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只要能夠拿出讓他感到滿意的價格,自然是怎么樣都可以。 錢靜也沒有數(shù),直接就把推著趙申到這里來之前,專門準(zhǔn)備好的厚厚一打百元現(xiàn)金拿了出來,遞給了男人。 “原本是怎么要求的,你就怎么做?!卞X靜沉聲說。 男人嘿嘿笑著結(jié)果了錢,舔了下指頭,大略的數(shù)了一下,面上的笑容可謂燦爛。 如果按照原本的要求,只是對一個女人下手自然是毫無問題,但女人變成了男人,情況可就完全不一樣了。在這種情況下,男人即使喊著要罷工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但是看著手中這么多的鈔票,完全超過預(yù)期的金額,原本滾動到了喉嚨跟前的不滿也全都被捋了下去。男人沒有把不滿說出來,反而諂媚著說:“看在你這么慷慨的份上,要不要再加點料?” 原本在地上掙扎著想要起來的趙申聽到男人的這句話后,掙扎的更加厲害了,他好不容易終于把堵住嘴巴的東西全都給吐了出來,他張開酸澀的嘴巴喊道:“我才是……”然而話未說完,黑壯的男人已經(jīng)非常有“職業(yè)道德和素養(yǎng)”的彎身,用一塊白色方帕捂住了趙申的口鼻,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趙申軟軟的躺在了地上。 他的眼睛極力想要睜開,他也還能夠聽見錢靜和男人說的話,但都感覺仿佛距離自己非常遙遠(yuǎn),并且越來越遠(yuǎn)。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他聽見的是錢靜輕輕的說,“便按照原本要求的來吧?!?/br> 錢靜終究還是心軟了,然而這么一點心軟并不足以讓她突然擁有了寬闊的胸懷,并且放過趙申。她只是把原本趙申妄圖加諸于她的那些東西,還到趙申的身上而已。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錢靜已經(jīng)不再把自己和趙申之間尚可維持的底線放在眼中。 這次是她運氣好,有人幫了她,但若是沒有。 現(xiàn)在看起來格外“可憐”的趙申,便是她還有她的女兒了。 看著趙申昏迷過去之后,錢靜的眉梢輕輕跳了一下,但當(dāng)黑壯的男人回頭看向她的時候,她依舊是那個一臉冷漠,仿佛什么都能夠做得出來的錢靜。 在離開之前,錢靜告訴黑壯的男人,“我不需要你做多余的事情,只要你按照原本的要求全部都做到,等到這件事情結(jié)束之后,我還會給你另外一筆錢,作為嘉獎?!?/br> 看著踩著高跟走遠(yuǎn),腳步踏地的聲音清晰果決的錢靜,男人咧著嘴把門給關(guān)上了。 男人不是好人,做過很多缺德事。這種事情做得多了,自然也能夠感覺得出來這件事情上面有些不對勁,但是他并不在乎這些。 他只是來完成自己的“任務(wù)”,最后能夠拿到錢就可以,更何況他現(xiàn)在可以拿到比之前預(yù)計的更多的錢,這個世界上有誰會跟前過不去呢? 所以男人在關(guān)上門后,直接就把躺在地上的趙申一把扛到了肩膀上往屋里走了去,嘴巴上還哼著小調(diào)。 像是這種高檔的聚會場所,可不是他這種人能夠隨便來的。這些房間里的設(shè)施,比他住過的最貴的酒店還要高級。如果不是有人幫忙的話,男人根本無法來到這里。 至于到底幫他進(jìn)來的人是不是錢靜,或者其他人,誰在乎呢? 他只看錢,也只認(rèn)錢。 錢靜一路走到了畢竟偏僻的地方之后,才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一下子就軟了下去。 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發(fā)虛,只要想到趙申想要對自己做的事情,還有對他們女兒做的事情,她就忍不住的胃里惡心,惡心的想吐。 再想到她之前對趙申做的一切,她就更加止不住的顫抖。 