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她們也忒不知好歹了!真當我這個嫡福晉溫順乖巧好欺負么?白癡!一對白癡! 當我真不知道這事兒是誰挑撥的?我傻了才會不知道。之所以不明著出來,那是因為時機不對,而且我還得顧著胤禛的面子,當然還有那個缺德大爺?shù)拿孀樱吘谷思沂侵笨ね?。若不是有更合適的機會,方便我直接穩(wěn)準狠的拿住她,我是不會貿然有所動作的,即使她把我的男人給吃了,也得裝貓忍著,多心酸啊。 “四嫂,用膳吧?!?/br> 我聽見坐在胤禛另一側的胤祥這樣了一句,很想去回他一個反應,可是現(xiàn)在的心情有復雜,還是埋頭吃飯好了。 從我進入前廳,胤祥的眼角始終掛著明顯的笑意,現(xiàn)在的聲音也是帶著笑的,他不是在嘲諷那些來挑戰(zhàn)我權威的女人,也不是因為看到我對她們的鎮(zhèn)壓,我猜想打從他進門看到三個女人齊齊出現(xiàn)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知道事情的結果了,所以才沒有過任何擔心或是氣憤的表情。 挺好,至少在這里還有人是了解我的,他清楚我的性格明白我待人處事的習慣和作風,自然知道我會如何對待,所以沒有必要去擔心,只需陪在一旁便是。 只是,胤禛也了解么?他從始至終沒怎么過話,只是將自己置于一旁冷眼看著,這算相信我的能力還是別的什么?如果我當他是給我個機會立這威名,行么? 我當他是好了,不然還能怎樣,這樣我會開心。 看來,我到了這個時代,別的本事沒學會,倒是更阿q了。也好,只要我能開心。 “出去了?” 我正埋頭努力地扒著白飯,碗里多了塊白晃晃油膩膩的雞rou,才強忍著惡心夾上去,卻聽到胤禛的問話,想要開口回他一句,舌尖被牙齒硌得生疼,手上一抖rou便掉在桌上。 手忙腳亂的抹掉疼出來的眼淚,從桌上夾起rou放回碗里,感覺到不對勁想要再挑出去,又想起剛才的問話,咽下嘴里的白飯隱約嘗到腥味……心里像幾只貓在抓撓一樣,煩得我將筷子置在桌上,扯了身后的顏玉指指胤禛,郁悶得推了碗筷隨手抓出帕子埋首趴于桌面。 “奴婢和如意還有兩名侍衛(wèi)陪著福晉在街上隨處走了走,算著時間四爺要回府了,便回來了?!?/br> 顏玉的回話很有意思,我看著手里的帕子上染了血色,才在郁悶怎么吃口白飯也能咬破了舌頭,這會兒倒是想笑。不是有事必回么,這丫頭今兒怎么敢和她四爺扯謊?雖然帶著兩個丫頭兩個侍衛(wèi)不假,但后面的話可就值得推敲了。 巧遇老九老十的事兒沒,九爺要請她們這些丫頭大吃大喝更是只字未提,顏玉什么意思呢?這是要叛變還是怕我又和四爺鬧別扭連累她們受罰?再或者……她是覺得當著我甚至是胤祥的面兒不好? 總之這句回話聽下來,便是我這福晉閑得無所事事,必須出門去溜溜,雖然帶著四個下人招搖過市,但依然心念四爺,就連逛街都要算著時辰,生怕錯過四爺回府,難道我是在擔心自己不能第一時間見著他?哈哈,真好玩。我要是胤禛聽著肯定特高興,可惜我不是,不知在他耳中聽起來是個什么感覺,我猜,他壓根兒不信。 趴在桌上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再有人句話,我藏了帕子坐起身,重新拿起碗筷裝作沒事發(fā)生,可是……碗里的那塊雞rou呢? 雖然我當時有存心手抖,想要把它順勢丟出碗去,但也不至于就給丟沒了吧。