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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每天起床都看到模范夫夫在鬧分手在線閱讀 - 第26節(jié)

第26節(jié)

    璇璣門眾人驚怒地看向蕭銘的方向,而蕭銘也沒有功夫驚嘆那庚金驚神箭的威力巨大,并未給他們廢話的機會,直接祭出劍陣。

    大戰(zhàn)將至。

    第四十一章

    自從上次見識過周吳的飛刀陣后,蕭銘對于這類法器便頗為眼熱,很快就在器靈的指點下尋出了這一套周天破云劍。

    不同于周吳的飛刀可以分裂成數百柄分。身,周天破云劍一共只有七柄,卻柄柄威力巨大,銳不可當。劍身通體銀白,凜凜似有寒氣,銀光之下,云龍暗紋暗閃動交錯,宛若活物那般。七劍龍形首尾相連,隱隱歸一,即可出擊殺敵,又能護主防身。

    隨著蕭銘捏動法決,七把飛劍有五把直撲剩下的四名金丹修者,劍身嗡鳴夾雜風雷之勢,時而分解時而聚合,聲勢駭人,其余兩把則護住了蕭銘周身,化為兩道手腕粗細的雷龍,在他身側盤旋不去。

    為首的金丹巔峰修者已然從被偷襲的驚怒中回過神來,祭出一面青銅護身鏡迎面而上,剩下三名金丹中期修者一名留下來看守陸天羽等人,另外兩名則在旁掠陣,試圖尋找蕭銘的空隙。

    青銅鏡在金丹巔峰修者的催動下?lián)踝∈掋懙娘w劍,銀白色的雷光與青銅鏡面相撞,“鐺鐺”聲不絕于耳,火花四濺。在接連將五把飛劍撞偏后,金丹巔峰修者原本輕松的表情已然收斂,他面色發(fā)青,冷汗津津,顯然吃了不少苦頭。

    縱使蕭銘曾經在擂臺上擊殺周吳,但是在璇璣門眾人看來,那也不過是投機取巧罷了,利用了周吳的狂妄自大罷了。金丹巔峰修者努力安撫自己翻騰的真元,心中不由得駭然,甚至帶上了幾分的怯意——不過是一擊罷了,竟然能將他逼迫至如此地步,這可絕對不應是一個金丹中期的修者應有的戰(zhàn)力!莫非此人先前刻意掩藏修為,并未使出真正的實力?!

    金丹巔峰修者料想自己不應與飛劍硬碰硬,否則自己的護身法寶必定會折損在這里。他大喝一聲,在飛劍再度襲來之時甩出一條軟鞭,鞭梢柔韌靈活,卷住位于陣心出的飛劍,以柔克剛地化解其力道,將之甩向了另一把飛劍。

    兩把飛劍相撞,嗡鳴不止,而蕭銘也是面色一白,牙根緊緊咬。眼見對方看出了劍陣陣眼,蕭銘雙手五指翻飛,飛劍的劍陣也隨之越發(fā)變幻莫測起來,縱橫交錯的劍光似是編織成了一道雷網,將那名金丹巔峰修者籠罩其間。

    飛劍速度本就極快,再加上劍陣變化,使得金丹巔峰修者再也難以輕易發(fā)現陣眼所在,他不得不再次催動護身鏡防身,抵御躲避雷網中時不時劈下的雷光,法袍上也逐漸沁出了血色。

    “孫長老、候長老,助我!”完全被蕭銘壓制住的金丹巔峰修者大聲喝道,而另一旁掠陣的兩名金丹修者也不敢再行耽擱。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蕭銘如此厲害,心中一時驚懼,又被那雷光所攝,完全看不出蕭銘有何弱點。只是聽到求援,兩人也不顧細想,反手摸出篆符,雙雙朝著蕭銘打去,他們不求能夠擊傷蕭銘,只求能夠讓他略略分心,給予金丹巔峰修者脫困的契機。