她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就算之前她看起來確實非常鎮(zhèn)定,對趙申下手和威脅也做的極為嫻熟,但她的心里多少是有些怕的,同時也有著痛苦。 但是都已經(jīng)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都已經(jīng)變成這樣了,她絕對不可以后退了,她若是再退一步,也許受傷的就是她的孩子了。 錢靜鎮(zhèn)定了心神,看著不遠(yuǎn)處熱鬧的人群。 來到這里參加聚會的人們又玩出了新花樣,年輕放的開的男女們在一起唱著接龍歌曲,比較年長一些的人們則站在遠(yuǎn)處微笑看著那些年輕人。 錢靜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確定自己從上到下全都沒有意思瑕疵之后,踏入了陽光下面,走進(jìn)了人群之中。 錢靜表面上看起來跟之前來的時候沒有多少不同,但她的心里全都記掛著自己的女兒。好在想要找到方瓊并不是很難,畢竟方瓊是這一次屏蔽出來的最為有品位的女人,不管她走到哪里,參加這一次聚會的人都是能夠認(rèn)出她來。 錢靜自然的來到方瓊的身邊,兩人自然的交談,之后便是一起從熱鬧的人群之中脫身,來到了這次聚會不對人開放的別墅玫瑰園后面。 這里的別墅二樓以上,還有后面的玫瑰園后半部都是不對人開放的部分,而方瓊就這樣帶著錢靜一路深入玫瑰園,來到了深處的一棟房子。 有錢有閑的人們總是有很多的時間來追求所謂的品位,并且培養(yǎng)自己的興趣愛好。所以他們有的時候回做出一些在普通看來非常奇怪的事情,好比在別墅后面的玫瑰園深處,建造了一個小型的人工瀑布型的泳池。 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里這么玩,可謂奢侈又浪費,并且這個小型的人工瀑布泳池,看著確實很漂亮,然而也沒有什么卵用,就是周圍的玫瑰全都長的格外精神而已。 被方瓊拜托東珠照顧的趙靜,現(xiàn)在就在這里。 之前在錢靜和趙申“交流”的時候,方瓊就找過東珠和趙靜。 被東珠隨手抓包的那位輕佻恣意的富二代,在知道東珠的目的后,直接就把東珠和趙靜帶到了這個地方來。 因為趙靜的情況看起來越來嚴(yán)重,東珠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再加上旁邊還有一個看起來就很花心的富二代。特別慌的東珠直接就把趙靜扔到了這個看起來特別漂亮的池子里,讓她冷靜去了。 然后東珠就跟防賊一樣,一邊要照顧趙靜,讓趙靜不要沉入了水里,一邊又不給富二代靠近,嘴巴里還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怨天尤人”、“救苦救難”等等奇怪的詞匯。 方瓊找到他們的時候,就看見那位輕佻恣意的富二代站在遠(yuǎn)處的花墻邊上,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來回兩邊跑的東珠滿頭大汗。 在看到方瓊出現(xiàn)后,一副終于得救了的表情。 然而方瓊只是來看看,很快又走了,現(xiàn)在宴會的情況可是有點“風(fēng)云莫測”,需要多加注意。 好在趙靜在泳池里泡了一會后,漸漸就好了很多。 那種中了x藥便一定要ox,不x就會爆體而亡的設(shè)定,也只是出現(xiàn)在故事里而已。 等到方瓊帶著錢靜找來的時候,趙靜雖然還不是很舒服,但已經(jīng)完全冷靜了下來,裹著毯子坐在泳池邊,看見完好的錢靜出現(xiàn)后,原本死寂的眼睛中出現(xiàn)淚光,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第40章 原本的趙申在設(shè)計陷害錢靜的這件事情上面,確實安排的非常周到。 因為即使在把“被害人”換成了趙申之后,到了第二天,趙申也順利的上了各大娛樂和八卦報紙、雜志的頭條,就連趙申的一些不雅照片也都出現(xiàn)在那些頭條下面。 拍攝的非常清晰,毫無ps痕跡。 即使后來的趙申在媒體還有法庭面前粗著脖子紅著臉的吼叫那不是他,也沒有任何人相信他所說的話。 