我承認廚子做的雞很補,但是真的真的很難吃,那種沒有滋味的食物簡直吃到我想吐,對我來吃它堪比人間慘劇??晌乙仓皇怯袀€不愿吃的想法而已,難道這樣也能憑空消失?意念這事,真是太神奇了!要真是這樣,我一天想十回不愿見到某人的老婆們,哇哈哈哈…… 我收斂了自己胡思亂想的虛假快樂,看見胤禛在認真的吃飯,呃,原來被他拿去了,正在吃,我對不起他。轉眼間瞅見胤祥貌似鄙視的瞥了我一眼,很了然的樣子。為毛鄙視我?只不過就是我男人把我不喜歡吃的東西給解決了,難道這也用得著被人看不起?大不了再加一條,曾經(jīng)掉在桌子上了,可是那又怎么樣,我家男人勤儉不浪費,咋地! 我有些惱羞成怒地努力瞪著胤祥,可是人家根本就不理我,和他四哥一樣悶頭吃飯中。 好,就把食不言寢不語貫徹到底,誰也別再話了,反正這兩個男人都是這條準則的忠實信奉者,看誰敢再話,我就把那剩余的雞rou全扒拉到他碗里。 本來可以吃得很開心的一頓飯,有日子沒過來的胤祥、滿桌的好飯菜竟全成了擺設,真是沒意思。一切都怪那個倒霉的宋氏,還有那誰家的那個妖月,對啊,她誰家的?到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她姓什么,憑什么敢到我家來作威作福!居然還敢挑事兒!不過就是個沒名沒份的嬌媚女人,怎么一轉眼兒就成了胤禛的侍妾了,誰同意的? 我走在回屋的路上,原本隨著飯菜一起咽下去的火氣騰的一下又冒回來,唉,孕婦就是脾氣不好,應該會被理解吧。 拉著胤禛加快腳步,進了房門就向他胳膊上用力掐過去,“討厭!”還沒等他反應我又把頭扎到他懷里,死死抱著他的腰。 雖然胤祥走之前特意在胤禛身后悄悄了句“別折騰”,雖然他還加了一句讓我挺開心的話,讓我知道胤禛之所以沒在我回來之前擋了那三個女人的駕,是因為想讓我自己來解決。按照胤祥的想法是因為這男人相信我,但我還是覺得這只是他一廂情愿的美好想象,就跟我勸自己是一個意思,所以我還是抑制不住想要暴打胤禛一頓的沖動。 只不過我不能這樣做,即使氣瘋了也不能,這理智我還是有的。不他是皇子,單他是我丈夫這一個身份,已然決定了我在這個時代永遠都不能對他大打出手。何況人家本來就是皇子,現(xiàn)在還是個貝勒,有私家府邸的貝勒爺,所以這種事假設不來。 就算我可以使性子,關起門來把自家男人全然不放在眼里,我也得好好地考慮一下,這男人樂不樂意由著我任意地捶打,即使他會由著我做很多事。 無奈的我只能壓著所有的暴力想法化為悲痛,還是表演女人本色吧,這樣也許更能讓他心里有愧疚感。只要結果是我想要的,過程神馬的全是浮云,我只是想要他的好態(tài)度,如此而已,所以,快哄哄我吧。 我壓著性子忍著不順暢的呼吸等了許久,這男人啞了?為毛只抱著我不話啊,牙讓人給掰了?可惡! 默數(shù)三下,如果你再不吱一聲,我就把你給踢出去,甭想再進來了。 三…… 二…… 一五……我給你機會了,快吱一聲。 靠……我就一了!愛誰誰! 退出被圈著的懷抱,不等胤禛反應不看他的臉色低著頭攥住他腰上的衣帶,才要開推猛地收住勢頭。冷靜……咱得智?。?/br> 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若是他自己不想出去,我肯定是推不動的,別我是孕婦,就是平日活蹦亂跳時也不可能比他力氣大。況且,一個不衡量實力便先向男人動手的女人絕對是蠢笨的,我不能做這種傻事。 松了腰帶轉而笑著拉過他的手往外走,待他雙腳穩(wěn)穩(wěn)地接觸到院里的地面,快速抽出手掌跑回屋里,咣的一聲關上門落了栓。 