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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看上去很美在線閱讀 - 第4節(jié)

第4節(jié)

    坐在休息椅上的陳長卿拿著自己的身份證把玩,也幸好身份證在她十六歲就辦理了,要不然還要去找借口問家里要戶口本,難免打草驚蛇。這兩天看后媽倒是挺消停,不過,相比于之前一股勁兒的想進廠子,倒像是死心了。陳長卿也怕再等下去,她后媽難免又要重cao舊業(yè)了,總要趕在那之前把自己的事兒搞定才好。

    不過,這身份證上的照片還真如印象中難看啊,能把一個十六歲花季少女拍成這樣,也真是本事。陳長卿假裝沒看見照片上自己幾乎接近板寸的頭發(fā),直接遷怒了,只安慰自己過幾年總要換二代身份證兒的,到時候努把力就是了。

    很快便匆匆回來的小姑娘,似乎笑容甜度又上升了幾個百分點,把陳長卿請進了二樓的一間經(jīng)理室,然后就告退了。

    "你好,我是李毅,你的信托管理人。"老板桌后面的男人站起來,微笑著向陳長卿伸出手,自我介紹道。

    "你好,我是陳長卿。"陳長卿落落大方地伸手握了握對方的手,對他笑了笑。這人在她另一世也只打過一次交道,更因為被親爹冒領(lǐng)多次,她對這個監(jiān)管不力的人也沒什么好印象。

    李毅并沒有坐回桌后,反而是讓陳長卿坐在一邊的沙發(fā)上,詢問她喝什么后,給她和自己各泡了一杯茶才落座。

    一開始都沒有開口說話,陳長卿垂眸吹著手里的茶,任對方打量,另一世的記憶已經(jīng)有些模糊,只留下觀感不佳的印象。不過此時在她看來,這人倒是意外的有趣,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到來,又或者并沒有拿她當普通的客戶?此刻的氣氛也被這茶水熏染的松快幾分,這人,想做什么?

    陳長卿面上保持淡定,心里腹誹不已的時候,李毅也有些恍惚。這孩子的眉眼倒是都隨了那人,歲月匆匆,這一晃小丫頭也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呢?;秀敝械瓜袷腔氐搅怂麄兊那嗍[時代,只是這小小年紀就十分沉穩(wěn)的性子,倒是比她媽強得多。

    "卿卿,今年也十八歲了吧,這次來是想讓叔叔幫什么忙?"李毅從業(yè)多年也是見多了各色人等,對于單獨前來的小丫頭的心思也有幾分猜測。

    陳長卿忍不住挑眉,看來這人與自己,或者說是與自己母親有些淵源啊,這么自來熟的語氣??墒?,她之前可沒見過他,而且,若是熟識,另一世為何還能出那檔子事兒,讓她蒙在鼓里?即便是平行空間,因為機緣與選擇不同,而造成不同的后果。但畢竟人沒有變,不是嗎?

    "叔叔,您跟我母親是?"陳長卿一副好奇又信賴的樣子,管他什么關(guān)系,先套套近乎再說。說不定有那幾分親近也就不好拒絕她的要求了呢。

    "我跟你mama是老同學了,只可惜你有什么事兒就跟叔叔說,能幫上忙的叔叔絕無二話。"李毅看出小丫頭的幾分小心思,并不在意,一個幼年喪母的孩子,在后母幼弟的家里可想而知過得不可能太如意。人啊,都是吃過虧才會看人臉色的。不過先苦后甜,好過先甜后苦,人生長著呢。

    陳長卿看著對方的眼睛,似乎并不僅僅是隨口敷衍,看他提起母親也有幾分黯然。說不得與自己母親有那么點兒青梅竹馬的情分,或者更多,要不然陳母也不會臨終托孤。不過,陳長卿不關(guān)心這個,她只關(guān)心確實對她有幾分回護就好,只是有幾分也難說,要不另一世也不會到那個田地。不過,說不定也算盡心了,要不那創(chuàng)業(yè)基金也留不到她發(fā)現(xiàn)。

