人家都知道她,從小備受寵愛,和皇上也是青梅竹馬,就是身體不好,雖然聰慧,但是活不長久,可惜大概是皇天庇佑,她一直活到了現(xiàn)在,居然還進(jìn)了宮,現(xiàn)在成了貴妃。 對于皇上,肯定對佟安寧的感情不同常人,否則也不會給她雙字封號。 想到此,索綽羅氏默默攥緊了帕子。 索大人說的有理,現(xiàn)下皇后娘娘的情況不容樂觀,娘娘的身體因為六阿哥虛耗太多,今年又多病,下面又有兩個貴妃虎視眈眈,就算榮嬪、惠嬪地位比較低,可是比起兩個貴妃,這兩人感覺威脅更大,因為他們有小阿哥,可是如果兩個貴妃一旦產(chǎn)子,那么對坤寧宮的沖擊不言而喻。 今天她進(jìn)宮就是勸皇后娘娘,讓僖貴人多承寵,多生幾個有著赫舍里血脈的阿哥,這樣才能有勝算,等到三姐兒進(jìn)宮,也要讓她多和皇上溝通感情,等到長大后,說不定也能弄個貴妃當(dāng)當(dāng)。 佟安寧看向索綽羅氏,“綠柳姑娘,你身后這兩位是哪家的?” 綠柳恭敬道:“啟稟娘娘,這位是噶布喇大人的側(cè)福晉,那位是皇后娘娘的meimei素雅小姐,皇上仁慈,憐惜皇后娘娘身體不適,讓素雅小姐進(jìn)宮看顧娘娘?!?/br> 素雅小姐畢竟還小,不能成為嬪妃,可是也不能沒名沒分待在宮里,所以對外宣稱入宮看顧皇后娘娘和六阿哥。 旁人一聽,就知道是什么情況,畢竟誰會指望一個十歲的姑娘照顧人。 “側(cè)福晉?”佟安寧有些迷惑,原諒她真的不清楚。 她知道皇后是噶布喇的女兒,也知道她是庶出的,可是一般送人進(jìn)宮這種情況,不應(yīng)該是噶布喇的福晉出場嗎?難道噶布喇是個寵妻滅妾的主,為什么就隆科多出了名,他反而沒聽說過。 一旁的佟嬤嬤見狀,小聲提醒道:“娘娘?!?/br> “哦,近來皇后娘娘確實身體不適,側(cè)福晉既然進(jìn)宮,相信病情很快就能好轉(zhuǎn)。”佟安寧說著客套話。 綠柳道:“多謝娘娘關(guān)心!” 索綽羅氏趁綠柳和佟安寧說話間隙,目光逐漸放肆起來,上下打量她還有隨行的儀仗。 嘖!就算是再受寵,也沒有生養(yǎng)個阿哥,說不定,不等皇后娘娘動手收拾,這人自己就沒了。 佟安寧注意到她的眼神,目光如刀,猝然直刺而去:“側(cè)福晉這么看本宮,是有什么話要說嗎?” “……本福晉就是看貴妃娘娘體弱,有些心疼您?!彼骶b羅氏拿著帕子沾著眼角,故作憐意道。 “哦!此話怎么說?”佟安寧有些不懂了,索綽羅氏看著也不像是傷春懷秋的性子,她今天算是和她第一次見面,居然說心疼她。 這畫風(fēng)有些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