腦子里清楚地回放著他剛才的表情,疑惑、驚訝、不敢置信、憤怒……你怒去吧,反正門被我鎖了,別想再進來,想上哪屋上哪屋去,姑奶奶還不cao這心了。 我貼近門板就著縫隙向外張望,胤禛站在外面臉上已沒了表情,就那么直挺挺地站著,他身后不遠處是端著茶盤的如意,傻了似的杵在那里盯著緊閉的房門。 顏玉呢?剛才還看見的,怎么一會兒工夫消失了? 門上被人輕叩了兩聲,嚇了我一跳,看著剛才那兩條定住未動的身影,原來顏玉站在我對面啊??上А昧宋乙膊婚_,除非四爺走出院子去。 他真的轉身走了,我快步跑到里屋爬上軟榻推開窗戶,看見他背對著房間站在院門口,看不見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顏玉,過來。” 顏玉聽見我的聲音走到窗下,微皺了眉頭直看我,“福晉怎么了?” “沒怎么,就是累了睡一會兒,你們都別擾我。過去和你四爺,讓他也好生歇歇去?!鳖佊裰^要走,我忙開口叫住,忍了半天還是咬牙道:“再加一句,就這幾天我身子乏,不方便伺候四爺了,讓他自己注意休息,別太cao勞。若是想去哪位的屋里,心我把前院一把火了。” 顏玉原本有些為難的神色瞬間變得開心起來,著頭就要過去傳話,我伸手扯了下她的肩頭,懷疑地問道:“你不會……不照實吧?” “福晉放心,奴婢一字不漏的轉給四爺?!?/br> “好,你去吧?!蔽曳畔麓皯糇谲涢缴?,對著榻桌用力踢上去,不敢踢人還不能踢踢死木頭么?這股邪火總得發(fā)泄出來才好,沒得把自己憋出病來。若真是因為那幾個老婆把自己氣壞了,才真是不值得。 窗戶被人從外面拉開,我轉頭看去,院里只剩如意還有眼前的顏玉,那男人居然就真的走了。 顏玉的笑臉很熱情,晃在我眼前讓我連郁悶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見她嘴角一動,開口笑道:“福晉,奴婢可是按您的全轉給四爺了,四爺知道了,讓您好好睡一覺,囑著讓我們好好地伺候,還,若是乏得不見好,明兒個會請?zhí)t(yī)過來看您。” 切,太醫(yī)來了也不開門,不開就不開。只是,我要了那三個女人的院子,他就沒反應?“還有么?” “還有?”顏玉微歪了頭貌似在努力地回想。 “沒有就算了?!蔽肄D回頭看著地上倒著的榻桌,剛才真不該亂踢,應該等到現(xiàn)在才動腳的。 “奴婢差忘了,”顏玉興奮的聲音從我腦后傳過來,“才剛四爺還了一句,是……要福晉好好在家歇著,既是累了就不要再出門去,要不然便一把火把九爺?shù)木龕傑幗o了?!?/br> 我……呸!這兩件事有關系么?有么? 一個是他九弟,一個是他的老婆們,全是他的,跟我有半毛錢關系啊,愛哪個哪個去,我才不在乎呢。 真有本事,去,把皇宮給了去!那才算你四爺nb呢。 ☆、87.大路朝天2 康熙9年二月廿八日 三天啊,我居然過了整整三天足吃悶睡的清靜日子,太難得了。 每天想睡到幾時睡到幾時,想幾時睡便幾時睡,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何時吃就能何時吃到,想做嘛做嘛,想不做嘛也不用去做嘛,既不用伺候四爺,也不用伺候兒子,更不用伺候前院的那幫姑奶奶,這是什么樣的生活啊……照我看,這完全屬于一頭生活自主思想獨立的名豬般的優(yōu)渥生活。 轉眼就要三月了啊,日子過得還是挺快的。 我只盼著再快些,再快一些,至少先過到七月,趕緊把娃給生下來。