    罷了,她也沒得選,即便是陌生人,該爭取的也得爭取看看,更何況現(xiàn)在比想象中對自己有利多了。

    想到這里,陳長卿甜甜一笑,"那就太好了,李叔叔,我來的時候還老擔心了,幸好有叔叔在。"

    李毅也笑了,縱容道,"你說說看,擔心什么來著?"當年陳母可是說過這基金是連她女兒也瞞住的,可能是怕孩子小再在人前露了口風,讓他到她高中畢業(yè)后再去找她??磥黻惸高@是留了后手,也是,這老話有了后媽就有后爹也不是空xue來風。她那老公,本就是個靠不住的,要不然這托孤也托不到他這里。這不,還沒等他去找,剛過十八歲的她就找來了。

    "我想,能不能把我媽存的錢都提出來?"陳長卿依舊笑著說道。而即便是有幾分心理準備的李毅,仍舊被這句話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坐正了身子,重新打量對面的女孩。

    對面的女孩依舊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仿佛自己剛剛說得不過是最平常不過的話一般。不過,看女孩的穿著,并不像是被苛待急需錢的,難道是被人哄騙?李毅皺了皺眉。

    "卿卿啊,告訴叔叔,為什么需要這么多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兒?還是有人"李毅越想越覺得不對,一個小姑娘,還在上學,拿那么多錢做什么?是不是被有心人騙了?類似傳銷組織什么的。

    陳長卿看對方眉頭越皺越緊,還真怕他想歪了再把警察招來,警察她倒不怕,就怕把親爹招來,那可就等于把后媽那匹狼也招來了。

    陳長卿沉思了片刻,決定還是實話實說,本就打算扮可憐博人同情的,這又遇見個有淵源的,那就更沒必要隱瞞了。

    于是她垂眸低聲道,"李叔,你應(yīng)該見過我爸吧。""嗯,見過一兩面。"李毅突然想抽煙,即便是與陳母有幾分情分,可以幫襯下,但,插手人家家事,他還是不太情愿的。清官難斷家務(wù)事,他也見多了為了錢起齷齪的案例,突然間他有些不想聽下去了。

    陳長卿才不管對放怎么想,繼續(xù)道,"我爸那人怎么說呢,不是壞人,但也稱不上好父親。我母親死后,半年后后媽進門,立馬就有了弟弟。這些無所謂,但是"

    陳長卿抬起頭,望著有些煩躁的李毅,說道,"我,只想好好長大,讀自己喜歡的專業(yè),做自己喜歡的事。我并不在乎,從初中他們就讓我開始住校。但是,我好不容易考上省重點高中,卻因為必須走讀,而被迫去二流寄宿高中上學。那時,我就醒悟了,不是我忍讓、討好他們,他們就愿意放過我的。"

    李毅喝了口茶,沒有出聲,但眉眼間的煩躁已是去了幾分,繼續(xù)認真聽下去。

    陳長卿松了口氣,笑道,"李叔,你看我穿得這一身如何,漂亮吧。"李毅奇怪她突然的轉(zhuǎn)移話題,但還是點了點頭,心道,不光漂亮,價格應(yīng)該比自己閨女鬧著要買的那件牌子貨還貴。

    陳長卿了然的嘆息,"不光漂亮,應(yīng)該還挺貴的。呵,這是同學借我的衣服,你知道嗎?李叔,我上一次買衣服還是初中,同學看不過眼而已。結(jié)果呢,我爸知道后只是讓我對外不許說借的。你看,這是家里給買的呢,多大方。"

    陳長卿嘲諷地語氣,讓李毅從驚訝中回過神,想說什么但又無話可說,這種當?shù)?,也是少見?/br>
    "這也無所謂,但吃上也克扣就有些過了,我正長身體呢,我還想身高超過我媽呢。更何況,我最擔心的是,如果有一天被我爸他們知道我媽偷偷給我買了信托,你猜,他們會怎么做?"陳長卿一臉你快猜猜看的表情,讓李毅有些哭笑不得,沉郁的心情也是一松,還有心思搞怪,應(yīng)該也是考慮好后招的,那他也且看看可不可行再擔心也來得及。

