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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每天起床都看到模范夫夫在鬧分手在線閱讀 - 第12節(jié)

第12節(jié)

    見自己的小徒弟進來,蕭銘面色一整:“事情辦得如何?”

    “已經(jīng)妥當了。”陸天羽湊到自己師父面前,笑嘻嘻地施了一禮,“這次可多虧師父您了,不然徒兒還真不知該如何處理呢!”

    蕭銘隨意點了點頭:“好歹我也是你師父,理所應當?!?/br>
    “那么接下來,我們要回去天玄派嗎?”陸天羽看著蕭銘站起身,在桌上拋了一塊靈石,隨即快步跟了上去。

    “不回天玄派,你還要去哪里?”蕭銘斜睨了他一眼,語氣漫不經(jīng)心,“你在練氣大圓滿已經(jīng)卡了許久,這次好不容易尋到突破的契機,不回去好好修煉,浪什么浪!”

    “我也沒浪啊……”陸天羽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的委屈,卻對于蕭銘時不時蹦出來的奇怪詞匯接受良好。

    自從加入了天玄派,陸天羽便發(fā)現(xiàn)他家?guī)煾负喼背闪司毤壙袢?,動不動就將自己關(guān)進閉關(guān)室內(nèi),否則便是外出歷練、出任務,與他相處時間極少。雖然并不知這種情況到底是如何造成的,但是陸天羽卻相當堅決地在心里的小本子上給玄鉞記了一筆,因為在他看來,倘若不是由于玄鉞,他的師父大概也不會如此拼命。

    也不知是雛鳥情節(jié),還是對方是他人生中唯一親密信賴之人,明明陸天羽本身性格相當?shù)鬲毩詮姡瑓s對于蕭銘有著一種難以克制的依賴,總是希望對方多關(guān)心自己一分,多與自己待一段時間,而不是……那么不負責任的全程放養(yǎng)。

    盡管心里百般不樂意,但陸天羽卻只敢腹誹一二,表面上仍舊乖乖巧巧地跟在蕭銘身后,返回了天玄派。

    自從修復了金丹上的裂痕,終于成名副其實的金丹修者后,蕭銘二話不說便帶著陸天羽千挑萬選了一個門派,成為了客卿長老。

    天玄派規(guī)模不大,派內(nèi)諸人大多性格溫和平淡,沒有太多的勾心斗角,掌門與諸位長老也都不過金丹修為,看不透他的易容,而最讓蕭銘滿意的,則是它與洛水宮之間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并非其附屬宗門,也沒有流露出任何依附討好的意向。

    雖然蕭銘不過金丹初期,還帶這個一個練氣的小弟子,并不夠資格成為天玄派的客卿長老,只是蕭銘舌燦蓮花,充分展示了自己的各項優(yōu)點——陣法、煉丹、符篆、煉器無一不通——最后又以金丹初期的修為力挫金丹中期的長老,最終得到了天玄派的接納。

    畢竟是曾經(jīng)混過大宗門的人,蕭銘非常了解想要在一個宗門站穩(wěn)腳跟都需要些什么。故而不過短短一年,身為外來者的他便得到了天玄派上下一致好評,連帶著陸天羽這個煉氣期的小弟子都沾了不少的光。

    提起蕭銘這位客卿長老,任何一位天玄派門人的第一個反應便是熱心,而第二個印象,則是全才。在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考察期后,天玄派掌門對于蕭銘越來越器重,雖然目前他還并不能進入權(quán)力中心,卻也經(jīng)常會被指派一些較為重要的任務。

    而在蕭銘在天玄派混得如魚得水的時候,他的小徒弟也并未令他失望。

    雖然被自家?guī)煾阜硼B(yǎng)了,但陸天羽的進境仍舊非常迅速,短短一年便提升到了練氣大圓滿。不僅修為提升迅速,陸天羽的戰(zhàn)力也頗為強大,也許是由于妖族血統(tǒng),他對于火系法術(shù)的cao縱極為精純,威力更是巨大,就連不少筑基期弟子都在他面前紛紛卻步。