就跟趙申原本所預(yù)料的一樣,當(dāng)這些“鐵證”出現(xiàn)在法庭上之后,他跟錢靜之間的離婚官司結(jié)束的非??焖?,只不過原本趙申所預(yù)料的敗訴人錢靜變成了他自己而已。 趙申不僅敗訴,而且被凈身出戶。他與錢靜之間的事實婚姻是否成立的這件事情,經(jīng)過前面的扯皮和忽悠被“成立”。只是在看到最后的判決結(jié)果的時候,對趙申來說,也許不成立還會更加好一些。 婚姻官司的問題終于解決,趙申和錢靜之間分的清楚干凈。但是事情對于趙申來說,卻并沒有結(jié)束。 因為那些“鐵證”一般的幾乎震驚了整個c國,并且霸占了整整一個星期頭條的新聞,趙申的前途全部毀了。 當(dāng)初趙申想要設(shè)計錢靜的時候,確實考慮到,如果設(shè)計成功,被凈身出戶的錢靜,也不會擁有未來。而且錢靜的生活將會變得非常艱辛,只怕走上天臺跳下去都是有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情。但他當(dāng)時也就是想到了這一層而已,卻并沒有因此而又更多的顧慮,他只是想要達(dá)到自己所想要的結(jié)果。 只是當(dāng)著一切的“受害者”都變成了他自己以后,趙申才清楚明白的感受到了那種痛苦和絕望的感覺。 趙申發(fā)誓想要讓錢靜付出代價,想要讓錢靜也能夠感受到這種痛苦。 但在那之前,不論在他的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樣的事情,趙申都想要否決這一切。 很多時候都是這樣的,有一些事情不管到底有沒有發(fā)生,只要你否決就好,只要輿論站在你的身邊,并且引導(dǎo)著所有的人全都不相信那樣“離譜”而又“可怕”的事情真的發(fā)生過。 那么,原本發(fā)生了的事情,就好像真的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然而趙申平時的人緣并不是很好,加上他又被凈身出戶,自己所擁有的財產(chǎn)并不多。一時之間,就看見所有的輿論報道,全都是落井下石的多些,雪中送炭的根本沒有。 再加上現(xiàn)在的信息傳播速度特別迅速,不過一天之后,趙申就感覺自己快要被c國十幾億的人,一人一句話給壓趴下去了。 而在這個時候,發(fā)生了一件更加讓趙申無法接受的事情——雪玲竟然想要離開他。 對于趙申來說,雪玲是他的“真愛”。而他這么長時間以來所做的這一切,全部都是為了能夠和雪玲在一起。他想要給雪玲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因為這些都是雪玲想要的。 就連他對付錢靜的那些手法,細(xì)細(xì)想來,也有雪玲引導(dǎo)的痕跡在里面。 結(jié)果事情失敗了,他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所愛著的女人卻想要在這個時候離開他? 趙申絕對不會允許這件事情發(fā)生。 所以在半個月后的某一天,方瓊再次看見趙申的時候,恰巧就是在一家餐廳的玻璃窗外。 從未經(jīng)受過這般失敗的趙申,整個人看起來都格外頹靡。 原本光鮮亮麗的外表一去不復(fù)返,總是被打理的極為干凈面龐,胡茬全都冒了出來,雜亂的頭發(fā)幾乎要蓋住他的眼睛,他的整體看上去簡直可以用“朋友垢面”來形容。 所有認(rèn)識趙申的人,不論是那些喜歡他的或者不喜歡他的,在看到這樣的趙申時,只怕都不能夠非常確定的喊出趙申的名字。 這跟原本的那個總是仿佛高人一等的趙申,看起來相差著實太遠(yuǎn)。 而且,就算趙申被凈身出戶了,他也不應(yīng)該會落魄到這種地步才對。 他完全可以先到自己的親戚家里去住一段時間,然后想辦法改善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也或者他能夠有一兩個朋友幫他一把。