    陳長卿并不真的想讓對方猜,看著對方略帶無奈的神情,正色道,"他們會說,我媽買信托的錢是夫妻共同財產(chǎn),應(yīng)該有他們的份。就像是我媽的房子一樣,是夫妻財產(chǎn),而我這個女兒回去只能睡沙發(fā)呢。我在那個家里,竟然連放一件衣服的地方都沒有呢。"

    李毅聽到這兒有些動容,看著對面倔強微笑的女孩兒突然覺得有些心酸與愧疚,當初,明明答應(yīng)陳母幫忙看顧女兒的。結(jié)果安慰的話到了嘴邊也只余嘆息,他只是用手揉了揉對方的頭頂,算作安慰。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很多時候,現(xiàn)實中的家丑更加......狗血與丑陋。

    ☆、錢好

    陳長卿平定了下心情,對李毅嫣然一笑,心底一曬,原來自己并不如想象中看得開呢。不過,也因此效果不錯,還要再接再厲。她喝了口水,繼續(xù)道,"我那后媽是個厲害的,會做人的很,家屬院兒里不少人都認為這位是十全后媽呢。而且,聽說她認識不少搞信貸的。"

    陳長卿點到為止,不再說話,只認真看著對方的眼睛。

    李毅聞言也有些意外,皺了皺眉,明白對方的潛臺詞,他們這行業(yè)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握有資金的也不過那幾個大戶,若是那些人想打聽點兒事兒,他這個小經(jīng)理是擋不住的??墒牵劣趩?,不過那點兒錢,而且對方也不過是個婦道人家,這孩子不是被害妄想吧。

    陳長卿一直觀察對方的神色,自然能猜出幾分他面上的不以為然,男人嘛,總是小看女人,尤其是在家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婦。他們哪里知道,人心隔肚皮,有些女人就是天生的演員,即便是幾十年的枕邊人,也難看得清她們畫皮下的真面目呢。

    "我媽給我開的存折,留給我的首飾,我只瞧過一眼就不知所蹤。我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在家屬院兒中我就成了個不懂事兒不孝順的女兒了呢。所以即便是我說后媽苛待我了,信的人恐怕也沒幾個呢。"陳長卿依舊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說。

    "我是怕了也煩了,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我只想好好活著,離這家人越遠越好。"陳長卿嘆息道。

    "她應(yīng)該不至于"李毅反駁道,又不是有多少資產(chǎn)的人家,不至于做得太絕吧,又不是神經(jīng)病。

    "噗,李叔你想到哪里去了,她還能殺人不成?我想,她頂多想敗壞我的名聲,即便我忍不住鬧起來也沒人幫忙,然后家里的房子錢財都攏給弟弟。我嘛,用最少的錢打發(fā)走就好了。當然,最好是我忍不住委屈,自己離家出走,與他們斷了聯(lián)系,這說不定連婚嫁的錢都省了呢。還可以對外說我不孝順,翅膀硬了連家都不顧之類。"陳長卿一臉好笑地說道,仿佛說得都是別人事兒般輕松。

    "你想怎么做?"李毅給各自杯子里添了茶,問道。

    陳長卿道了謝,有些無奈的回道,"我哪里想做什么,惹不起躲得起,反正一年后高考了,考去別的地方上學,然后就不用回來了。當然前提是,我得保住我媽煞費苦心給我留的這筆信托基金。要知道,我這個暑假的飯錢還有一半沒著落呢,我后媽也是人才,生活費給得很藝術(shù)呢。"

    要不是話題沉重李毅都想笑了,這丫頭真是古靈精怪,比她媽聰明得多,也知道取舍。要知道陳父做上門女婿不是新聞,那房子若是這丫頭想爭也不是全無勝算,但,對現(xiàn)在還未成年的她來說卻是得不償失。不如,舍了那本就被人惦記上的,守住這還沒漏出來的財。