    當然,最讓蕭銘有些驚訝的,是他的小徒弟氣運頗佳,簡直就像前輩玉簡中所描述的“幸運ex”一樣,奇遇迭出。最初不過總是找到些頗為珍貴的靈植靈果,遭遇些頗為罕見的妖獸靈獸,而前一段時間卻直接走了狗屎運一般發(fā)現(xiàn)了一處秘境。

    自從那次“舍命”保護陸天羽之后,蕭銘的小徒弟便再也沒有對他隱瞞過什么,不僅僅將自己的妖族血統(tǒng)和血液妙用和盤托出,對于后來的奇遇也坦誠相告。此次發(fā)現(xiàn)秘境,陸天羽也未曾隱瞞,立即傳訊通知了蕭銘,不過也多虧有此一舉,不然單憑他一個練氣大圓滿,估計十有八。九是要折在這里面的。

    秘境中的東西對于蕭銘而言并沒有太大用處,便被他一股腦地甩給了小徒弟去處理,而此行最大的收貨,便是陸天羽尋到了筑基的契機,這也是蕭銘催促他返回天玄派的原因。

    作為天玄派的新星,蕭銘與陸天羽的歸來自然引人矚目,一路上遇到的人都紛紛向他們致意,但盡管如此,蕭銘卻仍舊嗅到了幾分不同的氣息,宛若山雨欲來。

    剛剛將陸天羽趕去閉關(guān),蕭銘便接到了掌門傳訊,讓他立即前往議事廳。蕭銘自然不敢耽擱,而當他到達議事廳的時候,便只見掌門與金丹長老們盡皆到齊,一部分人心事重重、愁云慘淡,而另一部分卻如同蕭銘這般一頭霧水。

    “……這是出了何事?”蕭銘微微蹙眉,與其他幾位同樣剛剛趕到的金丹長老對視一眼,開口問道。

    掌門深吸一口氣,緩緩答道:“數(shù)日之前,后山處有一只妖獸歷劫,天雷劈垮了半座山峰,而山峰之下,則露出了一條極為精純的靈石礦脈?!?/br>
    “大善!”聽聞此事,幾名金丹長老均是眼睛一亮。但話音未落,卻見掌門全然沒有一點高興的意思,不由有些疑惑,“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掌門蹙眉,沉重搖頭,倒是并沒有意外這些金丹長老沒有想到點子上。

    介于天玄派一向避世,故而除了掌門與幾名管理庶務的長老外,其余人等大多都簡單直率——俗稱一根筋,只看到了眼前的好處,卻不曾想到其中蘊含的危險。

    因為天玄派沒有什么資源,其余幾大宗門也并未將其放在眼中,故而一直相安無事。只是自從后山處出了一條靈石礦脈,如今的天玄派便像是一個孩子捧著一塊人人垂涎的大蛋糕于鬧市間走過那般,蛋糕被搶走倒在其次,最關(guān)鍵的卻是在被搶蛋糕的時候,孩子該如何保證自己全身而退。

    掌門頗有些頭疼地為眾人講解利弊,一番深談后長嘆一聲:“如今,不少宗門已然得了消息,紛紛遞來了拜帖,特別是洛水宮、無極門、玉瓊閣等大宗門,無論哪一個,都不是我等能夠得罪得起的……”

    “簡直欺人太甚!”一名脾氣火爆的金丹長老猛一拍桌子,憤憤不平,而其余人等雖然同樣心緒難平,卻不得不克制下來尋求對策。

    只是安逸了太久,天玄派眾人實在不知該如何應對其余諸派的虎視眈眈,越是討論便越是煩惱悲觀,反倒是一直安靜傾聽的蕭銘實在有些聽不下去,輕咳一聲開口:“其實也不必如此悲觀,有靈石礦脈是好事,雖然我等不能獨自吃下這條礦脈,卻也可以跟其他宗門暗中結(jié)盟,或者以利益分成尋求庇護。畢竟雖然我們式微,但礦脈終究還是我們的,我們占著大義,有地利,以此為籌碼,不愁尋不到適合的合作者,雙方互利互惠,皆大歡喜?!?/br>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掌門輕輕頷首,“等到那時,就麻煩諸位小心……尋找合作者了?!?/br>
    眾位金丹長老盡皆應是,蕭銘也斂首行禮,他微微蹙眉,表情并不如何明朗。

