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封霄喉間溢出一陣低聲的沉笑,帶著薄繭的指掌撫摩她guntang的臉頰,嗓音沙啞至極,“放輕松,安安,我是你的?!?/br> 他的掌心有點微微的涼意,觸摸上火燒一般的皮膚,安撫鼓勵一般,稍稍舒緩了她內(nèi)心瘋狂的焦灼和忐忑。而他輕描淡寫有低沉有力的四個字,瞬間令她無比動容與悸動。 他說,他是她的。 一陣難言的感動和酥麻從心尖一路蔓延至四肢,她的唇角抿起一抹羞澀的笑顏,第一次從這樣的角度俯視身下的男人。英俊完美的五官,充滿力量與野性美的高大身軀,這是,她的男人。 安安心頭一熱,深吸一口氣吐出來,然后極緩慢地,十分不安地埋下了頭。 片刻的功夫,封霄喉嚨深處漫出一聲壓抑的低喘,她聽見了,心頭頓時升起一股極大的滿足感,然而還沒等她得意洋洋,他就一把將她捉了回去,牢牢壓在了身下。 “……”臥槽這種眼神是什么鬼…… 田安安瞬間下成了狗,在他沉重的身軀下掙扎推搡,兩只纖細(xì)的小胳膊牢牢護在胸前,赤紅著雙頰磕磕巴巴道:“封先生,冷靜冷靜,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是不能靠嘴和手解決的!你鎮(zhèn)定點!” 他的眼神幽深渾濁,直勾勾地看著她,令她心驚rou跳。未幾,他開口了,語氣居然很輕很平靜,宣布:“我要吻你。” “……”嚇卷了,還以為要干嘛呢,吻她干嘛一副要吃她的表情…… “哦。”安安聞言松了一口氣,定定神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將紅艷艷的唇微微撅起,很乖巧道:“好啊霄寶貝,想親哪兒?” 經(jīng)過這一晚的實踐,田安安倒是沒得出什么真知,反而又發(fā)現(xiàn)了她和封霄之間的一個交流障礙。泰迪精再次證明了人與動物之間很有代溝,他說的吻她,根本不是單純指嘴唇,脖子,或者任何一處。 而是,她的全身。 直到次日清晨將近八點的時候,泰迪精才意猶未盡地將懷里的小東西放開。田安安用打仗一般的速度收拾好自己,接著便頭也不回地沖出了封宅。 太可怕了……她已經(jīng)決定了,這幾天必須回家住,死也必須回家住。封霄對她的蹂.躪已經(jīng)到了令人發(fā)指的程度,親親摸摸動手動腳就不說了,竟然還不許她睡覺!簡直是不能忍! 至于那個什么十小時的規(guī)定……呵呵,見鬼去吧。 面對這種連姨媽期群眾都不放過的反動勢力,屈從就意味著狗帶,她必須再次扛起反抗的大旗……為自己爭取好好睡個覺的權(quán)力= =。 拼死拼活趕到公司,田安安仍舊十分悲慘地遲到了幾分鐘。意料之中,王慕涵將她劈頭蓋臉批.斗了一頓,之后,安安耷拉著腦袋去了趟洗手間。 洗完手照鏡子,里頭的女人穿著一襲束腰連衣裙,腰胸的線條被勾勒得纖毫畢現(xiàn),白里透紅的臉蛋,氤氳霧氣的眼眸,看上去嫵媚而嬌艷。她謹(jǐn)慎地整理衣領(lǐng),將點點嫣紅的吻痕全都藏好,這才轉(zhuǎn)身回自己的部門。 呂希遙今天沒來公司,明天早上要飛x城,開始宣傳他即將上映的一部新電影。安安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突降一個讓自己隨行的通知,然而生活對她還不算太絕情,一個上午過去了,毒舌男連個屁都沒放一個,看來是不會讓她陪同了。 安安有些慶幸又有些忐忑。昨天才被從小黑屋放出來,今天如此安靜,總有種黎明前暴風(fēng)雨的感覺。有點不詳,又有點,古怪。 由于gay閨雙蜜都不在,所以午餐時分,安安有些孤苦無依,隨便讓彭研嘉打包了些食物就隨便解決了。吃完午飯,她開始盡心盡力地偽裝大粉鼓舞粉絲,慫恿大家去給呂希遙的新電影n刷票房,正聊得不亦樂乎,朱瑩瑩的微信就發(fā)過來了。 戳開一看,率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個jian笑的表情,配字:怎么樣,前方戰(zhàn)事如何? “……”安安一陣無語,她捏了捏眉心,想起自己昨晚是怎么被封霄扒得只剩內(nèi)內(nèi),怎么被他親吻過每一寸肌膚,頓時欲哭無淚,只能有氣無力地回復(fù):呵呵,糧草被敵人燒毀殆盡,我方元氣大傷。 