    "那為什么要一次性取出,你不懂,你媽買的是教育信托基金,你從十八歲開始就可以每年領(lǐng)三萬教育金,到二十五歲就可以有十多萬的創(chuàng)業(yè)基金,還有不定期分紅。若是你現(xiàn)在全部取出,太得不償失了,這才存入沒幾年比本金多不了多少。"李毅盡量講的直白,希望打消這小孩子般的胡鬧,再說,按照合約,也是不能一次性提出來的。

    陳長卿哪里不明白,說白了所謂信托基金,不過是用別人的錢去賺錢,再坐地分紅罷了。只不過,這幾年的房價漲幅也遠遠比那幾萬塊錢多得多。再說,他們基金也不過是投資,自己既然知道穩(wěn)賺不賠的門路,干嘛不自己去投資呢,她還嫌資金不夠多呢。

    "我知道的,李叔,我也不瞞你,我打算去b市上大學,想從那邊買房子,收房租也夠我花銷了。"陳長卿緩緩說道,然后又補充道,"這也是我母親留的信里說的,不過她是想我大學畢業(yè)后,還是回a市置產(chǎn)。其實要不是這封信,我也不知道信托基金的事兒,也算是天意吧。"

    陳長卿給自己并不太合理的言行也算找了個合理的理由。

    李毅聽到這里也明白對方是下定決心了,說起來站在對方的角度,即便是他,也覺得這樣做最好。b市的房價以他們這些玩兒金融的來看,且有得漲,老百姓的錢總得有個去處,更何況這也是有政策引導的,就他們公司也加大了地產(chǎn)業(yè)的投資比例。

    這么說起來,倒是比把錢放在基金里要強得多,只是那合約也是有些可惜。即便是可以領(lǐng)到18歲這一年的3萬教育基金,但這與25歲后的總金額差距可是不小,而且還有不允許提前取出的條款。不過當然,這也不是不可以cao作。

    "好吧,既然你都已經(jīng)想好了,叔叔盡量幫忙,不過,因為合約還沒到期金額上肯定吃些虧,而且有限制提前取款條約,可能需要時間cao作。"既然知道對方心意已決,李毅也不再啰嗦,爽快的答應(yīng)了,也算是盡了自己該盡的力,以后就看這孩子的造化了。不過,以他看來,這孩子將來不會過得差的。

    "謝謝李叔!"陳長卿鄭重地站起來鞠躬道謝,倒不是演戲,而是真心感謝對方。若不是對方是母親的同學,斷不可能如此盡心盡力。雖然上輩子沒盡責,但趨利避害也是人之常情??此裉斓谋憩F(xiàn),說不定上輩子她那后媽真的攙了一腳。若真如此,能給陳長卿保下大頭也實屬不易。

    李毅忙扶起她,拍了拍她的肩膀。也不過是跟自己女兒差不多大的孩子呢,自己家那個還是一團的孩子氣,再想到那個也是嬌養(yǎng)長大的陳母,哪里會想到自己的女兒過得這般日子?不過,似乎也算好事,最起碼這孩子即便是靠自己也可以活得很好,這可是千金難換的。

    "走,叔叔帶你去吃頓好的,對了,飯錢夠用嗎?叔叔給你贊助些吧。"李毅一手抓過桌上的錢包,一手推著她的背向外走。

    "蹭飯可以,錢就免了,叔叔還是努力我的基金吧,嘿嘿,到時候我可是立馬變土豪了呢。"陳長卿也笑著說道。

    "也對,到時候成了土豪,可別忘了提攜叔叔一把,哈哈哈。"李毅也順著她開玩笑,倒是沒有太過勉強,畢竟這個年紀的孩子自尊心都強著呢。

    說說笑笑的兩人走出大廳,沒注意大廳里的一角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有些詫異地摘掉了墨鏡,看著兩人的背影。

    那不是那天的小丫頭嗎?身邊的男人應(yīng)該不是他父親吧,總覺得那男人放在小丫頭肩膀上的手很礙眼,小丫頭笑得見牙不見眼也很讓人不爽。

    王鵬程說了半了話,卻發(fā)現(xiàn)好友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對方正一臉不悅的看著門口。探頭看了半天,沒啥啊,半個人影也沒。玻璃門也擦得一塵不染的,這是哪里讓這位大爺不爽了?