    只可惜,蕭銘周身的兩把飛劍也不是吃素的,待到篆符堪堪接近,其中一條劍光所化的雷龍便驟然挺身迎上,龍口大開,轉瞬間便將篆符吞沒。甚至,篆符上附著的真元靈力反倒被那雷龍化為己用,周身雷光大現,越發(fā)的耀眼奪目。

    眼見其余兩名金丹修者按捺不住,蕭銘眼神更是狠戾,催著飛劍的攻勢也越發(fā)凌厲狠辣起來,似乎孤注一擲著想要將金丹巔峰修者立時擊殺。

    金丹巔峰修者一時間壓力大增,苦苦支撐、險象環(huán)生。他心中暗咒著,視線不由自主地漂移,試圖尋找遁逃的出路,卻不料意外瞥見蕭銘的面色,猛然眼睛一亮。

    很顯然,蕭銘的確身懷異寶,但是他的修為卻仍舊太低,就算強行以真元催動法寶,一時間占了上風,卻很難支持太久。

    如此思量著,金丹巔峰修者頓時心中一穩(wěn),暗笑自己竟然也差點便也被此人的計量算計,中了陷阱,也不枉周吳在對方手上死得連尸骨都未曾留下。倘若他方才因為太過吃驚而自亂陣腳,說不定真會被對方不顧一切的強攻收走性命,而倘若自己被唬住,認為對方很難對付而敗逃遁走,也自然能讓他心想事成、得意而歸。

    只可惜啊只可惜,他可不是周吳那等容易被人激怒的蠢貨,對方的計量,他看得一清二楚!

    金丹巔峰修者行事沉穩(wěn)下來,不再試著突破劍陣,反而轉攻為守。畢竟修為的差距擺在那里,就算劍陣變幻莫測、威力極大,在金丹巔峰修者密不透風的防守之下一時間也無可奈何。

    并未過多久,劍陣的攻勢便虛弱了下來,比起先前的雷霆萬鈞,如今卻反而像是虛張聲勢,綿軟無力——想必,那蕭銘已然是強弩之末,也該是他反攻的時機了。

    金丹巔峰修者勾起唇角,凝聚起真元,頓時變守為攻。長鞭宛若靈蛇,驟然伸長,直直扯裂了雷網,撲向立于遠處的蕭銘,而蕭銘也沒有料到對方突然發(fā)難,連忙側身躲閃,卻因為真元不濟而一個踉蹌,嘴角落下一抹血痕。

    意外的是,本應直直襲向蕭銘的長鞭卻在接觸到他之前被打偏,蕭銘訝然側目,只見一年輕修者正懷抱古琴、迎風而立,更讓蕭銘意外的是,這名年輕修者,正是曾與他在溪山鎮(zhèn)有過一面之緣的人。

    “道友勿慌,我來助你!”年輕修者面色嚴峻,生而帶笑的面容此時此刻卻透著一股凌厲果決,但眉目間的舒朗清俊卻依然如故。青年如此朗聲說得道,隨即素手一揚,鏗鏘有力的琴曲便直撲璇璣門眾人,每一個重音都像是用榔頭直擊面門,擾得他們心中一亂,氣血翻騰。

    蕭銘面上勉強感激一笑,心中卻不由得警惕起來??吹剿颂幱诹觿荩髅魇虏魂P己卻跑過來拔刀相助的人并非沒有,卻極為稀少,而蕭銘更是第一次遇見,不由頗為懷疑自己是否當真如此“好運”,亦或是對方另有所圖。

    只可惜,就算年輕修者的確真心實意,但金丹初期的修為卻也著實派不上什么用場。蕭銘暗暗“嘖”了一聲,深覺對方來得不是時候,妨礙了他的計劃,只好將先前把璇璣門幾人引入法陣的念頭暫且按捺下來,靜觀其變。

    音攻是一項頗為獨特的法門,無影無形,而又無孔不入??v使璇璣門眾人連忙以真元閉塞聽覺,卻仍舊感到一陣的心煩意亂,而青年則一手捧琴一手撫琴,在一名金丹中期修者的追殺下且戰(zhàn)且退。