朱瑩瑩:Σ( ° △ °|||)︴如此兇猛!??! 她發(fā)了個哭泣的表情艱難扣字:〒▽〒泰迪猛于虎。 接下來是朱瑩瑩的一段語音,嚴(yán)肅又寬慰的語氣:“傻福別怕,書刪完了沒關(guān)系,我馬上給你傳幾個avi!” 話音裊裊在大廳里飄蕩,田安安的嘴角開始瘋狂抽搐,因為所有在午休的同事全都被最后三個字母震懾了,紛紛抬眼,極其詫異又曖昧地看向了她。 安安默,幾秒鐘后,她給朱瑩瑩發(fā)了個手動再見:謝謝你的好意。 泰迪連她看文字里的其它男人都不允許,如果被他知道,她背著他看成人電影,那估計腳盆國的支柱產(chǎn)業(yè)會被封霄直接血洗一遍。 安安勉強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頓時毛骨悚然,oh no,xx滿天飛,太血腥了。 那頭田安安無所事事,封宅里的人們卻絲毫不及她的悠閑。徐梁大清早就和李昕一道被派回了紐約,一同離去的還有不少封家的精英,于是b市這邊的老宅人手大減,原本就冷清的宅院顯得更加冰涼森寒。 迪妃坐在客廳的長桌前,垂眸快速瀏覽著內(nèi)網(wǎng)上的一系列動態(tài),十指敲打飛快,眉頭越皺越緊,臉色看起來十分不好。羅文又點了一支煙,叼在嘴里朝黑衣美女走近幾步,遞過去一支,“抽不?” “別煩我?!钡襄垡膊惶В曇舫隹诶滟牍?。 羅文高高挑眉,一面將煙收回?zé)熀幸幻嬖谒赃呑聛?,吊兒郎?dāng)?shù)溃骸拔腋嬖V你,要不是看你長得漂亮,又是流光的女人,老子早就動手收拾你了。” 迪妃報之以一聲冷笑。 “哎,我說你這女人怎么這么狂???”感受到她不加掩飾的蔑視,羅文霎時惱了,皺緊了眉頭瞪著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成天腰上綁一排刀,生怕誰不知道你有暴力傾向還是怎么?先生說入鄉(xiāng)隨俗,在中國就得守這兒的規(guī)矩,你看哪個中國女人像你這樣?” “我從不炫耀?!钡襄鷤?cè)目瞥了他一眼,“但我的身手是最好的,這點毋庸置疑,也不允許任何人輕視小看?!?/br> “沒人敢小看你?!绷_文漫不經(jīng)心地摸了摸銀色唇環(huán),目光透過落地窗看向外頭的天地,入秋了,青山的蒼翠已經(jīng)逐漸淡退,沾染上幾絲凋零的金黃,他吸了口煙又吐出來,裊裊煙霧后的唇開合出聲,有些疑惑,“先生來中國有些日子了,最近紐約出了那么大的事,咱們是不是也得準(zhǔn)備回去了?” 迪妃搖頭,“先生的事不是我們能過問的。我們只需要服從,其它的一概不用管?!?/br> 羅文聽了微微頷首,將煙頭戳熄在煙灰缸里,道,“也是,沒什么差事輕輕松松,就當(dāng)度個假?!闭f著一頓,又道,“我喜歡東方臉,中國的妞普遍都比美國的正,這兒還是挺好的,就是有點兒無聊。” “你覺得無聊?” “……對啊?!绷_文掃了她一眼。 迪妃思忖了會兒,然后扣上了筆記本電腦,面色從容淡定,起身,右手極快地從從腰間摸出一把瑞士軍刀,十分平靜地看向滿臉震驚的英俊男人,語調(diào)淡漠:“正好。我現(xiàn)在很擔(dān)心流光,心神不寧,來,轉(zhuǎn)移轉(zhuǎn)移注意力。” 邊說著,她將鋒利的匕首往上方拋起,轉(zhuǎn)了幾個圈兒又接回來,穩(wěn)穩(wěn)握住刀柄。 羅文戲謔的眼神掠過一絲詫異,蹙眉起身,謹(jǐn)慎地朝后退了三步,有些不可思議:“你開玩笑的吧?” “不是?!彼裆练€(wěn)而冷靜,眼風(fēng)一掃看向庭院,拿軍刀指了指,眸子睨向羅文,“是男人就跟我出去?!?/br> 羅文覺得自己有點兒倒霉,一面從馬丁靴里拔出匕首一面感嘆,“你擔(dān)心流光,關(guān)我什么事?我招你惹你了?”然后掃一眼各自手上的武器,表情更加古怪,“赤手空拳就得了吧,還動刀?” 迪妃正要開口,一陣腳步聲卻從樓梯的方向傳來,沉穩(wěn)有力,不疾不徐。