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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寺是故人踏月來在線閱讀 - 第198節(jié)

第198節(jié)

    外間靜得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蘭思仍是那副樣子,低眉順眼,從茶杯望到更遠的桌角,失了神似的,更像一具沒有魂兒的美麗雕塑。

    再開口時失了笑,我自己聽起來都有點冷,“愛新覺羅弘時,本宮問你話呢。”

    一聲壓得極低的咳,聲音自簾外慢悠悠地傳進來,“回皇額娘的話,沒什么,只是與額娘閑聊了幾句?!?/br>
    “本宮看你也是閑的,大晌午的不作為,國事不理,家事不睬,倒有空兒來添你額娘的堵,是你這做人兒子的本分么!”

    小丫頭怕是沒見過我這副模樣,咚的一聲跪在地上。蘭思該是不陌生,早就慣了,猶自坐著,卻像活了一些,手指纏在帕子上輕輕纏繞,悄無聲息落下淚來。不能躲,不敢擦……

    外間靜了好一會兒沒有答話。

    斥了兩句,心里積的火氣倒消了些。我方端了茶杯尚未湊到唇邊,聽到腳步聲,跟貓似的輕巧。這是跪舒坦了,能站起來了?沒規(guī)矩!

    連杯帶茶摔出去,打濕了褐色錦緞,脆響著碎在簾外地上。

    接過解語遞來的帕子拭凈了手,四下又沒了動靜,就跟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我仔細聽著,人還杵在那里,心里一氣,又摔了蓋子過去,“回去跪著?!?/br>
    弘時接了一句,態(tài)度軟了不少,聲音也小了,不那么理直氣壯,“皇額娘莫再氣了,兒子知道錯了?!?/br>
    這會兒知道錯了,早干嘛去了!一個做兒子的生生把娘給擠兌哭了,有這么當兒子的么!若非如此,我還真不跟他較勁,樁樁件件,哪一處都該好好地治。思及此,咬牙問道:“錯哪兒了?不該下藥?”

    屋外的聲音打了個磕絆,“不……是……”

    “是?還是不是?不是你是誰?”我已聽過他與胤禛的說辭,還有與他額娘的,現(xiàn)如今換到我,倒要看他怎么說。

    “皇額娘,不是兒子做的?!甭曇衾餂]有我聽到過的急切爭辯,一字一句,頓了一會,又自說道:“皇阿瑪疑是兒子,額娘疑是兒子,如今皇額娘也疑到兒子身上來,兒子縱是長了滿身的嘴也說不清了,為什么都來與兒子過不去,怎么就不是四弟五弟呢,未準就是二哥自己……”

    我真不知道夸他什么好了,氣急了就笑,險些笑出淚來。解語在旁撫著我的背,小聲地勸,我抓住她的手腕下了塌,踱到門邊又不想出去見他,憋著氣說:“三阿哥,我該夸你聰明還是傻呢,攏共就這幾個兄弟,讓你一句話全給捎搭進來,擱你的意思是不是全得叫來一個個地審???弘時!你當四阿哥五阿哥瘋了么?他們兩個要想害命,那也是要你的命,要弘晚的命,誰會去害皇子福晉和兒子的命!莫說你們是皇子,就是尋常百姓家里死了老婆那也是要續(xù)弦的,死個把老婆還不過日子了?兒子沒了還不能再生了?這樣殺法,他們兩個得殺到哪年哪月才是個頭?得是蠢到什么地步才會做出這種傻事!”

    “皇額娘教訓得是,既如此,兒子也不會做的?!?/br>
    “是,你不會,是你二哥做的。他得著皇上的重用,夫妻和睦,兒女繞膝,活得太好了,所以他想給自己找點不痛快,恨不能拉你這個半點威脅都沒有的三弟下水,可不就是他干的么!除了他還能是誰!”