    琴曲氣勢恢宏,充斥著金戈鐵馬的殺伐之聲,一時間竟也讓那名金丹修者無可奈何。只是青年卻已然面色煞白,顯然用盡了全力,不知能支持多久,而有了琴曲的協(xié)助,也的確讓璇璣門四人攻勢漸緩,使得蕭銘有了喘息之機——如果他當真深陷困境的話。

    雖然覺得對方有些礙事,但是蕭銘心里還是頗有些感慨,對青年的觀感稍變。他吞下一顆補充真元的丹藥,再次催動飛劍,表面上目標是那名金丹巔峰修者,而實際上,原本護住蕭銘周身的兩把劍卻分出一把,悄悄繞到那金丹中期修者身后,趁著對方專心對付持琴青年的時候突然發(fā)難。

    青年顯然早已看到了蕭銘的飛劍,立刻手撥琴弦,里應外合地吸引對方的注意。雖然只是初次配合,但兩人之間竟然有一種無言的默契,不需任何示意,便能心領神會。

    在蕭銘與青年的配合下,劍光化為雷龍,將那名金丹修者通胸而過,只可惜縱使璇璣門隕落一人,也無法挽回他們頹勢。

    趁著蕭銘與青年擊殺金丹修者的時候,另外兩位璇璣門人也在他們身上留下了數到傷口,而不管青年為何插手,對方出手相助卻是事實,蕭銘也不能冷心冷情到利用對方,然后將其棄之不顧,害他身隕道消,不得不暫且抹掉對青年來歷的懷疑。

    將真元壓至極細,蕭銘傳音入密:“我另有布置,隨我來!”

    青年微微一愣,卻也沒有任何遲疑,在蕭銘被金丹巔峰修者狠狠抽了一鞭、佯裝敗逃的時候同樣跟了上去,面上還帶著幾分的驚慌與擔憂。

    “師父!”一直緊張的觀戰(zhàn)的陸天羽見此大聲喚道,眼見金丹巔峰修者呼喚另一名金丹中期修者圍攻強弩之末、受傷極重的蕭銘,一時間竟然氣血翻騰,轟然沖破了先前被對方所下的禁制。

    “你們這群璇璣門的渣滓!陰險狡詐!卑鄙無恥!五個人卻連一個金丹中期都打不過!只會以大欺小、以多敵寡,連路過之人都看不下去了!小人!懦夫!”陸天羽身側的黃衫少女眼見蕭銘深陷險境,又氣又急,不由得大聲喝罵,而負責看守他們的金丹修者被罵得面紅耳赤,抬手向黃衫少女拍去:“閉嘴!”

    就在他的注意全在黃衫少女身上之時,恢復了真元的陸天羽驟然暴起,電光火石之間,一劍刺出。

    陸天羽等人先前身受重傷,又被封了靈力,金丹修者一時毫無防備,再加上這把劍型法寶在蕭銘獲得凌霄宮后被再次祭煉,威力更大,竟然被直接破除了周身的護體真元,刺入胸口,引得金丹修者猛然噴出一口鮮血。

    蕭銘沒想到自家小徒弟也突然加入戰(zhàn)局,頗為擔憂地看了一眼陸天羽,隨即狠狠咬了咬牙,帶著青年修者在金丹巔峰與金丹中期修者的圍攻下且戰(zhàn)且退——而他退去的方向,則是早就布好的九曲迷蹤陣。

    璇璣門修者正處于“反敗為勝”的興奮期,自認為看透一切而沒有絲毫顧慮,只想要盡快解決這個連殺了三名璇璣門人的惡徒,而蕭銘的眼眸也越來越亮,安靜而謹慎地等待著獵物落入陷阱。

    沒有任何防備的,當璇璣門兩人在蕭銘的引誘下踏入迷蹤陣的一瞬間,他們便發(fā)覺周遭景物驟然變換,從無人的曠野成為了嶙峋的怪石林。

    陣內煙霧淼淼,更襯得怪石時隱時現、詭譎森然、越發(fā)駭人,兩人自然知曉自己入了敵人的幻陣,不由得臉色巨變,剛待要凝神尋找陣眼,卻只聽一陣琴音鏗鏘,如悲似泣,擾得他們心緒煩亂,完全無法集中精神。