兩人面色微變,幾乎是下意識地將手中的武器收了起來,神色恭謹(jǐn)而嚴(yán)肅,上前幾步,用英文喊了句:“先生。” 封霄是一貫的西裝筆挺,金絲眼鏡下的眼眸沉靜冰冷,像是一座冷漠且毫無生氣的雕像。他冷淡的視線掃過兩名得力的下屬,話音出口同樣是醇正的美式英語,毫無波瀾的語氣,“狼如果一段時間不吃生rou,會退化成家犬,時刻謹(jǐn)記自己的身份,這是好事。” 他的每個字句都沒有起伏,醇厚低沉的嗓音在偌大的客廳里響起。兩人抬眼,只見他們的老板臉色沉冷地坐在了沙發(fā)上,戴著白色手套的手點燃了一支雪茄——除了在田安安面前,他幾乎從不會脫下那副冰冷的手套。 火星在修長的兩指安靜燃燒,驀地,封霄隨手拿起一本書冊朝迪妃扔了過去。她伸出兩手接住,打開翻閱幾頁,面上浮起幾絲驚訝的神色,聽見男人毫無溫度的嗓音冰冷低沉傳來,“你的格斗與近身搏擊是最出色的,我相信你的眼光?!?/br> 迪妃的視線在形形色.色的短刀匕首圖集上掃過,然后望向封霄,思忖了瞬道:“先生要送給田小姐?” 他不置可否,身子微微后仰,長臂隨意地搭在沙發(fā)靠背上,面容冷漠,“聽著,一個月之內(nèi)讓她入門,完成基礎(chǔ)力量訓(xùn)練,我會親自檢驗成果?!?/br> 迪妃蹙眉,遲疑了會兒才道,“先生,教授田小姐搏擊與格斗,我很樂意效勞??墒撬∥抑毖?,學(xué)習(xí)近身搏擊,傷痛是無可避免的,程度輕重則要依據(jù)個人的體能素質(zhì)以及悟性,您確定……要讓田小姐學(xué)習(xí)這個么?” 封霄靜默了片刻,“盡量減少?!?/br> “……好的?!钡襄h首,接受了這個有些奇怪又有些特殊的任務(wù),“那么從什么時候開始?” “等她生理期結(jié)束。”他淡淡道。 “是?!?/br> 等兩人交談完,迪妃和羅文一道走出了大門。她面上的神色猶自疑惑,琢磨了會兒,終于將心頭的疑惑說了出來,道:“教授近身搏擊會有肢體接觸,這個任務(wù)我來負(fù)責(zé),這當(dāng)然很合適??墒潜娝苤?,先生的格斗術(shù),無論是力量還是搏殺技巧,都遠(yuǎn)遠(yuǎn)高出我們所有人,他應(yīng)該十分樂意親自給田小姐授課才對。” 羅文搖頭,“說明你太不了解男人了?!?/br> “什么意思?” “當(dāng)然,我接下來的解釋并不是質(zhì)疑先生的自制力。”羅文的聲音壓得有些低,眼底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戲謔,“不過以先生對那小丫頭的喜愛程度,如果真由他親自負(fù)責(zé),進度也許會異常緩慢?!?/br> “你是說……” “可能每次訓(xùn)練不足五分鐘,先生就會直接把她往床上摁,嗯,或許也不需要床?!绷_文摸著下巴由衷地感嘆,“其實你不知道,每次他們倆在我面前的時候,我都十分緊張,很怕他們直接當(dāng)著我的面就開始做,我的思想相對來說還是很保守?!?/br> 迪妃:“……” 當(dāng)天下午將近17點時,安安終于耐不住了。說到底,她還是沒那個膽子直接不聲不響地放封霄鴿子,畢竟見識過那位大爺發(fā)飆,恐怖程度無異于世界末日。 她琢磨了會兒,終于還是掏出拿起手機給他發(fā)了個信息,說明今晚不想回封宅住。文字表述很委婉,還加了無數(shù)個賣萌表情符,她點了個發(fā)送,然后就開始戰(zhàn)戰(zhàn)兢兢等回復(fù)。 過了幾分鐘,信箱里收到了他的回復(fù)。 田安安懷揣著十分忐忑的心情點開了信息,不由詫異地瞪大眼,竟然,是很簡潔的一個“好”字? 腦子里一時回不過神,她很震驚,不明白泰迪精今天怎么會這么好說話。忖度片刻又明白過來,那個男人的欲.望和精力都旺盛到極點,這段時間她姨媽期,他明顯一直都在克制洪荒之力,今天大發(fā)慈悲放過她,有可能是……憋出病了? 這個猜測令安安唬了一跳,她皺起眉,捧著手機思來想去地琢磨怎么詢問。幾秒種后,她小心翼翼地摁了幾個字過去:封先生,你還好吧? 等了會兒,令安安沒有想到的是,他直接給她回了個電話過過來。