天天這樣挺著肚子可真受不了,累不吧還難看,我當時怎么就豬油蒙了心想再生一個呢?后悔啊……莫及! 以后,誰愛生誰生去,我可不玩這個了,再生就是那個,想著筆下的紙面上多了只烏龜,哦,畫得還挺像的,我太有才了。 算算日子已經(jīng)快六個月了,不能再這樣瞎胡鬧了,不都打懷孕六個月起胎兒會有感覺么,開始能夠感知這個世界了,所以咱得再進行一回胎教,爭取把這最后的娃打從娘胎里就給教育好了。 把紙上的烏龜快速用墨抹刷掉,認真地畫上貓狗、藍天白云、魚兒戲水,那塊黑墨怎么辦呢?改成大石頭好了,不都畫不好時美女變張飛么,咱就把烏龜變成石頭吧,上書三個大字“石頭記”。最好流轉到曹寅家,往后當傳家寶交到雪芹童鞋手上,給他個靈感好寫出驚世巨著來。 不行了,這樣越想越偏可不成,看來我還真是閑得厲害,得找事來做。 “解語,前兒個讓你去辦的事成了沒?怎么沒有消息呢?” 解語放下手里的墨塊快步走到屋外,轉了一圈才回到我身邊心地道:“我該做的可都做了,至于成不成的,這事兒我可管不了,難不成我還天天溜出去看著?福晉只能等。” “也對,那就等著吧,辛苦你了?!敝覐囊沃姓酒穑掏痰刈叱龇块T。 沐浴在陽光下的感覺真好,為了躲著某人見天兒的把自己反鎖在屋子里,我容易么。不過那位爺也有不對勁啊,明明了若是我第二天不見好,便要叫太醫(yī)過來的,居然誰也沒出現(xiàn)。這是成心嚇唬我呢?還是真忙到把我給忘了。 不過這樣挺好,現(xiàn)在這輕松的日子過慣了,還真是不太想見他,最好別出現(xiàn)在我眼前。 俗話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咱不求那種至高至遠的境界,但天天見面還真是挺膩歪人的,夫妻倆還得有自由的空間。以前不知道我圖什么,整天要是見不著人還想著念著,現(xiàn)在想想那純粹是在和自己較勁。一個人的日子多好啊,我怎么就甘心放棄曾經(jīng)無限向往的自由快樂呢,太不像我了,還是現(xiàn)在這種生活比較適合我。 “福晉這是準備出關了?” “出關?”想想自己三天前的豪言壯語,我什么來著?好像要閉關一個月吧,這才哪到哪啊,“不是,就是把范圍調整下,現(xiàn)在天氣好了得出來溜溜,不能總在屋子里憋著,曬曬太陽不長蟲?!?/br> 解語掩著嘴直笑,“瞧您的,跟真的似的,這院里有一個算一個,誰信您能一個月不出門呢?!?/br> “你們還別不信,不出這回還就不出了,倒要讓你們這些壞丫頭看看,什么叫作言而有信的人?!弊诿紜嘲岢龅囊巫由?,指向對面的房門,“去,把顏玉和如意叫出來,連帶采依一起,你們五個都到這院子里。你撫琴眉嫵練劍,顏玉研墨如意燙酒,采依去前面采些花來,搬張桌子讓弘暉在這兒練字。” 一時間院里貓跑狗跳熱鬧非凡,幾個丫頭跑來跑去的折騰著,我喝一盞茶的功夫已然準備就緒。 我與弘暉分享一張桌子,桌面的瓶里插了兩枝純白的梨花飄散著淡淡的花香,聽著琴音伴隨著劍風帶起的嗽嗽聲,雖然不能喝卻能嗅到酒香,不禁感嘆,“這才叫生活啊……琴棋書畫詩酒花,當年件件不離它,如今七事依然在,去他的柴米油鹽醬醋茶?!?/br> “福晉,如今這院子里琴書畫酒花都是有的,詩嘛,您剛才那兩句尚算,唯獨沒有棋,要不……等四爺回來陪您下?” 我停了手中的畫筆,好笑地看向研著墨還動腦子要幫四爺?shù)念佊?,“誰沒有棋了?我手下畫的不就是?等我畫好了再教你們,好玩得緊,到時你就知道了?!?/br> “這是棋么?