    萬般無奈之下,兩人只得放棄思考,轉而凝聚真元,打算以力破陣,在外面注視這一切的蕭銘卻并不擔心,他朝著撫琴的青年微一點頭,贊許他擾亂對方心神的做法,隨即縱身躍入陣中。

    作為法陣的布置者,手握陣眼的蕭銘便仿佛是進入了完全屬于他、由他所掌控的小世界。他先是直撲那金丹中期修為的修者,仗著境界壓制與手中的法寶輕松將其擊殺,而在擊殺的過程中,他卻放棄了先前一擊必殺的凌厲手段,反倒轉而折辱對方,讓這名金丹修者臨死前的慘叫再度打亂另一名金丹巔峰的修者心神之后,這才心滿意足地送其歸西。

    一邊是令人煩躁的琴音,另一邊則是同門驚恐萬狀的哀嚎,金丹巔峰修者目眥欲裂,整個人都陷入了狂躁的邊緣,他知道自己的同門遭遇不幸,卻連敵人的影子都看不見分毫,只能無助地四處亂轉,平白耗費著真元。

    倘若平時,金丹巔峰修者應當會冷靜下來,等待蕭銘主動出擊后再行反戈,只是接二連三的打擊、未知的恐懼、死亡的威脅,還有那催命符般擊潰理智的琴音卻讓他無論如何都冷靜不下來,宛若入魔一般。

    蕭銘藏在陣中,冷眼旁觀,時不時打出一兩把飛劍給予對方錯誤的認知,將他心中的恐懼進一步催化,而他本身則吞下丹藥調理傷勢,讓自己的戰(zhàn)斗力盡快恢復。

    料想陣外的青年也看不到此時陣中的情況,陸天羽那邊也并無危機的提示,蕭銘微一思索,轉而拿出了自己祭煉的最后一個法寶,晗光鏡,打算試一試此鏡的威力。

    晗光鏡古樸厚重,通體沒有半點花紋,鏡面鏡身卻渾然一體,沒有絲毫間隙。不知是由何種材料制成,晗光鏡觸手生溫,似玉非玉、似金非金,據器靈所言,這似乎是由某種上古神獸的獸骨打磨而成。

    此獸的天賦神通便是幻象,故而晗光鏡不僅堅韌難破,與那名金丹巔峰修者的青銅護身鏡那般,可用來護體,更是殘留了古獸的神通,而這一點,則是蕭銘一眼便看中的。

    鏡面翻轉,一道光線射向前方,隨后因為陣旗變換而折射四散,將那金丹巔峰修者圍繞其間。蕭銘捏動法決,瞬時間,五道與他一模一樣的虛影便出現在陣中,直直展露在那人面前。

    每道虛影周身都有七把長劍縈繞,雷光凜然,瞬間直撲金丹巔峰修者而去,金丹巔峰修者已然顧不得去判斷到底哪一道才是真正的蕭銘,連忙揮動長鞭抵擋。一道又一道劍與人的虛影被打散,隨即重新凝聚,而蕭銘本人也悄無聲息地出現,隱藏在虛影之間。

    逐漸的,金丹巔峰修者也發(fā)覺虛影只是虛影,無法傷害到他分毫,下意識便松了口氣。心弦崩得太緊,一時間松弛下來竟然疲累萬分,由于真元虛耗太多,金丹修者手中長鞭也逐漸緩了下來,不再將每一道撲向他虛影打散,而此時,蕭銘卻當真催動了周天破云劍。

    虛中有實、實中有虛,以虛影麻痹對方,而此時便是結束之刻。

    金丹巔峰修者眼睜睜看著劍影襲來,卻并無反應,直到他胸口處感受到劍刃中森然的寒意與激蕩的雷光,一切便已然晚了!