    對于后山發(fā)現(xiàn)靈石礦脈,引來其他各派覬覦這種事情,蕭銘到并不是太過擔憂,而唯一糟心的,便是就連洛水宗也前來摻了一腳。

    自從玄鉞化神后,洛水宮的地位便越發(fā)超然,而倘若洛水宗真要插手,那么其他門派能夠競爭得過的幾率便小了很多——這樣一來,如今他所在的天玄派十有八。九便會倒戈洛水宗,成為其附屬宗門,而蕭銘千挑萬選選擇天玄派的意義,便瞬時間化為了笑談。

    沒想到他如此努力地試圖遠離洛水宗,如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卻又轉(zhuǎn)了回來,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第二十一章

    雖然忐忑于洛水宗在這次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但在左思右想之下,蕭銘最終還是決定靜觀其變。

    首先洛水宗財大氣粗,應該不會太過注重這一條靈石礦脈,其次,他也的確很喜歡天玄派這般簡單恬靜的氛圍,不到事不得已,著實不想要改頭換面、重新來過。

    就在蕭銘這般的忐忑擔憂下,素來清幽的天玄派很快熱鬧了起來,來自不同宗門的拜訪者盡皆云集。

    這大概是自天玄派建派以來第一次如此備受矚目,使得整個天玄派上下緊張萬分、如臨大敵。

    作為剛剛加入僅僅一年的客卿長老,蕭銘并未被分配到太過重要的任務——比如負責與其他宗門私下接觸,不過他能言善道、長袖善舞,便被賦予了接待的任務,就算不能讓這些有著大身份背景的來訪者賓至如歸,也不能讓他們產(chǎn)生什么不滿。

    這種任務對于蕭銘而言簡直沒有任何困難,加之對方暫時也并不想與天玄派將關(guān)系鬧僵,很快一拍即合,談笑風生到仿佛相見恨晚。

    當然,除了這些表面上的友好外,蕭銘也遇到了幾個真正興趣相投之人。

    “趙涵!”蕭銘剛一回頭,便被擁入一個靛青色的懷抱,后背也被重重地拍了幾下,“真巧啊,我們又見面了!”

    來人身穿靛青色的大氅,袍袖寬大,頗有幾分飄飄欲仙之感,而臉上的笑容卻過于絢爛多情,上挑的眉眼中自帶著三分春意,顧盼生輝。此人名為蘇俞琤,乃是無極門下弟子,曾經(jīng)也算是與玄鉞同時代的、頗受期待的天賦出眾者。只可惜不同于玄鉞對修行的堅持不懈,這位蘇俞琤的性格卻懶散浪蕩,對自己的修為毫不上心,無論他的師長如何糾正申飭都完全沒有作用,最終不得不放任自流地隨他去了。

    蘇俞琤便這么浪蕩著浪蕩著,在玄鉞已然化神之時卻仍舊卡在金丹大圓滿,不過他卻一點都不在乎自己被從前的小伙伴拉出那么遠的距離,依然我行我素。當然,與玄鉞基本上獨來獨往的性格完全相反,蘇俞琤可謂是朋友遍天下、身邊紅粉知己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就連玄鉞那般冷漠之人都與他頗有些交情,似乎沒有一個人能夠拒絕蘇俞琤親切開朗的笑容。

    自從跟蕭銘與玄鉞結(jié)為道侶后,他自然也與蘇俞琤相交,不過畢竟“朋友妻不可欺”,對自己花花公子的美名素來很有自知之明的蘇俞琤刻意與蕭銘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以免總是自帶緋聞的自己被與蕭銘傳出什么不太恰當?shù)南?,從而引得玄鉞提劍千里追殺。