    林梓業(yè)沒搭理發(fā)小的刨根問底兒,戴上墨鏡兒,走了。王鵬程還準備了一肚子好話呢,只盼著好友多給他創(chuàng)造點業(yè)績,好讓他在見了他就黑臉的老爹前也漲漲臉呢。怎么說走就走了呢,人走也行,錢留下啊。王鵬程甩著心中的小手絹兒:大爺,可得再來找奴家啊。

    不知道損友又犯二的林梓業(yè),坐在車里仍然有些氣悶。那小丫頭也忒沒戒心了,那老男人一看就不安好心,大熱天靠那么近,還把手放在小丫頭肩膀上。嗯,肯定是個戀童癖的大叔,下回見了小丫頭一定給她上上弦。

    不過,那兩個站在一起還真是,大叔加蘿莉的怪異組合啊。林梓業(yè)看了看后視鏡里的自己,自己與那丫頭站在一起,不會也是這個畫風吧。想到這里,林梓業(yè)感覺自己立馬就不好了。他,他還挺年輕的是吧?那家伙看起來都要四十多了吧,自己才二十多呢。

    林梓業(yè)想起發(fā)小剛剛的吐槽,低頭瞧了瞧自己的穿著,真得很顯老?貌似以前他還真看到過遛彎兒大爺穿得與自己類似要不,去商場看看?

    沒發(fā)現(xiàn)自己七拐八繞的心思的林梓業(yè),開著車向a市最大的商場駛?cè)ァ?/br>
    作者有話要說:  對于女人來說,錢,非常重要,尤其是,自己手里的錢$_$

    ☆、塵埃落定

    等待的日子是煎熬的,尤其是陳長卿發(fā)現(xiàn)后媽最近頻繁外出時,更添了幾分焦躁。不過,等待的日子也是令人期待的,她都已經(jīng)在翻來覆去的琢磨,在b市什么地方買房最劃算了。

    其實,對于b市陳長卿沒有太多真實感,她只對單身貴族版陳長卿的記憶有著粗淺的感受,再就是在身為首都的b市投資房產(chǎn),總是多了幾分安穩(wěn)。至于c城,說她逃避也好,說她近鄉(xiāng)情怯也罷,這一生她一點都不想踏足那個,讓她度過了說不出滋味的十年的地方。而對于新聞中常常出現(xiàn)的b市,她也并沒有想要定居的沖動,她還是想到處走走,或者說最想去某個人并不多的海邊宅著。

    對于大海,雖然c市也算半個海濱城市,她也經(jīng)常有機會看海,但卻是怎么都看不夠。她偶爾想,說不定在更久遠的前世,她是生活在海里的某種魚類。也許更可能的是某種,找到個珊瑚樹就定居幾百年的貝類吧,因為這輩子她也想找個美好的地方宅下來。

    不過,她對于大海的癡迷,也許更多的來自于母親吧。她記得母親生病后變得很沉默,常常抱著錄音機放著一首歌頌大海的詩,是一個充滿磁性的男中音,非常好聽。那時候的她常想,mama雖然沒有說,但一定是很想去看海吧。那時候她還想,若是爸爸能帶著她們一起去就好了,只可惜那個男人那時候都是黑著臉面對拖累他的母親,更不要提去海邊旅游了。不知道母親去世時,遺憾沒有去過海邊多一些,還是后悔嫁了這個男人多些?