不論是誰,只要有人能夠伸出一只手來拉他一把,趙申也不至于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更何況,就算趙申只是吃著自己以前出版過的各類書籍改編的版權(quán),也足夠他在一段時間之后再次翻身?;蛘咚麑嵲谶^于凄慘,從頭再來,也不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可他就是能夠這樣一蹶不振,并且把自己弄成了這般模樣。 方瓊看見他的時候,不只是只有他一個人,在他的旁邊還有著雪玲。 只是上一次見到的時候,還“恩愛甜蜜”的兩人,現(xiàn)在看著對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仇人似的,說他們恨到想要吃掉對方也不為過。 而且趙申這個極為在乎臉面的男人,此刻竟然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就在路邊拽著雪玲的皮包,咬牙怒吼:“我絕對不允許你離開我!” 雪玲依舊穿著一身紅色的貼身長裙,外面搭著一件外套,使人根本無法辨別她的真實年齡。她的力氣當(dāng)然沒有男人大,所以她只能用手拽著自己的皮包兩邊晃,想要把自己的皮包從趙申緊抓的手中拽出來。 “你快放開我!趙申!”雪玲同樣咬牙切齒的說。 “我都為你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竟然想要在這個時候離開我?”趙申憤恨的聲音中帶著一些有些天真的不解,“我們不是相愛的嗎?相愛的人不應(yīng)該是共同扶持的嗎?你怎么可以在這個時候離開我?!你明明不是那種拜金的女人!” 很多路過的人,因為趙申的這一句話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向他和雪玲,眼中有著說不出的驚訝。大家全都很難相信,趙申這樣的成年人,竟然還會說出這么天真的話。 就連坐在餐廳里的方瓊都勾起了唇,端著茶盞,靠著椅背,較有趣味的盯著外面。 坐在方瓊對面的東珠,在說了半天自己的“獵愛計劃和苦惱”發(fā)現(xiàn)方瓊的注意力完全轉(zhuǎn)移之后,略微不滿的扭頭,順著方瓊的視線看向了外面,然后東珠的眼睛就瞪了起來,小聲的驚呼,仿佛在說著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那個人是趙申老師吧!” 也不用方瓊搭話,她就自顧自的點了頭,確定了自己所猜測的,然后放上一句總結(jié):“看起來真是太慘了?!?/br> 東珠是時尚界的新寵,總是有一種危機感在身上。 因為時尚這種東西,它總是長著翅膀,你不知道下一刻飛到了哪里。 而時尚界的人們,不論是設(shè)計師還有模特們,也都追逐著時尚,不知道何時就會變成了“過氣”的設(shè)計師和模特。 因著這個,東珠對于自己未來另一半的尋找格外迫切,她總是想要找到一個能夠讓自己滿意的對象。 奈何她看上的那些人,要不就是眼瞎在百花叢中看不到她這朵美麗水靈的花兒,要不就是眼高于頂看不像是她們這些“胸大無腦”的女人,還有一種,就是她自己眼瞎看錯人。 大概是因為這種迫切的感覺,讓她在看到落魄了趙申之后略微有些唏噓。 都說她們這些嫩模是時尚圈里最沒腦子的一群,因為她們只要身材好,長的飄落就夠了。但她們這群人再怎么沒腦子,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夠公之于天下的。結(jié)果趙申會玩,玩的全天下都知道了,順便就把自己的未來給毀了。 ——趙申和錢靜的那些事情,東珠并不知曉。 東珠這么想著,就學(xué)著方瓊一起捧著茶盞給自己灌水,看著外面的發(fā)展。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而已,大街上的趙申就已經(jīng)跟雪玲打在了一起。 雪玲畢竟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真實年齡有些偏大的女人,不論是力氣還是體質(zhì)都比不上正當(dāng)壯年的趙申。趙申的拳頭一抬,雪玲的臉上就見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