    只是,當蕭銘舍棄曾經(jīng)的身份改頭換面,再次于一次任務中與蘇俞琤見面后,便真真正正體會到了這位多情人的“熱情友好”。據(jù)蘇俞琤說,他對于蕭銘乃是一見如故,止不住地心生喜愛與熟稔,而蕭銘目前所扮演的性格也溫和友善,一來二去,倒是與蘇俞琤重新結(jié)下了一段更為親密的友情。

    不太自在地推開過渡熱情的蘇俞琤,蕭銘一臉無奈:“巧?我倒是沒看出有什么巧合來,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歸屬天玄派嗎?”

    “這倒的確。”蘇俞琤笑嘻嘻地搭住蕭銘的肩膀,側(cè)頭對他眨了眨眼,“我就是知道這次任務要來天玄派,所以特地向掌門申請的?!?/br>
    “別說你是特意想來見我?!笔掋戄p哼了一聲,微微挑眉。

    “確實如此!”蘇俞琤連連點頭,隨后悄悄湊近了些許,放低了聲音,“我找到一個有趣的地方,打算邀你同行!”

    “有趣的地方?”蕭銘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答著,一邊不忘自己的職責,朝著其余門派的來訪者點頭致意。

    “沒錯,你聽聞昆山處有一方秘境嗎?那處秘境被發(fā)現(xiàn)許久,眾多修者來來往往,基本上快將那里掏空了,卻無一人能夠觸碰到其中最為關(guān)鍵的秘藏?!碧K俞琤雙眸極亮,格外地躍躍欲試——他素來對這些東西都很感興趣,“想要得到那處秘藏,需要解出無數(shù)謎題,而萬一錯了一道,便一生都再無機會。已經(jīng)不知有多少修者前赴后繼地折在這上頭,更是對那些驢唇不對馬嘴的問題摸不著頭腦,你不覺得這很有趣么?”

    蘇俞琤的描述的確讓蕭銘稍微提起了幾分的興致,將注意力稍稍集中了起來:“你想要去碰碰運氣?怎么想起來找我了?”

    “我覺得你知識面廣,頭腦也靈活,說不定能夠破解其中的謎題。況且我有種預感,預感你與這處秘境有緣,在第一次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的腦中便浮現(xiàn)出了你的身影?!碧K俞琤看著蕭銘,言辭中極為認真,“也許你不相信這一點,認為我只是笑談,但我卻很相信我的直覺?!?/br>
    蕭銘微微一怔,卻也的確是信了。修者自帶的天賦千千萬萬,就如同玄鉞與劍有緣那般,作為同樣曾備受期待的蘇俞琤,必然也有其過人之處。

    “當然,更重要的是,我喜歡與你相處時的感覺,輕松自在,能夠與你一同游歷,一定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很快,原本表情認真的蘇俞琤卻很快恢復了吊兒郎當?shù)哪樱壑虚W爍著愉快的光芒,顯得格外真摯。

    蕭銘臉上的笑容也隨之真實了幾分:“你這樣說,倒是讓我不知該如何拒絕了——那些謎團都是什么樣的?有消息流傳出來嗎?”

    “有,關(guān)于謎題流傳出來得不少,畢竟進去過的修者不知凡幾,只是關(guān)于答案卻并沒有人透露,就連錯誤的答案都沒有。畢竟人性自私,自己得不到的,最好別人也得不到。”蘇俞琤輕笑一聲,帶著一絲輕諷,隨即卻話鋒一轉(zhuǎn),“至于那些題目,你可一定想象不到,比如有一道題目為‘將大象放入冰箱需要幾步’?!?/br>
    蕭銘瞳眸猛地一縮,幾乎失聲:“什么?!”