    蕭銘召回周天破云劍,冷漠地看著對方倒在地上的軀體,隨即抬手將那人的頭顱斬斷,這才真正確認了對方的死亡。

    揮袖將子母九陣旗收起,法陣內的怪石驟然消散,重新顯露出曠野本源的模樣。

    看到蕭銘平安無事,青年猛地松了口氣,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純粹的笑意,而他那放在琴弦上的手指卻已然鮮血淋漓,傷痕交錯斑駁,連帶那銀白色的琴弦上也沁著血色,煞是刺眼。

    只是青年卻仿佛對自己的傷勢沒有絲毫在意,只是一揮衣袖,將琴弦上的血跡抹去,面上笑容絲毫不變。

    蕭銘望著青年,一時間有些無言。

    第四十二章

    “……多謝這位道友,我先去尋我徒兒?!笔掋懸粫r間不知該說什么,他朝著年輕修者深施一禮,隨即匆匆轉身離去,青年的臉色卻并無不悅,仍舊掛著笑容舉步跟上。

    催動真元朝來路遁去,蕭銘很快便看到陸天羽正如同不要命那般朝著最后名金丹中期修者斬去。

    一劍、一劍、又一劍,看似雜亂無章,其中卻暗藏玄機。長劍夾雜著金紅色的烈焰,宛若能夠燒盡一切,令人見之膽寒,全然不是筑基期修者能夠掌控的聲威赫赫,而那名金丹修者本就因為一時不查而受了重傷,此時除了連連躲閃外竟然難以還擊,一時間臉上又驚又怒。

    同時,其余被封住靈力的天玄派弟子也已然服食了丹藥,解開禁制,正圍在兩人周圍掠陣,既守護陸天羽安全,又封堵了那名金丹修者的退路。

    “你的弟子,也很優(yōu)秀呢?!鼻嗄暾驹谑掋懮韨龋p笑著說道,說話間咳嗽了數聲,抬起染上血跡的袍袖遮住嘴角,漲得白玉般的面孔一片緋紅。

    蕭銘見陸天羽無礙,自然將注意力轉向青年,掏出一瓶丹藥遞給他——至于陸天羽那邊,既然極為難得能夠有這么一個將金丹中期作為磨爪子的獵物的機會,暫且還是讓他玩一玩吧。

    青年也沒有跟蕭銘客氣,大大方方的將丹藥接過、服下,沒有絲毫遲疑,簡直讓蕭銘不知該說他純善還是粗神經。吞下丹藥后,青年朝著蕭銘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我叫越青,敢問這位道友如何稱呼?”

    “在下趙涵?!笔掋懳⑽⒐笆?,“多謝越道友援手?!?/br>
    “無妨,只是我看不下去罷了!”越青笑著擺了擺手,隨即露出了些許的羞赧,“況且,看起來道友早有布置,就算我不插手,也能解此危難?!?/br>
    蕭銘尷尬地垂下視線:“越道友可是在怪我?在下深陷險境,不得不有防人之心,以免一時不查錯信他人,毀了大局,反倒連累我派弟子……”

    “趙道友無需多言,我明白的?!痹角帱c了點頭,神色真誠無偽,沒有絲毫不滿,“我出現得突然,自然令人懷疑,再說,我與趙道友這也只是第二次相逢,從未交談,趙道友不知我到底是何身份,理應有所防備。”

    聽聞此言,蕭銘眼睛微閃:“越道友也記得溪山鎮(zhèn)那次相逢?”

    “自然!”越青笑了起來,坦蕩一片,“不知為何,我總覺得趙道友極為面善,想要結交一番,只可惜上次看道友忙著離開,便沒有打擾,不料如今卻在這種情況下遇到,當真有緣,有緣!”