    恐怕都有很多吧,留下懵懂的女兒獨自一人在人世間,對于一個母親來說是最遺憾的吧。即便如她,陳長卿即便是寬慰自己,兒子會在另一個時空活得很好,但她還是在很多個夜里,被兒子哭喊mama的聲音驚醒。

    醒來后她總是會默默流淚,若是上一世自己再堅強些,或者說,自己不那么順勢的就生下兒子就好了。人,總是生而受苦的多,即便新生命的誕生總是偉大。但,一個自己都沒活明白的生命,就那么輕率的讓另一個新生命來到世上,這是可以的嗎?如果可以選擇,這個新生命是否愿意來到這個塵世呢?

    這份愧疚與惶恐也跟隨著陳長卿來到今生,說不上好與壞,在婚姻與生育的問題上謹慎些,也不是什么壞事。再說,即然早就決定28歲前絕對不踏足婚戀的她來說,倒是詭異的感覺自己可以更加心安理得的,肆意享受這次既新鮮又安心的人生之旅了呢。

    還是忍不住往c市打了電話,果然那個家里壓根就沒有一個叫陳長卿的,說不上失落還是慶幸,反正前世的一切似乎真的應(yīng)該散去了。

    李毅那邊的好消息,終于在陳長卿略有些心不在焉地復習中,習慣性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中,姍姍來遲。在她又一次忍不住打電話給李毅時,對方終于給出了讓她忍不住在公用電話亭跳起來的好消息。

    "辦好了,你哪天有空過來辦手續(xù)吧,記得帶著身份證。"電話里的李毅聲音透出了幾分松快,還好這筆業(yè)務(wù)是他從頭開始就負責的。而且這種教育信托也是當年推出的新嘗試,分紅條款方面都還能有幾分松動。

    說起來也是那小丫頭走運,等過一陣子他的調(diào)令下來,這一塊兒業(yè)務(wù)他就不好插手了。即便是升遷,總是縣官不如現(xiàn)管的,那時候還不知道多少人盯著他那位子呢。唉,這也干了十幾年了,總算熬出來了,這次的升遷跟以前不同。算是管理層中的分水嶺,不僅僅是以后會按照年薪算薪酬,更是一種身份的象征。不能說是將來的事業(yè)發(fā)展會一帆風順,但也總算可以小松一口氣了。

    他們家囡囡也要上高二了,她媽總是念叨著,想讓她去國外讀大學。他也認為不錯,孩子能趁著年輕,多見見世面也是好的。不過他肩上的壓力也就更大了,這可不是國內(nèi)想上個好學校掏些擇校費就行。若是孩子有本事考得上,那他就得準備出四年的學費生活費出來,一年就得十幾萬,亞歷山大啊。

    幸好前兩天,早就有些傳聞的調(diào)令下來了,總算是心放在肚子里了。說起來也是因為如此,陳長卿的事兒也辦的更順暢了。那孩子說不定還真是個福星呢,李毅心情不錯的看了看手表,準備開車去接陳長卿。兩人電話里約好了午飯吃些好的慶祝慶祝,想起那孩子在電話里雀躍尖叫的聲音,李毅也忍不住笑起來,真是個孩子。

    兩人約定的地點并不遠,就在信托公司附近的咖啡廳,畢竟下午還要有許多手續(xù)要辦。這里的商務(wù)套餐比較快,牛排夠量味道也足。上次吃飯李毅就發(fā)現(xiàn),這丫頭就是個愛吃rou的,這里的牛排應(yīng)該能讓她吃得開心。

    果然,陳長卿吃得很開心,以前就想進來嘗嘗呢,據(jù)說這是臺灣過來的老板,牛排煎得夠地道。嗯嗯,果然夠地道,牛排這叫一個嫩,她還是要了保守的七分熟呢,醬汁也好吃。據(jù)說價格也不算貴,真是的,若是在省圖附近就好了。雖說天天吃有些奢侈,但畢竟她馬上就要成為小富婆了,偶爾打打牙祭還是可以的嘛。