    “將大象放入冰箱需要幾步。”蘇俞琤重復了一邊,頗有些興奮地笑道,“是不是相當怪異的題目?大象應當是一種凡間的動物,當然,我們這里也有靈犀象、巨靈象之類的妖獸,而冰箱……按照字面上的意思,大約是裝了冰塊的箱子?為何要將大象放入冰箱?這其中又當有何玄機?著實讓人摸不到頭腦?!?/br>
    蕭銘:“……”

    蕭銘無語良久,興奮過后的蘇俞琤也終于注意到了他頗有些怪異的臉色,不由奇道:“你……這是怎么了?”

    “啊……我只是在思考謎底,卻并無所得?!笔掋戇B忙笑道,努力將自己的表情扭轉(zhuǎn)回來,“雖然我對于謎底沒有半分把握,但的確極為有趣,讓我也極想要去嘗試一番呢……”

    ——雖然其余修者對這類“大象和冰箱”的題目極為摸不著頭腦,但蕭銘卻是有幾分想法。這個世界并無“冰箱”這種東西,但是他曾經(jīng)得到的傳承玉簡中,前輩卻提及自己先前生活的世界,其中便有過對于“冰箱”的描述。

    雖然不過是一句簡單的抱怨,但早已對前輩的每一句話記得清清楚楚的蕭銘卻很快反應了過來,那么這樣一來,這個秘境不是前輩留下的,便應當是與前輩來自同一世界之人,而蘇俞琤所說的“有緣”,倒也的確屬實。

    當然,從概率上來講,前者的機會要比后者大得多,而倘若這還是前輩留下的秘境,便更讓蕭銘不得不感到心動了。

    雖然前輩的玉簡中并未提及這一處秘境,也并未透露過謎題和答案,但蕭銘對于這些題目必然要比其余修者理解得更深。最重要的是,蕭銘拜讀過前輩的玉簡太多次,對于前輩的思維方式頗為了解,也勉強能算得上“知己知彼”。

    上一個前輩留下的傳承讓蕭銘獲益匪淺,那么這一次的傳承呢?會不會更為珍貴?蕭銘的心臟跳動地有些劇烈,他朝著蘇俞琤微微一笑:“我們何時動身?”

    “待到這一次……嗯,任務結(jié)束,我返回無極門向掌門稟告之后?!碧K俞琤輕咳了一聲,語氣中帶上了幾分的不自在——顯然,對于自己代表無極門跑到天玄派來占便宜,他還是有些心虛的,特別是這里還有蕭銘這樣一位朋友。

    “好,那么就說定了。”蕭銘倒是并不介懷,只是笑著點頭。

    蘇俞琤眼睛一亮,剛想要說什么,卻突然感覺到一道銳利而冰冷的視線,刺得他整個人都忍不住渾身一緊。

    與此同時,蕭銘也感受到了異樣,下意識扭頭朝視線的方向看去,卻正正巧巧對上一雙寒冰般的眼眸,忍不住一個激靈。

    ……玄鉞?他為何竟然在這里?!

    蕭銘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腦中幾乎一片空白。

    雖然其余宗門都派人來此,但也不過是如蘇俞琤這般的金丹長老,最高也不過元嬰初期,而玄鉞這位化神尊者的到來簡直就是用牛刀殺雞,大材小用。

    蕭銘曾經(jīng)擔憂天玄派會倒戈洛水宗,卻從來不曾想過自己會因為這件事與玄鉞相見。這一場驚。變來得太過突然,令蕭銘措手不及到不知該如何應對。

    只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玄鉞卻已然移開了視線,在天玄派乃至其余門派眾人畢恭畢敬、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注視下舉步離開,沒有吐出過半個字。

    他這是沒有發(fā)現(xiàn)?還是……不打算再理會自己了?蕭銘驚疑不定地望著玄鉞的背影,隨即緩緩垂下目光,心中頗有些沉郁。

    自從閉關(guān)修補金丹之后,蕭銘便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體中的異樣,不僅曾經(jīng)在他體內(nèi)肆虐的劍氣已經(jīng)了無痕跡,就連之前被劍氣所損傷的經(jīng)脈都恢復了健康,甚至在劍氣的錘煉下更為強韌。

