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底下一群“雪人”一字排開,個個噤若寒蟬:完了完了,闖禍了,糟蹋了小老板娘的愛心蛋糕…… 沒想到千溪笑著轉身,向徐即墨招手:“過來呀?!?/br> “嗯?” “過來看呀?!彼蚝笸耍徊?,兩步,然后說,“你們一點都不會玩。普通的蛋糕才用來抹臉,這種蛋糕要這么玩!” 說著,她張開雙臂,閉著眼,嘴里“呼”地一聲,像一只鳥兒似的栽進了和她一樣高的蛋糕里,整個人被奶油糊成了一個毛絨雪人。 kg眾:“……” 城陽默默看向面色陰沉的徐即墨:……你家小女朋友發(fā)酒瘋的畫風太獨特了…… 徐即墨確認她沒有摔傷,立刻把從頭發(fā)絲到腳跟全沾了奶油的她打橫抱了出去。幸好酒店對包下宴會廳的客人有優(yōu)惠,提供了幾個行政套間,供賓客休息。 賓客用不上,正好用來給玩脫了的葉千溪小朋友清洗。 徐即墨把她抱進浴室,清空洗手臺上的東西,抱她坐上去,替她解掉全是奶油的外套。她今天去參加表姐孩子的滿月酒,穿得很正式,外套里面是一條小裙子,這會兒蕾絲和奶油交相輝映,基本也報廢了。 他手碰上拉鏈,猶豫了會兒:……算了。 她這邊處理不下去了,才有空看鏡子里的自己。衣服上被她沾得一身都是,脖子和臉上也被她不老實的手沾到不少奶油。隊員們?nèi)贾浪钠?,不喜歡玩這些,所以之前一下都沒沾上,結果被她這根*奶油棒滾了一圈,現(xiàn)在比樓下那群神經(jīng)病還涂得充分。 他把外套拉鏈一下拉到底,脫得只剩一件黑色t恤。 接下來該怎么辦?!澳阆冗€是我先?” 說完才發(fā)現(xiàn),當時在西雅圖的時候她說這句話很色,好像不是沒有道理。 何況他家小朋友醉酒后行動邏輯都完全沒問題,唯一缺失的是道德水平…… 果然,千溪被浴室的暖光燈熏得熱乎乎的,黏著他不撒手,仰著小臉說:“一起嘛?!?/br> 他的耐心到此為止了,俯身下去咬著她的耳垂:“要不要先幫你醒醒酒?” “嗷……好痛?!备陕锿蝗灰?/br> 嗷嗚……還在咬。 千溪痛得淚眼汪汪,兩只手抓著他胸口的衣服,把一件t恤揪成一團,鏡子里都能看見他露出來的下腹。徐即墨捉住她的手拿走,沒把上衣?lián)崞?,她的手又似靈蛇般鉆了進來,箍住他的腰身,光滑的手臂因為醉酒而發(fā)燙,嘴里含糊地呢喃著。 ……沒讓她清醒過來,感覺自己要被她傳染了。 徐即墨寒著臉把她抱進浴缸,退出浴室。 千溪在他粗暴的動作下磕到了頭,終于磕清醒了一半,聽見門外他的聲音:“洗完了打我電話?!闭f完又是一聲遠遠的關門聲,連這個房間都沒再待下去。 他……生氣了嗎?為什么會生氣……她沒做什么過分的事啊。 千溪迷迷糊糊地洗完,穿著浴袍出去找人。房間里空空如也,她的外套和包也不知道哪里去了。這樣怎么打他電話嘛。 她坐在床上放了一會兒空,還是不懂他生氣的原因。 因為被她揩油……了嗎?這算什么生氣的理由嘛! 不行。她坐不住了,打算出去找人。悄悄隙開一條門縫,走廊里好像沒有什么人,很好……就這么出去。 結果身后一身推門聲,穿堂風刮得她一陣哆嗦。 徐即墨從陽臺進來,正看見鬼鬼祟祟趴在門邊的她:“想干什么?” 原來他在陽臺……她居然沒發(fā)現(xiàn)。千溪不好意思說是去找他,忸忸怩怩半天也沒編出一個合理的借口。 其實不用她說他也知道。徐即墨幫她把門關掉:“你剛剛打算就穿這個出去?” 千溪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就一件浴袍,里面還是……真空。更可怕的是他按著門把手的手沒有收回來,就這樣用身體把她封在了他和門中間的小角落。 這個姿勢……很曖昧啊…… 徐即墨俯身,欣賞了一會兒她耳朵通紅的模樣,像鑒賞瓷器一樣仔細打量:“現(xiàn)在知道害羞了?”剛剛表現(xiàn)得像個女流氓。 “我錯了……還不行嘛……”她縮在墻角,嘟嘴賣萌求過關。 但是他得理不饒人,繼續(xù)問:“錯哪了?” “錯在……”她也不知道啊,大概是:“揩油?” 徐即墨自嘲地一笑。果然不能對她的雙商抱有太大期望。 千溪瞪大眼睛看著他:干嘛笑她,難道不是這個嗎? 正這么想著,他低頭在她因為茫然而微張著的嘴唇上親了一口,說:“這個可以隨意。” 她緊張地抿了抿唇。唔,好像舔到了一點他嘴唇上的味道。 有煙草味。 看來剛才是去陽臺抽煙了,是真的生氣? 徐即墨離她遠了幾公分,微微蹙著眉:“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告訴我,可以一起商量?!?/br> 他說:“不要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弄出一些奇怪的想法?!?/br> 千溪還在發(fā)懵。奇怪的想法是什么?她側過頭,小心翼翼地問:“你在怪我突然決定向我爸媽坦白嗎?” 算是,也不全是。