    要不……就是六阿哥,依他的理論,誰都是有可能的,說不準還是我呢。隨性說了一通,心里舒服多了,想要喝茶,才想起摔了。蘭思已新倒了一杯,送到我面前,巴掌大的臉上猶掛著淚痕。

    女人,做到妃子不過如此,看不見的人都道風光無限,只有同在宮墻內(nèi)的女人才能解得其中味?;噬蠈櫟牟攀侵髯?,否則,自己的親生兒子都看不起你,甚至怪你沒能給他帶來福運,一句話比針還尖比刀還利生生戳在你的心窩子上。

    老話兒說得好,養(yǎng)兒防老,母憑子貴,怎么到了眼巴前,全都不對了?

    抓住蘭思的手,掀簾便往外扯,話還沒說出去,險些撞在胤禛身上。

    胤禛?

    他怎么在這兒!腳邊碎了一地的瓷片,靴頭好像濕了。

    方才向外跪著的弘時也已轉(zhuǎn)了方向,低著腦袋,看不清神色。

    蘭思早已福在我身旁,規(guī)規(guī)矩矩半蹲著,就剩我們兩個面對面地干站著。

    他不說話,低頭看著我,雙眸幽深看不出情緒。我順手推在腰上,他就勢后退一步。

    不說話正好,我的話還沒說完呢。蘭思是不可能再起來了,我也無謂在他面前為他的女人爭頭面,個人顧個人吧。

    幾步跨到弘時面前,團花小帽晃得我眼暈,干脆盤腿坐在地上,瞅著他半垂的臉。

    弘時一愣,匆忙又垂下眼簾,雙膝向后挪了兩下,半伏在地板上。

    這孩子多大年紀了?我竟然不知道……手指才剛觸到帽檐上的絨毛,他驚得一抖,我用力一壓,額頭砰地磕在地上。

    “三阿哥,錯了就認,哪怕掉腦袋,也不枉你是個男人,你也是做人阿瑪?shù)?,得給兒子做個榜樣。謀害兄弟也就罷了,說到底都是外人,侮你額娘算怎么回事,你憑什么?你算什么東西??!你是皇子了不起么?不是你額娘,哪兒來的你啊!你還敢嫌你額娘地位不夠,不能給你爭寵信,那你來做我兒子好了,好不好?我的地位夠么?可還能入了您的眼?”

    弘時小心地向我身后瞥,忙又壓低回去,面孔幾乎貼在地面上,小聲地說:“兒子不敢,不敢。”

    “不敢……”我抻長了聲音笑起來,戳著他腦袋一下下地摁,“你敢的事情太多了!不要再說不是你做的,我說是就是,沒有你回嘴說不是的權(quán)力。我不是你皇阿瑪,顧念父子之情還要斟酌前朝后宮,我更不是你額娘,心慈手軟任你欺負,我是誰?你從現(xiàn)在起記清楚,我是你二哥的額娘,誰要敢動我兒子一下,所有和他有關(guān)的人,一個也休想逃掉干系,我要你們所有人都不得好死?!?/br>
    ☆、298.仲春之禝

    雍正二年來得奇快。

    一場場雪被北風呼嘯著吹來又吹去,冬天就過去了,沒有往年那么多的沉痛哀傷,平平淡淡。

    幾個丫頭手腳麻利,各式冬季衣物早已收拾妥當,屋里屋外盡是春日氣息。

    人靠衣裝,真是至理名言。被我催了數(shù)回,解語率先穿起了年前置辦的新衣,小姐妹們有樣學樣,一一穿戴起來,襯得院墻外的那些梨白桃粉都似失了顏色,養(yǎng)心殿里好風光。

    胤禛瞅了眼退出門去的眉嫵和解語,又看回桌面,提筆快速寫了數(shù)行,又去翻另一道折子,頭都沒抬地說:“跟著你混真是不錯,好吃好穿,衣食無憂,一個個丫頭個頂個地跟主子似的,要看臉色?!?/br>
    酸?抱怨?