您不是在畫畫兒?”顏玉一臉驚訝地看向我已然畫好的幾張紙,“這是什么棋?奴婢沒見過。” “東漢末年分三國,此棋名為三國殺?!逼鋵崱腋敫銈€九龍奪嫡殺,可惜啊,時機不對,還是算了。只盼這幾個丫頭學得會,這樣我這一個月就有得玩了,包管不用再出院半步,標準的閉關修煉啊修煉三國殺。 “額娘,阿瑪每日午后習字?!焙霑熖嶂P有些困惑地看著我,表情頗為別扭,貌似對我這個上午練字的安排有些不滿意。 難道他的話還是圣旨不成?好吧,雖然在n多年后他的話是可以變成圣旨的,但絕對不是眼巴前兒! “上午練和午后練有區(qū)別么?阿瑪?shù)脑掝~娘不能改么?”我氣憤啊,躲了大的躲不了的,干嘛非生出這么一個盲目聽從父親任何指令卻要違抗我的意思的兒子呢? 弘暉還是很會看眼色的,抓著毛筆不言不語地低下頭繼續(xù)練字,我伸了手過去溫柔地撫摸著他的禿腦門,“乖,這樣才是好孩子。” 也不知畫了多久,弘暉乖乖地練了一篇又一篇,最后看我不理他已然放了筆拿著我畫的卡片一張張地翻看。當脖子開始酸疼得讓顏玉幫我按摩時,院門嘭地一聲被人從外面踹開。 這也……太暴力了,難道不會敲門么?雖然我叫丫頭給鎖了,但如果他很生氣的話,我還是會識相地讓她們打開的,用不著這么給力吧,難道腳不會痛么? 什么琴音劍聲全都靜止了,弘暉手里抓著卡片嚇得當場愣住,直盯著門口站著的他那兇神惡煞的阿瑪,顏玉的手猶按在我脖子后面,我不自覺地隨著破門聲瑟縮著,就像被她掐住一般感覺呼吸都困難了。 我不知道用什么詞語來形容他現(xiàn)在的表情最為恰當,橫眉冷對?難道我是千夫所指?不成!可是那眉頭已經(jīng)都快糾結到一起去了,嘴巴抿得死緊幾乎成了一條直線,哦,橫唇冷對。胤禛邁步進來站在院門內,眼睛半瞇著掃視全場,幾個丫頭哪受得了啊。 我抽出弘暉手里的卡片放在桌上,輕撫著他的臉,努力笑著輕聲道:“你寫了一早也該累了,帶著采依回屋去歇會兒吧,待會兒叫你吃飯。”著轉向院里的幾個丫頭,解語已然收了琴,顏玉拉著如意避到了自己屋里,嘆口氣對收了劍站在我身邊的眉嫵道:“你陪大阿哥回去?!?/br> 和一早的情景很像,只是那時是一派祥和歡天喜地,現(xiàn)在卻只能用一片狼藉四處逃躥來形容,四爺?shù)膽?zhàn)斗指數(shù)真高,絕對的兵不血刃。 胤禛冷眼看著,待院里清靜下來幾步邁到我身邊,低頭看著仍安然坐在桌邊的我,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吐出幾個字“跟我進來”,完便率先走進了我的房門。 無奈地站起身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脖子,看來今天是躲不開了,人家已然先占領了我的戰(zhàn)壕,還能再轟?就是我想,此時也不敢再去拈虎須了,明顯他正在氣頭兒上,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但還是乖乖地跟進去好了。 站在門邊看向背對著我的身影,什么事讓他這么生氣呢?應該與我有關,可是我已經(jīng)三天沒出門了,難道……不是吧,事成了?可是,他的反應也太大了些,與我想象的不一樣啊。 輕輕走到他身后,手還沒觸到衣角胤禛已猛地轉過來,手才抬起卻攥成了拳頭,松開又攥緊,重復了兩次最后垂在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