    "拿到錢后,真的準備立馬去b市買房?"李毅看著吃得格外歡快的陳長卿問道。

    "嗯,省得夜長夢多,最近我后媽的動向有些不明啊。"陳長卿倒是很不見外,把對后媽的猜測也說了出來。然后她拿餐巾紙擦了擦嘴,"老話不是說,要落袋為安嘛,留在賬戶上也不安全,都換成房子他們就沒治了吧。"

    李毅喝了口味道略淡的紅酒,心里不禁慨嘆,果然還是個孩子罷了。若是旁人真的見財起意,不管是錢還是房子都不是什么拿不走的東西。更何況那旁人還是她的監(jiān)護人,即便是滿了十八歲,那些房產(chǎn)若是沒有個來源出處,人家也是能找到漏洞的。她之前提過的夫妻共同財產(chǎn)就是現(xiàn)成的一套說辭嘛。

    不過,他們也拿了如今的房子和存折了,雖然不知道存折上有多少,僅那套房子也不少錢了,雖然說起來是夫妻共同財產(chǎn),可誰不知道這是林老頭留下的房子。唉,只希望那些東西能喂飽他們,別再覬覦這苦命的孩子手里的東西了。

    李毅心下一嘆,但面上依舊微笑著,調(diào)侃道,"小小年紀的,你肯定是電影看多了,你后媽又不是三頭六臂,還能通天不成?"他心底里真沒把那女人放在眼里,雖沒見過,但據(jù)說是個沒多少文化的家庭主婦罷了。

    陳長卿笑了笑沒說話,對于兩輩子都沒看透的后媽,她還是有多遠躲多遠吧。說起來,她那后媽還挺神秘的,從沒聽說過她是哪里人,反正a市沒親戚,過年過節(jié)也沒去別處走過親戚。

    至于她前夫是誰,就更不知道了,反正從她嘴里從沒漏過一句關(guān)于她前夫、關(guān)于她以前生活的事兒。至于她爸知不知道,她就更不了了,至少她那后媽得給一套合理的說辭吧。不過她爸也好忽悠的緊,反正事不關(guān)己嘛,說起來對她爸來說,關(guān)己的事兒還真不多。

    "對了,李叔,你認識我媽那么久,她去過海邊嗎?"陳長卿突然想起來,問道。

    "據(jù)我所知的那些年應(yīng)該沒有,怎么,婚后也沒一起去過嗎?"看陳長卿搖頭,李毅嘆了口氣道,"記得上學的時候,她就很喜歡大海的明信片,說是要去海邊城市讀大學。結(jié)果因為是父母老來女,父母上了年紀身體不好,她也不敢走太遠。"

    "這樣啊。"陳長卿心底有些酸澀,發(fā)覺氣氛有些沉悶的她,故意笑著說道,"那我就完成我媽的愿望,去海邊定居好了,天天就著大海下飯。"

    李毅看著懂事的小丫頭,忍不住笑了起來,心頭的酸澀也被欣慰代替,林海燕,你有個好女兒呢。

    愉快的午餐過后,是更加愉快的數(shù)錢時間。簽了n多名字,按了n多手印之后,陳長卿終于拿到了棗紅色的存折。許多年沒見過這東西了,真是,太漂亮了。存折上那對于前世貴婦的她來說,不過是幾個包錢的數(shù)字。卻讓如今的她樂得眉開眼笑,這可是她的啟動資金呢,將來的包租婆生活就靠它們了。

    又再次鄭重道了謝,在對方調(diào)侃下,大方的承諾當了包租婆回來就請他吃大餐后,陳長卿就告辭離開了。李毅比上次見面時,看起來要忙很多,不過看得出忙得開心的樣子。辦公室的東西貌似也在打包,似乎是要升遷了呢。嘖嘖,真是好啊,這個時節(jié)升遷最是吃香,如果她沒記錯,之后的幾年可是基金受追捧的黃金時代呢。

    作者有話要說:  春暖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