    有點,又不盡然。

    我望著他依然帶笑的半張面孔,輪廓分明,一如當年,更勝當年。歲月沉淀下來的不僅僅是容貌,還有刻在骨子里的味道,越久越醇。

    空氣中流動的是御筆批奏的輕沙聲響,還有那抹最為熟悉的檀香味。

    我靠著窗角看他,脖子有些僵,干脆扔了卷在手中許久未讀的書,揉了揉泛酸的后頸,閉上眼睛享受窗外輕柔微風。

    風停了?

    睜眼一看,原該坐在桌邊的人到了身旁,長臂半攏在我腦后,輕悄悄地掩著窗。

    我靠過去,手方纏至腰后,肩膀被他掌心握住。換了較之冬裝輕薄的春衫就是好,能輕易感受到冷熱的不同,似乎連指掌都能透過肌膚感應到紋印變幻。

    “你這么大方,怎地沒給自己做兩身兒?!?/br>
    他笑,我也笑,偎在心口處指指點點,“你怎知我沒做呢?!?/br>
    “穿給我看看。”

    “又不是為你……”

    面孔悄然沉在眼前,輕飄飄地,“為誰?”

    我捧著那張臉拉得更近,細細打量,“能為誰?討好了我自己,心情愉悅,自然在你面前怎么都好?!?/br>
    眉心輕攏,忽而就笑起來,“你總是明白,只是……還是討好討好我吧?!?/br>
    難道我不是一直在討好他么?多年如一日地努力著,他沒感覺?怕是習以為常,咂不出滋味了吧。

    腰后多了絲力道,雙臂纏在那里,推不開,不滿的面孔埋向頸間。無奈,摟住他脖子,溫熱呼吸癢得我忍不住笑,“快去批你的折子吧,一會兒念兒來了,你想再尋清靜都難……”

    領口突地一勒,止住我的話還有笑。埋在那里的人稍離寸許,勾著衣領的手指向里探去。

    “原來藏在里面兒?!?/br>
    這男人!跟個孩子似的!見多了他那副高冷的王爺皇帝相,這副模樣還真是見得少了,近來大有回潮之勢,愈兇愈猛。

    抓住手掌,卻摁不住靈活指尖,眨眼的工夫盤紐開了兩粒,露出一抹淺淡綠色,像外頭那些花草樹木上新生的嫩芽。

    手不動了,人也定住。

    老實了吧?

    我心里憋著笑,迎視他的怔愣錯愕,那些極微妙的變化夠我回味好久了。早忘了誰曾跟我提過雍王府里禁止著綠,就我眼前這男人定的。多少年了沒見人穿過,如今讓我給破了。對了,還有解語,這丫頭最喜綠色,也是多年沒有穿過了,讓我給做了一身,見天兒地在他眼巴前兒晃悠!也沒見他這么大反應,今兒怎么了?

    定在里衣領口的手指輕輕掃過那抹新綠,指腹的溫度透過軟絲熨在我身上,涼了一陣,又熱起來,聲音卻是軟的,溫暖的,壓在我面上呼吸拂過,“還做了些什么?”

    我掰著手指心中細數(shù),他也不催,只是那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撥弄著,害我心亂。

    到底是個沒耐性的,沒一會兒便不肯再等,熱唇壓在我耳上帶著絲不滿,“數(shù)清楚了?”

    “沒……”我低頭怨念地望著原兇,擠壓在彼此胸前施了力,雖未足力,卻也捏得我瞬間變了心跳。生氣了?

    不容我多想,靠坐在窗口的身子已躺平在塌上,相貼的人未離分毫,大手一挑便探到更里面,話音更沉,從耳朵移到脖頸一路向下,“我瞅瞅,說不準里面兒還有。”

    “沒有了!”我驚喘了一聲,被他堵住,雙眸欺在眼前,極深處映著個小小的我。

    “果然……”他壓著笑,頓了頓,眸底更見幽光,續(xù)道:“沒有了?!?/br>
    恨恨地在他肩頭拍了一記,心口涼了又熱。掙了兩下感應到他愈加強硬的變化,忍著不敢再動,偏偏耳熱心跳,止也止不住。