    先前蕭銘為了修補金丹與經(jīng)脈采補了玄鉞,如今經(jīng)脈完好,僅僅用于修補金丹,采補的靈力便余下了大半,在蕭銘的幾番閉關(guān)之下,硬生生將他的境界提高到幾乎觸摸到金丹中期的壁壘,而就算蕭銘是半路出家、自學成才,也知道除非是有人幫了自己,否則他不可能由此而“因禍得福”,那么這個幫了自己的人,除了玄鉞外,不做第二個猜想。

    也許,他之前完全誤解了玄鉞,對方抽空他體內(nèi)的靈氣并非是為了禁錮他折辱他,反而……是在醫(yī)治他?而他的“回報”,卻是真真正正的以怨報德了。

    蕭銘不知自己心中到底是何滋味,他又負了玄鉞一次,又欠了他一筆,就算玄鉞不再想要殺他,他也完全不知該用何等面目與對方相見。

    明明是他對不起玄鉞,而玄鉞卻依然對他施以援手,從未被如此對待過的蕭銘本能地將自己過往的經(jīng)驗代入到玄鉞身上,最終導致了這一次荒謬的誤解。

    蕭銘這一生之中朋友少敵人多,在認識玄鉞之前更是處于一片黑暗之中。他雖然做過很多心狠手辣的事情,但那卻是對于敵人,即便如何過分也毫無愧疚。但玄鉞卻不同,對方對他越好,便越是襯得他小人之心,越是顯得他自私狠辣,當蕭銘聽聞玄鉞在化神大典上親口說了他們之間再無干系后,說不出是失落還是松一口氣——

    他與玄鉞之間,已經(jīng)真真正正相見陌路了。

    第二十二章

    剛剛從玄鉞所帶來的威懾中恢復過來,蘇俞琤扭頭就看到蕭銘臉色蒼白,不由頗有些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安撫:“別擔心,你大概不知玄鉞此人,他向來冰冷無情、劍意攝人,自從與他那道侶起了爭執(zhí)之后便更是一發(fā)而不可收拾,看誰都像是看仇人一般,那絕不是針對你,也不是針對天玄派,我倒是感覺……這更像是針對我?”

    蘇俞琤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皺了皺眉,抓了抓頭發(fā),但無論如何都想不起自己到底是何處得罪了玄鉞,最終還是暫且將其歸因為自己直覺的難得失靈。

    蕭銘苦笑一下,逐漸緩和下神情,輕輕點了點頭,卻不由自主的問道:“玄鉞峰主化神是否順利?大典之時他宣布與蕭銘真人再無瓜葛后……是否有異?”

    蘇俞琤詫異地看了蕭銘一眼,卻也只是將其當做好奇之下的八卦——畢竟,他已經(jīng)聽不少人這樣八卦過了:“應當是順利的吧?玄鉞那小子素來心腸極硬,就連與道侶義絕之后都能毫無阻礙得化神,也著實令人嘖嘖稱奇了。化神大典上我也詢問過他,但他卻絕口不提與蕭銘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不過能夠促使他做出這樣的決定,應該是難以調(diào)和的矛盾了,真可惜他們之間曾如此恩愛……只是你也知道,玄鉞那張冷臉素來難懂,我也只能隱約感受到幾分落寞?!?/br>
    蕭銘的眼神黯了黯,輕笑了一聲:“必然是蕭銘真人對不起玄鉞峰主,也算是自作自受。”

    聽到蕭銘這樣說,蘇俞琤先是疑惑,隨即眼睛一亮,終于察覺到自己方才哪里感覺不對。他猛地扭頭,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蕭銘,值把他得頭皮發(fā)麻、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這才露出一絲窺破秘密的笑容:“趙涵,你莫非對玄鉞……頗有愛慕之意?”

    蕭銘臉色一僵,隨即失笑:“莫要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