手機忽然劇烈震動起來,她一滯,看了眼時間,還沒有下班,于是連忙起身進了洗手間,這才深吸一口氣,緩緩滑下了接聽鍵。 她想,等待她的,或許是一頓極其強勢的質(zhì)問。 電話接通了,男人的嗓音從聽筒里靜靜傳出,清冷低沉,沒有一絲情緒的波瀾,淡淡道,“晚上八點整,在家等我?!?/br> “……”安安云里霧里,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呃了一聲才道:“八點整?等你做什么?” 他的嗓音仍舊沉穩(wěn)平緩,“你母親跟你叮囑過,希望我盡早登門造訪,你似乎忘記了?!?/br> “……”叮囑?拜訪?什么鬼? 安安瞬間懵逼,0.1秒后,她后知后覺隱隱回過神,握手機的右手幾乎開始發(fā)抖,顫聲道:“封先生,雖然你是國際友人,但是不能隨便開國際玩笑,我一不注意就會當(dāng)真?!?/br> 對方靜默了幾秒鐘,低聲說了三個字:“田安安?!?/br> “好的我知道了,你沒有開玩笑……”安安無力地扶額,心頭數(shù)萬只草泥馬列隊甩正步而過。太突然了,實在太突然了,她mama的確要求過她早點把他帶回去,可是她完全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他怎么能單方面決定這么重要的事,尼瑪! 她咬了咬唇,糾結(jié)了半天終于編出個理由,很誠懇道:“不不,封先生你聽我說,我爸媽都去外地了,他們不在,你來了也見不到!而且、而且奶奶也和老年協(xié)會旅游去了!” “你父母現(xiàn)在都在回家途中,你的奶奶正在小區(qū)里散步?!彼敛涣羟椴鸫┧暮?,嗓音低沉得有些冷,“安安,永遠(yuǎn)都不要試圖欺騙我?!?/br> “……”我勒個去,知道得這么清楚,你是在她家和小區(qū)里都安了針孔攝像頭么? 田安安沉默了幾秒鐘,決定軟的不行來硬的,于是語氣嚴(yán)肅幾分,攥緊了小拳頭正氣凜然道:“你都沒有和我商量過!太突然了,我拒絕你進我家的門!拒絕!” 封霄的回應(yīng)只有一句話,“我只是在通知你,晚上八點見?!比缓髵鞌嗔穗娫挕?/br> “……”凸(╯‵□′)╯︵┻━┻! 她在洗手間里呆立了幾秒鐘,終于認(rèn)命地嘆了口氣,隨之撥通了她mama的手機,哭喪著臉飲泣道:“mama……什么你在買菜?哦哦我知道了。我就是跟你說一聲,晚餐稍微弄清淡些,不要太重口味了,封霄不吃辣椒……” ☆、chapter44 小封 安安話音落地,她mama那邊兒喂喂了好幾聲,接著才繼續(xù)說:“什么?丫頭你大點兒聲,你剛才說什么來著?我這邊吵得厲害!” “呃……”她隔著屏幕都能聽到自由市場中鼎沸喧嘩的人聲,不禁合上眼艱難地捏了捏眉心,提高了嗓門兒重復(fù),“我是說,你準(zhǔn)備晚餐的時候不要做辣菜,封霄不吃辣椒。” 這回,安安確定她媽已經(jīng)徹底聽清了,因為電話另一頭沉默了好幾秒鐘,隨之,她媽的婦女之力徹底爆發(fā),十分震驚地高聲道:“帶人回來,提前怎么不說一聲!你這死丫頭,專程殺你老娘一個措手不及是吧!” 田安安覺得自己很無辜,心道我也是幾分鐘前才被告知的這個消息,明明已經(jīng)是第一時間就跟mama你說了呢。不過事實太過殘酷,她不打算把自己毫無地位的事實暴露給田媽,畢竟她的泰迪還沒跟她媽見過面,她有責(zé)任也有義務(wù)維護他的第一印象。 于是沉默了幾秒鐘后,安安同學(xué)做出了一個很偉大的決定,將泰迪先生的擅作主張之罪全部一力扛了。于是她換上副嚴(yán)肅的表情,正色朝話筒道:“不,mama,我沒有殺你措手不及。現(xiàn)在才五點半,他八點到咱們家,你的時間很充分?!?/br> “田安安!”她媽怒吼。 “……哎呀我錯了mama,”安安瞬間慫成弱雞,語氣軟下來,朝她媽干笑著胡謅,“他平時工作太忙了,今天難得有空,你稍微體諒一下?!?/br> 電話另一頭的田媽還是有些窩火,朝閨女兒道,“但你得提前跟我說啊。幸好你爸今天沒出差,你奶奶也在家,不然人家來了誰都見不著,咱娘倆陪他斗地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