    不能動……推也不是,摟也不是。

    對望,只能看到更真實的彼此。

    “要不,你去批折子吧。”我含糊地說,被他咬了一口,毫不留情。順著眉心撫到眼尾,心情突地大好,就著他唇角啄了啄,“你看,我都沒有招你,偏你要來惹我,把自己難住了吧,我也幫不了你?!?/br>
    誰說只有勤學苦練的人才技藝嫻熟的?他分明近兩年沒有近過女色了吧,手藝竟然一點沒扔!幾下就解決了禁錮下的阻擋,沒有一點裂帛之象。

    有一種男人就是這樣,好時世間最好,壞時,讓你恨得牙根癢癢,比如眼前這一位!他自衣冠楚楚,偏要讓你坦誠相見,還欺人太甚地告訴你——“望梅止渴”。

    流氓!

    仲春尚寒,我忍不住抖,更縮在他懷里,金絲銀線磨得皮膚又癢又疼。干脆解開,鉆進去貼著里衣,看他愛恨難耐的模樣,我才歡喜。

    背上緊壓的手掌逐漸放松,輕柔撫過,摩挲得幾乎令我入睡,仿佛聽見夢中囈語:“我以為你不喜綠色……”

    “胤禛,我沒有不喜歡,相反,我喜歡……”往日種種早已過去,哪有那么多的不喜,他又哪里知道。再提過去沒有意思,我和他之間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和別人,心里沒有,就是兩個人。這些年,他的隱忍與付出從來不比我少,我知道。

    他回我的竟然重復方才一句,懨懨地。有這么糾結(jié)么?或許是因為他對我的點滴不了解?怎么這么可愛呢!

    我問:“好看么?”

    他答:“好看。”

    我笑,“好看就行,我還做了幾身,趕明兒穿給你看?!?/br>
    他也笑,“收好,來年再穿,穿給我脫?!?/br>
    才好了沒一刻,就又不正經(jīng),男人的本性!不是今日才變成這樣,卻羞得我全身都燒起來,再覺不出冷。忒壞!

    躺著又纏了一會兒,淺眠了一會兒,驚醒。愛學習的念兒姑娘來了,正是討喜的年紀,乖巧又機靈,笑得比花骨朵還嬌嫩,扒著塌沿眼巴巴地看著我們。跟進來的解語見怪不怪,扯著粉嫩嫩的衣袖往外哄,小丫頭輕松掙掉,踢了鞋便爬上來,揪住被角糯糯地喚她師傅:“瑪法,起來了,念兒來了,快起來,念兒要掀被子嘍?!?/br>
    解語很識趣,轉(zhuǎn)身去拿衣物,掩著笑,很快捧回來。被我瞪了一眼,麻利地放下,悄悄退出去。

    胤禛握住被角的小手,溫和笑道:“去,把你阿瑪叫來,瑪法要和他談談。”

    我用被子蓋住臉,抵在他胸前小聲地笑,聽見永念軟糖般的喃喃聲,“可是……可是阿瑪說……說要念兒請瑪嬤過去,阿瑪要和瑪嬤談談。”

    ~~~

    永念留在養(yǎng)心殿,陪著她師傅念書習字。臨出門時,我還看到兩人頭頂頭地在看同一本書,胤禛忽而扭頭看我,低垂的小臉突然仰起親在他臉上。這種時候我總覺得人活到老是一種幸福,年少時缺失的總有機會再得到,即使轉(zhuǎn)換了身分與角色,不失為一種補償,甜蜜又心安。

    弘晚的院子就在眼前,我稍停了一瞬,快步走過去。

    要找我談談的兒子等在院內(nèi),獨自飲茶。我方邁進門檻,他大步迎上來。

    “你沒囑咐你家閨女悄悄地與我說么?當著你阿瑪?shù)拿婢蛠韱疚?,還不帶他玩,你故意的?”我逗了一句,由他扶著坐到石桌旁。

    弘晚顯然沒料到這個結(jié)果,愣了一瞬,展眉便笑,“念兒只記得要去念書,怕是忘了兒子的囑咐,倒給額娘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