    蕭銘微微頷首,并未反駁越青這番“有緣”的論調,他喚出飛劍,直接結果了那名金丹中期修者的性命,隨后望向自己的小徒弟:“天羽,到此為止吧?!?/br>
    陸天羽這才從殺紅了眼的境地里掙脫出來,赤紅著眼睛看向蕭銘,隨即足下一點,朝著他撲了過來。

    而其他天玄派弟子也連忙朝蕭銘匯攏,望向他的目光又是擔憂又是孺慕,飽含感激——倘若不是這一次蕭銘及時趕到,他們當真不知自己會遭遇到什么。

    眼看小徒弟滿身血污,蕭銘也不好讓他撲空,伸手將他撈到一邊,朝著越青干笑一聲:“我這個小徒弟太過粘人,道友見笑了?!?/br>
    越青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些許,朝著陸天羽友好地笑了笑,而陸天羽卻根本沒有將半分注意放在他身上,正忙著打量自家?guī)煾傅膫麆荨?/br>
    “此番擊殺了璇璣門這么多人,我恐璇璣門大概得了消息,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打算盡快返回天玄派,至于越道友你……?”蕭銘遲疑著,有些不知該如何安排。

    “我隨你們一同走?!痹角啾砬橐幻C,語氣相當認真,“倘若璇璣門知曉,必然會追殺你們,縱使趙道友修為高深,此刻也受了傷,還要護住這么多筑基弟子,難免力有未逮,我也能幫扶一二。”

    蕭銘沉吟片刻,輕輕頷首:“那便多謝道友了?!?/br>
    ——越青所言是一個方面,而另一個方面,卻是蕭銘仍舊對此人心存疑慮。

    他不知這人再旁觀戰(zhàn)多久,而他這次使出的法寶無一不是令人眼熱的良品,能夠將對方暫時留在身邊,他也好細心觀察對方秉性,倘若這越青心存歹意,蕭銘也好迅速下手,不留后患。

    一行人顧不上多話,匆匆離開,只是無論是蕭銘、越青還是一干筑基期弟子都受了傷,這讓他們不得不在中途尋了家客棧,休整一晚。

    “所以,這一次沖突是璇璣門率先挑起來的?”蕭銘揚了揚眉,一邊幫越青包扎手指,一邊詢問幾名洛水宗弟子。

    為了幫助蕭銘,越青拼盡全力奏樂傷了手指,五指連心,需要好好包扎修養(yǎng),而越青雙手不便,蕭銘在一邊看不過去,自然出手相助。

    不知是否是越青身為樂修的關系,他的那一雙手生得極好,肌膚凝脂一般白凈細膩,手如玉筍,指如蔥根,被蕭銘軟軟地托在手心上,倘若沒有那一道道被琴弦割裂的血色傷口,必然宛若白玉雕制的工藝品那般精致完美。不過,也許更是因為這份傷痕所帶來的殘缺,才更令人覺得惋惜、憐愛。

    只可惜,蕭銘此時此刻的精力全都在天玄派的弟子身上,見到這么一雙完美的手也不過感慨了幾句,便細致地包扎起來,沒有半分心神動搖。

    “不錯!是璇璣門那幫弟子先挑起來的!姜師姐看中了一件法器,而璇璣門那群筑基弟子卻哄抬物價,將價錢吵得極高,最終卻反而不要了!我們咽不下這口氣去,再加上他們在拍賣會結束后還跑過來語帶譏諷,說我們小門小派,又窮又沒眼光,像那般低劣的法器他們根本看不上眼,我們一時激憤,這才生了口角……”黃衫少女咬了咬嘴唇,露出了一絲自責懊惱,“都是我,我脾氣不好,被他們激怒后率先出了手,然后不知怎么的,大家就亂作一團,打成一片……”

    “……這也并非都是你的錯誤,劉師妹。”粉衫少女握住黃衫少女的手,柔聲安慰道,“你為我出頭,我心里十分感激,況且璇璣門有意挑事,就算沒有你,這一場禍端我們也躲不過去的?!?/br>
    蕭銘看著相互安慰、再也不復先前針鋒相對的兩名少女,心中竟然還有心思戲謔地感嘆一聲陸天羽安撫紅顏知己的手段不錯。他扭頭朝向自己的小徒弟,發(fā)現他正緊緊盯著自己托著越青的手,不由得頗為無奈。

    將越青包扎好的雙手放下,蕭銘敲了敲桌子:“天羽?”

    陸天羽抬起頭,面色如常,似乎方才只是發(fā)了會愣:“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